第304章 想離開嗎?
肥土豪認識江策,在拍賣會上的時候就見識過江策的威風,但不管怎麽說,舞會的規矩就是誰先約的歸誰,別人不能搶。
來的都是富豪,誰要是被搶走了女人,麵子都不好看。
肥土豪冷冷說道:“怎麽著,江先生也看中這個女服務員了?”
江策不說話,但是從他的言行舉止能看得出來,小蝶,他要定了!
肥土豪撇了撇嘴,“舞會的規矩你不懂嗎?”
“先到先得!”
“我先看中的女人,就得歸我。”
說著,他咯咯咯的笑了,“你如果真的很想要也不是不可以,這個女服務員歸你,你的女人,給我玩一會兒就行。”
他早就盯上辛韞了。
畢竟,那麽漂亮的女人,在這種地方是非常顯眼的。
來這裏的男人有幾個是心思單純的?每個人都不懷好意,如同一匹匹饑餓的野狼,看到辛韞那種小白羊,還不都激動的口水往下掉?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饞人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漂亮女人千千萬,不是你看中哪個就能搶走哪個的,有些時候,你得掂量掂量自己。
不能碰的,堅決不要碰。
否則……
江策對肥土豪厭惡到了極致,初來乍到的他可不懂那麽多的規矩,在他這隻有一個規矩——得罪他的人,都要接受懲罰!
江策單手握住了肥土豪的脖領子,從牙縫之中擠出三個字:“給我滾!”
還沒等肥土豪反應過來,江策抬手就將他直接扔到了舞廳大門口!那距離,足足有二十米遠!
這哪裏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舞廳一下子安靜下來,每個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江策。
他是第一次敢在水君信的舞會上大打出手的人,而且出手還如此之狠,力量如此之大。
這個男人不光有錢,膽子也很肥。
再看那個肥土豪,躺在地上疼的嗷嗷叫,一個勁的讓水君信替他做主。
然而,水君信瞅了瞅肥土豪,又看了看江策,做出了一個令人咋舌的決定:把肥土豪,轟走!
是的。
水君信根本沒有處罰江策,任由他破壞規則也無所謂。
這是第一次,水君信居然做出了如此大的妥協,舞廳裏麵的其他富豪們麵麵相覷,但很快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水君信看中了辛韞,在沒有得到這個女人之前,他又怎麽可能把江策趕走了?
很快,舞廳就恢複了正常秩序,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個肥土豪的事情就這麽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江策輕輕走到了小蝶的跟前,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充滿了誘惑,但是,又給人一種渾身是刺的奇怪感覺,就像是滿是毒刺的玫瑰,鮮豔卻又致命。
江策知道,這是常年處於被壓榨階段才會產生的特殊感覺。
小蝶,這些年來一定過的非常淒慘。
看到江策走過來,小蝶的身子一震,同時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她不是真的笑,而是職業性的笑,像她這樣得的女人,在麵對客戶的時候,是必須要微笑的,否則下場會相當淒慘。
在見識了江策的厲害之後,小蝶也不敢大意,生怕惹得江策不滿,主動上前說道:“江先生,是要我陪您跳一支舞嗎?”
江策臉色冷淡。
他根本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從小蝶身旁的酒桌上拿起一瓶紅酒,斟滿一杯,手握著紅酒杯細細品嚐,就像是沒有看到小蝶一樣。
這讓小蝶有點尷尬。
喝完半杯之後,江策問了一句看似廢話的問題:“你是小蝶?”
“嗯。”
“你,想要離開嗎?”
小蝶愣住了,這是什麽問題?離開?去哪裏?
江策繼續說道:“我有個朋友叫做孫在言,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如果你想要離開的話,我可以隨時帶你離開這裏,去跟他重逢。”
轟!轟!轟!
江策的話就像是驚雷一般,在小蝶的腦海中連續炸響。
一個久違的名字,一段心酸的往事,從她的心中升騰而起,即便她再怎麽訓練有素,此時此刻也抑製不住的眼淚往外翻湧。
孫在言?
孫在言!
多年前,小蝶就是相信了孫在言的話,想要跟他私奔,結果被孫家家主賣到南城,成為了水雲天的舞女,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原本以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誰能想到多年後的今天,竟然會有人在她麵前再一次提起這個名字。
小蝶瞪著江策,“孫在言?嗬嗬,那個毀了我一生的畜生,我永遠不可能回去他的身邊!”
江策說道:“你知道不是他毀了你,甚至,他也是當年事件的受害者。”
“一句受害者就算了嗎?”小蝶強忍著眼淚說道:“你知不知道這麽多年我是怎麽過來的?我寧願死,也不可能願意回到那個畜生的身邊!”
“你這又是何必了?”江策伸手將一張名片塞進了小蝶的手中,“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麽都是無用。等你冷靜下來,可以打電話給我。隻要你開口,我就能帶你離開這裏。”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小蝶,我相信你一定很不喜歡這裏,在這裏,你隻是富人們取樂的工具,沒有自由、沒有人權。你本是一隻蝴蝶,相信我,我能帶你回到孫在言的身邊,讓晚來的春天,溫暖你受傷的心靈。”
一番話說完之後,江策轉身離去。
小蝶看著手中的名片陷入沉思。
她想要離開這裏嗎?
當然想!
隻是,她還放不下當年的事情,她還忘不了這麽多年來受到的折磨。
如果沒有孫在言,她這輩子不可能過的這麽苦。
現在要她忘記所受的屈辱,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嗬嗬,怎麽可能做得到?
雖然……
雖然在她的內心深處,其實還不曾忘掉那個男人的笑容,還懷揣著那個男人的溫暖。
江策在往回走的時候,尷尬的發現一件事——水君信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辛韞的麵前,對著辛韞有說有笑。
但辛韞,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