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樣。”
葉清清伸出一隻手打掉了薑雲霆那挑釁的手指,撇過頭去。
這男人難道什麽事都要管的那麽寬,甚至連醫院裏的兩個小護士也要經過他的一道眼線。
“你說的那一切我全都不同意。”葉清清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理和薑雲霆倔強到底。
“什麽意思,什麽東西你不願意同意。”
薑雲霆站起身來,已然已經沒有興致再和葉清清開玩笑,眼神中都透露著一種清冷。
她從葉清清住院到現在這一切所有的事物都被薑雲霆包辦了,可葉清清似乎沒有領會到這種心意,反而還想和薑雲霆對抗。
“關於那兩個小護士的事情,現在已經沒有討論的必要,你也不用再跟我重新提起。”葉清清剛一張口薑雲霆的這一句話,便把葉清清的嘴堵死了。
聽到這,葉清清的眼神不可思議的瞪大了,似乎是在質疑這一句話中薑雲霆是否有另外的含義。
“難道你以為我從車禍過後就成了一個植物人?這一切都需要你來料理,我有這麽脆弱嗎?”
對於薑雲霆的舊邏輯,葉清清有些不理解,甚至滿頭問號。
葉清清從床上掀開了被子,用手扶著牆壁試圖緩慢的行走。
看到葉清清做出這一幕的舉動,薑雲霆眼神一動,快步走到葉清清身邊,伸出手想要攙扶她。
“不用你的幫助,你給我看好了,沒有你我也照樣能走。”
葉清清抬手,便把薑雲霆的手臂甩開了,剛跨出一步,打算向前走,沒想到右腿還使不上力,就連手也跟不上扶著牆壁,就差一點就摔在地上。
“謝謝你。”葉清清的臉段時間尷尬了,不知道將眼神放在哪裏。
隻見薑雲霆的一雙手扶著葉清清的右臂,給予了她支撐的力量。
“你不用和我解釋,在剩下來的日子,我不光會派人照顧你,在你病好之前,你的一切事務都由我來料理。”
薑雲霆的語氣極其清淡,沒有給葉清清絲毫反駁的餘地。
葉清清張口剛想辯解,可回頭一看,薑雲霆那手扶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想起剛才那一幕,卻又不說話了。
“葉小姐,現在到了該打針的時候了。”
兩名小護士推門而入,是兩副新麵孔。
薑雲霆應聲回頭,隻見不是昨晚那兩個守夜的小護士,就放心多了。
“葉小姐,請您把手伸出來,現在要輸液了。”一名小護士輕柔溫聲的對葉清清說道,一麵把弄著手中的針管。
葉清清也朝著那小護士禮貌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將手伸到小護士的麵前,薑雲霆卻還不遭到了葉清清和那小護士的麵前。
“把你藥注射的藥品全部拿給我檢查一遍。”
薑雲霆攤開自己的手放在小護士的麵前,這一句問話剛一出口,就連小護士也驚訝了。
葉清清的臉色瞬間一變,打趣的對那兩個小護士解釋道:“因為我剛從車禍裏死裏逃生,所以他有一些過度緊張了,不要介意。”
說這葉清清長薑雲霆對了一個顏色,想讓薑雲霆社會這種舉動,沒想到,薑雲霆卻依舊攤開自己的手放在小護士的麵前。
“生死的事情,既然已經經曆過一次,就應該更要注意。”
聽見這話葉清清有一些氣節,張口剛要想和薑雲霆辯解,隻見那兩個小護士已經乖乖的把注射藥劑放在薑雲霆的手上。
“看來你們用的這些藥也算是相對好一些的。”薑雲霆一瓶一瓶的,將那些藥劑帶我打開聞了一遍,而後又仔細觀察了兩三次,才重新放到小護士的手中,表示安全通過。
“畢竟是VIP病房的病人,自然也會用心對待。”那兩名小護士顯得有一些驚訝,但也沒有在臉上流露出不滿情緒。
注射藥劑的過程很快,隻是紮了兩三針,可薑雲霆卻像是不放心似的一道視線猶如射線一般盯著那兩個小護士的動作。
這要是放在以前葉清清還沒覺得有多少介意,可不知為何偏偏在今天這種時候,葉清清卻怎麽看薑雲霆都有些不順眼。
“你剛才那麽盯著看,像是生怕人家小護士在藥裏下毒一樣。”小護士才轉眼剛走,葉清清就對薑雲霆冷笑了一聲。
薑雲霆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端起了手邊的一杯水,輕輕地抿著。
“我擔心人家在東西裏下毒,這不都是為了你的安全,為什麽反而你卻這麽不高興?”
薑雲霆一針見血的戳中了葉清清心底裏最深的話。
“你這也叫保護我嗎?用那種眼神看著人家小護士,生怕人家要做什麽手腳一樣,你有疑心病嗎?”葉清清一時氣結,不知應該怎麽和薑雲霆表達。
葉清清最討厭的就是薑雲霆用這一副自以為是的語氣和自己對話,還總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薑雲霆一聽這話就能猜到葉清清要打算和他開戰了。索性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也不理會葉清清說的話,就打算走出病房外。
“薑雲霆,我和你說話呢,你要去哪裏?”葉清清說著說著看見薑雲霆起身朝病房外走,心裏不由得也有一些焦急。
可薑雲霆即便聽到了葉清清的呼喚,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索性直接將病房的門一關,隻留下葉清清一個人在病房裏。
看到這一幕,葉清清可覺得有些氣壞了,倒不是因為薑雲霆對她這樣的態度,隻是因為這男人的表現也太隨性了。
“薑雲霆,你就別想著下次還能這麽簡單的進我病房裏來。”
“這要是我自己的病房,沒準能換一個門鎖,我看你怎麽進來。”
葉清清一邊口頭抱怨一邊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忽而之間發現有一些疲倦了,似乎是剛才注射的那些藥劑已經起到了作用。
一想到昨晚因為那些鬼故事嚇得有些睡不著覺,在這種光天化日之下才回想起來,葉清清這才明白顯得有多麽尷尬。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之間,葉清清就好像陷入了夢境裏,一陣微風吹在他的臉上,正要跌進夢鄉的時候,葉清清聽到自己病房的門被人旋轉開的聲音。
“誰啊。”
半夢半醒之間葉清清不經意的嘟囔了一句,但門口的那人壓根沒有回應。
葉清清,感覺自己已經困到了極點,甚至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可身後那絲毫沒有動靜的人站在門口,也讓葉清清感覺內心恐懼。
“你怎麽就站在門口,我剛才喊你,你也不做回應。”葉清清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轉過身來,一睜開眼就看見薑雲霆站在門口正看著她。
“薑雲霆?”
葉清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這現象十分的詭異,可在睜開眼一看的時候,卻發現門邊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這一現象讓葉清清嚇得不輕,本來還有一些困的意思,現在立馬清醒了許多。
“這房間裏該不會真有一些什麽東西吧?”葉清清頓時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一陣寒意打從心底裏飄了出來,就連想睡覺的念頭都沒有了。
“你坐在這想什麽呢?”
葉清清正深思著門口的陰影中站了一道人影,葉清清一時間也沒細看,轉頭之間隻看見了那陰影中的黑臉,嚇得葉清清尖叫了一聲。
“我就出去這麽會功夫,給你拿點藥,有這麽恐怖?”薑雲霆挑眉看著自己麵前的葉清清,被她那一聲尖叫,可嚇得有些不輕。
這女人不論在什麽時候都保持這麽淡定的臉色,唯獨一經過那一場車禍以後,像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一般。
聽見這一聲,葉清清才反應過來,自己麵前站著的是大活人,而不是一個鬼魅。
再定睛一看,原來是薑雲霆,葉清清這才長歎了一口氣,又用手拍拍胸口。
“你沒事幹,不要在病房裏隨便走動,知不知道會把人嚇傻的。”
葉清清不經意之間白了一眼薑雲霆笑他連這種道理都不理解,而後扯過被子打算繼續躺下睡覺。
聽見葉清清說話的這番語氣,薑雲霆忍不住勾動了唇邊的嘴角,踏著皮鞋走到葉清清的床邊。
“那我幹脆叫人架一張床在你的附近,成天守著你。”薑雲霆認為這麽思考葉清清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想必很容易去理解了。
聽到這葉清清一掀被子,有些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頭發,看著薑雲霆。
“我已經成年了,也是一個大人,你不要拿小孩的把戲來對待我這句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說不清為什麽從那場車禍之後以前葉清清藏在心裏不敢對薑雲霆說出來的話,現在已經越來越能說的出口。
甚至葉清清也明白,就連發脾氣薑雲霆也會能接受。
薑雲霆挑挑眉毛,沒打算和葉清清之氣,語氣中一副輕鬆。
“你早該明白這個道理,在我的眼中,你永遠都是小孩子,永遠都長不大,我就有義務照顧你。”
聽見這話葉清清氣結,反口就是一句,“我什麽時候需要你來照顧我了?”
這話剛一說出來,葉清清有些不敢去看薑雲霆臉上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已經觸及到了薑雲霆的底線。
“與其問我什麽時候需要照顧你,倒不如問問你自己……”
薑雲霆的一雙眼中飽含著深意的笑意緩步走到葉清清的床邊,一步一步如同看著自己籠中的獵物一般。
“你什麽時候才能不需要我的照顧,不讓我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