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可以。別在辦公室裏賴著。”
薑雲霆別過臉,眼神中盡是不耐煩的神色。
本身薑雲霆就已經給夠了這女人麵子,誰知還想蹭鼻子上臉現在還用自殺,以借口來要挾薑雲霆。
那地上坐著的黃一文聽見薑雲霆這番冷漠的話語,眼中頓時翻滾了淚水。這麽多年以來,他都沒有忘記薑雲霆對自己的恩情,可誰知滄海難為水,現在薑雲霆竟對他不管不問。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到了現在這一步,你不肯接受我的心意,那就別怪我無情。”
黃一文的臉上翻湧起一絲冷笑,而後轉手便將那手邊的匕首刺向薑雲霆。
“你還真是天真得可以。”對於這女人頭腦的簡單程度,薑雲霆這才明白自己以往早就高估了這女人。
一個閃身,薑雲霆轉身便看見了黃一文手中藏著的那把匕首正閃著令人膽顫的寒光。但這一切薑雲霆早就在心中有所打算,本想和黃一文玩一個花招,故意看不破,誰知此時葉清清卻突然闖進了辦公室。
“你上次交待我的那件事情,我正要和你討論一番……”葉清清翻動著手中的文件夾,將心中已經爛熟於心的台詞終於脫口而出。
她實在是做不下去,在這辦公室內呆著,卻看見黃一文座位上依舊空空如也,甚至不明白這兩人到底在討論一些什麽。
想到這,葉清清就能感覺自己心中如同貓抓一般被撓癢癢。實在坐不住,還是乘了電梯上薑雲霆辦公室來。
誰知這才剛進門,隻抬頭之間,葉清清便看見了這驚險的一幕,而此時黃一文卻尋身朝門外看去,恰好和葉清清視線相對。
葉清清自然也是看見了那黃一文手中的匕首,可薑雲霆依舊臉上不慌不亂,像是壓根沒看透黃一文背後的陰謀。
毫不猶豫,葉清清丟下手中的文件,幾步上前便將薑雲霆推開,幾乎是同一時間,黃一文也將手中的匕首刺向了薑雲霆,可卻因為落空,這電光火石之間的傷害卻被葉清清承受了。
“嘶。”葉清清察覺到自己被劃傷,轉眼一看,果然手臂上已經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往外湧流著。
感受到被葉清清推開的那一刻,薑雲霆心裏早就已經空落落,沒想到轉頭一看,果然這傷害還是轉移到了葉清清身上。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我不過就是跟他鬧著玩而已。”薑雲霆瞬間拉下了臉,剛出口一句訓斥頓時間,心頭卻又湧出了一份愧疚。
如果不是葉清清這麽勇敢,恐怕這傷口就已經落到自己身上,一想到這薑雲霆段時間心情一變,抓住葉清清的手腕,便要給他看傷口。
“你抓我的手幹什麽?”葉清清吃痛的剛想要甩開薑雲霆的手臂,轉眼之間才發現薑雲霆眼神之中盡是充滿了對自己的關懷。
那滿眼的溫柔,在葉清清的眼中看來竟帶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為什麽偏偏要在這種時候刺激我?”
葉清清聽見一旁角落裏的黃一文發出幽怨的聲音,轉頭之間便對上了黃一文那仇恨的眼神。
“難道你們非要在我麵前秀恩愛這樣對我才算叫一個公平嗎?”
葉清清就沒並不理解黃一文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薑雲霆關心傷勢就已經算是秀恩愛了嗎?
“你這傷口再不包紮,恐怕會有感染的風險。”薑雲霆的眼神隻盯著葉清清已經受傷的傷口上,絲毫未轉移。
雖然是放在辦公室裏用的刀具,但總也是沒消毒過的。
聽見這不合適宜的關心,葉清清朝著薑雲霆瞪了一眼,明知道這黃一文已經在兩人麵前暴走狀態,可這男人似乎壓根不在意。
“我這又不是要自殺,你未免也太擔心我了。”葉清清笑著甩開薑雲霆的手,想要擺脫他對自己的束縛,畢竟這到底也隻是一個小傷口,犯不著這麽認真。
誰知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同時引起了兩個人的反感。
“誰告訴你這隻是小傷口,還敢跟我開這種玩笑。”
不等葉清清同意,薑雲霆便已經捏住了葉清清的手腕,這會兒說話的功夫,血液都已經往外冒了些許,看上去滲人的很。
“我都說了,叫你別管我,你聽不懂嗎?”葉清清實在是被這薑雲霆的糾纏弄得有些煩,甩開薑雲霆的手向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薑雲霆看著自己被葉清清甩開的手,不知為何覺得這場景有一些熟悉,好像在幾年前見過,但忽然之間心頭卻一陣落寞,說不出到底有什麽失落的理由。
“夠了,我讓你們不要在我麵前說這些。”黃一文的一聲怒喝打斷了這兩人之間的平靜,薑雲霆和葉清清的視線同一時間放在了黃一文的身上。
“為什麽從來都沒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隻見黃一文兩手抱著自己的腦袋,麵容扭曲,神情非常痛苦,緩慢的依靠著牆壁蹲了下來。
這種場景,隻要葉清清一看見,心裏多半已經心知肚明,隻是因為黃一文平時工作壓力太大,求而不得,所以才產生了這種扭曲的心理現象。
“你還好吧?”葉清清能夠明白這種心理疾病一旦開始犯,恐怕就會走向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比起黃一文剛才對於葉清清的傷害,此時此刻也許覺得心中更關心的倒也是黃一文。
反而薑雲霆看見這一幕更膽戰心驚,直接將葉清清往後拉了幾步,勸導道:“他都已經傷害你了,難道你還要被再一次的傷害嗎?”
薑雲霆本以為說出了這話就能直接將葉清清點的清醒。誰知葉清清卻是無所謂狀態,更加上前幾步路。
葉清清還沒來得及將地上的黃一文攙扶起來,隻見已經從門外走進來了兩三保安。
葉清清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麽回事,卻聽見薑雲霆冷漠的開口。
“將地上的這女人抬出去。”
話音剛落,葉清清還沒來得及拒絕,便看見黃一文已經被兩個保安拎著左右手,毫不客氣的拖出了辦公室。
見到這一幕葉清清心裏有點急,也有點生氣。
“你,至於因為這件事情就和這女人置氣嗎?他不過也是被逼無奈而已。”
葉清清明知自己不應當和薑雲霆爭論,在這個公司裏,薑雲霆就應當是他的頂頭上司,可這一刻卻因為黃一文剛才那做的舉動觸動了葉清清心中的仁慈。
“誰告訴你,我就是冷血無情,看見你受傷的那一刻,我心裏難道就足夠舒服嗎?”聽見葉清清說的這番話,猶如刀劍一般,刺入薑雲霆的心中,血淋淋的生疼著。
話音剛落,薑雲霆轉頭便看見那已經受傷的傷口流著汩汩的鮮血,可葉清清卻壓根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怎麽能讓他一個男人不去在意。
這話一說出來不光是葉清清,就連薑雲霆都有些沉默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之間安靜了。
“別繼續在這跟我執拗,既然是工傷,我必然是要負責到底。”
薑雲霆直接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就連葉清清也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會用這種理由來對自己交代。
始終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葉清清再怎麽掙紮還不都是被薑雲霆帶進了醫務室裏。
葉清清倒也第一次見到公司裏還能有醫務室,不過這環境看起來有一些熟悉仔細,一想,這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薑雲霆上次推倒自己的地方嗎?
“我平時也不用創可貼,不過就是有一些簡單粗暴的東西。”薑雲霆拿了幾個點就搬過來,葉清清抬頭一看,心中便頓時劍明了他說的簡單粗暴是什麽意思。
和葉清清想象中不同的是像薑雲霆平時這樣的人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倒顯得十分細心,還特意認真觀察了傷口上有沒有沾染的其他東西。
“不就是隨意的一個傷口,你還這麽認真,況且剛才那黃一文我看他本來就已經很可憐,沒想到你竟這麽毫不留情。”
葉清清越想越不明白,甚至更不理解為什麽薑雲霆會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如此溫柔對待。
恰恰相反,薑雲霆並沒回答,不過隻是細致的幫葉清清處理的每一處傷口,然後用碘酒吧輕輕在傷口上來回撫摸,直到貼上了紗布以後,這才像完成一件藝術品一樣終於放下了。
“最近生活裏倒是越來越驚喜不斷了,不光是做菜,甚至連這樣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葉清清倒也沒覺得有多少感動,隻不過驚訝的成分占得最多。
“不過你可是要想清楚,因為一個黃一文,恐怕這外麵的流言將會傳得更歡。”
葉清清明白,自己本不應該在薑雲霆麵前說這些話才對,但是覆水難收。
提到之前的辦公室謠言的事情,薑雲霆的眸色越發深沉,自然是把這件事和趙曉愛聯想到了一起。
“上次看黃一文和趙曉愛在房間內竊竊私語,現在黃一文已經被製伏,隻恐怕趙曉愛也應該有所行動了。”想到這薑雲霆眼中的神色已經慢慢舒展開,變幻成了一道狠厲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