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新手這壓根無所謂,隻要你在我身邊,任何地方我都能帶著你。”薑雲霆將兩指敲打著玻璃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而這話顯然是說給任言凱聽的。
葉清清分明就是他的女人,哪怕這女人對他再有意見,那也是已經烙下徽章,占有的物品,任何人休想覬覦。
薑雲霆一轉臉,看見葉清清臉上冒出的紅暈,似是有些害羞,卻依舊帶著倔強的掙紮。
一個玩味的念頭在薑雲霆心中浮現,他邪氣地勾起嘴角,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故意在葉清清,耳旁輕輕言語,“昨天我接你回家之後,你的表現還真是熱情,所以今天處理不當的事情,我更不會怪你了。”
薑雲霆故意在葉清清的耳旁,咬出了這句話,輕聲而又曖昧,聲色迷人而又危險。
這句話一說出,任言凱的臉色首先是黑了又紅就連拿著文檔的手也有些開始顫動,對於這反應,薑雲霆倒是很滿意。
“現在應該是合作的時間,我們別談別的事情。”葉清清耳根子瞬間就紅了,這流氓薑雲霆竟然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些事情。卻又無法反駁,她隻能惱羞成怒,憤恨的瞪了一眼。
葉清清匆忙掏出兩方的合同,昨晚雖然匆匆看了一眼,但沒想到果真被薑雲霆說中了,按照她這樣的智商,去理解兩公司之間的關係恐怕還是有些困難。
“這一次合作,哪個公司占主動權?”葉清清小聲的詢問了一番薑雲霆,希望能夠得到大致的情況的了解。
薑雲霆一聽這話,心中更加得意,更把這件事情當做炫耀的資本,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那還用說,我們公司從來都占主動權,這一點你不應該現在才知道。”
被人當著麵正班羞辱,任言凱的臉上十分精彩,在自己曾經愛過的女人麵前,就這麽暴露自己問人的能力,顯然怎麽說都有些不太妥當。
“的確,這一次我們公司並無優秀績效,不過是穩定發展。想必你我強強聯手,能夠平分天下。”
任言凱不願意在葉清清麵前示弱,不論如何都想爭回這一席之地的麵子。
“強強聯手?商場上不存在這種規則,隻有你強我弱的地位。”
薑雲霆冷笑一聲,側麵證明了任言凱的柔弱無能,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麵前,都不能做到保護這兩個字,其他事情就更別談太多。
“薑總,現在我們時間也已經談得差不多,是時候進入正題了吧。”任言凱旁邊的助理,明顯已經聞到火藥味,若再不及時製止,隻怕兩人都快從眼睛裏冒出火花。
聽聞這話,薑雲霆未再言語,但任言凱的眼神卻一直沒從葉清清身上挪開。
為何隻是過了這麽幾年,這女人就已經變得這麽攀炎附勢,難道還是他當年心中的那般純潔嗎?任言凱不敢想,他也怕自己會失望。
“把合同拿上來。”他把手伸向葉清清。
對薑雲霆來說,談判很簡單,甚至搞不懂為何對手如此這般重視。在他的世界裏,對於自己的條款,那就隻有兩種選擇接受或者走人。
任言凱身旁的助理看見合同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似乎終於找到了一絲希望。雖然現在公司已經發展的蒸蒸日上,但,任言凱多數也是繼承了家裏的產業,很多地方還是個新手,對他來說,隻有和薑雲霆合作,獲取經驗才能打敗更強的敵人。
誰知,任言凱伸手接過那一張合同,條款寫的黑白分明,但,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所有有利的條件都隻向著薑雲霆的那一方。
“這怎麽可能?我們這是合作,不是來請求侵略。”任言凱稍顯激動,將字條一拍在桌上。
薑雲霆悠悠然然點了一支煙,玩味地將那煙圈吞咽在自己口中,倒是顯得有些悠閑。
“接手或者走人,這是我的規矩,條款已經擺在你的麵前,多餘的話隻會讓我們浪費時間。”
薑雲霆看著任言凱陷入了自己的困境之中,心情倒舒坦居多,這男人不僅想要在商場上打敗自己,甚至還對他的女人有興趣,堅決不能給他的公司一絲喘息的機會。
“那好,不談就不……”
“您別衝動啊!老爺的期望你忘了嗎!”
任言凱一時氣惱,幾乎全身血液倒流,衝動的話語都已經說了一半,卻又被身旁的助理打斷。
也是因為這句話,任言凱想起來父親對自己的期待,當年為了他,家族那麽努力的培養自己,甚至不惜和葉清清分手,送出國外。
難道他回到國內之後,也就隻能任人欺辱嗎?想到這任言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是為了振興家族的產業,怎麽可能容忍,這樣的條款欺壓在我們頭上?”任言凱越想越激動,自己的家族在幾年前,發展如此鼎盛,可短短一年不到,竟然被薑雲霆的公司一舉超越,甚至遠遠甩在後頭。若不如此,他又怎麽會如此屈辱地在薑雲霆這一小輩麵前,如此祈求?
“我知道你有不滿,但我並不是為了迎合你的要求來當你的救世主,顯然我們實力懸殊,應該怎麽做,更不用我多說。”
無論這合同簽與不簽,對薑雲霆來說影響並不大,可對任言凱來說卻是,能夠改變公司軌跡的一件事,顯然,他掐住了別人的命脈,甚至還能笑得如此燦爛。在任言凱的眼中,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為何你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輕鬆?就因為趕超其他公司,便可以如此倦怠,你是不是有些年紀輕輕的太狂妄自大了?”任言凱惱怒,甚至想把手中的合同一絲兩半,狠狠甩在任言凱身上。
他雖然想這麽做,但,卻壓根沒有這般膽子。身上背負著的東西實在太多太沉重,這一切都讓任言凱喘不過氣。
“你請便我不過等的隻是你的一個答案,這考慮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薑雲霆雙手托腮,饒有趣味的眼神打量著任言凱。
顯然對麵之人的力量不足以和自己抗衡,哪怕互相聯手,恐怕也做不出卓越的績效。
唯有在自己麵前上演這一出高低分別的好戲,才能讓葉清清明白,他就是王者,而不需要其他男人來附庸。
“你!”任言凱咬著牙麵色已經紅得有些發黑,在自己曾經的戀人麵前展示軟弱,這是每個男人都不希望的事情,而薑雲霆卻殘忍而又冷酷地將他的弱點完完整整剖析在葉清清麵前,這非常卑鄙,可他也無從祈求。
“如果是非常不平等的條約,我們也倒不希望欺淩弱者,不簽便是了。”葉清清在一旁看著兩人的談話,也多多少少能夠摸索出來,總感覺到任言凱對著條款十分不滿意。
按照薑雲霆那種脾性,多半是要恃強淩弱,葉清清對這一點更難體會。正因為是過來人,所以才更不希望任言凱受到欺淩。
“這條款我也沒認真看,就放在這,現在我來看看,也覺得有許多地方不妥。”葉清清正欲伸手將任言凱手中的紙奪到自己麵前,在她心裏兩人已經非常熟絡,甚至已經可以聯手抗衡薑雲霆的欺淩。
卻沒想到的是因為這一舉動,讓任言凱,點燃了內心的自卑。葉清清到底也是他曾經的初戀情人,現在卻如此這般向著自己說話,更加證明了他的軟弱無能。
“請你讓開,我們現在界限分明。請保持你的立場。”任言凱主動地縮回了自己的手,不願葉清清看見自己的為難。
可葉清清聽到這話,卻先是一愣,壓根沒想到任言凱會做出這般選擇,而後才能明白,其實自己不過被人嫌棄了。
而一旁的薑雲霆倒是看得一手好戲,翹著二郎腿悠悠哉哉。他甚至已經信誓旦旦,任言凱不久就會簽下正式合同。
盡管將那一張紙捏在自己手中,任言凱進退兩難。倘若不簽,必然是要遭人奚落而又看不起,倘若簽了這合同,恐怕給公司丟臉的就是他自己。
“沒關係,你盡管慢慢考慮,時間還很長,我專門騰出了一下午讓你思考,就是為了謹慎做決定。”薑雲霆倒是很悠閑,那一支煙已經抽到了盡頭,他又點燃了另外一隻整個屋子已經煙霧繚繞。
這一切對任言凱還未做出一個選擇,實在太難,要選擇公司還是麵子,他壓根兩方都無法舍棄。
“薑總好興致,給我們這麽大的麵子,不過我們這小公司事務安排得緊,半小時後就得回公司交差。”任言凱身旁的助理已經被憋得滿頭大汗,當然為了公司的利益,是個人都知道現在不得不和薑雲霆合作,他甚至不明白任言凱在猶豫什麽。
聽到這話,薑雲霆情不自禁笑出了聲,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任言凱身上,若有所指。
“這公司大小無所謂,不過人心的大小倒是有些關係了,有些麵子問題看得太重要,必然有得有失。”
薑雲霆勢必要讓任言凱好看,昨天兩人在咖啡館有說有笑的那一幕,深深的讓薑雲霆點燃了心中的怒火。自己的女人他自然會教育,但先懷疑的,必然是別人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