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雲霆這麽義正言辭的反駁自己,許清清叉著腰氣憤的反駁,“客廳裏麵還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我們兩個,你打算幹什麽?”
自然,薑雲霆不會是什麽好東西,但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來的羞恥事情,許清清堅決不會同意。
薑雲霆一聽這話,諷刺的勾起了自己的嘴角,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他當然能夠知道此時此刻的許清清腦子裏是裝了齷齪思想。
“你猜猜看?”
薑雲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手捏住了許清清的手腕,稍微用點力氣便將她帶到了自己的麵前。
看著那瞬間放大在自己麵前的,麵孔,許清清心中有深深的恐懼,還有一絲不安。論力氣,女人自然是輸了,況且這也是薑雲霆的宅院,要出逃必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薑雲霆你別太卑鄙!”許清清咬牙切齒,依舊不安分想要掙脫薑雲霆的束縛。
這對薑雲霆來說無異於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多了。尤其還是這個女人做出的嬌柔作態!
想到這,薑雲霆的眸色深了一分,不可避免想起了過往的那些回憶,顯然觸動到了心口的柔軟,手腕的力度不自覺捏得更緊,許清清吃痛的叫出一聲。
“薑雲霆你這條瘋狗,快把我放開。”
眾人聽到許清清說出的這句話,紛紛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敢想象薑雲霆發怒的後果。
誰也沒有想到,薑雲霆並沒有像,想象中那般發怒,反倒是反串一笑,故作甜蜜的姿態,將許清清勾進了他的臂彎之中,“小寶貝兒,你要在眾人麵前丟了我的麵子,可得替我負責。”
許清清本氣勢洶洶,可轉眼之間,薑雲霆的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念出這句話的時候,隻覺得臉頰充血一般的漲紅了,不知如何做出回應。
什麽時候,薑雲霆和自己的關係還有這麽好了?
可沒等許清清反應過來,薑雲霆又立馬變換一副邪惡的臉孔,湊近許清清的耳朵輕微的咬了一口,“你就別在我麵前裝蒜了,季雨諾。”
一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許清清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潑了一桶冷水一般,可算是徹徹底底清醒了過來。原來,薑雲霆之所以會這麽溫柔的對待自己,全都是因為他把自己認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樣子。
雖然許清清知道自己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樣貌,但是當她知道自己被薑雲霆當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替代的時候心裏麵終究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就是我,不是什麽雨諾!”許清清不希望再把這句話重複一次了,但是薑雲霆這樣的態度著實讓自己覺得難受。
哪怕許清清心裏清楚自己是個交換品,但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對待!
一聽見這句話薑雲霆的眸子眯成了狹長的一道,冰涼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的貼合在許清清的肌膚上遊走。
“你有膽再給我說一遍試試看?”
言既已出,薑雲霆必然是惱火了。許清清慫若烏龜,不敢再說一句話。
見到許清清這般,薑雲霆的惡作劇心理倒上漲了不少。到底這女人是懼怕著自己,想到這薑雲霆心理感覺踏實許多。
“哼,懂得賣乖就好。”
許清清究竟也是個不服輸的性格,不過是在這人前賣乖,誰知道他還打算開染坊了。但轉眼見到自己的手臂還被薑雲霆拿捏著,這般情況之下必然是劣勢。
“混蛋,你放開我!”許清清張嘴就是一口咬在薑雲霆手臂上。
誰說女子不如男!
卻沒料想她再抬眼,薑雲霆竟勾起自己的眼睛一副笑意。見狀,她頓時膽怯的後退著,唯唯諾諾不言一語。
究竟薑雲霆是什麽妖怪,連疼痛都沒有感覺。許清清細思極恐。但不等她胡思亂想,薑雲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拎上了樓。
被薑雲霆粗暴摔在床上,許清清吃痛揉著自己後腦勺,眼睛還沒睜開卻又疼的皺起了眉頭。
“你幹什麽!”許清清雙手一推反抗著,隻見自己唇瓣上那人絲毫未動。
顯然這不是許清清希望得到的結果,可反抗卻顯得欲擒故縱。薑雲霆的身軀夾雜著熱浪氣息讓她迷失了方向,在這種時候是該放縱還是拒絕?許清清想不出一個明確答案,隻能閉著眼睛思考。
“嘖。”不稍一會許清清便聽見自己頭上那人不滿。
再度睜眼,隻見一張毯子被人遮蓋在她的身上,“對你沒太有興趣,不必假裝配合。”
“你!”許清清氣惱,分明是自己委屈給他占便宜,怎麽反而薑雲霆還嫌棄自己了?這樣的結果,許清清心裏也倒是不滿意,但他抬眼一看,卻隻見的薑雲霆坐在床邊的一角抽著煙,完全不想搭理自己。
見狀如此,一個計謀立馬浮上了許清清的心頭。
磨磨蹭蹭勞動者自己的身體走到了薑雲霆的身邊,隻見她情緒果真不是很好,見到許清清出現在他的眼前,薑雲霆立馬捏緊了眉頭。
還未等薑雲霆開口,許清清立馬伸出自己的手放在薑雲霆的眼前。
“你先別說話,我有個條款,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聽見條款這兩個字,薑雲霆倒是饒有趣味將自己嘴裏的煙頭掐滅,繞出了一朵煙圈,“就憑你還想和我談條件?”
敢於說出這句話,你就覺得自己心中也早就做好了被貶低的防備。
許清清麵色輕鬆,聳了聳自己的肩頭,“我看你倒是十分在意我。”
這種在意,不是恩愛情侶之間的你儂我儂,而是敵我之間的那種水火不容。
就算薑雲霆想將自己置於死地之中,首先,還是要,將自己的性命捏在手裏才行,這一條款許清清現在早就已經清楚,所以才有了能夠談判的資格。
“嗬,諒你也說不出好話,不妨說來聽聽。”薑雲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倒是對這女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原本以為他不過就是自己收入囊中的玩物,現在這麽看來,倒還是有幾分頭腦。
一聽這話,許清清心中輕鬆了一分,這男人心也是海底針,自己麵前的這薑雲霆,可就是這典型代表。
不過總歸也是爭取到了能夠談判的權利,對於許清清來說,不妨可以作為一個跳板,暫且能夠讓他得以自由一些。
“關於雲嬸兒那事情今天你自己親眼也見了,不光是她,許多下人都對我有意見。”
提到自己的計劃,許清清也需要循循善誘,可自己麵前的薑雲霆,到底也是個精明的商人,所以在他的麵前,她也是鼓起了好大一番勇氣才不讓自己膽怯。
“那傭人是我雇來的,對你有意見無非是因為你越界而已。”對於這般青紅皂白,薑雲霆心中多少也能夠有些把握,許清清想要在自己麵前挑撥是非,這倒還差得遠。
果不其然,終究還是被薑雲霆誤會,許清清早就料想清楚,但她並不著急。
“這一點,我心裏明白,不過,你怎麽知道他們對你是忠心誠誠,一紙合約並不能表示他們的赤誠。”許清清,此時猶如站在鋼絲上,哪怕表達錯了一番意思,這句話終究還是要落空。
“你到底想說什麽?”薑雲霆有些不耐煩,挑著眉頭,看著自己麵前想耍花招的這女人,卻永遠猜不透她的小心思。
對於許清清的防備,不用多說,薑雲霆自然會重重加強,畢竟不能讓這女人又再一次從自己身邊溜掉,這哪怕是讓她死了也要付出的代價。
“所以,與其不知這麽多的人,你倒不如留一兩個信得過的眼線,既可以照顧我起居,又方便你監視,你覺得如何?”剛說完這句冊,許清清不但沒感覺心裏輕鬆,反倒是更加忐忑,到底薑雲霆是否會同意,這對自己來說仍然是個關鍵。
“嗯。”聽到這,薑雲霆低聲沉吟片刻,似乎在思考,卻用一雙冰涼的視線貼在許清清的肌膚上遊走著,像是在審視一般。空氣在此刻凝結的宛如跌入了冰點,許清清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說出那種話,可她也能夠感覺到一顆心在心髒裏炙熱的跳動著,告訴她必須要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這才是最後的一線生機。
“你和我說這個,該不會有別的打算吧?”到底,薑雲霆不是智障依舊能察覺這些變化。
應該回答是還是否,對於許清清來說,猶如站在了分叉路口上,倘若自己回答錯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希望我怎麽回答?”轉眼,許清清莞爾一笑,卻倒是用了另一副反問的語態,又將這個燙手的山芋還給了薑雲霆。
不該說的話,她知道那是永遠都不能說出口的禁忌。
“我希望……”薑雲霆站起了身,踏著步伐,在許清清周身轉圈圈,聽著鋥亮的皮鞋和地板摩擦出來清脆的聲音,這一刻,許清清仿佛要被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每分每秒的度過,對她來說猶如艱難的漫長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