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9
本以為上官若經曆了柔離宮變以及柔離的滅亡之後,回到皇宮裏能夠安分守己,但是沒想到她不但不知恩圖報,還如此罔顧律法、肆無忌憚。
“回皇上的話,公主她……她……”周禦醫說了半天愣是沒有將這話說完整。
“嗯?”上官曦揚了揚自己的聲音,然後跳著眉頭看了他一眼。
“回皇上的話,公主說……”周禦醫忍不住想起上官若眼睛好了的那一天。
當初她的眼睛能看到了,說若是他能幫助她,那麽等有一個天她心想事成了,一定會給他一個天下神醫的封號的。
他一生最想要的就是能夠成為一代名醫,但是有玉連生和任禦醫在,他的願望就注定不能實現,所以,這個條件太令人動心了。
“去把上官若給朕帶來。”上官曦現在是半刻都不想等,隻想把上官若這罪魁禍首抓來,她怎麽能下得去手呢?
氣憤過後的上官曦才緩緩明白過來,當初她可是對伊傾都能下的去手,對她來說就沒有下不去手這麽一說。
……
餘昭儀端著一碗素麵朝著上官若的屋子裏去,結果還沒有走進去,就看到上官曦身邊的人領著侍衛浩浩蕩蕩地朝著她這邊走過來。她心裏“突”的一下,下一刻,就見他們破門而入。拉著上官若走了。
她手裏的素麵打翻在地,上前拉住一個侍衛道:“她究竟做了什麽事情,你們要這麽對她?啊?”
她拉住那侍衛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力道,那侍衛縮回自己的手道:“公主做了什麽事,您都不清楚,屬下就更不清楚了,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說著他小跑跟了上去。
站在原地的餘昭儀立刻想到了前天的事情來,安安中毒了,所以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上官若了?可是他們沒有證據怎麽能抓人呢?
她這麽想著,朝著壽康宮去了,現在隻有太後能夠阻止這場禍事了。這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中劃過,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
等她跑到了壽康宮,秋葒從屋子走出來,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道:“餘昭儀請回吧,太後娘娘現在正在睡午覺呢。”
餘昭儀立刻磕起頭來道:“秋葒,你一定要讓我見見太後,若是晚了,就來不及了。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她跪在地上拉著秋葒的裙擺,不住地磕頭,帶著哭腔。秋葒蹙了蹙眉頭,不忍地開口道:“昭儀娘娘,不是奴婢不幫你,而是實在幫不了你。”
公主自己做錯了事情,本來就應該受罰,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在女兒犯錯的時候提醒,到最後女兒犯了錯了,才想起來求情,是不是有點晚了?
“不,你今天不讓我見太後,我就跪死在這裏。”她突然間變得很決絕。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狠厲起來。
秋葒正要開口時,屋子裏的人講話了:“餘昭儀現在來找哀家,所謂何事啊?”
餘昭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挪動膝蓋向前行了幾步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妾身是來請太後網開一麵的,若兒她不知犯了什麽錯,皇上竟不問緣由就派人來把若兒抓走了,若是沒有證據,皇上這樣做,無疑冤枉啊!”
她說的很是傷心,特別是“冤枉”二字,至於是不是冤枉大家心裏都有數,她用不著這樣哭訴的。
“既然你都說是冤枉了,那麽皇上自然是有分寸的,若是公主真的是冤枉的,那麽自然就放人,如若不然……”太後的聲音上一刻還很平和,下一刻就變得寒意逼人。
餘昭儀縮了縮肩膀,隨即道:“若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都呆在屋子裏,又怎麽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餘昭儀有什麽話,就去找皇上說吧,哀家這兩日著實勞心勞力,人老了,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此時此刻太後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
她沒有揭穿上官若做的那些事,是因為她還顧及皇家顏麵,至於她這麽說,不過是托詞罷了,畢竟,上官若有沒有做這些事情,隻是證據的原因而已,這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是太後你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因為捕風捉影的流言,就冤枉人啊!”她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容婉儀見她如此的糾纏不休,心中實在煩躁,走出門之後道:“行,哀家陪你走一趟,倘若真是上官若的錯,你該當如何?”
她站在壽康宮的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人,道。
這話讓餘昭儀愣住了,因為她覺得隻要太後肯出麵,那麽這件事情就一定能夠解決好,可是如今太後這麽說,那……這件事情就很難有轉圜的餘地了。
讓餘昭儀產生這樣的錯覺,其原因很簡單,她一廂情願地認為上官曦沒有證據,而她帶上太後去了,到時候上官曦拿不出證據的話,那麽,理虧的就不是她們了。
但是現在聽太後這麽一說,她才醍醐灌頂般地清醒過來,她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呢?這點兒事情都忽略了,上官曦做太子的時候就雷厲風行,如今做了皇帝,她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她打得如意算盤根本就不可能如願。
但是如今太後已經答應了,她不去也得去,連暗中想辦法營救上官若的可能都沒有了。
禦書房——
上官若看到跪在地上都得如篩糠一般的周禦醫,冷冷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她朝著上官曦行了一禮道:“不知道皇兄召見臣妹,有何要事?”
“你可認得這人?”上官曦連客套都免了,之間進入正題,指著下麵跪著的周禦醫,直截了當地問。
上官若沒想到他這麽不給麵子,嘴角抽了抽正要開口時,上官曦警告的話語又響起了:“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說,若是讓朕發現你有一句假話,就拔了你的舌頭。”
他說話的語氣十分冷,就連站在玉連生旁邊的上官靜月看著他的樣子,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