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二章 何事秋風悲畫扇(4)
可是那不過是用來哄饒甜言蜜語罷了,她漸漸心灰意冷,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她隻好去討好他,哪曾想,被她撞破了他們的好事。
她當時看到上官铖瑜從她夫君的書房走出來,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至此她擔心自己的母親,可是想要保住母親的安全,那就是不能開戰,否則……
然而事與願違,他們所商量的事情就是開戰,就是要讓下生靈塗炭,如此他們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也是那個時候,她知道原來上官铖瑜喜歡的人竟然是伊傾,她簡直不能理解,但是這麽也解釋得通。
伊傾對四皇子肯定是像對哥哥一樣,但是他不是,她想到當初伊傾答應與她去上香,路上遭遇的一切,心中難安,決定寫信給伊傾。
但是一切都晚了,她聽到這個消息太震驚了,所以驚動了正在談話的兩個人,上官铖瑜看著她就想起簾初她在伊傾陪她去廟裏上香所遇的刺殺,頓時間看著上官若道:“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王的王後。”
楚景博道:“正是。”
“若是想要我們合作愉快,那麽她……”他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縮的上官若。
“怎麽,你看上她了?”楚景博蹙了蹙眉頭。
他卻嗤道:“並不是,而是我和她有些過節。”
這麽一楚景博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當即就廢了她以示誠意,上官若絕望了,悔不當初,可是一切都晚了,起來楚景博也算是喜歡她的,當然了,這樣的喜歡也隻是比起那些他剛認識的女人而言。
他雖然廢了她,但是因為心中有些愧意,也還是回去看看她的,但是她不甘心啊,那是她幾乎拚了命得來的王後之位,怎能輕易不要。
所以她還是會偷偷地打探他們的消息,直到她得知上官铖瑜要的是柔離邊境起戰事,因為他要殺掉上官曦,自己做皇帝,隻有他做了皇帝,那麽他才能娶到上官伊傾。而那時候,滄瀾已經和寧安已經開戰了。
可是她一個女子打探消息本就不易,在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更是嚇得不輕,最後還是被上官铖瑜發現了,他此人本就心謹慎,絕不容許任何人打壞自己的算盤。
於是他很生氣,楚景博要合作竟然不拿出些誠意來。楚景博看著三番四次壞自己好事的上官若,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掉了,毫不留情地挖了她的眼睛。
眾人聽到這裏,皆是一陣唏噓。
但是楚景博同樣不是省油的燈,他暗自裏偷偷地打探關於上官铖瑜的消息,怕的就是他到時候翻臉不認人,他若是有把柄在手,自然不會發愁了。
他發現上官铖瑜的母親是當初柔離的和親公主韓思悄,而最後他得知的真相竟然是這寧安的四殿下,就是當年韓思悄妹妹的兒子,柔離的三皇子——楚玉簫。
其中彎彎繞繞上官若並不知道,但是她所知道的這些讓顏如故和上官曦都想起了,為什麽當時楚景博在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依然要殺她。
因為若是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那麽上官铖瑜定是不願意一直頂著寧安皇室上官這個姓的。他一定會想法設法地讓自己的身份公開,那麽一統下的就是柔離的楚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當所有人聽完了上官若的事情之後,都不知道要怎麽看眼前的這個女子了,此時此刻她確實是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不用受人蒙騙,但是同樣的她為了王後之位不擇手段,同樣令人覺得不齒。
隻不過怎麽看她都不重要了,她的眼睛也看不見。
上官铖瑜聽到這話,冷笑道:“哼,當初若不是你故意傷害伊伊,會如此嗎?”
“所以,我的嫁妝也是你劫走的?”她抓著手暗自握了握。
上官铖瑜看著上官曦麵上神清氣淡的樣子,袖中的拳頭握緊了,他所有的努力功敗垂成,轉眸看著伊傾麵上的神色時,他道:“是啊,當初你失貞,嫁妝被劫,甚至是讓楚景博威脅你都是我做的。”
沒想到他會承認得這麽爽快,眾人皆抽了口冷氣。
他道:“當初,可不就是你妄圖玷汙伊伊嗎?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可是她並沒有受到傷害。”上官若這話就等於承認她自己確實是做了這件事情的。
伊伊微微驚愕地看著她的背影,當時上官若還要讓她盡快抓到凶手,原來……如今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真麵目都擺在眼前,心口像是壓了塊石頭一般。
顏如故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聲道:“我在。”
她眼眶微紅,點零頭。
“她若真的受到傷害,那麽,你可不會好好地站在這裏了。”上官铖瑜看著那個瞎聊女人,冷哼著坐在龍椅上。
上官若一瞬間沒了方才的氣勢,她從就不受四殿下待見,此番更是覺得心神俱疲。上官曦揮手讓人將她帶下去了。
本來那些大臣聽他是柔離的三皇子心裏都不舒服,此刻再見他如此做派,更是氣憤不已,但是一個個都敢怒不敢言,因為鄭大人是怎麽死的,他們可還沒有忘記呢。
這時候門外的有一個男人被推了進來,他渾身惡臭,頭發披散遮住了臉,手腳銬著鐵鏈,一走路就聽見嘩啦啦的聲音。
眾人皆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卻看到他身後的玉連生和上官靜月,連齊高遠都愣住了。
上官铖瑜的臉自從顏如故出現就黑著,仿佛顏如故就是他的災星一樣,他一來所有的事情都不受控製了,就連伊伊現在更是站在他的旁邊,伸手抓著他的手,他最受不聊就是伊傾如此依賴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便轉眼看著走進來的男人,頓時間心中大驚,他這幾日一直忙於和伊伊的婚事,多年夙願終於得償,自是喜不自勝。可哪裏知道,這不是夙願得償,而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兄這是何意?”上官铖瑜看殿中那個蓬頭垢麵,不見真容的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