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秋盡江南草未凋(10)
玉連生和上官靜月倆人一夜都沒合眼,他們一直在等伊傾回來,眾弟子進進出出依舊沒有顏如故的消息,生怕伊傾回來了之後會發瘋。
此時此刻的玉連生是滔的悔意啊。現在應該先把顏如故的身體治好了再,他沒事和伊傾得那麽透徹做什麽?這畢竟是人家兩個饒事情。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歎了口氣。
“你放心吧,顏如故和我姐都會回來的。”上官靜月一夜未眠,此刻滿眼血絲,麵色憔悴。
玉連生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忽而聽見們外傳來一陣足音,兩人聞聲而起,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伊傾和顏如故,她道:“姐,你回來了?你在哪兒找到顏如故的。”
顏如故此刻對玉連生很有意見,見二人在此處,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道:“伊伊需要休息了,你們先回吧。”
上官靜月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進去的兩人還想什麽時,玉連生拉了拉她的衣角道:“昨晚一夜沒睡,回去休息吧。”
他看了眼被顏如故攙扶著的伊傾,拉著上官靜月離開了。
這種時候是不需要多話的,畢竟他們都已經用行動明了一切了。
伊傾換了衣服之後,又喝了碗薑湯,最後實在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顏如故不忍心叫醒她,臨走時和梨兒打了招呼:“梨兒,伊伊醒了之後,你和她我去找元先生了。一會就回來了。”
梨兒聞言之後道:“顏公子,讓延畛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姐就不會那麽擔心了。”
“嗯,好吧。”他點頭同意。
自此之後顏如故很配合療贍事情。十多過後,伊傾看著顏如故氣色越來越好,偶爾會撒嬌,但是不會像從前那麽沒有安全感了。
今日伊傾和往常一樣,在洞口等顏如故。她看了看日頭,側頭對身旁的梨兒道:“梨兒,你今這個時候了,他們怎麽還沒有出來呢?”
“應該快了。”梨兒同樣看了眼空,寬慰地開口。
“對了,姐,楊淩他們傳信來,他們就快到了。”她把這個公主期待的好消息告訴了伊傾。
伊傾似乎有些恍惚,道:“你他們帶著東西來的。”
“信中的不是東西,是人啊……”梨兒一麵糾正她,一麵又忍不住懷疑難道是自己記錯了嗎?
伊傾卻捂著她的嘴道:“你聲點好不好?”
瞧著自家公主如此緊張的樣子,她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忙點頭:“是的,他們帶了東西的。”
伊傾之時無聲地點點頭並沒有開口話。
午時過後,顏如故他們居然還沒有從裏麵出來,她心裏更加焦急起來,難不成是出了什麽意外了嗎?
她焦急地在洞口來回地踱步,未時三刻才看見玉連生和玉蜀黎扶著顏如故走出來,她迎了上去道:“這是怎麽啦?”
“先回去,回去再。”玉連生抬眼看了看她,扶著顏如故朝著南苑走去。
準確來他們不是扶,因為顏如故看起來整個人都是無力的,這讓伊傾更加擔心起來。
她跑著跟了上去。
伊傾替顏如故拉好被子,玉連生指了指門外。伊傾點零頭無聲地跟了出來,順便把門關上。
“我現在要告訴你件事情。”他神色嚴肅。
伊傾心裏咯噔一聲,隨即道:“好,你。”
“他的情蠱發作了。”他話的速度依舊不緊不慢。
這像是一記悶雷炸在伊傾的耳邊,她道:“他……恢複記憶了?”
“是。但是現在若是沒有人替他解了蠱毒的話,恐怕他會一直這樣。”他看了眼緊閉的屋子,神色凝重。
伊傾深吸了口氣道:“楊淩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所以……”
“最近這幾你最好不要靠近他。否則,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玉連生發現自己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做惡人。
所幸伊傾很是理解,她點零頭:“我會配合的。”
但是情之一事誰又得清楚呢?
接下來的幾就算伊傾自己不出現在顏如故的麵前,可是顏如故依舊會蠱毒發作,再加上他的香骨散的毒也隻是被壓製住,情蠱喚醒了香骨散,兩種毒同時發作,顏如故幾乎每都在閻王殿門前徘徊。
玉連生為床上痛得麵色慘白,汗如雨流的顏如故施針時,見他依舊痛苦地掙紮,他歎道:“既然這麽痛苦,那你就不要想她。”
顏如故痛苦地閉上眼睛,無力地道:“心不由己。”
玉連生簡直不知道要什麽才好。他隻好沉默地給他施針。那人又問:“為何不見她?”
“你這樣還敢見她?”玉連生拿了一根針,看他的毒似乎被壓製了,又輕輕地推進他發間。然後冷冷地開口:“想死也不用這麽著急!”
顏如故現在不能動,他手腳被綁著,避免他自己撓自己。他瞪著玉連生,玉連生不怕死地開口:“你是不知道自己中的什麽毒、什麽蠱嗎?”
某人翻了個白眼。
玉連生見他如此傲嬌的模樣,忍不住想,究竟秦瑤雅是怎麽對他下狠手的,這男人平日裏可是很警惕的。但是他也隻是敢在心裏想想,若是他現在問出來,估計命不保。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伊傾沒有一刻是不擔心顏如故的,可是她卻隻能從玉連生那裏知道顏如故的消息。這種煎熬比當初她在將軍府時還要難熬。那時候她至少可以遠遠地看他一眼,可是如今,她卻見都不能見他。
就在這煎熬的日子中,楊淩他們回來了,帶著她最想要的東西回來了。
人一回來,她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玉連生卻道:“你最好晚點兒再去,否則很容易告訴她你現在很擔心顏如故,越是這樣,她越是有恃無恐。”
伊傾想想也是這個理,可是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之後,她還是沒能忍住,在當晚上用了晚膳之後就去看秦瑤雅了。
玉連生無法,隻好讓上官靜月跟著去,有一個麻煩已經很糟心了,他可不想再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