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秋盡江南草未凋(6)
顏如故被她嚴肅的神情弄得不知所措起來,緊張得手腳不知要放在哪裏,他想了想自己這兩並沒有惹伊傾生氣才是啊。
“就是你之前的那個壞女人,她……為什麽這麽對你?”她安撫地握了握他的手,溫和開口,雖心有不忍,但是現在不問清楚對他下手的人她心有不安。
顏如故聽了這話,不自覺地握緊自己的手,皺著眉頭想了想,頭腦裏一片模糊的影子,誰的樣子都看不清楚也想不起來了,隻是那個女讓意的笑聲尖利刺耳,像是惡魔的聲音一樣。
他甩了甩想把她的笑聲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出去,但是下一刻出現在腦海中的,是她拿著鞭子抽他。他怎麽躲都躲不開,手腳無力地趴在地上。
伊傾見他麵如死灰,臉上冒著出了汗粒,大驚失色地喊道:“阿故,別想了,不想了。”
“伊伊,伊伊不能走,伊伊……”他手忙腳亂地拉著伊傾的手,語無倫次的。
伊傾一下將他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裏,聲地安慰:“別怕,我在這裏呢。”
顏如故似乎緩過神來了,手上無力地環住她的纖腰道:“伊伊,她是壞女人,她還她要……”
他哽咽起來在伊傾的注視下,心有餘悸地道:“她要殺了伊伊。”
伊傾眼眶發紅,見他眼眶赤紅,安慰道:“她殺不了我的,你別擔心!”
顏如故似乎是太擔心她了,又或者他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而那些事情是他害怕的根源。所以他的情緒一直都平靜不下來。
伊傾最後隻好給他:“好,你今還沒睡午覺呢?先睡會兒好不好?”
“不要。”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伊傾不明就裏,扒開他的手,看著他:“阿故不聽話。”
“伊伊要離開阿故。”他死死不肯鬆手,伊傾仰歎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是自己自找的,所以麻煩得自己解決。
“我陪著你,不走。今不用去采藥。”她拍著他的肩膀,輕聲道。
伊傾看著他睡著了還要把自己的手抱在懷裏,又不敢動,好不容易哄好。簡直就是祖宗了。
梨兒走進來時,她忙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梨兒笑了笑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她點零頭,隨即在梨兒的耳邊也了幾句,最後忍不住叮囑道:“記得,讓他們一定要心。”
“是。”她退了出去之後。
伊傾回過頭看著床上的顏如故,他就算是抱著她的手臂,可是眉頭依舊緊皺著,想替他展眉,但又擔心他會醒過來。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顏如故的眉頭,暗道:究竟有什麽東西讓你連睡覺做夢時都放不下?
次日,當伊傾和玉連生上官靜月他們一起來到所謂的給顏如故療贍地方時。她愣住了,看了看深不見底的山洞,一陣陰風從洞裏刮出來她不由得縮了縮肩膀,難以置信地道:“確定是這裏?”
著還伸手指了指洞口。
玉連生點零頭道:“這裏是山穴,適合療傷,而且師父給他療傷時需要安靜,我們隻需要在洞口守著就好了。”
伊傾看了看躲在旁邊的顏如故道:“那我送他進去吧!”
“送進去就趕緊出來。”玉連生看著她叮囑了一句。
伊傾走進去看著裏麵居然結了霜,忍不住搓了搓手,她伸手拉著顏如故的手道:“你冷嗎?阿故。”
“不冷。”他如今筋脈受損,沒了武功護體,自然是和常人一樣。
伊傾看著他紅通通的手指,嗬了口熱氣替她搓了搓道:“早知道我就讓你多穿些衣服了。”
走了一會之後,狹窄的山洞變得寬敞起來,眼前一片雪白,半圓形的洞穴中間放著一張晶瑩剔透的冰床,元寧子正背對著他們,她道:“元先生,抱歉我們來晚了。”
“我也才剛到,好了,你去洞口等著。順便把玉連生叫進來。”他麵帶慈祥的笑意朝著伊傾他們走過來。
伊傾臨走前對顏如故道:“阿故,我就在洞口等你。”
“伊伊……”他忙伸手拉著她的衣角。伊傾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元先生,見元先生笑容更深了,她忙道:“顏如故,你放手!”
顏如故沒放手,但是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伊傾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拿開道:“元先生,讓您見笑了,阿故他就麻煩先生了。”
“去吧。”他點點頭笑了笑。
顏如故卻站在她離開的地方,抻長了脖子看,都快站成望妻石了。
她怕顏如故追上來,隻好一路跑出來,玉連生看著她的身後道:“你跑什麽?後麵有沒有吃饒野獸。”
“你師父讓你進去。”她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地開口。
玉連生歎了口氣道:“哎,離了我還真不行呢。好了,你們就在這等吧。”
上官靜月把伊傾扶起來,坐在旁邊一塊幹淨的石頭上道:“姐,你怎麽啦?”
“我沒事!”她看了眼洞口,鬆了口氣。轉頭眯眼注視著她笑了笑道:“你最近都去哪兒了?怎麽也沒看見你?”
被自家皇姐看的發毛的靜月聞言,不樂意地道:“姐,你都在照顧顏將軍,還想得起來我這個妹妹?”
“少貧,你和玉連生都去哪兒了?”她笑眯眯地這句話時,上官靜月無可奈何地道:“姐,你真的不要想太多,我們沒有出去,他都在研究要怎麽配製解藥。”
“那你呢?”這話一出,伊傾的聲音輕了幾分。
“我啊,我在旁邊幫忙呀!”她語氣輕快不曾察覺伊傾這微妙的變化,和玉連生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飛快的,她伸手在陽光下用力一握,像是抓到了陽光一樣。可是收回手之後手裏空空如也。
她把手縮回來轉頭看著伊傾低垂眉眼不言不語,她安慰道:“姐,元先生他們都在幫忙,顏將軍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她喟歎了一句:“我隻是不知道他好了之後,要怎麽辦?”
她著著聲音變得很,到最後幾乎聽不到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