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五月?紅袖從徊翔(6)
上官铖瑜一身白衣看起來像是謫仙,身上沒有半點人間煙火氣,仙氣飄飄的模樣,簡直令人驚歎,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周身散發著白色的柔和光芒,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四哥最近不忙嗎?”她笑了笑走了過去。
“不忙,宮裏就我最希”他笑了笑,見她微微淩亂的頭發,伸手理了理她頭上一縷散亂的頭發。
她走到貴妃椅旁邊,穿上自己的鞋子,緩緩開口道:“皇兄最近又釀酒了?”
“倒也沒有,最近氣很熱,人就懶了,不想動。”他笑了笑,看著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臉色紅潤好看,像蘋果一樣。
“皇兄,最近熱了,我好想吃你做的荷花羹。”她歎了口氣,可惜荷花還沒有開呢。
“饞貓,還要再等些時候呢!”他笑了笑,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壇酒。
伊傾急忙拿了過來,打開聞了聞,芳香縈鼻她欣喜地道:“四哥,這是什麽酒?”
“酴(tu)醾(mi)酒,我新釀的所以拿過來給你嚐嚐。”他笑了笑看著對麵眉眼帶笑的伊傾。
“可是我這裏沒有下酒菜。”她似有些遺憾地道。
“你先嚐嚐看好不好喝?”他見她皺著眉頭的模樣,指著酒道。
她拿了杯子倒了一點,看著微黃的酒又看著上官铖瑜從荷包裏拿出兩片花瓣放在杯子裏,看著漂浮在上麵的花瓣,她輕輕嗅了嗅道:“四哥,真香!”
她嚐了一口緩緩開口道:“四哥,這有點兒甜。”
“好喝嗎?”他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按照著書上釀的酒。
她咂咂嘴巴又嚐了一口道:“很好喝。”
她又嚐了一口,然後連喝了三杯,上官铖瑜怕她醉了,便道:“好了伊伊,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恐怕會醉的。”
“你這酒是甜的,如何能醉人?”她覺得嘴裏都是甜的,意猶未盡,還需再喝一杯。
“這……這可是酒,知道吧。”他見她又拿著酒杯遞了過來,指著手裏的酒再次強調。
可是某人麵對美食的誘惑是聽不進勸告的,所以,一壇酒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她黑色的眼睛盈盈如水波看著上官铖瑜,響亮地打了個酒嗝:“四哥,這酒……真……好……喝!”
見她話結結巴巴,眼神有幾分迷離的樣子,上官铖瑜有幾分後悔了,讓她少喝些,少喝些,還真是……
“梨兒,你家主子醉了,你拿個毯子過來!”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是,四殿下。”她應了一聲拿了毯子來要給公主蓋上,卻見他接了過去給自家公主蓋上了。
“好了,剩下的酒留給你家主子,好好照顧你家主子。”他看了眼貴妃椅上的人,叮囑道。
“是,四殿下。”她看著他離開之後,又看了自家公主。
伊傾呢喃道:“酒,喝酒……”
梨兒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幾伊傾心情挺不錯,因為她快要恢複自由之身了。梨兒看著伊傾眉眼帶笑的樣子,問道:“公主,你怎麽這麽高興啊?”
“因為我明就可以恢複自由了。”她著高胸跳著還轉著圈兒。
梨兒見她此刻如此瘋狂,默默地不話了。
“你幹嘛不話,我可以出門了你不高興?”她走到梨兒跟前開口道。
“梨兒每都可以出門。”她抬頭看了一眼伊傾,低頭繼續繡花。
伊傾一聽這話,臉頓時黑了:“梨兒,你怎麽可以這種讓主子傷心的話。”
“公主,你就快別傷心了,我繡的這個荷包是送給你的,恭喜你終於自由了。”她著舉著手裏繡的蓮花。
伊傾看了一她手裏的花,笑了笑道:“算你有良心。”
“好了,我今練完舞了。我決定要閉目養神。你可別吵我。”她朝著貴妃椅走去,最後一句話時轉身手指著她警告道。
“公主放心吧。梨兒不會吵的。”她低著頭繼續繡。
伊傾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窗外的色,手裏握著的是顏如故的玉佩,心裏難掩激動,明她就自由了,她要不要去見見他呢?
可是如果見他的話,被母後發現的話那該怎麽辦?她是真的很想他呢?要不找皇兄問問他如何了?聽那些使臣已經到了,那麽,皇兄還有空理她嗎?
這麽想著她又將玉佩放在自己荷包裏。閉著眼睛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夢裏,她夢見顏如故來到長樂宮了,她坐在長樂宮裏的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房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顏如故,她看著顏如故竟然看著她笑。
他笑起來真好看,比四哥還好看,如春的風,夏的月,令人心曠神怡。她朝他笑,他伸手牽著她的手:“傾兒……”
她應了一聲,臉上的笑意猶如春百花綻放。
然而現實是,伊傾的母後來看她了,她母後看著她睡覺咂嘴的樣子,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聽梨兒她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那就該起了。
夢裏,她神情款款地看著顏如故:“你要跟我什麽?”
顏如故突然叫她:“公主……”
她有些不滿地開口道:“不要叫我公主……”
然後她睜開眼睛就看著母後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而梨兒自是有些不解地皺眉,她不叫公主那她應該叫什麽?
看著周圍的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緩緩開口道:“梨兒,這是怎麽回事?”
“公主,是皇後娘娘來看你了。”梨兒了這句話,便退站在旁邊。
她急忙站起來,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後請安。”
“好了,起來吧。”她伸手扶著伊傾,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傾兒瘦了!”她看著伊傾尖尖的下巴,心疼、自責地開口。
坐在貴妃椅上的伊傾摸了摸自己的臉,瘦了?不會吧,她這幾可是特別能吃呢。不忍心見母後這麽難過,她道:“母後,我這幾可都特別能吃呢。”
“那就是練舞太辛苦了。”她歎了口氣,心疼地望著她。
“母後今怎麽來了?”見她如此,伊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主動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