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要麽是腦袋被驢踢了，要麽是天才
年老的女人聚在一起談論的是如何健身，哪家的醫院搞優惠促銷免費查體活動。
中年女人聚在一起飛，多談論菜價，那家超市在打折，雞蛋比隔壁小賣部便宜了幾分錢，她們想的是如何留住自家被酒精考驗的男人的胃，拴住自家男人的心，不至於讓自己家的男人紅杏出牆。
已婚的女人聚在一起談論的是自己家的孩子如何聰明，別人家的老公能幹。她們想的是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比閨蜜的孩子聰明，自己的老公以後一定比閨蜜的老公掙的錢更多並且更加能幹，雖然希望每每落空。
而年輕的女人聚在一起更多談論的則是網遊、網購、愛情、男友。
小白和柯藍也不例外，兩個人在有關互聯網時代音樂界和演藝界做了一次調侃。
小白塔拉著透明的小拖鞋，給柯藍衝了杯咖啡。遞給她笑道：“朋友來了要美酒加咖啡，一杯接一杯的招待，不過，我已經戒酒，隻能請你喝咖啡了。”
“什麽？晴兒，你戒酒了？”柯藍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一雙打著藍色眼影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如同看到了一隻奧特曼打了七七四十九次都沒打倒的小怪獸。
看到柯藍小臉上的表情，小白撲哧一樂。“這還有假？說戒酒就戒酒，本天後說到做到。”
“我實在是搞不懂，你為什麽會想起來要戒酒捏？”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神醫。”小白眼波流轉道。“他找到了我的病根，並幫我戒掉了酒。”
“神醫？男的還是女的？”柯藍挪動小屁股向小白湊了湊。“等等~讓我猜一猜。我猜讓你戒酒的神醫一定是個男的吧？而且，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帥哥，而且你對他並不討厭。怎麽樣？我沒猜錯吧。”
小白一隻小手輕輕地梳理著滿頭的秀發，紅潤的嘴角勾起一個俏皮的弧度。“前麵算你說對了，可是後麵全錯。我不但討厭他，而且還是討厭的要死。”
柯藍看著小白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一雙大眼睛更加明亮。
“討厭的對立麵便是喜歡，恨的對立麵便是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晴兒，你不會是墜入情網了吧？我看得出：‘你越陷越深越迷茫，路越走越遠越漫長，你根本無法逃脫他目光-——”柯藍學著天王張學友的聲調唱了兩句，咯咯嬌笑起來。
“死丫頭，你居然敢調侃我，看我不修理你-——”小白怪叫一聲，猛地把柯藍撲倒在沙發上，一時間兩個小美女滾在一起，嬌笑連連。
如果有思想不純潔的人站在一旁，一定會錯以為兩個小女人是玻璃。
嬉鬧了一陣，兩個小美女吃著同一包零食，小白出言問道：“柯藍，你的生意最近怎麽樣？該富得流油了吧？”
“哼~你又在寒顫我們窮人，和你們大名鼎鼎的溫家比起來，我們是餓不死就很知足了。”柯藍歎道。
“不會吧？”小白眨動著一雙如同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說道：“世界十大知名化妝品牌在香港有一半是你們家代理，你還給我哭窮？”
“我是認真的，你不掌管著家族企業，是不知道這次經濟危機的厲害，它比咱們女人的大姨媽還綿長還可怕，大姨媽一周時間就拜拜了，而這次的經濟危機席卷麵積之廣，時間之綿長真是罕見，我代理的五個化妝品牌和去年相比，市場份額已經縮水了三分之一。”柯藍苦惱的說道。
“是什麽原因造成的呢？”小白好奇的問道。
柯藍小嘴嘎巴嘎巴將薯片嚼碎，好像那樣子才能緩解她心情的鬱悶。“都是直銷惹的禍。”柯藍咬牙切齒的說道。
“直銷？”小白的眼睛瞪得溜圓，“我隻知道安利好像是直銷。”
“是的。”柯藍點頭。“不止是安利，還有仙妮蕾德、雅芳、玫琳凱——總之還有很多。這些品牌同樣是做化妝品，卻完全不按常規出牌，搞什麽團隊營銷。拉攏一大堆人又是開會又是講課洗腦又是旅遊。就是它們的出現，讓我流失了一大批忠實顧客。”
小白眼珠一轉，把剩下的半包薯片全部丟給柯藍，自己取了一個火龍果輕輕的剝著皮，“她們的化妝品效果好嗎？”
柯藍嘎巴嘎巴的吃著薯片，說道：“安利旗下的化妝品雅姿這幾年異軍突起，居然擠進了全球十大護膚品牌，我偷偷的用了一套璣因十四活顏精華液，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可以和我的雅詩蘭黛和蘭蔻相媲美，不過，我就是看不慣她們的銷售方式，搞什麽破直銷？人多瞎胡亂，雞多不下蛋。弄個店麵擺上櫃台賣多好，她們倒好，偏偏搞什麽直銷。”
小白被她逗樂了，敢情人家直銷是人多瞎胡亂，雞多不下蛋呀？
剝淨火龍果，小白用水果刀把白嫩間帶著點點如同黑芝麻的果肉削成一小塊一小塊，十分用心的擺放在茶幾上的果盤裏。用牙簽插了一小塊遞給柯藍，笑道：“要不要好姐妹我幫你一把，狠狠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
塗著唇彩的紅潤小嘴咀嚼著鮮嫩的火龍果肉，柯藍說道：“還是不用了，你在歌迷們的心中，正是因為你不介入任何商業演出不代言任何廣告，所以你的人氣才會那麽高。而一旦你介入到黑暗的商業競爭，就會直接影響你的人氣。我作為你的粉絲，如果讓自己的偶像因為自己的一頂點破事而人氣下滑，那實在是罪過罪過。”
小白的小嘴中同樣咀嚼著一小塊火龍果，順手從床頭拿過自己的小坤包，從裏麵取出一盒化妝品遞給柯藍，道：“看你臉頰上怎麽有點淤青，還有鼻梁兩側什麽時候冒出來這麽多小斑點？給你推薦種化妝品。”
表情麻木的接過小白遞來的小盒子，柯藍揉著自己臉頰上那塊如同花生米大小的淤青，說道：“昨天和一個客戶吃飯，酒喝得多了點，一不小心撞到了洗手間的牆壁上，當時疼的我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臉上的斑呀——愁死我了。前一段時間熬夜玩網遊，結果這些可惡的斑點就出來了。”說著，柯藍兩支如同春蔥般的小手熟練的打開盒子包裝，順手擰開白瓷瓶上的小蓋子，自始至終，柯藍連看都沒看一眼包裝盒和白瓷瓶上的字。
拿到小瓊鼻前嗅了嗅，柯藍笑道：“包裝一般，化妝品清香度一般，就連這包裝瓶都土的掉渣。晴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品位了？這種貨色丟到市場上，至多也就是中、低端市場的化妝品。”
小白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化妝品不可貌相，就像海水不可鬥量。你先試用一次，看看效果怎麽樣。”
柯藍終於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瓷瓶，隨即睜大了眼睛，念道：“不要太傾城？！乖乖~~居然還有人取這麽另類的名字。如果我沒猜錯，取名字的人要麽是腦袋被驢踢了，要麽就是個天才。”
小白一聽，差點大笑出聲。還是有人第一次這麽形容那個臭壞蛋。如果他在這兒，肯定會鬱悶致死。
赤著小腳丫，柯藍走到大鏡子前，有些不以為然的把那瓶土裏土氣的不要太傾城塗在自己臉頰上的淤青部位。塗完淤青的部位，正要塗抹鼻梁兩側的小斑點，忽然，她發現自己臉頰上的淤青不見了。
瞪大了眼睛，她因為是自己看錯了，對著臉頰上的淤青部位又使勁揉了揉，可是，臉上的淤青部位在哪裏呢？怎麽會一眨眼就不見了？
“呀！晴兒，我臉上的淤青不見了-——真的耶！簡直是太神奇了，跟變魔術一樣。這種好東西你是從哪兒弄到的？”柯藍俏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激動之情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
小白小口小口的吃著火龍果，輕描淡寫道：“撿的。”
柯藍塗完臉頰又塗鼻梁兩側的斑點，誰知，斑點居然也是一眨眼就不見了。兩隻小手緊緊捧著那瓶土的掉渣的不要太傾城，柯藍皺著鼻子笑道：“晴兒，剛才我說錯了話還不行嗎？是我沒品位，是我沒眼光好不好？趕快告訴我，這種產品是哪個廠家生產的？美國？還是西歐？他們想不想進軍香港這片市場？他們想不想招區域代理-——”
柯藍的小嘴如同連珠炮般，說個不停。兩眼亮晶晶放射出一道道光芒，幾年積累的化妝品經營經驗，已經讓她看到了這種神奇化妝品的廣闊前景。
小白微眯著眼睛，笑著說道：“這既不是美國貨，也不是歐洲產品，這是地地道道的國產貨。”
“國產貨？”柯藍不可思議的看了小白一眼，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白瓷瓶，拿起剛才被她丟在地上的包裝盒念道：“思源國際——”
“不錯，就是思源國際，也是你所說的：一個腦袋被驢踢了的家夥一手創建的。”小白咯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