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我自己來
身後那個偷襲的家夥是被砸到了。王濤悶哼一聲,他的背後挨了一悶棍。
他快速轉身,用椅子腿招架住那個大塊頭砸來的第二棍。然後一腳踢出,大塊頭就捂著蛋蛋在地上慘叫打滾。
提著椅子腿的王濤猶如猛虎下山,砸得這些由學生裝扮的混混狼竄逃跑哭爹喊娘。
對方雖然在人數上占優勢,足足有十多人,可是各自為戰一盤散沙。而且打起架來畏手畏腳,未立功,就先想跑。隻知道保護自己,安全第一。又怎麽可能是曆經王家廟‘戰爭洗禮’的野孩子王濤的對手?
王濤的身手一方麵來自於小時候和鄰村那群孩子們的戰鬥中摸索所得。要想打人,必須先學會挨打,王濤已經很久沒有挨過打了。今天有點陰溝裏翻船的味道。還有一部分是跟家裏那條大黑狗和群狗們打架時揣摩和學習得來的。
大黑狗打架三個字:
狠。一嘴必中。
準。攻其要害。
快。你咬我一口,我咬你十一口。
而且,受大黑狗的感染,王濤打起架來有種拚命三郎的架勢。就憑這股子舍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的殺人氣勢,就把那些家夥給嚇得狼狽逃竄毫無還手能力。
“別打我——別打我-——”
哐!
“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哐!
“好漢饒命。我和你無怨無仇我們隻是來打醬油的——”
哐!
無論是誰,隻要是剛才跳出來攻擊過自己的,王濤隻要追上他,就是一椅子腿砸上去。
報戶口不行。求饒不行。揭發檢舉也不行。
既然來了,就證明你們已經犯錯。
犯錯,就要接受懲罰。
如果犯錯的人不用支付任何成本,那麽,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王濤不會想象如果是自己失敗,他們會怎麽毆打自己這種問題。不是他認為自己百戰不敗,隻是因為他會努力的去獲取勝利。
他付出過,努力過。那就夠了。
還有五六個人跑得遠遠的,見鬼一般的躲避著王濤。
王濤大吼一聲,其中兩個膽小的尿了褲子——
當三刀和傲小雲氣喘籲籲的跑上天台時,王濤正氣定神閑的拿著一根椅子腿,笑眯眯的看著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一群家夥。
“老大,你不但會救人,打人也是行家嘛。”三刀笑道。
“咱們老大這叫深藏不漏。”傲小雲笑道。
兩個人跟在王濤身後,走下天台。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極其拉風的前行。
“聽說新來的插班生跟著大老黑去了天台。咋啥事都沒有呢?”
“不會吧?剛才籃球隊的四大金剛都跟著上了天台。怎麽沒了動靜?”
“他們三個難道放倒了一群大塊頭?”
王濤走著走著,回過頭,詫異地問道:“今天腫麽沒看到花笑?”
三刀和傲小雲對視一眼,兩個人臉上皆露出詭異的表情。
“你們倆腫麽了?讓人給煮了?”
三刀撲哧一笑,說道:“被煮的不是我們,是花笑。”
旁邊,傲小雲也憋著笑。
“到底腫麽了?”王濤更是感到納悶。
三刀撇嘴道:“別提了。還不是因為王雅——”
傲小雲說道:“昨天晚上,王雅送給花笑兩個大閘蟹。小臉上的那個笑容,跟花似的。好言相勸,兩隻大閘蟹都讓花笑吃了。可是,昨天晚上,花笑跑茅房跑了不下八次——可憐的花笑直到現在還趴在床上,跟具幹屍似的。”
“靠!真有此事?”王濤聽著也是咂舌。暗道自己這帥的不像話的兄弟到底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
“走吧,回宿舍去看看花笑。”
王濤一揮手,帶著兩個兄弟回了男生宿舍。
花笑的情況比王濤想象的還要糟糕。渾身虛弱的躺在床上,眼圈發黑,臉色臘黃,嘴唇發紫。
“你們兩個棒槌,花笑都脫水了,你們也不送花笑去醫院。”王濤恨鐵不成鋼的斥道。
三刀和傲小雲對視一眼,兩個人都伸了伸舌頭。
“今天下午我們去上課的時候,花笑還沒事-——”三刀解釋道。
對這兩個騷年每人腦袋上來了一巴掌,王濤怒道:“混蛋-——你們倆就是倆混蛋-——廢話少說,把花笑扶到我後背上來,馬上送花笑去醫務室。”
兩個騷年答應一聲。手忙腳亂的扶起花笑,托到王濤的後背上,王濤背起神誌不清的花笑,火急火燎就往外走。
學校醫務室在圖書館附近,前麵是一個小池塘,池塘四周是青青的草地,草地上長著幾棵梧桐樹。
穿過梧桐樹的樹蔭,王濤四人來到醫務室。醫務室裏一個戴著眼鏡,身材高瘦的小夥子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從桌子上口水的規模來看,這家夥應該睡了時間不短了。
“醫生-——救人——”一走進醫務室,王濤邊大聲說道。
可是房間裏根本沒動靜,眼鏡男醫生沒有任何反應。仍舊鼾聲如雷。嘴角還掛著猥瑣的笑容。
“醒醒-——醫生——救人——”傲小雲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眼鏡醫生慢慢地把頭抬起,睡眼朦朧的看著麵前四個打擾他好夢的家夥,滿臉怒色。
“吵什麽吵?!”眼鏡醫生怒道,聽嗓門,這家夥是個火爆脾氣。
“醫生,請救救我兄弟。”王濤拉了傲小雲一把,對麵前的眼鏡醫生笑著說道:“我兄弟食物中毒,拉肚子,脫水了,請你救救他。”
眼鏡醫生斜了王濤一眼,看了看他後背上的花笑,冷冷的說道:“放那邊床上。”
王濤答應了一聲,把花笑輕手輕腳放在小床上。
啪!
眼鏡醫生打著哈欠,丟過來一支溫度計。“自己量一量體溫。”
王濤拿過溫度計,被花笑夾在腋窩裏。來時的路上他就感覺到花笑身體燙的厲害。溫度最少下不來39度。屬於高燒。
五分鍾後,眼鏡醫生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說道:“時間到了,自己拿出體溫計看看。”
傲小雲怒視眼鏡醫生一眼。眼鏡醫生直接無視。
看了一下溫度計,王濤驚道:“40度,是高燒。”
眼鏡醫生撇了一下嘴角,說道:“燒的還真不低,那個誰——你去校園小賣部買幾個冰塊。”
“買冰塊幹什麽?”三刀狐疑道。
“廢話!當然是降溫了!”眼鏡男不耐煩的說道。“馬上去。”
“我兄弟是腹瀉引起的高燒,你怎麽能隻退燒不補水?”王濤皺眉道。“他現在都已經脫水了,你應該先給他輸水。”
盯著王濤看了幾眼,眼鏡醫生怒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想怎麽治就怎麽治?”
“-——”
王濤想大聲告訴他,自己也是醫生,還是純正的中西醫結合,可是,他覺的沒必要跟這樣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醫務室醫生囉嗦什麽。現在治療花笑最要緊。
“一群啥也不懂的小癟三!”眼鏡醫生不屑的說道。
傲小雲一聽,惱了。大聲喝道:“你說誰是癟三?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們。”眼鏡醫生挑釁似的說道。“你們還配說自己是醫科大學裏的學生。連自己給同伴治救的能力都沒有,我都替你們臉紅。”
眼鏡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濤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氣,雖然很淡,但是王濤仍能嗅得出來。難怪這家夥冷眼相向,原來是喝了貓尿。上班時間喝酒那可是酒後上崗。問題是很嚴重的。
“這麽說醫治我的兄弟你感覺很屈尊是不是?”王濤冷聲說道。
“知道就好。”眼鏡醫生趾高氣昂的說道。“不過看在你們都是新生的份上,本神醫就救一救你們的兄弟。”
王濤冷笑一聲,說道:“那算了,您架子太大,我們請不起。麻煩你躲開些。”
眼鏡男聽出王濤話裏有話,皺著眉問道:“我說你什麽意思?讓我躲開些?誰來給你們的兄弟治病?”
“我自己來。”王濤語氣堅定的說道。
“你——”眼鏡男不可思議的盯著王濤。
“麻煩你讓一讓。”傲小雲不耐煩的對眼鏡醫生說道。“不要妨礙我們老大給我們老幺治病。”說著,一搡眼鏡醫生,眼鏡醫生撲通一聲,又重新坐在椅子上。
王濤拿眼掃視了一下房間裏的藥櫃,輕車熟路般來到近前,先用酒精給雙手消了消毒,然後拿出幾盒針劑,用針筒抽了慢慢一針筒藥劑,然後走到花笑身邊,用藥棉擦了擦屁股就要打針——
“等一等!”眼鏡醫生忽然大聲製止道。“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出人命你負責的起嗎?”
王濤冷冷的掃視他一眼,眼神中滿是鄙夷之色。淡淡說道:“我負責的起,你放心,不會讓你被處分。”說完,手中針筒紮在花笑屁股上-——
花笑悠悠醒來的時候,眼鏡醫正對著王濤三人大呼小叫。
“有你們這樣子的學生嗎?什麽素質?跑進醫務室竟然敢威脅醫生-——”
“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平時你們老師是怎麽教你們的——”
“你們簡直就是學生中的敗類-——”
看到花笑終於醒了,王濤終於放下了心,冷聲對眼鏡男說道:“我的老師教導我們要有一顆醫者仁心,而不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