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頭發長見識短的癩蛤蟆
今天，小白和王濤確實玩到酣。
兩個人溜旱冰、坐過山車、鑽鬼屋、打地鼠、紮氣球、丟沙包——就差一點沒跑月亮上數星星了。
黃昏，小白一瘸一拐的跟在王濤身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喂，我沒力氣了。你背我一會兒好不好？”
“對不起，我也很累。”王濤手臂上掛著兩個包包、一個樹袋熊毛絨玩具，三隻青蛙王子玩偶，肩膀上還掛著一個呼啦圈。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男孩子嘛，就不能發揚-——發揚點紳士風度？”小白雙手抱著王濤僅剩一點空隙的手臂，眼神像個小狐妖。
“不要亂放電，美人計對我沒用。”王濤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說道。
“我口好渴-——”
“買瓶酒給你喝好不好？”
“好呀——你-——大壞蛋，你又拿酒來誘惑人家。人家已經忌酒了好不好？”小白兩隻白皙瑩潤的手臂抱著王濤的胳膊使勁搖晃，整個嬌柔的身體幾乎全都吊在上麵。
王濤感到很奇怪，這丫頭瘋了一天，胸部怎麽好像暴漲了？今天早晨出門前，明明看到海賊王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弧度，怎麽一天功夫長這麽大了？對，比昨晚還要大。王濤覺得整條手臂如同被兩個特大號的果凍包裹著。軟軟滴，柔柔滴，還帶著奶香的甜絲絲的氣味。
怪不得女孩們都愛吃果凍，真是吃什麽補什麽。王濤暗道。
“我也口渴了，我們去前麵看看有沒有賣水的。”王濤說道。
“咦？水——水珠——下雨了。”小白忽然掙脫王濤的手臂，蹦跳著撲扇開來。黃昏中，晶瑩的雨點交織的雨幕中，小白輕歌曼舞的身影宛如一隻柔美的精靈。
多年以後，王濤記憶的最深處就是在斜風細雨中滿臉歡笑唱歌跳舞的女孩。李芳菲是遠不可及的風景，而麵前的女孩卻是上帝喝多了茅台隨手丟來的禮物。
“不要鬧了，衣服都淋濕了。”王濤好容易才拉著小白穿過雨幕，跑到一家超市門前避雨。小白頭發濕漉漉的，不住嬌喘，卻難掩銀鈴般的嬌笑。
記得， 一個雨天，你說你會很疼我，
現在，又下雨了，帶走了我們所有的誓言——
隔著淚眼看世界，整個世界都在哭。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與你躲過雨的屋簷。
淋過雨的空氣，疲倦了的傷心，
我記憶裏的童話已經慢慢的融化
失去你，打不打傘，心都是濕的。
如同那天空與大海相愛，卻無法手牽，
天空哭了。淚水灑落海麵，
即使受到懲罰，天空也要將靈魂寄給大海。
從此，海比天更藍。
小白低聲唱道。引得一旁躲雨人一臉驚歎。
“小姑娘，唱得真好聽。”
“小妹妹是學聲樂的吧？”
小白對著麵前一身銀色OL裝打扮的大姐甜甜一笑。雖然是隔著墨鏡，可是嘴角的弧度還是美得驚心動魄。
“小妹妹看你怎麽這麽眼熟？”OL裝大姐問道。
小白笑道：“是嗎？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範冰冰。”
“小姑娘真逗。”身後有人附和道。
小白拉著王濤的手就往超市裏鑽。“帶我去找水喝，口渴死了。”
兩個人把毛絨玩具呼啦圈等東東寄存好，小白拉著王濤的手臂就往人群裏擠。今天，超市裏人特別多，琳琅滿目的商品間黑壓壓的川織著行人。這些人不知道是跑來避雨的，還是來買東西的。
“我要喝蘇打水。”小白挽著王濤的手臂說道。
“喂？前麵是紅酒專賣櫃，你拉著去那兒幹什麽？你不是要喝水嗎？”王濤說道。
小白辯解道：“酒水酒水不分家，前麵肯定有蘇打水。聽我的沒錯。”
因為走得太急，小白一不小心碰到一個女人的胳膊。女人正在研究一瓶82年產的拉菲。被小白一碰，一個拿捏不住，砰地一聲，紅酒掉在地上，碎了-——
女人惱羞成怒的轉過頭來，對兩個人怒目而視。“你們想幹什麽？”
四目——啊不，是六目相對。空氣中能嗅到火藥的氣味。
女人看著王濤，驚訝道：“是你？”
王濤語氣平淡道：“是我。”
逝去的感情如同排泄進馬桶裏的便便，本以為今生不會再見。可是造化弄人，讓兩個人再次偶遇。麵前的女人正是傍上富二代棄王濤而去的李芳菲。
“菲菲，你怎麽把拉菲摔碎了？那可是82年產的，價值好幾萬。”一個沙啞中帶著憤怒的聲音說道。
一身潮裝的李芳菲猛地一哆嗦，轉過頭去，眉笑顏開，嬌滴滴說道：“不是人家不小心的，都是——都是她。”李芳菲指著小白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她撞到我的手臂上，人家沒拿好，所以-——”
“誰撞了你就讓誰買單。走路不長眼睛，讓她也長長記性。”頭上油光錚亮，紮著一個小辮子的男人歪著腦袋擠了過來。
王濤一看，正是上次開法拉利載著李芳菲的二世祖。二世祖看到王濤微微一愣，翻著白眼說道：“小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麽？還想打菲菲的注意？哼~我告訴你，菲菲現在是我的女人，像你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窮小子，本少爺我見多了。立刻從我麵前消失！”
小辮二世祖聲音洪亮，底氣十足。從外表上看起來頗有男人味。李芳菲撒嬌的抱著小辮男的手臂，指了指小白，說道：“她不能走，拉菲是她打碎的。她要買完單再走。”
王濤咬著牙聽兩個人說完，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小白身前，語調極其平靜，冷冷的說道：“她說的不錯，是我們打壞的，我們賠。”
和李芳菲對視一眼，小辮二世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露出一臉得意的微笑。李芳菲搖著水蛇腰在二世祖身上來回蹭。臉上滿是媚笑。兩個人都有股陰謀得逞的味道。
“但是-——”王濤兩眼直視小辮二世祖，一臉莊重的說道：“我要糾正你一點，我不是癩蛤蟆，李芳菲也不配做白天鵝。而你——你才是頭發長見識短的癩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