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寧靜的生活
“你們認識?”
巳翔望著走過來的白斯和歌月,問道。
白斯笑,“當然認識了,比你認識他要早很長時間,我們就認識了。”
巳翔臉色微沉,有些不爽被個少年給揶揄了。
雖然異界人的年紀真的不能用麵容來衡量,但他就是不爽。
巳翔低聲在張逸耳邊道:“在你去海洋世界的時候,他們就找上門來了,時間上那麽巧合,我覺得他們可能不懷好意,不過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你就又去海洋世界了。”
嗯?
白斯和歌月是在自己去海洋世界的時候,找上門來的?
張逸目光略帶疑惑的望向走過來的白斯和歌月,“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心裏卻突然冒出個想法來,不會是他們所屬的世界,也出現了什麽問題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頓時讓他的心都揪了起來。
這才剛解決完海洋世界的問題,不會又來兩個吧?
“找你還能是什麽事啊,當然是過界啊。”
白斯笑嗬嗬的道,眸光忽然又變得深邃起來,深深的道:“不過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就算是放心了。”
張逸聞言心中一動,白斯顯然是話中有話,張逸懷疑他們好像是知道自己去處理海洋世界的問題了。
再結合巳翔說,他們是在自己去海洋世界的時候找上門來的,顯然不會真的是個巧合。
他不動聲色的道:“要過界啊,簡單啊。”
把手一伸。
白斯和歌月麵麵相覷,看著他伸到麵前的手,不明所以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張逸笑:“此樹是我栽,此門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賄賂來。”
白斯:“……”
歌月:“……”
連站在張逸身前的巳翔都一臉無語。
“我,我們是關心你,才特地過來看看你的。”
歌月鬱鬱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這麽一句。
“關心我?”張逸眉頭一挑,眯起眼睛道:“這麽說,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
“呃……”歌月猶豫不答。
白斯倒是幹脆的道:“當然知道了,所以才巴巴的趕過來呀,就是怕你出意外嘛,可惜被你身邊這個忠仆給攔住了。不然的話,也就不會讓你去冒險了呢。”
白斯甩鍋甩得飛起,巳翔嚇了一大跳,連忙解釋道:“不,不是他說的這樣,他們來的時候,你都已經去了海洋世界了……再後來,你,你也沒給我機會說……”
說到後來,巳翔才驚覺,好像自己這是把白斯甩過來的鍋,又甩到了張逸的頭上,不過話都說出來了,想收也收不回去了。
張逸淡定的繼續伸手,“一碼歸一碼,你們要從我這過,那就得付出相應的報酬,其他的,免談。”
相比於白斯和歌月,他當然更相信巳翔的話。
這倆人,突然跑過來,肯定不是像他們說的那麽簡單。
再說了,他們要真是關心自己,為什麽在事情發生之前不跑來告知?
非要等事情發生後才出來?
與其說關心自己,不如說他們是專門過來看看自己能不能從海洋世界活著回來。
歌月皺眉,似乎有些不滿張逸這無賴的勁頭兒。
“看門人”他見過不少,可卻沒有一個像張逸這樣的。
上任,上上任,上上上任的“看門人”,哪一個不是兢兢業業的呢?
偏隻有他一個,是這麽的不著調!
“不要這樣了吧,張逸,你都不知道,這次海洋世界連通的對麵就是歌月的世界,你好歹看在他虛驚一場的份上,免了我們這次通過的費用好不好?”
白斯打起感情牌來。
張逸卻聽得眼眉一挑的望向歌月,歌月漂亮的麵孔瞬間黑如鍋底,狠狠瞪著白斯。
這家夥就是個大嘴巴,這麽重要的事情也給抖落出來了!
歌月滿腔憤然。
白斯卻沒事人一樣,嘻嘻笑道:“再說了,我給你的‘生死路’很好用吧,那可是個寶貝,還不能抵消兩次的路費嗎?”
張逸根本不理他,隻是望向歌月的眼神意味深長,片刻之後,忽然笑了一聲,麵色一整的道:“交費!”
聲音之重,比之剛剛還要強烈。
原來深海之門的另一側是森羅世界,明明是關乎著歌月一族的事情,結果他卻事後才來?
這事,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更不能便宜他了!
歌月臉色難看到死,再次狠瞪了白斯一眼。
這就是個禍害啊!
“張逸,你這可就不對了啊,怎麽能這樣呢?每次從你這路過,都要收費的話,那久而久之誰還會來啊?做生意也不能不近人情嘛,難道就沒個優惠什麽的?”
白斯還再不死心的討價還價。
“沒門!要麽你不從我這裏走,要麽就交費,別廢話。”張逸要死不放。
放了才有鬼!
其實在沒有接觸過莫諭之前,先有胖子,後有巳翔,再加上人魚姐妹,其實他對異界人的感受並沒有特別大的區別。
甚至這次幫海洋世界封印深海之門,他都沒有額外向人魚姐妹索要報酬,便是因為,他把她們當成朋友來看待。
也為自己之前一時好玩興起的索要過路費心思,感到微弱的愧疚。
可是在接觸了莫諭之後,再結合白斯和歌月這明顯是過來看戲的模樣,他才猛然發覺,異界人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麽單純。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這些異界人,除了有限的幾個之外,其他的……還是防著點好吧。
歌月眼見張逸一口咬死,根本沒有妥協的可能,雖然生氣白斯把什麽都說出來,卻是毫無辦法。
“看門人”不開門,他們就隻能停留在這裏,沒辦法回去。
歌月咬了咬牙,道:“我身上什麽都沒帶,但我可以傳授你森羅族的祝吟之術,這是祭司代代傳承之秘,為防止外泄,每次傳承都是由上代老祭司口頭傳授給下一代祭司。非祭司傳承者,絕對無法習得。”
張逸挑了挑眉,看了歌月一眼,笑道:“上道。”
然後又轉頭去望白斯。
白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憋了半天,見沒法躲過,賭氣般的道:“好好好,我給,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說著他就將右手搭到左手腕上,用力一扯!
“啊!”
巳翔忍不住驚叫出聲。
隻見白斯已經將整個左手從手腕上扯了下來!
並沒有血肉橫飛的血腥場麵,白斯撤掉自己的左手,就仿佛是從娃娃的手腕上拔出左手那麽普通。
在左手脫離手腕的時候,血肉瞬間成灰,整個左手變成了森森骨手。
斷腕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來,斷麵非常整齊,宛如刀削。
白斯沒事人一樣,將骨手朝張逸一扔。
張逸嚇了一跳,想接又不想接,猶豫了一下再去接,好懸掉地上。
“這個骨手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若需要我,隻要拿著它默念我的名字,我就可以直接出現在你的麵前。不過隻能使用三次哦。”
白斯一本正經的說著,仿佛是可以給人三個願望的燈神,神情拽拽的,像是給了多大的恩惠。
“能換一個嗎?”
張逸用兩根手指捏著手骨,一臉嫌棄。
白斯:“……”
……
送走歌月和白斯,張逸便帶著巳翔回到了宜市。
總算他回來得比較及時,沒有耽誤晚上的工作。
回來後的日子,過得很是風平浪靜。
明輝集團被收購過來,雖然背後的主人換了,但是明輝集團的名字並沒有改,主要是明輝已經是一個相當成熟的品牌,收到消費者的認可。
新培養一個品牌,不如直接沿用以前的品牌來得更加方便和深入人心。
經營方麵,則是由藍家主導,古家和張逸聯合參股,霍家隻占了百分之一的股份。
濱江製藥那邊又給他結算了四季度的利益,一大筆錢又打入了他的賬戶,讓“一窮二白”的張逸頓時富裕了起來。
而林婉芸,在安排好家裏的事情之後,便進入到明輝集團工作。
張逸的生活按部就班了起來,每天下午去醫院,晚上回廠房區,雖然他的身上還有“看門人”的職責,各界也還有著那不定時的危機存在,但總體來說,這段時間還是很平靜。
也得益於此,他和林婉芸的感情也在急劇升溫中。
就比如現在,他正將車子停在了明輝集團的大樓對麵小胡同裏,等著接林婉芸下班。
至於為啥要停小胡同裏,那當然是林婉芸不喜歡那麽高調。
明輝集團雖然換了新的主人,但除了關鍵崗位調換了些人員之外,員工還是當初那些人,所以林婉芸入職以來,自然有以前相熟的同事。
林婉芸現在作為高層管理之一,自然不想弄得太高調。
張逸很理解她的情緒,她不想被以前的同事以為是靠關係上來的,雖然——好像確實是因為“關係”,但此“關係”非彼“關係”。
張逸雖然可以安排林婉芸在明輝集團工作,但給予林婉芸什麽職位卻不是他一個人能說得算,所以,林婉芸能坐在高管的位置上,也是藍家和古家認可她的能力。
另外,張逸本身也不想太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