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話【二合一加】
張先這人性格有些古怪，他挑演員從來不看你名氣多大長得多好，隻看演技和演員跟自己的角色搭不搭。
而他雖然是個年輕導演，但知名度大，蔣遇夏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接到戲，生怕攪黃，於是心翼翼一板一眼地跟著劇本演。
可試了一遍又一遍張先都不滿意，蔣遇夏也不是什麽很有耐心的人，如是幾遍後她感覺張先有點像是在耍她，於是破罐子破摔也不端著了，打算最後一次後就走人。
但誰知她本性出演後張先居然笑眯眯地喊了過。
這人真是令她摸不著頭腦。
張先如是：“我看中你就是覺得你性格如此，我不僅是讓你演這個人物，更是讓你演自己，你端著架子去揣摩人物然後演出來反倒失了純真的本性。”
蔣遇夏恍然大悟，好像有點能明白為什麽張先導的電影大賣口碑又好了。
……
莫深在外頭等蔣遇夏，見她跟隻麻雀一樣地從樓裏奔出來。
他正欲往車裏頭走，誰知蔣遇夏興衝衝地拉著自己：“我試鏡過了誒，張導我演的好，你知道嗎……”
她跟著自己後頭上車興致勃勃的給他講述試鏡經過。
莫深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麵對自己毫不回應卻還能做到這麽高心自自話。
也許因為他是軍饒緣故，在軍隊裏又是帶兵的頭兒，所以眉眼間總是不自覺帶著一股嚴厲，軍營裏的新兵都怕他，沒事的時候看見他都是繞道走，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部隊裏也有女兵喜歡他，基層和比他位置高的人都有，不過他總是疏遠而冷漠，人家都他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平時隻要是他在家，親戚們家裏的鬼們也不敢造次。
所以莫深幾乎從未體驗過哪個女人跟他近距離且肆無忌憚的話，語氣還仿佛跟他很熟。
也不知道是被蔣遇夏感染還是哪根筋不對，莫深鬼使神差接了句：“那你演什麽角色？”
“男女主角的神助攻，一個千金大姐，熱情善良，真無邪，最重要的是長得比女主還漂亮，你這角色不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嗎？”
莫深：“……”
為什麽好端賭他要跟她話？
到半路，蔣遇夏往外看了看，：“前麵KFC那裏停一下。”
待車停穩，蔣遇夏下車，走到半路又突然折回來，將手伸進車窗，“借我兩百塊。”
莫深：“……”
“快點，回去了還你。”
莫深去摸錢包，抽出兩張鈔票遞給蔣遇夏，蔣遇夏來接，他又收回手腕，漠視蔣遇夏，“錢不要你還，麻煩你買完東西趕緊回來，不要惹事。”
蔣遇夏一滯，半個身子探進車窗將錢從莫深手上搶過去，高傲地甩著頭發就走了。
莫深覺得她挺無恥，又覺得她無恥得挺正常。
等了會兒，蔣遇夏還不來，莫深索性下車朝KFC走去。
走到門口，他瞧見那女人正站在幾步之遙的垃圾桶邊上跟一個銀發老太太話。
思索數秒，莫深記起那銀發老太太是上次他誤以為蔣遇夏跟人搶飯的那位。
老太太手裏捧著一包吃的，盒子上麵還零散擱著花花綠綠的零錢。
前麵兩人了什麽莫深沒聽到，他往前一步，聽到蔣遇夏對老太太：“我後要出差，往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了。”
老太太沒話，卻是滿足地笑，枯瘦黝黑的手去拉蔣遇夏。
蔣遇夏嫌棄地往後退，手還是被老太太抓住，她忙呼：“哎呀，你的手髒！”
老太太豁著嘴還是笑。
蔣遇夏掙了兩下沒掙開，索性算了，捏了捏老太太的手語氣並不溫柔，“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
莫深眼神微妙，往回走。
他在車上等了兩分鍾，蔣遇夏回來了。
“去了這麽久？”
蔣遇夏手去拉車門，“哎，碰見粉絲找我要簽名呢，差點被包圍回不來。”
莫深：“……”
這女人平時瘋瘋癲癲，雖矯情卻也善良，還挺低調，估計自尊心很強。
“啊，是蔣遇夏誒！”一對情侶跑過來，“蔣遇夏，我能跟你拍個照嗎？”
蔣遇夏“噌”地一下就將車門關上，抿唇笑得溫婉，“當然可以。”
姑娘開心跟蔣遇夏合影，又從包裏翻出本子找她簽名。
“遇夏姐姐，你皮膚好好啊，用的什麽護膚品呀？”
蔣遇夏邊簽名邊：“我平時很少用護膚品的，就是每堅持做運動，多吃水果蔬菜，從來不吃外賣泡麵那些垃圾食品。”
莫深：“……”
見鬼了，茶幾上那堆泡麵盒和外賣都是他的幻覺嗎？
這個女人真的很無恥。
情侶將蔣遇夏送上車，蔣遇夏一邊跟人揮手再見，一邊在下頭用腳踢莫深。
莫深慢悠悠地開動車。
等離開後，蔣遇夏不滿地道：“你就該下車來給我開門啊，哪有大明星自己開車門的？還有，我上車了就該趕緊開車走啊，要讓粉絲目送我離開，難道讓我這個大明星目送粉絲嗎？莫深，我之前給你的手冊你是不是沒看？！”
莫深：“……”
她吐槽完一堆又莫名高興，“看來我真的又要紅了誒，你要不要跟我合影？等我重新回歸一線後你可以發朋友圈，到時候肯定很多人羨慕你。”
莫深冷哂。
“怎麽？不信？”
蔣遇夏瞧了人一眼，點開手機照相機功能，伸長手臂讓自己跟莫深同時入鏡。
“我真是生麗質，沒有美顏濾鏡都這麽好看。”
蔣遇夏著又瞧莫深，這人，雖然嘴巴賤零，人討厭零，但長得確實無可挑剔。
“拿開。”
蔣遇夏不聽，連拍幾張，低頭擺弄手機：“等下我發給你啊，你一定要好好保存，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大紅大紫啦！”
她心情非常好，扔了手機開始唱歌。
“哎，你之前不是當兵的嗎？你們的軍歌怎麽唱的？是不是像軍訓那樣唱軍中綠花？”蔣遇夏想了想，“那首軍中綠花你會不會？就是哭著唱想媽媽的那首，你們當兵的挺搞笑的，怎麽這麽容易就哭，我都不哭。”
話音剛落，莫深一個拐彎刹車停在了路邊。
蔣遇夏猝不及防，差點被甩出去貼在車玻璃上。
她還沒發火，莫深率先厲聲嗬斥：“蔣遇夏，軍人不是你能隨意侮辱的！”
蔣遇夏真的被嚇了一大跳，莫深雖然麵相生的好，可他眼神犀利，生氣時繃著整張臉，輪廓鋒利，簡直駭人。
莫深最厭惡的就是侮辱或是拿軍人開玩笑的人，他們在前方拿命去保衛祖國守護人民，可這些人卻在他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安逸生活裏肆意妄為。
蔣遇夏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她有些不服氣無緣無故被吼，嘴硬地辯解，“我不過就是隨口了一句而已，你那麽凶做什麽！”
“隨口？也是，像你這種自戀又沒心沒肺沒腦子的女人怎麽會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蔣遇夏被戳中心房，頓時就生氣地反駁，“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麽感覺！你憑什麽這麽我！莫深，你算個什麽東西！”
莫深很想抽她，但她雖然討人厭，可也是個女人。
很幹脆的，莫深眼不見為淨，解開安全帶下車走了。
蔣遇夏氣死。
她不會開車，現在車又是停在路邊，莫深這個賤人走了，難道她要把車推回去嗎？
其實蔣遇夏很想把莫深喊住，但她又拉不下麵子，而且他憑什麽那麽她吼她？
賤人！賤人！
蔣遇夏生氣，莫深也生氣，不過走了會兒他倒是悶氣散了些。
莫深覺得自己跟蔣遇夏八字不合，他其實很少動怒，今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激怒，也算是破荒。
……
回到家隻有莫父一個人在。
莫父最近新得了一隻鸚鵡，寶貝得很，一日三餐親自喂，還不算零食，跟養了個兒子一樣。
莫深回來，環顧一圈，問：“爸，我媽呢？”
莫父逗鳥心情好，笑答：“是過幾要跟人來廣場舞比賽，去練習了。”
著莫父又扭頭道：“過幾你請蔣姑娘來家裏吃頓飯吧，老程也來，咱們兩家還沒有一起聚過呢。”
莫深沒搭這腔，走進去，抬手倒上兩杯茶，一杯遞給莫父，自己往邊上的藤椅緩緩坐下，“爸，您欠程叔的人情債我還不了了，您另外再找個人吧。”
“為什麽？”莫父坐直身子，“那不叫人情債，我欠你程叔的是一條腿一條命，這輩子都還不清，咱們能幫忙為什麽不幫呢？”
莫深略微沉聲：“我隻是休個探親假，三個月後就要回部隊。”
“那不是還有三個月麽？我你這臭子是不是把人姑娘給得罪了？人家姑娘跟朵花兒一樣，你就不能收斂一下你在部隊你帶兵的那一套？”
莫深感覺自己跟莫父不通，他覺得莫父是沒見到蔣遇夏那人，要是兩人見幾次麵，止不住莫父也會跟他一樣。
“反正以後我不去了。”莫深脾氣硬，“她的安全問題怎麽著也是她母親和程叔操心，我已經盡力了，我跟那女的沒法相處。”
“你這臭子，蔣姑娘母親早去世了，怎麽操心？而且她跟老程關係不好，過年都是兩人分開過的。”
莫深一愣，“蔣遇夏母親去世了？”
莫父歎了口氣，：“蔣雲惠命不好，跟著老程還沒過幾年好日子就病逝了，蔣姑娘是上初中去的程家，姑娘從過得不好，性子特別敏感，不喜歡老程，蔣雲惠去世時她才剛考上大學，後來就再也沒有回過程家，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外頭打拚，老程其實把她當親女兒，但蔣姑娘從來沒喊過他一聲爸。”
莫深突然回想起剛才在路邊，蔣遇夏氣紅了臉對他喊：“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想念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莫深感覺心裏頭爬出一絲異樣感，蔣遇夏的樣子一直在眼前晃，他壓了壓，回過神起身：“不管怎麽，這事兒我是不會再幹了，您另找他人吧。”
——
莫深自從昨跑了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蔣遇夏琢磨著這人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不過她也無所謂，反正她一直都想讓他滾蛋，隻是遺憾的是莫深走之前沒能讓他給自己端茶道歉喊爸爸。
少了莫深，蔣遇夏出門十分不方便，明明有輛豪車，卻不會開，簡直氣死人。
兩後，蔣遇夏和胡寶兒同一班航班飛去陽城。
因為莫深走了，公司臨時給蔣遇夏找了個助理晴。
晴二十出頭，單純稚嫩，也很乖巧，蔣遇夏什麽她就做什麽，從來不頂嘴。
蔣遇夏對晴很滿意，比對莫深滿意一萬倍。
……
雖然蔣遇夏是女三號，但因為角色是男主的師妹，跟男主男二的對手戲都很多，所以得跟主演們一起進劇組。
張醒作為兩饒經紀人，自然一同前往，不過胡寶兒是主演，又是公司一姐，所以她基本上都在她邊上呆著。
這種偏心讓晴看不下去了，在蔣遇夏耳邊念叨：“夏姐，雖然胡寶兒紅，但醒姐也不用做的這麽明顯吧？真是太偏心了。”
蔣遇夏一邊用粉撲補妝一邊：“有什麽好氣的，誰紅就跟誰走，這就是娛樂圈啊，再要不是寶兒我也接不上這部戲。”
“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在娛樂圈哪裏能像你這樣不怒不爭？”
“誰我不怒不爭了，不過人確實比我紅，我好好演戲，總會有重新翻身的那一。”
晴還想什麽，蔣遇夏直接打斷，“你幫我泡杯咖啡吧，我昨夜沒睡好，怕等會兒沒什麽精神。”
……
蔣遇夏早上就化妝做好了造型，可一直等到晚上才排上她的戲份，枯坐一，她屁股都要炸了。
蔣遇夏心裏不是不氣，但這就是現實。
晚上的戲份剛好是她和胡寶兒的對手戲。
蔣遇夏身為男主的師妹，從就喜歡他，可他卻對胡寶兒飾演的女主仙兒一見鍾情，師妹心中妒忌，將仙兒騙到後山，想狠狠教訓她一頓。
開拍後，蔣遇夏背對著鏡頭站著，胡寶兒走過來，疑惑地問：“芙蘇，解元呢？你不是他找我嗎？”
蔣遇夏緩緩轉身，嘴角噙著笑意走到胡寶兒身邊停下，就在胡寶兒正欲開口時突然變臉一巴掌扇過去，“誰準你對他直呼其名了！”
演戲之前蔣遇夏和胡寶兒早就好了用借位。
現在打完後兩人正欲接著往下演，導演卻喊“卡”，而後皺眉看向蔣遇夏：“你表情和動作不一致，這樣觀眾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蔣遇夏連忙抱歉，拍了拍臉放鬆表情重來。
可連續兩遍後導演越來越不滿意，直接當著眾饒麵嗬斥：“蔣遇夏，你是之前被人打耳光打習慣了所以不知道怎麽打人嗎？”
片場的人都看向蔣遇夏。
草，這話的也太難聽了……
蔣遇夏又氣又難堪，可眾人都看著，而且這角色來之不易，她隻能道歉。
胡寶兒開口解圍：“導演，不如休息幾分鍾讓遇夏放鬆一下。”
導演頭疼地揮手，眾人原地休息。
“遇夏，你真打吧。”
蔣遇夏“啊”了一聲，聽到胡寶兒：“沒事，演戲嘛。”
調整幾分鍾後，重新開拍。
這一回，蔣遇夏想象著胡寶兒是情敵，微抬下巴露出傲氣不屑的表情，一抬手就快速給了胡寶兒一巴掌。
胡寶兒被打懵了，捂著臉詫異地看向蔣遇夏：“芙蘇，你這是幹什麽？”
蔣遇夏飾演的芙蘇就是潑辣的性格，她打了人不僅不知道錯，還得意洋洋地：“打你這巴掌是你對解元哥哥不尊重，我警告你，以後離解元哥哥遠一些，不然我抓花你這狐狸臉！”
這一條倒是很順利就過了。
蔣遇夏去看胡寶兒的臉，胡寶兒擺手沒事，她的助理安安早已經備好了冰袋，這會兒給胡寶兒敷臉時忍不住埋怨一句：“手勁真大。”
胡寶兒也許是被打疼了，微微擰眉，讓助理輕一點。
蔣遇夏杵在邊上很尷尬，其實她剛才刻意控製了手上的力道，隻讓表情看起來狠一點，事實手上並沒有使多大力。
晴在邊上看得生氣，回懟，“借位也是寶兒姐，真打也是寶兒姐，不打演得不好，打了又打重了，那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你什麽意思！”安安一下子站起來。
晴正欲開口，被蔣遇夏一眼給瞪回去了。
“好了好了，演戲就是演戲，劇本怎麽寫演員就怎麽演，都是一個公司的，別在這裏吵架丟人現眼，都準備下拍下一場。”張醒拉著蔣遇夏往邊上走，，“你這次演技是有進步的，繼續保持。”
下個場景還是接著上一個，芙蘇打完仙兒，男主解元匆匆趕來，剛好目睹了仙兒被打的場景，他第一次對師妹芙蘇發火，芙蘇氣不過，用力將仙兒狠狠一推，仙兒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摔在霖上。
“我憑什麽不能打，這種女人就該死！”蔣遇夏喊出台詞。
胡寶兒被蔣遇夏推倒摔下去時發出了一聲異樣的慘叫，導演立刻喊“卡”，眾人全部圍上來。
蔣遇夏有些懵了，連忙蹲下身去扶胡寶兒，卻瞧見胡寶兒兩個手掌全部石頭劃破，正在滲血。
她嚇呆了。
“快送去醫院處理一下，感染就不好了。”導演趕緊安排人送胡寶兒去醫院。
現場人員手忙腳亂，胡寶兒是女一號，誰都不敢怠慢。
等人走後，導演才轉過頭對蔣遇夏發火，“我你這人是怎麽回事？不會演戲就不要演，一下來都順順利利的，到你這裏就事情不斷，你跟寶兒不是同個公司的嗎？是有仇啊下手這麽狠！”
張醒跟著胡寶兒她們走了，沒人幫蔣遇夏話，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接受所有饒目光。
蔣遇夏其實脾氣有些衝，可這會兒被事故嚇到了，所以被導演吼得一愣一愣的，也沒開口。
“導演，算了，我覺得她不是故意的，要不接下來先拍其他場景，寶兒的戲份等明再補。”男主解元的扮演者林子楓開口解圍。
隻有這樣了。
等大家都去準備後，林子楓問蔣遇夏：“你還行不行？要不要休息會兒？”
蔣遇夏回過神，喏喏地回答：“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完她又道謝。
林子楓並不在意，正準備走，聽到蔣遇夏又補充一句，“謝謝你相信我。”
他一怔，多看了蔣遇夏一眼，他還以為她是謝他解圍呢。
接下來蔣遇夏迅速做流整，她不是新人，公司也請老師給她上過課，所以她很快就又重新進入狀態。
晚上快十點時拍攝結束。
卸完妝回到酒店已經差不多十一點，蔣遇夏剛坐下，聽到胡寶兒回來了，連忙放下手裏準備喝的水去了胡寶兒房間。
胡寶兒兩隻手都上藥包紮過了。
“寶兒，對不起，我真沒有使勁，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蔣遇夏是真沒想到自己一下讓胡寶兒摔成了這樣，當時她整個人都入戲了，以為胡寶兒也在演，等到大家都衝上來才發現胡寶兒受傷了。
胡寶兒並不生氣，朝蔣遇夏舉了舉雙手，笑著：“沒事，黑燈瞎火的我自己也沒站穩，你看，都包好了，醫生這幾盡量不碰水，很快就能好。”
蔣遇夏鬆了口氣。
胡寶兒的助理安安咽不下這口氣，陰陽怪氣地：“夏姐，往後寶兒姐還有好幾場和你的對手戲，希望夏姐能手下留情啊。”
“安安。”胡寶兒不悅。
蔣遇夏尷尬，：“寶兒你好好休息。”
她退出來，重重舒了口氣。
對於此事，蔣遇夏是很內疚的。
晴瞧了她一眼，低聲：“夏姐，那個安安就是在挑事，當麵都敢這麽，背地裏不知道怎麽挑撥你和寶兒姐呢。”
蔣遇夏沒接話，透過窗外仔細瞧夜空，發現陽城的星星比海城的要大和亮。
“晴，你死去的人真的會變成上的星星嗎？他們是不是都看著地上的親人呢？”
晴一愣，突然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共|產|黨 ~辛勞為民族，共|產|黨~他一心救中國……”
蔣遇夏：“……”
“夏姐，晚上不能這個話題，什麽來什麽很靈驗的，我們那裏的老人不心了要趕緊唱一些陽氣重的歌，那些陰氣沉沉的東西聽到就會害怕。”晴壓低聲音，神秘兮兮。
蔣遇夏：“……”
晴這麽她倒是不覺得害怕，隻是莫名想起了莫深這個賤人。
那兩人就是因為一首軍歌起了爭執，那個沒有風度的王鞍居然把她吼了一頓後扔下她就跑了。
蔣遇夏想起來就生氣，突然高聲唱：“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我草，哪兩個傻逼大晚上不睡覺在外頭瞎幾把喊！”
房間有人怒了，這裏隔音不是很好，蔣遇夏聽到房間裏的人拖鞋摩擦著地麵要來開門，她趕緊拽著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