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什麽自己失去這個單子無所謂,她父親則不一樣,霍清風看著她的樣子竭力的說法自己冷靜,不要發火,隻是心卻漸漸的涼了。他不怪她幫助自己的父親,可是他恨她毫無顧忌的以莫青山的名義和韓子煜勾結。
韓子煜在他手下吃過虧,一直在想著報仇,莫晚這是胳膊肘朝外拐,不對,她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做自己人。
想到她一直把自己當外人,霍清風徹底的冷心了,莫晚的絕情與殘酷讓霍清風心灰意冷,他再也不能漠視不管。
莫青山最終嚐到了自己釀的苦果,可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她,在他心裏,她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她懷著自己的骨肉。
因為不敢麵對她,霍清風選擇了逃避,他去了美國看望葉子墨和夏一諾。
讓霍清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走竟然是死別,她竟然因為車禍離開了人世。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剛剛走下飛機,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個惡作劇,直到所有人都在不停的向他匯報這個消息,他才知道她是真的出事了。
霍清風馬不停蹄的又趕了回來,他渾渾噩噩的,在手術室看見了她沉睡的樣子。
看見她了無生氣的樣子,摸著她冰涼的手腕,他終於知道,她是真的離開了他,毫無一絲牽掛的離開了他!
鋪天蓋地的痛席卷而來,在那一刻,摸著她冰涼的手,他好後悔,好後悔,如果算計自己能讓她得到快樂,為什麽他不成全她呢?
隻要換來她的安寧,讓她活蹦亂跳的活著,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應該在所不惜啊!
霍清風從來沒有這樣恨過自己,也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自己,莫晚死了,他活著有什麽意思?
他沒有了生的欲望,如果不是姚可兒告訴他那個消息,他可能就這樣尾隨莫晚而去……
雖然他讓自己活了下來,可是他害怕孤寂,害怕回憶,於是不停的出入風月場所,靠酒精的麻醉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
莫晚的離開帶走了他的愛情,他心靜如水,不是活水,而是一潭死水,他一直以為不會再為任何女人動心,可是汪兮鑰打破了這種定理。
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活著的莫晚,他曾拒絕讓自己去定義她對於自己的意義,也可是當那一晚她在他身下綻放後,霍清風發現拒絕已經不能解決問題。
他無法想象當她被別的男人擁有的情形,他要擁有她!讓她呆在自己身邊!可是汪兮鑰瞧不起他,她一丁點機會也不願意給他。
這次白寒的事情其實他並沒有想過要要挾她,隻有她肯求他,他就會為她掩蓋,汪兮鑰果然求他了,但是卻和他想的不一樣,她竟然提出以做情婦為交換條件。
原來在她心中自己一直都是陌生人,和陌生人合作講究公平講究各取所需,霍清風真想拒絕,可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目前最好的機會,失去這個機會他可能一輩子都別想擁有她,於是他答應了。
可是汪兮鑰怎麽能夠這樣對他,她竟然擬好合同等著自己,霍清風想到她那張淡漠的臉就是一陣堵心。
汪兮鑰,既然你不要我的寵愛,那麽我就如你所願!
霍清風沒有看莫晚給她的合同,而是把合同撕碎撒進了海裏,做完這一切他的心裏好受了些,開車回了家。
次日霍清風約了莫晚,和昨天見麵不同,今天霍清風占據了主導地位,“我昨天回去想了下,除了答應你三年的事情,別的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霍總什麽意思?”莫晚早知道事情不可能這樣圓滿,心裏早就有了準備。
“我並不想和汪小姐做交易,不過汪小姐好像非要和我做交易,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交易的規矩來,我已經幫過汪小姐了,我記得汪小姐說得很清楚,無條件的答應我任何要求,現在汪小姐應該無條件的聽我的。”
“無條件聽你的?”莫晚一愣,她是不是說過這話現在忘記了,“霍總開什麽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的嗎?”霍清風眸子沒有半分的情感,“交易是汪小姐提出的,汪小姐在和我進行交易的時候我並沒有對汪小姐的要求有任何質疑,而是按照汪小姐的吩咐做完了我該做的,現在輪到汪小姐履行汪小姐的義務了。”
看見莫晚的臉色變了,霍清風又加了一句,“當然汪小姐可以反悔,隻是反悔的代價你得考慮清楚。”
“你在威脅我?”
“說不上威脅,隻是提醒你,如你所說我們之間是交易,汪小姐應該很清楚交易二字代表什麽意思,如果一方不能達到另一方的的條件,交易可以隨時終止。”
“你……”莫晚氣急,她知道霍清風的脾氣,既然擺明要和她談判,那麽她別想討到半點好,“你有什麽條件?”
“從今天晚上開始搬出汪宅到我提供的別墅居住,電話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機,因為我會隨時隨地的找你。”
“就這些?”
“除了這些你還要有作為情人必須有的意識,這個不用我提醒你吧?”
聽著他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莫晚簡直要罵娘了,該死,其實昨天她有完全主動的機會,可是被自己白白浪費掉了,早知道就不要那麽矯情,要是昨天不那麽做也許現在她不會這麽被動。
“搬出汪宅這點目前我做不到,需要時間,而且就算搬出去也不可能搬到你準備的房子居住。”
霍清風沉默一下,“這點是我欠考慮了,你可以晚點搬出來,但是在你找到理由搬出汪宅之前,我們得有一個隨時可以見麵的地點。”
莫晚沉默不語,霍清風接著說,“這個鑰匙給你,我找你的時候你直接去那邊等候。”
莫晚看著霍清風遞過來的金燦燦的的鑰匙,他竟然把金屋的鑰匙給了自己,控製住心內複雜的情緒,她接過鑰匙一聲不響的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霍清風有些詫異,“你就不問房子在什麽地方?”
“霍總難道不準備帶我過去看看?”她反問。
霍清風皺眉,“還有一件事情,你的稱呼要改下,我不喜歡聽你叫我霍總,以後你就叫我風。”
“和表姐一樣叫你?”莫晚諷刺的問。“你難道就不怕混淆?”
“汪兮鑰,你不用陰陽怪氣的,條件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你現在又擺副臭臉給誰看?”霍清風聲音一下子冷了三分。
莫晚見他有發怒的征兆於是沒有在說話,目前惹怒他並不是什麽好事情,見她不做聲霍清風站起身,“現在有空嗎?”
“幹什麽?”
“有空就跟我去看看房子。”
霍清風應該是很生氣,在去看房子的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車子停在金屋前。
他自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莫晚麵無表情的跟著他下車,這是她居住過的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她都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得她心痛。
霍清風抬步往裏走,回頭見她站在原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把她帶進了屋子。
金屋和上次來一樣沒有什麽變化,照例是金碧輝煌一塵不染,霍清風心情似乎好了些,向莫晚介紹屋子的情況,他帶著莫晚進入一間客房,“這是你的臥室,以後你就在這邊休息。”
“你呢?”莫晚下意識的問。
“我的臥室在那邊。”霍清風指著主臥,這話讓莫晚一愣,這是什麽意思?霍清風沒有打算和自己在一起?
思索中霍清風帶著她進入書房, “這是書房,沒有事情你可以在裏麵看看書。”
莫晚點頭,霍清風又帶著她四處參觀了一番,然後停留在了客廳,“肚子餓了吧?”
莫晚點頭,“有點。”
“我去看看廚房有沒有吃的。”說著話他走向廚房,莫晚則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麵,她有些感慨的摸著沙發,金屋的一切和從前沒有什麽兩樣,隻是物是人非而已。
正感慨著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狗吠聲,莫晚一愣,她下意識的站起身走了出去,走出屋子,狗吠聲更加的清晰了,莫晚順著狗吠聲音尋過去,驚訝的看見一條髒兮兮的黑狗被鐵鏈鎖緊關在鐵籠裏。
看見莫晚出現,那條狗發出嗚咽的聲音,就像是在嚎哭。看著狗在籠子裏左右掙紮莫晚覺得好可伶,她又向前走了幾步,那髒兮兮的黑狗越發的躁動起來,尾巴左右搖擺,就像是馬上要撲過來。
莫晚知道狗搖尾巴是表示馴服,她看黑狗情緒激動,於是伸出手想安撫一下它。手剛剛伸出去,被人一把拉了回來。
霍清風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你不要命了?”
“我隻是覺得它很可憐。”莫晚解釋,覺得霍清風有點小題大做。
“它是一條瘋狗,你千萬別靠近它!”
“瘋狗怎麽養在別墅裏?”
“這事情說來話長。”霍清風拉著她往回走。“反正你以後千萬別靠近它,這狗之前本來好好的,可是有天範倩到這邊給我送文件,它像瘋了一樣的撲過來,還好我在,要不範倩肯定會被它咬傷,自從那以後就把它鎖了起來。”
“真是奇怪。”莫晚嘀咕,“它還咬別人嗎?”
“這到沒有。”
“說不定是範倩自己有什麽問題?要不幹嗎狗不咬別人專咬她?”
“自從它準備咬範倩後就被關了起來,自然也沒有機會咬別人啊?”霍清風有些好笑,“我們不說狗的問題了,我煮了麵條,你先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