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透風的牆
拎著豬食桶穿上雨披和靴子，王大寶像個小黃人一般搖搖晃晃的走到後院，雨後豬圈雞棚散發出來的臭味有點熏人，王大寶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心裏想著，“都說這畜生臭，就給關到這麽點的地方，能不臭嗎？要是滿山上跑，也沒這麽大味兒。”忽然腦袋裏電光火石一般閃過一個想法，這後山除了花木能賺錢，這要是散養點豬，賣點笨豬肉不也能賺錢麽？想著就對著那頭小黑豬說了起來：“小黑豬，給你找個女朋友啊？讓你也開枝散葉一下。”
小黑豬聽完高興的直轉圈，哼哼吱吱的開始和王大寶交流。“啥？你還喜歡花的？不喜歡黑的。你咋那麽多要求呢你。”
小黑豬繞過搶食的倆小白豬，拱了拱地上的草。“我是人，我才不吃那破草呢。”
小黑豬這才埋頭吃了幾口，樂滋滋的樣子仿佛小花豬已經在眼前了一般。王大寶看的有趣，就多呆了一會兒，臨要走想起前幾天被他念過催生術的那隻母雞，悄悄的摸進雞窩，上前掏了掏，果然倆大雞蛋，大小比一般雞蛋大一圈。王大寶把倆雞蛋撞到褲兜裏，又撿了幾個普通的雞蛋，回到了廚房。
“媽，你瞧瞧，咱家雞好像下了倆雙黃蛋。”王大寶伸出手，一個碩大的雞蛋在掌心裏，無論是蛋殼的顏色還是光澤都十分好。
宋曉麗接了過來，找了個碗一磕。兩顆蛋黃先後從蛋殼裏流了出來。“嘿！還真是雙黃的。還有沒有了？晚上加個醬炒蛋。”
王大寶把兜裏的雞蛋都拿了出來，宋曉麗手腳麻利的打散攪勻。
“嬸子！”院子裏忽然傳出女人的聲音，王大寶回頭一看，穿著雨披也擋不住他，立馬就認出來了，單文月來了。
“文月姐，你咋來了。”王大寶脫下雨披。
“嬸子，看你家沒開燈，咋了沒電了？”單文月朝王大寶一點頭，和宋曉麗說起了話。
宋曉麗放下攪雞蛋的碗，“屋子漏雨怕連電。你吃飯沒呢？”
單文月把一個小盆往宋曉麗身前遞過來，“前兩天發的豆芽，給嬸子拿點。”
“正好，我烙了餅。晚上在家吃吧。這幾天老幫我做飯，你也累壞了。就咱五個，咱消消停停吃頓飯。”宋曉麗邀請道。
“我……”單文月略有遲疑。一盆豆芽換一頓飯她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就是借機來看一眼王大寶來的。
“對啊，文月姐。在這吃吧。看我家今天炒的雞蛋裏，可有顆雙黃蛋。”王大寶也開了口。
單文月臉上一紅，幸好燭光微弱沒被人發現，挽起袖子說道：“好吧，薑林你們出去吧，我幫嬸子做飯。”
薑林讓了位置，單文月蹲下添了把柴火，心裏砰砰的跳著，雙黃蛋，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聽到這話都浮想聯翩的，真得是太羞愧了。
倆女人在廚房忙活，王大寶和薑林就回到了東屋，桌子已經擺好，就等菜上桌了。王大寶心情極好，坐在桌子前麵拿著兩根筷子敲著碗。叮叮咚咚的發出不成調的聲音，王兵被吵醒了也沒罵他。
這時，王大寶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還挺眼熟。偷偷摸摸到西屋接起了電話：“咋了，妹子？”
“哥，我鞋壞了。家裏下雨沒？”王小慧委屈的問道。
“下了啊，下一下午。”
“我鞋底折了，襪子都濕了。”王小慧聲音低低的，有些悶悶不樂。
王大寶說道：“沒錢了？買雙新的唄。”
“哪有時間出去買啊，我們天天補課。”王小慧有點氣。
王大寶趕忙拉回話：“多大點事啊，哥明天去鎮裏給你買雙新的。還缺啥都跟哥說。”
“沒啥了。爹和媽呢？”王小慧在走廊轉角摳著手，腳底冰涼。
“做飯呢，馬上吃飯了。想家了？明天哥帶你吃點好吃的。”王大寶不知道咋能把妹子哄高興，竭盡所能的提著一切他能想到的辦法。
“不用了。我掛電話了啊。”王小慧確實想家了，可是自己還有課，也不可能下雨天讓自己哥來接。想來想去還是不想說了。
“小慧啊，想吃啥就買。哥明天去給你帶錢。別省著花。哥又賺錢了。”王大寶生怕自己的妹子還像以前似的虧待自己。
王小慧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用衣服擦了擦手機屏幕。小心的放到了一個小布袋裏，又放回兜裏，轉身回了教室。
王大寶悵然若失的愣了一會兒，想買車的念頭又冒了出來。這要是自己有了車，就能把小慧從學校接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飯。那該有多好。
回到東屋，醬炒蛋和土豆絲已經上了桌，王大寶聞著菜香卻沒有了剛開始那般激動。
“咋了？大寶，有事了？”薑林問道。
“醬鴨子，你會開車嗎？”王大寶沒頭沒腦的問道。
“會，在部隊學過。”薑林詫異的看著王大寶。
“真好啊。等以後有車了，你教教我。”王大寶偷摸的扯了一塊餅塞進了嘴裏。
“行啊。不難開。”薑林拍了怕王大寶，“麵包會有的，自行車也會有的。”
王大寶有點悵然若失，為什麽自己錢來的已經很快了，可是卻還覺得不夠用，還想更快呢？自己這都是第幾次動了把黃精挖出來的念頭了。如果這就是人的貪欲的話，那是不是沒有盡頭呢？到達一個層次就有一個層次需要的東西，永遠都沒有停止的時候。
單文月和宋曉麗端著最後兩個菜進來，打斷了王大寶的思考。單文月挨著王大寶坐下來，左手邊挨著宋曉麗。宋曉麗挨著王兵，王兵挨著薑林。五個人圍著小桌坐下，開始吃飯了。
吃飯的間隙，單文月話並不多，借著燭光照不清人，桌子下麵的腿有意無意的總是會碰一下王大寶。期初王大寶並沒有在意，慢慢的也感覺到了單文月貼過來的溫度，肚裏有了吃食，心裏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從拖鞋裏把腳拿出來去勾單文月的小腿。
單文月本來就敏感，哪受得了這個，抱著飯碗，恨不得把腦袋埋在裏麵。害的宋曉麗以為她不好意思吃菜，總給她夾。王大寶看著單文月那嬌羞的樣子，心裏可樂開了花。他簡直成就感爆棚，自己能把女人撩撥成這個樣，自己實在是太能耐了。
薑林來回看了兩人幾眼，期初還沒什麽發覺。慢慢的也看出來門道，心裏一緊，自己兄弟這是看上這個離了兩次婚的女人了？不能吧！可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假裝不小心把筷子弄掉了，低頭去撿，王大寶嚇了一跳趕忙收回了腳。可是來不及穿進鞋裏，還是被薑林看到他那大腳丫子在淩空翹著。
吃完了飯，宋曉麗和單文月收拾廚房。三個老爺們沒什麽事，在那裏閑聊。單文月打過招呼就回了家。王大寶心裏刺撓著也想找機會出去，想了半天，在地上轉了兩圈，說道：“爸，我去看看後山雨布去。”
王兵答應了一聲，薑林早就察覺到沒這麽簡單，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王大寶趕忙拒絕：“你在家裏歇著吧，咱家就一個雨披。”
薑林隻好作罷。王大寶幾乎壓製不住雀躍的心情，十分想狂奔出去。但還是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動作，慢慢的穿上了雨披靴子走了出去。
繞到往後山的路，確定家裏看不見自己了，開始狂奔，到了山腳下。做做樣子的壓了壓雨布，扭頭就往單文月家跑。跑到單文月家前院，脫了黃色的雨披，自己的衣服就不再紮眼了，貼著牆根，悄悄的摸到單文月家門口，果然沒有鎖院門。一個閃身進去把院門拴上了。院子裏的小狗，看到有人進來剛要叫，王大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狗居然就乖乖趴下了。王大寶蹲下對著小黃狗念了一段馴獸術，小黃狗服帖的點了點頭。那樣子竟像是聽懂了話一般。王大寶沒想到這麽順利，心裏嘿嘿一笑，矮著身子往屋裏走去，生怕左右鄰居出來看見自己。
屋子門居然也沒鎖，王大寶進了屋，回頭掛上門，裏麵黑咕隆咚的，心這才落了下來。把雨披放到了一邊的凳子上，向後麵的小屋走去，不知道為什麽，像是有了默契一般，就覺得單文月會在那裏等著自己。
推開小屋的門，滿室生香，單文月躺在床上，露出的雙肩來看裏麵什麽都沒有穿。王大寶血脈直往上湧。“文月，你……”
單文月笑著勾了勾手指，“就知道你會來。”
王大寶慌亂的脫著衣服，小屋裏的香氣聞得他心神不穩的，何況床上還躺著一個身材絕佳的美人兒。
王大寶剛要上床，謹慎的往北麵的小窗戶看了一眼，從這看去正好能看到自己家院門，裏麵黑漆漆的透著點豆大的燭光，沒什麽異常，王大寶推了推後窗，確定關緊了。這才轉身撲了上去。
單文月往床裏麵一滾，露出大片後背，被單裏果然一絲不掛。王大寶大手不客氣的攀了上去，一頓摸，“想我了？這麽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