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可能有點綠
因為郝大賢實在不想攬這種一看就很麻煩的活兒,所以他扭頭看向徐萬生,想要讓這家夥說句公道話。
結果一回頭,好嘛,這邊都哭上了。
郝大賢心說有啥好哭的,不過既然這兩樁貨想要管,正好他可以看熱鬧了。
撒末葉作為一個小天使,首先提出了一個問題,“幽靈先生,請問你為什麽回不了家呢?”
“這要從三年前開始說起,那個時候我剛死,然後……”
幽靈正帶著悲傷的語調陳述呢,郝大賢忽然一臉驚奇的打斷道:“你死三年了?”
幽靈點點頭,疑惑道:“有什麽不對嗎?”
“沒啥不對,就是我勸你別回去了,你死三年,你媳婦剛生,這懷的怕不是個哪吒,你小心它把你給廢了啊!”郝大賢沒好氣道。
徐萬生也一下子反應過來,怒聲道:“房東說得對,你媳婦怎麽可能生哪吒,那是個虛構的!”
“就他媽是真有哪吒,你覺得是一般人能生出來的嗎?”郝大賢崩潰道。
撒末葉大驚失色的看著幽靈,“你是李靖轉世?!”
“……你們聊,我先回家吐會血去。”郝大賢捂著胸口,踉蹌著要走。
結果那幽靈一下子衝過來,狠狠紮進郝大賢的身體中,“道長,你就跟我去一趟看看吧……啊!!”
話沒說完,幽靈慘叫一聲,然後光速衝出了郝大賢的身體,驚恐的指著他:“你……你的身體……”
“裏麵那玩意兒比你厲害是吧?”郝大賢沒好氣道:“你以為你是第一個想要附我身的?”
“可是那東西……”幽靈臉上帶著驚恐,同時它的身形已經又淡化了幾分。
郝大賢摩挲著下巴,“話說他們之前說我身體裏的魂煞很厲害,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真是這樣。”
聽到魂煞,幽靈的微微有些疑惑,覺得好像兩人說的不太一樣,不過它對魂煞並不了解,所以沒敢多嘴。
徐萬生湊過來,“房東,現在你相信我們了吧,不過這也是你的一個機會呀!”
見到郝大賢一臉不解,撒末葉湊上前,小聲說道:“房東,你身體裏的那個魂煞,如果想要消除是需要一個靈魂作為媒介的。
可靈魂作為天地之靈是不能隨便動用的,必須要靈魂自己心甘情願,那樣效果最好,而且也不會造成業障。”
聽到這話,郝大賢當即雙眼放光的看向徐萬生,“她說的是真的?你倆有辦法解決?”
“隻要這幽靈願意,我倆就能成,前提是它可不能再受到傷害了。”徐萬生滿是擔憂的看著幽靈那淡淡的影子。
郝大賢當即拍板,“小幽幽,小靈靈,來你附到這個玩意兒的身上,保證安全。”
幽靈聽到郝大賢怪蜀黍一樣的聲音,再看到他旁邊懵逼的徐萬生,慌忙搖頭,“我不敢,這位道長身上也有神力。”
“神個屁,給老子收了!”郝大賢怒瞪徐萬生,後者隻能悲哀的開始脫衣服,“真是世風日下……”
撒末葉嚇得轉過身去,郝大賢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徐萬生脫褲子,“你個死變態還好意思說世風日下?我讓你收斂神力,你脫褲子幹啥?”
“別看我衣服破,可這身道袍是用封靈布做的,雖然對你家這三個怪物沒用吧,但是對幽靈可是有致命殺傷力的,所有我得脫下來,另外把你衣服給我一件來。”徐萬生穿著一個花褲衩,淡定的伸出手。
別說,徐萬生看著邋裏邋遢的還那麽瘦,但身上肌肉不少。
不過郝大賢對這些沒興趣,他指著不遠處的小二樓,“你為啥不回家脫?”
“emmmm……忘了。”
“滾開!”
郝大賢拽著撒末葉飛快的衝向前,努力和徐萬生保持著距離,奈何這家夥不要臉的一直在喊郝大賢的名字,以至於越來越多的人出來圍觀。
在萬眾矚目下,郝大賢總算回到了自己家,然後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靈蓁子,“意外,這是個意外。”
靈蓁子驚訝道:“是什麽意外,都讓徐萬生衣服沒了?”
“我是說徐萬生是個意外。”郝大賢冷靜道。
徐萬生鄙視了一眼郝大賢,催促著他趕緊去拿衣服。
郝大賢無奈,隻能去給徐萬生找普通的衣服穿,因為徐萬生身材稍微高大一些,所以郝大賢隻能拿來自己曾經寬大的校服給他穿上。
等到徐萬生剛換好衣服,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郝大賢開門一看,發現是劉大媽,“大媽,有事兒?”
劉大媽手裏拿著一個望遠鏡,小心翼翼的往郝大賢屋裏瞧,邊瞧邊問:“聽說你家有個精壯……咳咳,光屁股漢子?”
“嘿,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穿著褲衩呢。”徐萬生突然從郝大賢身後跳出來,嚇了劉大媽一跳。
劉大媽見到徐萬生後,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成失望,然後還不甘心的用望遠鏡看了看,“真的已經全都穿好了啊,那你下次注意。”
郝大賢心說這什麽毛病,你家裏不有老頭嗎!
因為生氣劉大媽的貪婪,郝大賢連蔡大媽兒子的真實情況都沒說,直接就把門關上了,然後沒好氣的說道:“飯做好了沒?趕緊吃,吃完了還有正事呢。”
靈蓁子聽到這話,忙指著桌子說道:“不知道是誰給咱們定的外賣。”
看到桌子上那頂尖套餐,郝大賢一巴掌糊在腦門上,“不吃了,現在就去幹活,一定要盡快擺脫了所有的麻煩!”
徐萬生卻鄙視道:“你那兩屁股債,暫時就別想甩開了,還是先老老實實吃飯。”
說罷,徐萬生帶著身體內的幽靈坐到飯桌旁,然後說道:“要不要給你點柱香?死人不都吃這個嗎?”
坐在徐萬生正對麵的呂兔正要吃飯,還以為徐萬生是對它說呢,緊忙放下手裏的筷子,然後恭敬道:“大佬,您先吃。”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呂兔終於搞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它確實是這個家裏地位最低的,沒有之一。
郝大賢見到呂兔那慫樣,當即走過去,“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一聽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了,呂兔立馬開始洋洋得意起來,“哎呀,恁可憋縮咧,這哈可把額累慘咧,你哩那些個仇人,遍地都是!”
郝大賢挑眉,“來了這麽多人?”
“人?那倒是木有多少,全他娘哩都是畜生,有蒼蠅,撲棱蛾子,小蚊子兒,反正各式各樣哩都有。”呂兔操著一口不太正宗的河南腔,郝大賢聽著老是擔心它說著說著就來一段豫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