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戰!
不知道幼兒園的業務為什麽會變得這麽繁忙,靈蓁子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鍾才回來,人也顯得有些疲憊。
郝大賢倒是沒多想,他覺得這也就是靈蓁子,換做普通人看一整天那些搗蛋鬼,估計根本回不了家,半路上就心梗了。
靈蓁子回來的時候照樣拎著菜,隻是除了色眯眯的徐萬生之外,郝大賢幾個家夥隻對雞蛋膏抱有希望。
郝大賢、撒末葉坐在沙發上,呂兔還在自己窩裏醒酒,而徐萬生則是站在廚房門口,一口一個仙女你真漂亮,想盡一切辦法跟靈蓁子搭訕。
隻是這個稱讚,隨著靈蓁子在廚房跟裝修似的開始忙活,就慢慢減弱了,就連徐萬生臉上的笑容,也在慢慢變得僵硬。
終於,隨著一陣黑煙從廚房飄出來,郝大賢和撒末葉,微笑著贏來了沙發上的第三個乖巧。
“房東,我退租可不可以?”徐萬生哭喪著臉問道。
“怎麽,不嚐嚐我家仙女的手藝了?”郝大賢臉上帶著壞笑,同時悄悄把勺子抓在手裏,他一會兒要提前下手搶到雞蛋膏。
撒末葉雖然缺心眼,但搶食吃這是狗的天賦,所以也偷摸抓緊了手裏的小勺,全身肌肉繃緊。
徐萬生是新來的,所以完全不知道內情,這會兒他心裏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多時,靈蓁子端著三個盤子從廚房出來了,“菜來了,米飯還在鍋裏,你們先嚐……”
一句話沒說完,郝大賢已經疾如風快如電的探出手去,可撒末葉比他更快,作為一隻狗妖,這個狗妹子展現了自己護食的天賦,竟是在郝大賢勺子即將碰到雞蛋膏的一瞬間挑開了他的勺子。
“哼!”郝大賢怒哼一聲,然後勺子拐著彎抄起了雞蛋膏的底部,竟是想一鍋端……咳,釜底抽薪!
撒末葉臉色大變,勺子下壓,擋住郝大賢回收勺子的同時,還把雞蛋膏撥回到盤子裏。
見到敵人竟強悍如斯,郝大賢雖驚不亂,在撒末葉冷笑著要把雞蛋膏挑起來的時候,郝大賢出手了!
勺子反轉,將天花板上的燈光反射在了撒末葉的臉上,那一瞬間,在撒末葉的狗眼當中,這個世界仿若神臨人間般璀璨迷人。
撒末葉眼睛短暫性失去作用,這讓她一下子慌了,她沒想到郝大賢竟然還有這樣的招數,可她也非凡人,因為她是一隻狗。
隻見這狗妹子受到攻擊之後,不退反進,而且還陰狠的用上了同歸於盡的架勢,狠狠一勺子敲在了雞蛋膏上。
“不!你該死啊!!”
眼睜睜看著雞蛋膏四分五裂的郝大賢,目眥欲裂!癲狂之下的他拋開勺子,竟是直接用手去抓。
撒末葉如何肯答應?
雖然她眼睛已經睜不開,但聽聲辯物的本事猶在,此時也伸手過去。
一人一狗,出手如電!
就在雞蛋膏千鈞萬險之際,忽然又有人出手了,靈蓁子用筷子狠狠敲了一人一狗的手,“髒死了,先洗手在吃飯!”
郝大賢和撒末葉霍然起身,然後乖巧道:“老師,我們錯了。”
一人一狗,一個睜著眼睛快跑,一個用鼻子追蹤氣味,迅速衝進了廚房洗手,可還是慢了一步。
在他們出來的時候,徐萬生已經把雞蛋膏吃完了,還陰險的把兩盤飄蕩著黑煙的菜往兩人的位置上推了推。
崩潰的人狗小隊,隻能默默的回到沙發上,然後用幻想慰藉自己的肚子。
靈蓁子白了兩個家夥一眼,去廚房把米飯盛來。
嘿!還真別說,對於蒸米飯,電飯煲還是有一手的。
郝大賢就著白開水往嘴裏塞米飯,撒末葉倒是好點,她有耗子藥拌飯。
旁邊的徐萬生因為是新來的,受到了靈蓁子的優待,不但有飯吃,還有靈蓁子專門從外麵買回來的鹹菜。
徐萬生得意的瞥了旁邊人狗小隊一眼,然後賤兮兮的對靈蓁子說道:“仙女,你對我真好。”
“你身上有我們一脈的氣息,應該算是我的晚輩,所以這是我應該做的。”靈蓁子微笑著,話裏話外都帶著拉攏的意思。
郝大賢和撒末葉心裏平衡了一些,原來是晚輩。
徐萬生卻很是懵逼,他看看靈蓁子那反光的大禿瓢,“仙女,你也修道?”
“嗯,我……”
郝大賢見靈蓁子什麽話都往外說,忙搶先打斷道:“小靈,今天晚上這位道長要幫我解除詛咒,你要是沒事兒也在這幫我盯著點。”
“哎,你這是什麽話,不相信我能幫你解咒?!”徐萬生很是義憤填膺的瞪著郝大賢。
“你誤會了。”郝大賢無辜的看著徐萬生,“我是害怕你偷我家東西。”
這次輪到撒末葉生氣了,“房東,你這話可就太傷我自尊了。”
徐萬生更氣,怒瞪著眼睛就要跟郝大賢爭論,靈蓁子卻滿是擔憂的插話道:“燁哥,你身上的魔煞果然是別人給你種的?”
“沒事兒,應該是個小玩意兒,要不然就我這小體格,早就完蛋了。”郝大賢笑嗬嗬的說道。
旁邊的徐萬生總算逮到機會了,當即大肆嘲諷道:“你也知道你體格差啊,看你瘦的跟小雞子似得,身體裏的魔煞估計也就是一些小角色,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去哪買菜跟人還價太狠了,所以遭人嫉恨。”
郝大賢白了一眼徐萬生,繼續對擔憂的靈蓁子說道:“到現在找不到人,也是我的麻煩之一,所以晚上你和葉子就在這盯著點,說不準能看出一些什麽來。”
靈蓁子義不容辭的答應下來,撒末葉則是一邊往嘴裏塞耗子藥,一邊看向呂兔,“那家夥怎麽辦,我好像聽說過,做法的時候,不能有汙穢之物在。”
徐萬生點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郝大賢探頭看了一眼,發現呂兔還在昏睡,幹脆把他塞進籠子裏,然後把籠子丟到小二樓的樓頂上去,讓它吹吹風清醒一下。
在郝大賢送呂兔走的時候,徐萬生一直盯著它看,“我怎麽感覺那耗子身上的衣服這麽眼熟?”
郝大賢一下子想起來,呂兔身上那道袍是從徐萬生手裏搶來的,“咳,你看錯了吧,一個耗子怎麽可能有你這個大道士的東西?”
“那倒也是,我的那塊封靈布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耗子精能承受住的……哎,不對啊?我又沒說那衣服是我的,你怎麽知道的?”徐萬生一下子反應過來,死死盯著郝大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