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割完一茬還一茬
見到道士又認出了自己,郝大賢歎息道:“咱們還是聊聊剛才那個幽靈,你有辦法找到它沒?”
徐萬生怨氣衝天的盯著郝大賢,“你都給趕跑了我上哪找去?”
郝大賢微微搖頭,“既然這樣那算了,以後我走我的陽關路,你走你的獨木橋,咱們別再聯係了,看見你我頭疼。”
“這個我同意,看見你我也腚疼,瞧你那張被人詛咒的臉。”徐萬生鄙視道。
郝大賢生氣了,“哎,你這就是人身攻擊了啊!”
徐萬生鄙視的看著郝大賢,“誰人身攻擊你了,你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被人詛咒的酸臭味,難道還不興別人說了?”
郝大賢看著徐萬生不像是故意罵自己,不禁摸摸自己的額頭,“難道我身上真的有問題了?”
“合著你才知道?可不是有問題嗎,你身上那黑煞都能把你給吞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徐萬生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的郝大賢心裏一陣陣氣惱。
“你們道士不都應該樂於助人,佛光普照呢嗎?!”郝大賢氣憤道。
徐萬生攤開雙手,“又不是我詛咒的你,而且先不說咱倆壓根兒不熟,你也沒求我幫你解決麻煩啊。”
郝大賢看著徐萬生臉上的期待,當即下定決心不能求這個家夥,郝大賢明白,隻要他敢求情,徐萬生這個孫子一定會拒絕,然後還趁機嘲笑!
反正天下又不止這麽一個道士,而且郝大賢也大概能想到是誰這麽詛咒自己的,無非就是墳迪的那些玩意兒。
想明白這些,郝大賢立刻拽著撒末葉轉身離去,徐萬生站在原地還衝兩人直擺手,“我就在這等你,一直等著你,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我啊!”
郝大賢沒搭理身後那個慫貨,隻是在經過幾個城管身邊的時候,順手舉報了橋洞下有流浪漢駐留。
……
走在夜裏的街道上,郝大賢依然挑著人少的地方走,這次倒不是防止被道士什麽的發現,單純就是害怕撒末葉撒手沒。
到時候這麽多人,找都沒地方找去。
作為一個小城市,這裏自然會有很多清冷的偏僻街道和小巷子,而這些小巷子也不是多麽的安全。
在一個漆黑的拐角,郝大賢和撒末葉被一個胖子攔住了。
就在郝大賢以為這人是劫財或者劫色的時候,結果撒末葉驚叫道:“林依雲?你咋又被附身了?”
郝大賢錯愕的退後兩步,借著天上的皎潔月光看過去,發現真的是林依雲,然後他就想起了自己剛才用的那張招魂符。
雖然很尷尬,但郝大賢隻能小心的解釋道:“敢問,附身的是哪位大哥大姐,出來說句話唄?”
林依雲聲音幽遠的冷笑一聲,然後悄然湊近郝大賢一步,在郝大賢和撒末葉全都萬分警惕的時候,林依雲壓低聲音問道:“兄弟,買盤嗎?”
“……”
郝大賢錯愕的看著林依雲,心說現在賣盜版光盤的都這麽好待遇了,還能有個魂兒留下來,而且這個魂兒還重操舊業了,那他能找到什麽光盤?
人與狐?聊齋誌異?植物大戰僵屍?
最後一個聽上去就好黃的感覺,不過也挑動了郝大賢的好奇心,他湊過去小聲問道:“兄弟,都有誰?”
林依雲嘿笑一聲,“行家啊,好在我這裏貨很多,兄弟隻要說一聲,我立刻回墳裏給你摸去。”
本來激動的郝大賢聽到這話立刻失去興趣了,他想起上次的那些冥幣,估摸著這個魂兒從墳裏摸出來的也頂多是海報,還是燒過的。
旁邊撒末葉見到這兩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聊天,忍不住湊過來問道:“房東,你倆聊啥呢?”
林依雲不知死活的湊到撒末葉身邊,“沒想到姑娘也是性情中人,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給你來盤人與獸,獸在前在後都有,咋樣?”
撒末葉抬腳就給林依雲踹出去了,嘴裏還咆哮著:“惡靈退散!”
郝大賢在旁邊看懵了,心說果然腦殘還需二逼治,看撒末葉這一腳狠得,給那魂都踹離體了。
在那個賣盤的魂兒被踹出林依雲身體後,郝大賢從身上拽出一張符紙,衝過去摁在了魂魄的身上。
這次郝大賢很神奇的選對了,在符紙粘到魂魄身上之後,好像讓後者擁有了實體,竟是被郝大賢死死摁住不能動。
就見符紙中一道金光乍現,在空中盤旋一圈之後,一家夥懟進了魂魄的身體裏,隨後那個魂魄就開始拚命的掙紮嘶嚎,兩個眼睛流淌出血淚,那麽的猙獰,那麽的怨毒。
就在這時,魂魄化作一團黑光,然後飛向天空。
郝大賢還以為這家夥跑了,誰想黑光飛上半空後直接炸開,無數星星點點在月光的照耀下,變成了純白光點,然後四散開來,消失不見。
等到魂魄散去好半晌,郝大賢這才帶著不敢相信的回頭,問撒末葉,“我剛才……降服了一隻幽靈?”
撒末葉又是一臉敬佩,“房東,你真厲害!”
這下可給郝大賢得意壞了,在原地插腰都不能滿足他的虛榮心了,不過等他無意中低頭一看,卻發現剛才那張符紙沒有消失。
“哎呦,現在這道士還挺注意環保,竟然製作了能回收再利用的符紙。”郝大賢樂嗬嗬的撿起地上那張黃紙,卻總感覺有些別扭。
那種別扭,就像是一個美女走在你前麵,你追了人家兩條街,總算鼓起勇氣上前去搭訕的時候,卻發現那是如花。
現在這張符紙給郝大賢的感覺就像是見到了如花,摸著它的時候,心情慘不忍睹。
撒末葉這時候湊過來了,對郝大賢說道:“房東,這張符紙裏的力量已經用光,現在就是廢紙一張了。”
“是嗎?哎,我剛想起來,你不是在三清觀當過很多年臨時工嗎,你會畫符嗎?”郝大賢帶著期盼問道。
撒末葉一臉純良,“房東,那符紙就是用來降服我們的,怎麽可能會被我們掌握?你見過有誰燉雞的時候,讓雞自己擼雞精的嗎?”
郝大賢砸吧著嘴,心說撒末葉不愧當過愛情動作片的監製和導演,瞧人家這說話用語,就是辣麽的貼切。
不過……雞精好像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