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銅牆鐵壁的屋子
第229章銅牆鐵壁的屋子
櫃子被打開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尖叫聲,沒有腥臭味道,沒有木偶,之前我所設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我立即將原本已經張大的嘴巴合上,對著邢商說:“這……”你
邢商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眉心緊皺,顯然正在思考眼前的情況。說實話,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可我並沒有覺得安心,反而覺得更加可怕起來,總感覺是有人故意設置了這一切,將我們引到這裏來。
果然,外麵的疫鬼似乎已經攻破了最後一道防線,至少我已經聽到了疫鬼朝著我們走過來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立即走到了邢商的身邊,就在這個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道。
在遇到大木偶的時候,我也聞到了血腥味,最開始以為是楊越,可後來發現他身上沒有什麽傷痕,下意識得認為自己感覺錯了,可現在……我從邢商的身上聞到了這股味道。
“萱萱……我覺得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鬼手不知道何時飄到了我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著我說道。
聽到鬼手的聲音,我立即轉身朝著他看去,他指著這地下室的牆壁對著我說道,“你發現了麽?這地方儼然已經變成了銅牆鐵壁了。”
“這裏不是水泥牆壁,而是……”鬼手的聲音之中有些恐懼感,“外麵是鐵鑄的。”
“什麽?”
我聽到楊越的驚呼聲,他抱著桃木劍立即走到了牆壁麵前,隻見他掐了一個手訣,那桃木劍直接戳在了牆壁上,可牆壁沒有絲毫的變化。
雖然我不太懂,但所謂道術其實就是調用五行,借用五行之力來對付妖魔鬼怪。但現在……
“這地板不會……”我嘀咕了一句,立即跺了跺腳,這原本就是水泥地板,我這跺腳倒也沒有沒有什麽用處,隻覺得這一蹦,倒是頗為費勁。
邢商朝著我翻了個白眼,對著我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但還是規矩得將剖魂刀遞到了他的手上,他用那白玉所製的刀直接在地上一劃,露出了水泥地板下麵的鐵板,果然如同鬼手所說,我們現在所在的就是在一個銅牆鐵壁的房間裏。
鬼手正在一旁焦急得踱步,倒是準確地表達了我此時的心情。
楊越已經抱著桃木劍走到了我們的麵前,他朝著邢商看了一眼,雖然眼神裏有一抹凝重,但臉上還是淡到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我呆呆的看著,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隻得默默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一個是心懷天下的道士;一個是稱霸鬼界的鬼差,互相看不順眼倒也是很正常的。
剛巧這個時候,千麵也走到了我們的麵前,他那蒼老的聲音說著,“我們進來的門被關上了,那隻巨大的木偶也消失了。”
我挪了一步,直接整個人躲在了邢商的身後。我看到楊越的麵色僵了僵,但到底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隻怕我們被設計了,對方算計到了我們想要用木偶來對付疫鬼,所以利用木偶將我們引到了這裏來,但誰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會是銅牆鐵壁。”
楊越一下子就說破了這件事情。
“現在怎麽辦?如今你的道術用不了,這個地方變成了一個密室,你們都是鬼不用擔心,可我和楊越要呼吸,如果……”
“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楊越,做出了一副即將要死去的表情來。
邢商轉身看了我一眼,神色很淡定,他在我麵前擺了擺手,“娘子,現在還沒有死呢。不過你放心,要是你死了,為夫會好好照顧你的。”
“大人,我們回不去地府了。”
鬼手補了一句刀。
我憤恨得瞪了一眼邢商,要不是他故意隱瞞著這麽多的事情,事情也不會變得這麽複雜啊?說不定,我們早就將這裏的事情解決了。
邢商隻是無可奈何得看了我一眼,隻是臉色越發漆白起來。我知道,邢商應該是受傷了,我非常肯定,剛剛血腥味道是從他身上傳過來的。
“你沒事兒吧?”我推了推邢商,卻隻看到邢商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看到他這個神色,我心裏驀然閃過一絲不安。
“怎麽了?”我立即緊張得抓住了邢商的手臂,焦急的在他身上巡視了起來,卻看到鬼手和千麵擋住了楊越,儼然一副不許他靠近我的模樣。
邢商並未回答我,而鬼手這個時候嘀咕了一句,“難道你們不覺得麽?我們的行動,就好像被人監視了一樣。”
不得不說,鬼手這句話還真是問道了點子上。
不管是疫鬼也好,還是木偶也罷,他們出現的情況都太詭異了。先不說沒有任何思想的疫鬼,它們身帶疫毒,沾染者能變成疫鬼,沒有絲毫的思想,一切都憑借著機能在行動,它們聽從指揮的那個王就是那個小姑娘。
可那個想要找我要鑰匙的鬼呢?
他怎麽知道那個時候……
我的腦海裏快速閃過這些東西,這一刻,我總感覺自己抓到了一些東西,可等到我想要細想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什麽東西都沒有抓住。
約摸楊越也想到了這些,他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但會是誰呢?
楊越麽?不應該呀!他是個道士,而且那天有兩次若不是他及時出現的話,我早就被疫鬼或者是木偶給收拾了;邢商麽?更不可能了,他雖然在某些事情上欺騙了我,可我依舊相信他。
鬼手和千麵都可憐兮兮得看著我。
楊越也緊皺著眉心,“萱萱,那天晚上你還看到了什麽?”
我搖了搖頭,那天晚上被威脅的事情,我隱去了鑰匙部分都告訴了楊越。可我的腦海裏閃過了一個疑問,那天晚上,邢商和楊越都在外麵,他們呢?他們看到了什麽?
“不好。”
邢商猛然瞪大了雙眼,那雙如墨般的眸子之中露出了一抹凝重,“我們得想辦法逃出這個地方,隻怕那兩個已經合作了。”
楊越看向邢商,也明白了邢商話中的意思。
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讓他們互相廝殺,卻沒有想到其實他們表麵上作對,其實早就沆瀣一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