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又死一人
第118章又死一人
我震驚得看著曉月,再低頭去看藍心,果然如同曉月所說,藍心身上的溫度已經不再是常人的溫度了。我剛剛隻注意到了藍心身上的陰寒之氣,現在再看,卻隻見到藍心的脖子上有一個極深的掐痕。
那掐痕烏紫中帶著一絲黑氣,我指著那掐痕朝著曉月問了一句,但曉月顯然並沒有看到。
“萱萱,如果藍心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估計……”曉月低聲念叨了一句,我能聽懂曉月話中的意思,也明白她的擔憂,但這件事情……我已經私下找藍心談過,隻是喬良在藍心心中的位置實在太重要了,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
恰好這個時候,曉月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曉月接起電話,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聲音直接顫抖了起來,“萱萱,不好了。又死人了。”
等我和曉月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警察帶著人來抬走了屍體。這是我們學校外麵的一處賓館,因為就在學校外麵,生意一直非常好,周末的時候許多小情侶會在這裏來度過。
死人的地方就在四樓,曉月似乎跟賓館的前台認識,後來曉月才告訴我,前台是我們專業的一個小學妹,平日裏是在這裏兼職,死人的消息也是她告訴曉月的。
地上的一大片血跡已經幹涸了,地板上有幾條長長的血跡,甚至在那實木地板上也能看到清晰的刮痕,像是死者在死之前倔強得摳著地板做最後的掙紮,但這掙紮最後隻是徒勞。
這血腥味兒熏得曉月直接找個地方去嘔吐去了,而我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便發現越來越多的蟲子從地板、牆壁的縫隙裏爬了出來,密密麻麻得朝著我所在的方向湧了過來。
我大叫一聲,直到曉月到了我的麵前,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夢魘了。
“萱萱,你沒事兒吧?”曉月在我耳邊焦急得問著,我趕緊對著曉月搖了搖頭,她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你有發現什麽麽?”
我對著曉月搖了搖頭,我們兩個直接下樓去了。
前台的學妹將一份監控錄像帶交給了我和曉月,說是警察已經帶走了原件,這是她留下的。我這才知道,這也是曉月提前說過的。
但當我將錄像帶放在裏麵的時候,看到的讓我極為震驚的一幕。
裏麵有藍心!
約摸晚上九點左右,藍心一個人笑意盈盈得走到了賓館裏,將身份證拿出來,羞澀得對著身邊的空氣笑了笑。然後滿臉通紅得就拿著鑰匙上了四樓,而她進去的正是死人的隔壁那間。
我想到了藍心今早跟我說的那句話,她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喬良!
監控裏沒有喬良,隻有一團黑影。那黑影似乎發現了攝像頭的存在,直接朝著這個方向瞄了一眼,這眼神就竟與昨天晚上鎖定我的黑影一模一樣。
“這……這怎麽回事兒?萱萱,藍心不是說……昨天晚上她和……”
曉月也已經反應過來了,指著監控屏幕上正傻笑的藍心朝著我問了一句,她聲音之中滿是恐懼和不安。
她之前從未見過,雖然每次都相信我所說的話,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受到驚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直回到宿舍之後,曉月都是一副驚恐到了極致的樣子,她一路上都緊緊拽著我的手臂,不斷念叨著,“淩萱,不如我們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警察吧,然後再找兩個道行好的道士來解決了它。”
我知道曉月的擔心,但我沒有將邢商的事情告訴她,她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若知道了還有鬼差摻合進來,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麽樣子。
“曉月,要不然你先回老家吧。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再給你打電話。你是班長,應該比我們容易請假。”
我沉默半晌,對著曉月說了一句。原本以為曉月很快就會答應下來,卻沒有想到曉月直接給拒絕了。
“萱萱,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曉月愣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我也知道,該來的是躲不過的。”
我沒有想到曉月竟然這麽釋然。
“隻是你,這些事情這麽可怕,卻還要你去麵對。”
聽到曉月的話,我立在了那裏,想著要立即將這裏的情況告訴邢商才行。如今,喬良的情況越來越失去控製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看著曉月已經睡著了,我這才將邢商的牌位給拿出來。但我還沒有來得及點香的時候,就感覺到整個屋子裏突然陰寒了不少,而下一秒,我就被抱在了一個冰冷的懷抱裏,聞著熟悉的味道,我便知道來的是邢商。
他從背後抱住了我,雙手從我的腋下穿過,放在了我的小腹上,輕輕得在我的小腹上摩挲著,雖手指有些冰冷,但卻帶著說不出的溫柔之意。
“娘子,看來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呢。為夫感應到娘子正在思念為夫,所以為夫立即趕過來了。”
冰冷的氣息打在我的耳垂上,即便如往常一樣,說著極為肆意的話語,但聲音之中卻有一抹疲憊之感。整個身子的重量也都靠在了我的身上,隻那如同蔥白一般的手指順著我的小腹一點點得往上,撫摸過我的胸膛再慢慢得停留在了我的唇瓣上。
他的手指冰冷,便如同他的唇瓣一般。
“邢商……”我紅著臉去抓邢商的手指,卻沒有想到他直接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後將我使勁一扯,我便直接直視著他,他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在我怔愣的時候,他突然低下頭使勁得咬住了我的唇瓣。
冰冷的唇帶著說不出的悲傷與哀傷,在我的唇齒之間瘋狂的掠奪。
我的心在這一刻,像是跌入了無盡的深淵,越陷越深。
我哭了出來,伸出手去使勁推邢商,不斷得低呼著,“邢商,你個混蛋,你放開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從上一次看到邢商開始,我便越發覺得他比初見時雖多了溫柔,但更多了悲傷,便是那種可望不可得的哀傷。
邢商放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