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密會五哥佟墨染

  我聽著司戰低沉暗啞嘶吼著，我心若堅實，他說的沒錯，他會死在我的手上，再次揚起麵容我早已換上了一副失神沉醉的模樣，輕抬玉臂覆上他的眉宇一路朝著他薄涼有型的唇廓而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司戰娶了顧雪凝卻從未跨入過她的院落，他刻意將軍事辦公室挪到了碧落水閣旁的偏院，那裏雖然有重兵把守，卻獨獨對我開放，我更加方便出入他的軍事要地，佟四海的胃口也越來越大，他想要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可司戰卻從不對我設防。 當我狠下心來再次麵對司戰與顧雪凝時，全然不再受任何幹擾。 夜色清淺繚繞，室內一片靜怡，司戰那長密的睫毛緊緊覆在那雙過於淩厲的眼眸安然緊閉，我確認了他沉睡過後，便悄然坐直身體，將隱匿於衣擺內側的拓印版軍事通牒卷成一個筆筒大小的筆筒之中，披了一件白色外袍閃出了臥室，溜到了後院最偏僻的石牆一側，謹慎張望過後，我將那細小的竹筒插進了那牆縫之中，剛要轉身，卻聽到甬道上一陣清揚的玉笛聲響起，是五哥佟墨染。 “五哥，是你嗎？”我對佟婉柔的這位五哥滿是愧疚，深諳世事的我怎麽會看不出他對佟婉柔的愛，可惜我不是她，不能對他有半分的回應。 “婉柔，你~~還好嗎？”佟墨染清清冷冷的一句話，紮得心口生疼，我想若是佟婉柔還在世，是不是她們會逃開這亂世的紛擾，可我卻不是她，不能貪享那份寵愛。 我知道他是佟家唯一關心佟婉柔的人，每次見麵我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掙紮，那琉璃般清透的眼眸望著我時，熾烈的幾乎要燃燒了我。 一牆之隔，我卻能感受到他的無奈與牽絆。 “五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離開了！” “婉柔，讓我見你一麵，明天，新福路那家茶樓，我等你！” 我轉身要走，卻在他輕喚中頓住了腳步。 他如夏日般熱烈的呼喚，融化了我冰涼塵封的心，對他，我終究不忍心。 就這樣，自嫁入督軍府，我第一次走出了督軍府大門，司戰不在，我更沒有顧忌，反正在這督軍府誰都知道我得寵，下人們卑躬屈膝的將我奉若神明。 新福路茶樓，我到的時候五哥已經到了，他還是老樣子，曾經溫潤如玉的長眉如劍，雙眸似星，鼻若懸壺，薄唇寒霜，唯一有變的是五哥麵目有了一絲憔悴，他穿了一席深綠色軍裝，肩章亦是五色星徽章，我眼含疑惑的再次望著進他的眼。 “五哥，你也參軍了？” 我雖不是佟婉柔，卻也在接觸一段時日之中深知五哥佟墨染，他勵誌做個商人，對軍閥橫行不屑苟同，卻突然要當兵，還真是震撼。 “婉柔，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嗎？我佟墨染不會躲在女人背後，既然生逢亂世，我也有要保護的女人，棄筆從戎勢在必行！” “你投身的是皖西軍？” 我在司戰身邊潛伏許久，自然深知局勢，卻還是明知故問了一句，他並非皖西軍的軍裝，隻是佟婉柔不知道，我擔憂的望著佟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