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剃頭

  到了第三天上班,老李垂頭喪氣的來找我,我一看他臉上還有傷,我就詫異的問你怎麽了?

  老李埋怨我說別提了,這佛牌一點都不靈驗了,他要退貨。


  我心裏驚訝,試探的問道,臉上的傷是老婆打的?


  老李摸了摸臉上傷,嘀咕道,那倒不是,他老婆現在愛他還來不及,怎麽舍得打他?


  不是家裏出事就好。我心裏稍鬆,靠在椅子上給老李讓了一支煙,讓他坐下先別急,把事情說說看。


  老李坐下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我說了一遍。


  這佛牌他請了之後,確實夫妻感情恢複了很多,他的那方麵的能力好像也回到了年輕時候。


  但是,最讓老李開心的是他的賭運好像突然也變好了,那天在倉庫打牌,手氣好的就像撞了鬼似的,一下午贏了兩萬泰銖!


  我看著老李興奮的說的唾沫橫飛的,心裏琢磨可不是撞鬼嗎,那佛牌裏可是有個男大靈,男大靈把原本沒有消耗的後半生的氣運轉移給了老李,老李在牌場上自然無往不利。


  老李一看贏錢了,心裏癢癢,下午下班也沒有直接回家,又去了經常打麻將的一個牌友家裏去打麻將。


  本來請這塊陰牌的初衷,是為了增加夫妻感情生活和睦,見老李靠著陰牌去賭博用這種偏財運,本來就不是正道,我皺了皺眉頭,這和你被打有幹係嗎?

  老李哭喪著臉,說小紀,你別急,我這就和你說。


  老李下午帶著這佛牌去打了麻將,和老李希望的一樣,果然把把都是大牌,就連平時很難糊到的絕牌他都糊了兩把 ,那些牌友打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輸幹淨了,還給老李欠了不少錢,見他手氣太旺都推脫著不打了,老李笑的合不攏嘴,身上的錢從兩萬變成了五萬泰銖,合下來差不多有一萬人民幣了。


  但是老李還是不知足,他從牌友家出來,想著今天運氣這麽好,不趁著多贏可惜了(liao)了,就去了一個大型的地下賭場,想著今天晚上能贏到兩萬塊人民幣以後就不賭了。


  然後呢?我問道。


  老李拉著臉,看了看胸前的佛牌,沮喪的說,誰知道之前打牌一直贏錢,誰知道從進了賭場之後,就奇了怪了,一直輸一直輸,哪怕手裏有好牌上了大注,但桌麵上總是有人比他牌更大。


  才過了過了半個小時老李就把一萬輸了個精光,但是輸紅了眼還想賭,結果賭場的打手見他沒錢,把老李趕出來,痛打了一通,老李倒在地上半個小時才起來,這不第二天一早就來找我了。


  原來是這樣,我想了想現在還沒到忙的季節,準備先安撫一下老李,再詳細問問看是什麽問題,於是笑著說,都怪你太貪心了。不過這事你別急,我問問阿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你這傷也幹不成活了,今天先休息,我給你批一天工傷。


  老李為難的點了點頭先回去休息了,路上還自言自語,怎麽這麽好的運氣到賭場就沒了呢……


  我給孫誌剛打了個電話,孫誌剛嗤之以鼻,說老李賭性太重,早知道他是這樣,就不給他費這麽大勁請陰牌了,阿讚pen的陰牌肯定沒有問題。


  我也看出來,問題可能不是出在陰牌上,就問孫誌剛,老李在工廠打牌我也看到了,為什麽白天和下午老李的運氣那麽好,到了晚上去了賭場氣運就一敗塗地了呢?

  孫誌剛說道,去賭場賭,能不輸嗎?泰國稍微大一點的地下賭場裏,都是花大價錢請大師龍婆開光的拍蓬,也就是四麵佛,有些厲害的賭場甚至有阿讚坐鎮,在賭場下了法術,在靈驗的陰牌進去也會變得沒有效果,去那裏賭,隻會出不會進。孫誌剛說還所以還是讓我勸勸老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小心得罪了賭場的阿讚,被反過來下了降,更是小命不保。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老李的紅眼拍嬰沒有了效果,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平常人都請一個佛牌保佑自己天天贏錢,那賭場不早就關門大吉了嗎?


  第二天我碰到老李,把這話轉告給了他。老李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也是這麽個道理,但是可惜了他那一萬塊錢了,昨天白白的打了水漂。


  我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說他現在身體也恢複了,好好幹活過日子就行了,錢夠花就行,賭來的錢都是偏財,贏幾次說不定運氣也就用光了,身外之物看淡一點就好,還是身體最重要。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的清的,老李歎了口氣說他也看開了,和我說了幾句就去幹活去了。


  我從後麵看著老李的頭發好像有點稀疏,之前老李雖然身子虛,但是頭發還是很濃密,但是他這一轉身,我看到他他頭頂好像隱約禿了一塊,不過當時想著老李這把歲數了禿頂也是正常,就沒往心裏去。


  過了兩天,老李在幹活她老婆還來了一次,說是中午給老李送飯。


  看到我,老李的老婆有點不好意思把我拉到一邊,小聲問道,大兄弟,那個佛牌是你幫他請的?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老李的老婆有點扭捏的看了看周圍,說道,大兄弟,這佛牌請了,好是好,就是有點好過頭了。


  我知道老李的老婆說的是和老李的房事,我笑道,是不是老李這幾天好像一下年輕了十幾歲?

  他老婆紅著臉點了點頭,又說,但是一個晚上現在把我折騰的根本睡不著覺,我不想了他還是想,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一個晚上?我心裏琢磨這樣的頻率,就是小夥子的身體也受不了,這事又不能當飯吃,有點哭笑不得。


  老李的老婆繼續說,而且老李最近好像晚上根本不睡覺,早上起來頭發也掉了好多,在枕頭上都能看到,每天早上都是這樣,是不是做那種事情過頭了?


  我看了看遠處吃飯的老李,老李這幾天眼窩深陷,頭發也越來越少,已經明顯看到頭頂這一塊沒頭發了,但是精神頭卻異常的好,幹活都像小夥子一樣利索。


  我想了想對老李老婆說,這幾天讓老李吃好睡好,我找個能人問一問,看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老李老婆連連點頭,收拾了飯盒就回去了。


  晚上我沒事,小雨父母在家,我就沒去找她,就到了孫誌剛那裏。聊了會天,我想起老李的事情順嘴提了一下,說老李的老婆問我老李現在每天晚上不睡覺,就想著弄那種事情,是不是不正常?

  孫誌剛想了想,問我,是不是老李的頭發越來越少了,雖然眼窩看著越來越深人也越來越瘦,但是精神頭還很好?


  孫誌剛這些天沒見過老李,怎麽知道老李的情況。我有點詫異的說,你怎麽知道?


  孫誌剛冷笑,我怎麽不知道,這是分明就是鬼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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