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棄車保帥的大將軍
將軍府被血洗的事情,一時之間傳遍了雲澤上上下下。
“你們聽說了嗎?三皇子未來的皇子妃在自己家中待嫁的時候被人給殺了,一屍兩命。”
這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相信,然而大家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在加上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人人皆知的時候,無論是皇室還是將軍父,還是三皇子府,都沒有人出來辟謠。
以至於這件事情直接被坐實了。
這件事情還沒等大家理出頭緒來,更大的一件事情直接轟動了。
將軍府的韓姨娘,也就是三皇子妃的生母,把少使大人給告了。
而且是擊鳴冤鼓,眾所周知,雲澤上下,鳴冤鼓一響就是皇帝親審的案子。
這個可不一般,若非有天大的冤屈,一般人也沒人會去敲,都是各地府衙在辦理這些案子,畢竟不是什麽雞毛蒜皮的事兒,不是什麽冤案都能敲到皇上頭上去的。
皇宮大殿,高台上皇帝和大祭司同台而坐,再下首是應黎玥跟太子的位置,隨後才是各位王爺公主和衣一品大員的位置。
從上麵數下去,作為大將軍的應常林居然隻做到了第七個位子,還是在右手邊,這也說明大將軍在這裏雲澤地位並不算太高。
而今天在座的就有十五個在他之上,算上那些不到場的擁有自己封地的各大網王爺,應常林真要排座位的話,估計得坐到末尾。
看到這應黎玥就笑了,也不知道作為一個小妾的韓姨娘是誰給她的膽子到這裏來告狀。
而此時韓姨娘跪在中間,哭得如泣如訴“還請陛下和大祭司為小女子做主。”
是的,小女子。
在這高堂之上,她連臣婦都不敢認,因為隻有宗親家庭的正妻才能稱自己為臣婦,作為小妾的韓姨娘,嚴格來說連臣都算不上,隻能算是普通賤民。
“都是應黎玥搞的鬼,我兒應芷萱跟三王爺確實在一起,這一點礙了某些人的眼……”
“打斷一下。”應黎玥笑著說道“某些人就不必再說了,要不然你敢說某些人,我就把這個罪名安到任何人的頭上,你信不信?既然要告狀,那就指名道姓的說出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韓姨娘這一副指桑罵槐的樣子,說到最後還來一句我什麽都沒說,都是你們自己想象的,那樣子表明了就是綠茶,讓人惡心的緊。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韓姨娘痛心疾首地哭訴道“三王爺以前跟應黎玥定親,隨後又跟我家應芷萱在一起,這就讓應黎玥越嫉妒……”
“應黎玥也是你能叫的嗎?簡直是不知所謂。”大祭司冷哼,一道白光閃過,跪在這裏的韓姨娘直接被壓的匍匐在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刻,讓很多人肅然一驚。
韓姨娘更是如此,今天來申冤的是她,然而話沒說過幾句就被打斷了兩次,這一次更是直接出手重傷了她。
現在的韓姨娘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開始燃燒,那種痛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但絕對不好挨過去。
“少使大人懷恨在心。”韓姨娘改了自己的措辭“所以我將軍府被血洗,絕對跟少使大人脫不了幹係,那些過來出手打傷我們擊殺萱兒的黑衣人,就是邵少使大人手下的。”
“你憑什麽認為就是少使所為?”皇帝開口了,不偏不倚,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韓姨娘“因為少使是可以選擇自己的私有護衛的,那些黑衣人是突然之間竄出來的,將軍服掌管著雲澤的各種動向,並沒有其他的外來人口,而且還個個都是高手,他們的出現隻能是我雲澤原本就有的人。”
“而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少使接受過十個私有護衛之外,其他人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幫手……”
蠢貨!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應常林就狠狠的閉了眼睛在心中罵了一句。
原本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應黎玥是很強沒錯,但是強的隻是她背後的靠山,更何況無論是大祭司還是應黎玥表明了沒有跟他再合作的可能,竟然如此,那就是敵人。
如果韓姨娘真的能把應黎玥壓下去,他的地位在朝堂上也會提高很多。
可現在聽到韓姨娘的一番話,他突然開始懷疑,曾經的自己,難道眼睛真的瞎了不成,為什麽會覺得這樣一個女子聰明伶俐,笑意溫柔?
果然,他的擔憂成真了,隻見應黎玥冷笑一聲“我倒是不知道,這大將軍府竟然掌控著雲澤上下的所有動向,連哪位大人和手中擁有哪些暗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得啊,了不得,不愧是能把控將軍府的存在,我看著大將軍,包括皇上都沒有你了解的清楚吧?”
應黎玥字字珠璣,直指要害。
清脆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的時候,韓姨娘瞬間緊繃,這時候她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應黎玥的話音落下之後,很多人看著應常林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一個內宅婦人知道這麽多,很顯然是已經涉及到前朝的事情了,就算是皇後都沒有這樣的資格,更何況他將軍府的一個小妾。
這事往小的說,那真的不算啥,不就是男人回家嘮叨了幾句,讓後院的女人知道了朝堂上的事嗎?
往大的說那就是他應常林沒資格當這個大將軍。
畢竟,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他應常林前兩者都沒做到,如何幫皇上治理國家?
“皇上名明鑒。”應常林連忙到場中跪下“這一切都是她妄自揣度,跟下臣沒有任何的關係,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揚,她要花錢從別的地方打他消息也是可以的,下官保證,回家之後朝堂上的事情絕沒有跟其他人多說過半句。”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乃是人生常態。
連親生女兒都可以不顧的人,何況是一個女人,在應常林看來,韓姨娘如果是能伺候的他舒服,那麽他不介意把對方當成一個寵妾,如果能在大方向上能幫到他,他不介意給對方正妻的位子。
可如果隻會給自己帶來災禍,那麽棄車保帥也是可以的。
甚至在他的眼中,韓姨娘已經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變成了一個將自己推向死亡的劊子手。
“你……”韓姨娘兩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就是靠著揣摩這男人的心思才上位的,此時自然也知道,這個男人狠起來有多麽的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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