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為此,厲太太紅著臉諮詢了一些龐佳一。
然後第二天早上,收到了龐佳一寄來的快件。
厲太太打開后,紅著臉將東西!!到了卧室。
晚上,厲先生洗完澡出來,就瞧見厲太太穿著一件黑色性感的絲綢睡衣,靠在床頭看書,見他出來,抬眸勾起唇角,「老公,睡覺吧。」
厲先生心裡像是被羽毛撩了一下一樣,痒痒的,有些難耐,眼神也深了幾分。
他隨手將浴袍丟到一邊,坐到厲太太哦昂便,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低頭正要吻上去,厲太太突然紅著臉抵住他的胸口,小聲道,「等等。」
厲先生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厲太太坐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東西,遞給厲先生。
「你先吃粒這個吧。」
厲先生一怔,接過一看,頓時黑了臉,那藥盒上一行燙金大字《白雲山金戈》。
「一一說,挺管用的,延……延時……」
厲先生一把將東西丟開,壓上去,捏起她的下巴,眯著眸子道,「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不必這麼麻煩。」說著就吻住了她的唇。
「我,唔——不——」
厲先生眼神幽暗,呼吸有些重,聲音沙啞道,「每次都會擔心你受不住,提前結束,看來是我多慮了……」
於是,那天晚上,厲太太終於體會到質疑一個男人能力是什麼下場,也幸運的那晚之後懷上了厲妹妹……
莫煙在下面等了好久,才瞧見李湛從筒子樓里出來。
上了車,李湛將照片傳給了莫煙。
「這應該就是之前厲先生要我調查的人,他雲安市的戶口是去年剛辦的,所以我一直還沒查出來他的底細。」
莫煙滑動著照片,眉心皺得很深,良久才道,「何彩姍在雲安市的戶口是我爸讓人幫忙辦的,她戶籍上的曾用名那一欄,填寫的就是何雲這個名字。」
她說著慢慢握緊手機,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如果這是不是意味著,這麼多年,她其實一直都是以兩個人的身份充當著兩個家庭的女主人?」
李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或許,我們可以從季節身上入手。」
莫煙翻到季節那一頁,上面的少女不過十七八歲,長得清秀漂亮,那雙眼睛跟何彩姍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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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煙趕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莫諾這幾天,在他朋友的酒吧幫忙看場子,一般都是深夜才會下班,她剛從何彩姍呆的地方過來,所以何彩姍不在家,她一點兒都不意外。
偌大的別墅,只有莫珩一個人在,他坐在客廳里,戴著一副眼鏡,翻著手裡的手,她開門的聲音那麼大,都沒有驚動他,莫煙知道,不是他看書太認真,而是他的聽力大不如從前了,她的父親……老了。
她心裡泛起濃濃的心疼,她以前因為莫珩二婚而恨過他,那時候,她太小,對愛情的認識,就是一輩子得一人終老,後來,隨著自己長大,閱歷的積累,感情的沉澱,她才明白,她的母親其實是幸福的。
因為無論經過多少年,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切,都活在莫珩的記憶里,這麼多年,有關她母親的一切,他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她的生日,他們的幾婚紀念日,甚至連她最喜歡的書,每個一段時間,他都會拿出來曬一曬,看一看,她慢慢地明白,她的父親,深愛著她的母親。
「爸——」
莫煙輕輕地喚了一聲。
莫珩一愣,抬起頭瞧見她,笑了笑,摘掉眼鏡,「回來了。」
莫煙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低聲道,「爸,你喜歡何阿姨嗎?」
莫珩怔了怔,笑得有些不自在,「你這孩子,怎麼問起這事兒來了,一把年紀了,還談什麼喜不喜歡。」
他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跟小諾都不喜歡她,但是人心肉是肉長的,我跟她畢竟也是十幾年的夫妻了,甚至,比跟你母親相處的時間還長,她能回來,踏踏實實過日子,我也不想計較以前的事。」
莫煙緊了緊手指,忍不住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爸,你還記得何彩姍說厲家來勸我跟景煜分手的事嗎?她之前一直挺支持我嫁給厲景煜,您就沒懷疑過她為什麼突然轉變注意,勸我分手?」
莫珩皺起眉,他不是沒懷疑過,只是看不透裡面的端倪,才就此揭過。
「因為厲家給了她兩千萬。」
莫煙平靜地道出事實,「莫家會不會翻身是個未知數,但是錢卻是實實在在的,因為她缺錢。」
莫煙將手機里的照片拿給莫珩看,「爸,你傷心也好,難過也罷,這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何彩姍,也就是何雲,她在嫁給你之前,就已經結婚了,並且沒有離婚,她那一任丈夫那兒還有她一個女兒,她早就做過結紮手術,又怎麼可能因為流/產而不能生育。」
莫珩盯著照片上,久久沒有說話。
「既然她已經拿到錢,為什麼還會呆在莫家?」
「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
莫煙想了想,問道,「我想,我們家,是不是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總感覺她在找什麼東西。」
「手札。」
莫諾抿起唇角,「你母親留下來的手札。」
莫家葯妝延綿近百年,每一任莫家家主,都是調葯高手,但是莫家本身人丁單薄,到了莫珩這一代,莫家就只有他一個兒子,而莫珩本身其實對葯妝沒有太大的天賦,但是他踏實勤奮,所以當年她祖父為了幫他找一位能在他事業上有所輔助的妻子,也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莫煙的母親,書香門第出身,大學學的也是中醫學,年紀又跟莫珩相近,兩人初次見面,就互生好感,而她最吸引莫煙祖父的,就是對葯妝極高的悟性,兩個人的婚姻,非常的順理成章。
莫氏葯妝最火的那幾年,就是她母親在世的那會兒,她母親去世后,莫珩消沉了好一陣,整個莫氏,也不復以往的興旺,漸漸地,開始走下坡路。
她母親有及手札的習慣,但是那手札,她卻從未見過,在她記憶里,總共記得有三次,有人找到公司,開出高價,要那份手札,但是莫珩一直都沒有賣,這幾年,沒有人再提,她其實已經忘了這事兒了,此刻,經莫珩這麼一說,再聯想起何彩姍的種種行為,似乎都能說得通了。
反倒是莫珩這番風輕雲淡的堂子,好像一早就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