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眼不見為淨
從包廂裏麵出來，就看到楊哥在走道上麵抽煙。
他把煙頭掐滅，朝我走過來。見狀，猜想他應該在等我。第一句就問我有沒有把持住，當時我就開玩笑說差點就犯錯誤了。
誰知楊哥作勢給我一拳頭，力道倒是不重，笑罵道：“行啊，我瞅那女人出來的時候滿麵春.光，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挺有一套。隻要不犯錯誤，絕對能在龍都混的風生水起。”
隨後我跟著楊哥來到一個大房間，他說這裏就是像我這種‘按摩師’呆的地方。我第一次來，什麽都不懂，還多虧楊哥介紹。
跟著楊哥到了房間，裏麵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當我看到眼前的場景，心裏頓時一番湧動。本來還以為做這一行的人不會很多，直到進入房間，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多麽天真。
“你今天才來報道，等明天我問下琪姐怎麽安排你！”將我帶到房間，楊哥簡單的交代一聲，就去忙別的事了。
這裏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想著以後同事，和氣生財總是好的。可是當我跟他們打招呼，一個個仿佛壓根沒看到似得，表情顯得很是冷淡，就像誰欠了他們幾百萬似得。
我想想也是，別人和我又不熟，幹嘛要跟我弄得跟朋友似得。自討沒趣，我就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看看待會還有機會接待客戶麽。
坐在椅子上，閑來沒事就翻看了下手機。點開相冊裏麵那些曾瀟灑的照片，內心一陣感觸。看著上麵熟悉的嘴臉，後悔當初怎麽就和這些狐朋狗友玩的昏天暗地。
有錢的時候，都嚷著今生是最好的兄弟。可當我有難，一個個不是掛我電話，就直接將我拉黑。還真應了那句老話，落魄之際才能看清交的是人還是狗。
翻著翻著，我的手停了下來。屏幕上是一張充滿陽光的麵孔，梳著一頭烏黑的亮發，左邊臉頰有著一個淺淺的小酒窩。
“哎喲，這丫頭挺漂亮的啊，啥時候帶出來讓哥幾個認識下？”
我望著屏幕上的照片發呆，突然聽到一聲挑釁的聲音。抬起頭，發現四個跟我穿著相同服裝的男人，他們的臉上都掛著高傲的神色。
想著大家都是為了賺錢相聚，就把這口氣忍了下來。低下頭不再理會，繼續翻看著相冊。
突然，在我眼前出現一道影子，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機已經不在手上。
“原來是姘頭啊，笑的真夠賤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呢！”那拿著我手機的男人，應該是看到我跟李媛的照片，言語裏滿是令我不爽的字眼。
我想要衝上去把手機搶回來，可是馬上就有兩個上來把我攔住。這時我發現，在房間內的其他人除了看戲外，每一個人願意站出來說話。
“把手機還給我！”衝不開兩人的控製，我隻能對著拿手機的男人大喊。
他仿似根本沒有聽到似得，繼續用手指滑動著手機屏幕，時不時還發表他那所謂的意見。李媛是我的軟肋，決不能讓任何人對她有所褻瀆。
我卯足了勁對右邊的男人就是一腳猛踹，應該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觸不及防之下朝旁邊跌去。掙脫了控製，我不再猶豫直奔手機男而去。
可惜還是寡不敵眾，我還沒成功搶到手機，就被他們一夥人反應過來。手機男扔掉手機，跟他身邊的人衝向我，嘴裏還叫罵著敢動他的人就是找死。
現在我根本顧不上這些，隻想把手機奪回來。肚子被他們打了一拳，頓時感覺整個胃裏翻江倒海。
“住手！”
一道聲音響起，我看到楊哥出現在房門口，臉上的怒容不言其表。
楊哥走近，對著我麵前的男人怒斥道：“徐衝你想幹什麽，還拉幫結派欺負新人是吧？”
被叫做徐衝的人聲都不敢應，而我也被另外幾人鬆開。恢複了自由，我慌張的在地上找著手機。
我還趴在地上左右掃視，突然一隻手出現在我視線中。看到那手裏拿著的赫然是我的手機，緊張的一把奪過來。抬頭一看，那人衝我笑了笑，沒有做過多的言語。
覺得他可能是在剛才就幫我撿起了手機，我禮貌的說了聲謝謝。剛起身，楊哥就說讓我跟他一塊兒出去。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了眼徐衝的方向，隻見他衝我做了個國際通用手勢，嘴裏好像還罵著什麽。
我也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徐衝既然要跟我作對，我肯定也不能坐以待斃。這些想法不能說出來，不能連累到楊哥，這事兒跟他沒有關係。
“跟我說說，怎麽回事？”楊哥把我帶到走道，臉色很是難看。
不想讓楊哥為這點事操心，我就隨口說他們跟我鬧著玩。從楊哥臉上的表情來看，明顯不相信我說的這些。
但他也沒有細問，隻是囑咐我不要惹事，下次再遇到徐衝刁難，就找個機會跟他說。我能怎麽辦，隻能點點頭敷衍過去。我可不想搞什麽特殊對待，盡管不知道楊哥為什麽這麽關照我。
“放心吧楊哥，我會注意點的，大家都是來求財的嘛！”我笑嘻嘻的看著楊哥，希望他能忘記今天發生的事。
楊哥見我嬉皮笑臉的態度，笑罵了一聲。我以為沒事了，轉身打算再回到房間，結果楊哥竟是把我叫住了。
“去哪兒啊，讓你回去了嗎，就仰著頭走。”楊哥沒好氣的嘟囔一聲，對我招了招手，就朝著錢走去。
見狀，我心裏犯嘀咕，不明白楊哥這是打算幹嘛。雖然不太清楚，但想著他應該不會害我，所以幹脆決定跟過去看看。
“楊哥，你這是？”來到房號588的包廂門口，我略顯疑惑的詢問。
“裝傻是麽，今天你小子運氣，有人點名要你上鍾。”
其實我早就猜到是讓我上鍾，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楊哥雖說是有人特意點名，但相信這肯定是楊哥故意為之，就是想讓我多攬點活。
剛準備敲門而入，楊哥卻拉住我，神情凝重的跟我說：“小心點，裏麵的客人有點難纏，隻要不太過分就由著她知道嗎？跟誰過不去都行，千萬別和錢過不去。”
這話怎麽聽著都不太好，但楊哥有句話說的倒是挺對。萬事都不能跟錢過不去，更何況現在的我據需要一筆資金。
楊哥走了，而我也是敲響了包廂的門。裏麵很快傳來回應，當即不再猶豫打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包廂，我倒吸口涼氣。與我想象中完全天壤之別，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肥胖的女人。我忽然明白楊哥之前說的那些話什麽意思，看麵相就能看出是個潑婦級別的女人。
不過她也太愛顯擺了點吧，脖子手腕上都是金閃閃的項鏈手鐲，連牙齒都有一顆鑲著金牙。看這樣子，跟暴發戶差不多，指不定是家裏拆了幾座房子。
“新來的？體格倒是不錯，姿色剛剛好！”肥婆從床上坐起，一副打量模樣看著我。
我心裏很是不屑，暗諷她都長得跟豬差不多了，居然還有臉評價別人。秉承楊哥對我的囑咐，萬事不能跟錢過不去，也就沒計較這麽多。
想到她是客人，我就恭敬的問道：“請問您需要什麽服務！”
“和原來一樣！”說完這話，肥婆似乎想起我是新人，遂又補充了一句：“高級套餐！”
我點了點頭，隨即就走到浴缸那邊，把水龍頭打放水。身後傳來唰唰的聲音，但也沒回頭去看，像這樣的肥婆看一眼都得讓我用盡足夠的勇氣，索性還是眼不見為淨比較好。
“屁股挺結實啊！”肥婆女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也是如同觸電般，繃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