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我好疼，都快站不住了。

  她的秘密必須藏在黑暗中，在陰暗的角落攤開再合上，是見不得光的。 想到這，玉京秋的心一顫，不想被看出端倪，她忙閉上了眼睛。 自打來到這裏，她另一隻手機都是不到晚上不開機，一是為了避開討厭的電話，二是為了避開不想接的電話。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接到了不想接的和討厭的電話，比如景瑟的，比如現在這個。 她很佩服打電話的人，都這個點了，竟然還不睡，而且他已經打了很多天了。 反正身邊的那個人也聽不見，就讓它響好了，也不會打擾到他。 玉京秋把手機扔枕頭底下不予理會，她正想起身上廁所，顧非涼醒了過來。 感覺有東西在枕頭下震動，他道了句：“什麽東西？” “別！”玉京秋要攔已經來不及，他已經掀開枕頭，看見枕頭下的手機。 見他盯著自己的手機，她愣了一下，忙蓋住上麵的名字。 然而他終究還是看見了，這麽巧？他也認識一個叫聶川的人，便問：“這位聶川是第三醫院的醫生嗎？” 為了避開這個話題，玉京秋不得不拿著手機去一邊接她不想接的電話。 “喂，聶川。” “你在哪兒？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她避重就輕：“我回來了，有點忙，所以也沒告訴你，改天再請你吃飯？” 聶川嚴肅的問：“你認識顧非涼，你們是什麽關係？” 她輕鬆的笑，“是厲萬薇告訴你的吧？有什麽問題嗎？” 那邊的人卻是沉默下來，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聶川很想試探，很想問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怕稍有不慎，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畢竟他們瞞了她這麽多年。 深深一歎，聶川隻好放棄：“算了，沒事，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見個麵，你這麽多年沒回來，這邊變化還是蠻大的。” 打開水龍頭，她出神的玩著水，有點漫不經心的點頭：“是蠻大的，我都快要認不出這是哪裏了。” 那些熟悉的街道和店鋪都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高樓大廈，巍峨而陌生。 記憶裏熟悉的樣子被掩蓋，隻留下模糊的輪廓，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模糊的輪廓也會被磨滅，這讓她初來時有點莫名的難過和心慌。 她怕一切與他有關的事情都會消失不見，就像他的人一樣，無聲無息的從這個世界消失，無跡可尋，不留痕跡。 又是一番沉默，最後兩人在彼此的晚安中掛了電話。 玉京秋轉身，就見顧非涼站在身後。 她是背對著他的，然而她忘記了，她麵對著的是一麵鏡子，顧非涼一樣可以識別唇語。 意識到這一點，她有一刻的呆愣和緊張，隨即很快又釋然，也並不擔心他能識別唇語，反正她也沒說什麽。 想到他之前問關於聶川的問題，玉京秋感到心累。 應付完聶川，現在又要應付他，真是沒完沒了的。 振作精神，她打算插科打諢，對他甜甜一笑：“顧先生，我們休息吧。” 麵對他冷硬的唇線，玉京秋的心裏十分沒底，多少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征兆。 於是她幹脆伸手抱住了他，又是撒嬌又是示弱：“我好疼，都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