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陪床
第一章陪床
昭言說會給我一個職位,隻要我陪他睡一覺。
我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五年前,我還在星光公司做經紀人,那時是他求著我上位,而現在,我被同行業封殺,是我低聲下氣求著他,讓他給我一條活路。
他在浴室裏洗澡,我聽見嘩啦嘩啦的水流聲,越來越小,他快要出來了。
我把衣服通通脫下,露出我玲瓏有致的酮體,雖然我已經離過了一次婚,但前夫性無能,幾乎沒有碰過我,唯一一次,還是和昭言。
他未裹浴巾就走了出來,水花從他清瘦有力的軀體上滾落。
“啪嗒!”
有一滴剛好落在了我的鼻尖。
我順從地摟住他的肩,親昵地叫他,“昭言!”
其實我很厭惡他,不是他,我壓根就不會離婚,也壓根不會走到這一步。
昭言貼在我的鎖骨上,慢慢地啃咬,他意亂情迷地說,“我有無數的情人,沒有哪個比你還好……”
他對我撒了謊,他沒有情人,因為動作還是像初次一樣,不熟練。
我盡全力取悅他,我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賭他,非我不可。
“昭言,你對我溫柔一點。”
我纏住他的腰,含糊不清地說完。
昭言覆在我身上,雙眼赤紅,用力地把我拆入腹中。
我的手掌覆在他的脖子,真的,我很想掐死他。
一夜纏綿之後,他的助手楚黎進來為他收拾東西,看到滿地狼藉,她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她眼中漸漸地就流露出了怨恨的光。
昭言從被子裏探出頭來,他不冷不熱地說,“把你手下那個麻煩的藝人交給玉微吧!讓她先帶著看看。”
“憑什麽?我帶的好好的,為什麽要突然換人?”
楚黎十指陷入手掌,落下鮮血淋漓。
察覺到她投來的尖刻目光,我拿了一根煙,雲淡風輕地抽著。
“室內別吸煙!”
昭言把我的煙奪走了,我含著最後一口煙,吐到了他的臉上。
他在被窩裏,掐了一把我的腰,我疼得亂叫。
我是故意秀恩愛給楚黎看的,昭言肯配合我,是我的意外之喜。
“我知道了,我會通知他的。”
楚黎不忍再看,她含著眼淚走了。
“現在你總滿意了吧?”
昭言笑眯眯地看著我,他哪裏不知道我的把戲。
“還不夠!”
“我曆來都是睚眥必報的,當初我落難的時候,楚黎對我做了什麽,我還記得明明白白的,這些人應該以為我永無翻身之日了,但很可惜,我爬上了你的床,你答應過我,會幫我的。”
昭言為我揉肩,我正在好好享受著,他竟然來了一句,“你在利用我。”
我心下一驚,難道我的企圖已經被他看出來了,還是說他隻是在試探我。
“沒關係,我給你利用,這是我欠你的。”
昭言一向麵容冷峻,我看不出來他的情緒變化。
他的手微微頓下,我能感覺到他在心寒。
可惜他對我有愛情,但我對他隻有欲望。
“爸爸!給我簽字。”
昭言的兒子小白從外麵跑了進來,小手揚了揚,是一本作業本。
他把作業放下就溜了。
小白和他長得很像,不知和哪個女人生的,我也從來都沒有聽見他談起過。
昭言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把本子遞給了我。
“你也簽一個,剛好還剩那一行。”
我看著那空空的一行,就缺我一個名字,我福至心靈般,用手摸了摸作業本,下麵還墊著東西。
我假裝沒有看見,就在上麵寫了楚黎的名字。
昭言湊過來一看,奪下作業,一把撕碎了。
我終於看見,那張紙,是結婚協議書。
他可真是別有用心。
“你要娶我?我是破鞋!”
我翹起嘴角,笑容帶刺。
昭言受了極大的刺激,直接給了我一耳光,他的手掌卻在不住發抖,“就算你不是破鞋,你也不會願意嫁給我,因為你隻喜歡秦希,你隻願意為他生兒育女。”
我的臉色,一點點地冷卻。
“當然,隻有秦希才能配得上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從來都看不起昭言,他從前是我的藝人,總歸比我低一等,不過我才剛剛攀上他,居然又和他產生了爭執,萬一他不幫我怎麽辦?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意氣用事,很快又笑容滿麵,打算去哄他。
“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
昭言奮力揮開我的手,黑沉的眸子裏,散發出失望的光。
“你很虛偽,大概你隻有對我才這樣吧!”
他套上衣服跑走了。
我點燃手中的煙,坐在床上抽煙。
楚黎見他走了,才敢走進來罵我,“我不知道你還要害多少人,但是我求你,昭言是無辜的,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不能就這樣僵持在這一步。”
我掐滅煙頭,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虛偽,就是糜爛,可誰叫昭言喜歡我,願意收下我這個爛人,他就是這麽傻,所以,我也沒辦法。”
楚黎被我氣得夠嗆。
我表麵上如此說,但是也不能忽視楚黎是我的競爭對手。
後來我跑了五六個酒吧,才從一個不起眼的酒吧裏找到了他,他明明都已經是個總裁了,還那麽稚氣,我更覺得,他不如秦希。
昭言喝得爛醉如泥,我去抱他起來,他還推開我說,“我有老婆和孩子了,你別碰我。”
我的手一頓,“你老婆是誰?”
“玉微。”
玉微是我的名字,他怎麽會覺得我是她的老婆,拿我當炮灰,真是便宜了他。
我故作不解,“你喜歡玉微嗎?”
“是啊,我發瘋地喜歡她。”
他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等他咬夠了,才把我放下。
現在,我想聽聽他的心事。
他抬著頭,盯住了我的眼,神色無比受傷,“可她恨我……對不起,我對你做了無可挽回的事。”
他已經喝醉了,分不清眼前人是誰。
可是還清醒著的我,臉上卻出現了難堪之色。
我意識到,原來他早就察覺到了這一點,卻還甘願被我利用。
他也許真的很傻吧!
我在他臉上,狠狠地打了一耳光,算還了剛才那一下。
我早就說過,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