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然。

  那一日蕭子瑜還在床上坐著,忽然有兩個人踹開門,氣勢洶洶地拽著蕭子瑜的頭發就要拖在地上走。 是李成錦身邊的兩個粉衣姑娘。 尖銳的指甲刺進肉裏,隻聽見其中一人惡狠狠地罵說:“你這毒婦,好狠毒的心腸!” 還沒等反應過來,蕭子瑜右手中指上的白骨就被猛然一摁,鮮血泊泊流出,看上去好不嚇人,血肉模糊成一團。 蕭子瑜疼的臉色發白,雙唇顫抖:“你們這是做什麽?” 粉衣姑娘見控製不住她,衝著身後的兩個粗使婆子使了個眼色,當下粗壯的婆子就上前狠狠抓住蕭子瑜的肩膀,猛地朝冰冷的地上一拖。 噗通! 手緊緊地捂住了肚子,蕭子瑜憤怒出聲:“混賬,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粉衣姑娘聲音冰冷:“江少爺要見你。” 原本所有的警惕不安,在聽到這一句後渙然消散。 手緊了又鬆,最後眼角低垂,眉眼微微濕潤。 那個人,永遠是她心裏的一根尖刺。掙紮的越久,刺的越深,卻甘之如飴。 *** 李成錦院子。 還未進門,就聽見溫言軟語,側耳低呢。 是平川的聲音。 蕭子瑜顫抖著伸出手,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她看見她的夫君正低下頭,側臉溫文爾雅,淡淡的同床上麵色蒼白的李成錦說著什麽。 眸光瞥到蕭子瑜,便收斂了起來。 蕭子瑜心一顫,還未開口,就看見李成錦眼睫處瑩光閃閃,怨怒地望著她:“我做了什麽,你要這樣陷害我?” 李成錦猛然掀開覆蓋在自己身上的衣被,脖頸處大片大片紅色的疹子,不用多想,那衣物下的身體上,肯定也是這樣。 身後的幾人也冷冷地盯著蕭子瑜,默不作聲地把房門給叩上。 而那雕花木桌上,放著前不久蕭子瑜剛縫製好的新婚嫁衣,此時卻被人扔在一旁,生怕沾染了一樣…… 蕭子瑜明白了。 什麽要她做嫁衣,分明是要故意趁著做嫁衣之後,借著起疹子來陷害她! 唇角挑起一抹淡笑,蕭子瑜說:“不是我。” 真是費盡了心思啊…… 一夕之間,好像所有人都要拆散她和江平川。婆婆是這樣,李成錦是這樣,平川……也是這樣。 靜默了半晌,蕭子瑜垂下眉睫:“李成錦,我告訴你,要是我做的,你今日還能苟活?” 聲聲朗朗,擲地有聲! 李成錦猛然睜眼,眼前這個賤婦,敢這樣和她說話? 然而蕭子瑜不看她。 她眼中,隻盯著那眉眼清淺的青年,直直地望著,眼裏再無他人。 唇畔的笑意多了苦澀,“江郎,你也認為是我做的?” 風聲雪聲,寂靜無聲。 他仍舊是那一副淡淡的神情,仿若什麽都看不進眼裏,聲音也清淺,卻慢慢地說出了一個字。 “然。” 正當這僵持的時候,忽然門被莽撞推開,小廝跌跌撞撞地爬進來,大喊道:“不好啦,有人來府上醉酒鬧事啦――” 抬眼看見蕭子瑜,小廝更是一個哆嗦,指著她說:“那、那人就是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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