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薑還是老的辣

  林嵐蹩著眉頭，不耐煩地在桌上敲著手指。


  “所以，那顆隕石的墜落是因為你不心沒忍住噴嚏造成的？”


  “是的。”林嵐桌子對麵的人喝了一口茶，淡淡地回答道。


  “那這還真是有道理才怪啊！”林嵐猛捶了一下桌子，朝喝茶的老者怒吼。


  老者閉了左眼，用右眼瞄著林嵐，不急不緩地：“再怎麽我也是你的長輩，起碼的尊敬我就當是對你的歉意更何況，你在那一刻不是也放棄掙紮了麽？”


  林嵐聞言，頓時沒了聲。


  老者也閉了右眼，繼續道：“嘛~~雖然很抱歉，但也請你接受這個事實”


  林嵐抬頭，“既然我死了，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老者沒有回答。


  林嵐眯了眯眼，“想要補償我？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而感到驚恐和羞恥但還是板著臉麵擺著架子在我麵前施壓想要給我下馬威？所以就是不想我提出太過的要求？”


  老者睜開雙眼，目光如利劍般刺向林嵐，“我可以讓你重生，但如果你的附加要求太過嚴重，例如全下老子第一這種，就會極大限度地打破另一個平行宇宙的平衡。所以，我才會不希望你太過於放縱自己。畢竟——”


  “畢竟錯的人是你，而慈悲的神會被自己的道德綁架而屈尊為被動？”林嵐打斷道。


  老人的眼神更加淩厲了。


  “這就好比你是極善而我是極惡，而你失去了單方麵的主動權，所以不論我提出任何要求隻要你辦得到你都會去辦？”林嵐閉了眼，直接無效化了老人的目光。


  老人出了點冷汗，心想，完了，擱這兒遇到個賴皮鬼。


  林嵐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淡然的目光對上老人的驚慌。


  “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柔和的語氣自然平滑地從林嵐嘴中流出。老人一愣，隨即露出笑意。他認得出人們的善意。現在他可以確信，這個無辜的男人不會趁火打劫。


  “但是，你不能回到原世界。”


  林嵐雖然猜到了這種情況，但還是皺了皺眉頭，問道，“為什麽？”


  “你在原世界的存在已經被抹除，隻有其他平行宇宙才能塑造你的另一個的、活著的存在。”


  “有哪些平行宇宙？”


  “東方幻想鄉、阿瓦隆等，反正隻要你想得到，我就能讓你轉生。”


  林嵐生前就是一個資深的家裏蹲，獸耳娘、艦娘、英靈娘是麽多麽令人神往啊。


  但是他忽然像下定了決心一般，扭頭看向老者，一字一頓地道：

  “去一片淨土。那裏會有塵世的繁華，會有東方的神話，會有笙歌的縹緲，會有日暮的晚鄉。”


  “去一片樂土。那裏會有人生的苦樂，會有滿意的微笑，會有朋友的陪伴，會有少年的得誌。”


  老人聞言顫了一顫，隨即道：“我可以把你帶到那種地方。”


  “但是，那個地方要有上地下的差異，要有無法解釋的神秘，要有仙術並法的修煉，要有次元交匯的精彩。”


  老人沉思了一會兒，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道：“倒是有一個，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去那裏。”


  “為什麽？”


  “那裏的世道，不太平。”老人歎了口氣。


  “不打緊。我的重生還需要你的幫助。”


  “來聽聽。”


  “第一，我重生時要保持約莫十歲的身體，發育健全，主要要帥。第二，我重生時的各項能力都取同齡人的平均值。第三，我需要你在我的人生道上去掉不可抗的必死誘因。”


  老人略加思索，點了點頭。


  “那，現在就走吧。”


  老人聞言，快速地用雙眼在他身上掃了一會兒，然後略帶失落地問道：“這麽快就走麽？”


  林嵐摸了摸鼻子，起身，“是的啦。”


  老人也緩緩地起身，漫步走到林嵐麵前，伸出右手在空中隨意地一揮，一道黑色的裂縫出現在林嵐麵前。


  “與我見麵的一切，萬不可向人提起。”老人囑咐道，“另外，我再給你加個祝福也算是我為你將前去的世界的補償吧。你的氣運，將與神靈的神運比肩。”


  一道光輝在林嵐的靈蓋上現出，老人輕輕地吹了口氣，光輝就黯淡了下去。


  “保重。”


  “保重。”


  林嵐消失在裂縫中。


  老人見狀，緩緩地揮手撤去桌子，身上的白袍也變成了金光璀璨的鎧甲。


  “夥子，你見過哪個老人噴嚏那麽打的麽不過諸神之戰引發的悲劇，你隻是千萬慘狀中一個罷了”


  “沒有神會在意一粒灰塵飄向遠方，然後在一顆不知名的石子上撞死一隻螞蟻。”


  林嵐此時在空間隧道裏，他發熱的大腦此時徹底冷靜下來。


  他抱著雙手，忽然呆愣了一秒。


  “第一樂章，好像是地球的第一人了吧？”


  “那我轉生成下第一，哪裏道德綁架他了？”


  “我怎麽那麽傻？被一個老光棍給忽悠了？”


  想著想著，林嵐忽的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