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我本來就不是她
一頭坐倒在後車廂的孟沛遠,鳳眸半開半闔,從薄唇溢出一句發自內心的渴望:“送我回家。”
詩藍撫摸著他側顏的手一頓:“哪個家。”
“香域……水岸。”他真的好想回家,被那個女人傷了心,企圖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滿腦子轉的卻還是她。
用指腹輕掃過他為情所困的眉眼,詩藍隻恨被他記掛的人不是她,而那個被他牽腸掛肚的女人,卻能夠肆無忌憚的揮霍他的寵愛!
據她所知,白童惜已經不止一次激得孟沛遠借酒澆愁,她到底憑什麽?
這麽優秀完美的男人當丈夫已是三生有幸,白童惜居然還敢傷孟沛遠的心,好!既然她白童惜自己不珍惜,那她詩藍奮力一搏又何錯之有!
將最後一點良知摒除在外後,詩藍將頭輕輕靠在孟沛遠的肩膀上,依戀的說,“好,我們回家。”
五星級酒店,客房內。
詩藍從浴室中走出來時,暴露的裙裝已經換成了吊帶性感睡衣,她緊跟著爬上孟沛遠的床,從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摸。
感覺到有人在撫弄她,孟沛遠費力的睜眼一瞧,隻見一張嬌美的臉蛋咫尺之間,這一刻,半夢半醒的他生出一種錯覺,覺得是白童惜出現在他眼前,憑著一股強烈的衝動,他用力將“她”扯到身下。
詩藍低呼一聲後,異常柔順的躺好,就等著孟沛遠獸性大發將她吃了,但孟沛遠卻在對上她的媚眼後,滯住了。
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不,你不是她,她不會這麽乖巧。”
詩藍一邊解著他的領帶一邊輕語道:“學長,我本來就不是她,我就是我,詩藍。”
“詩藍?”孟沛遠瞪大雙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奈何麵前的女人就跟籠著一層迷霧一樣,讓他有些看不到真切。
“嗯,是我。”將領帶順手丟開,詩藍開始解他的衣扣,並徐徐說道:“學長,你是不是在酒吧裏吃了什麽不該吃的,喝了什麽不該喝的,要不怎麽會一直喊熱呢?”
喝了不該喝的?孟沛遠想到小太妹遞給他的那杯酒,難道……
“我被下藥了?”
“……”詩藍幽幽的歎了口氣,作為回答。
溫香軟玉在側,孟沛遠需憑借莫大的毅力才能不去占有,他氣息不穩道:“詩藍,我現在這幅樣子……隨時可能會傷到你……你離我遠點,好嗎?”
詩藍義無反顧的說:“不!學長,我不怕你傷害我,不管發生什麽,我都願意陪你一起承受!”
孟沛遠的指尖深深陷進手掌中,借以維持僅剩不多的理智:“詩藍!你根本不明白……我中的是隻有女人才可能緩解的藥,你在這裏,對我來說於事無補!”
見他還在負隅頑抗,詩藍改而雙膝跪在他麵前,開始脫自己的衣物:“學長,難道對你來說,我不是女人嗎?你現在這麽煎熬,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沒關係的,隻要你想,我就給你。”
“詩藍……你實在不必如此!”孟沛遠緊繃道。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事後我絕不怪你,更不會以此事相要挾……”牽起孟沛遠攥得青筋畢露的手搭在自己胸脯上,詩藍眉目含情的說。
她的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蠱惑,更別提孟沛遠是個中了藥,神智不清的男人!
彼此對視了兩秒後,孟沛遠並沒有行動,而是吐出一句令詩藍心碎的話:“你不是她,我不想要,也不能要……”
詩藍神色激動的問:“你都成這樣了,居然還想著她?你愛上她了,對不對?”
即便眼中的清明之色不在,孟沛遠還是決然道:“就算我不愛白童惜,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你……”詩藍往後跌坐在床上,眸底閃過了濃濃的掙紮,這麽好的機會放在眼前,她不能輕言放棄!
不要緊,孟沛遠現在全靠意誌力支撐著,等藥效完全發作起來,還不是任她擺布!
一切不出她所料,孟沛遠的俊臉逐漸燒紅,身上開始泌出細汗,整個人性感的不可思議。
“學長,如果堅持不下去的話,我就在你麵前……”
“學長,你流了好多汗呢,是不是憋得很難受?”
詩藍在他耳旁念個不停,存心撩撥他的欲念。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了,孟沛遠自齒縫蹦出一句:“送我回香域!立刻!”
詩藍麵色一變,她好不容易才把他騙上床,又怎麽甘心把他送回到白童惜枕邊。
她故意裝作聽不到的樣子倚過去:“學長,你說什麽,我聽不太清楚。”
孟沛遠臉上掠過一抹狠戾,在詩藍驚詫的眸光中,他用力的將自己的拳頭揮向身後的牆壁!
砰!砰!砰!
直到四個拳眼都飆車了血花,他都沒有停下!
麵對這近乎瘋狂的舉動,詩藍徹底傻眼了。
孟沛遠就像一把繃著的弓,她一直想著去駕馭他,卻不知道他反彈起來會這麽令她手足無措。
砸牆的舉動還在繼續,孟沛遠顯然是想以“痛”來壓過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的“欲”!
看著他鮮血淋漓的拳頭,除了心疼,詩藍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她深吸一口氣,妥協道:“學長,我現在就打電話給白童惜,讓她來帶你回家,你別再傷害自己了。”
動作,慢慢止住……
孟沛遠回過頭,一雙猩紅的眼睛氤氳上心安和感激:“謝謝你,詩藍……”
隻一句,便讓詩藍淚如雨下。
人人都說孟二少精明,善於玩弄人心,她今天這點小伎倆,怕是瞞不了他太久。
因而,他這句“謝謝”,實在叫她受之有愧,她辜負了他的信任……
或許是他有意裝傻,想要借此抵消她的恩情,可卻比怨她,怪她更讓她難受百倍!
蒼白的說了句“不用謝……”,詩藍披上孟沛遠扔在床頭的西裝外套,翻身下床去找電話。
蛋糕店。
“白小姐,我還以為這麽晚了你不來拿蛋糕了呢。”店主看著白童惜道。
伸手從他手中接過自己獨立完成的蛋糕,白童惜滿足的笑道:“沒有的事,今天我家那口子過生日,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