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會很沒麵子的
一手輕摟住雲芸的腰肢,一手和她相握的孟沛遠,在聽到她的話後,步伐微不可見的一頓:“你爸答應和我做生意,該不會就是存著這種心思吧?”
雲芸有些緊張的說:“我爸爸看我們兩個從小認識,在北城的時候就想著給我們牽橋搭線了,念在我跟你說實話的份上,你千萬別中途跟他中止合作!”
孟沛遠無情的說:“雲芸,即便我們從高中起就認識了,但我跟你是絕不可能的。”
雲芸笑語:“孟二少,我知道你行情很好,但我早已心有所屬,要不是礙於你是我家的合作對象,我今晚不可能陪我爸爸前來應酬。”
孟沛遠啞然失笑,心情忽的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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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板雖說上了年紀,但舞步可一點都不生疏,他握著白童惜的手,不動聲色的問:“白小姐舞跳得真好,經常陪你們孟總外出應酬吧?”
白童惜謙虛:“雲老板過獎了,我很少和孟總出席這樣的場合。”
雲老板開始試探:“哦?可我感覺孟總對白小姐很上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情侶呢。”
白童惜嗬笑一聲,不置可否。
雲老板旁敲側擊了半天,卻沒能從白童惜口中撬出一點有用的,但為了女兒未來的終身大事著想,他決定再做試探:“白小姐,你覺得我家雲芸如何?”
白童惜自然而然的答道:“雲小姐年輕貌美,出生也好。”
雲老板臉上笑意加深:“那雲芸配孟總,又如何?”
白童惜扶額,當著原配的麵,問這些話真的好嗎?
察覺到她麵上一閃而過的好笑,像是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般,雲老板的口吻變得語重心長起來:“白小姐,像我這樣的地位,本可以不用跟你進行這一次對話的,之所以和你攤開來講,是出於對你的一種尊重。”
“……”說實話,白童惜現在被雲老板的一板一眼弄得很想笑,她趕緊垂下頭,以免真的笑出聲。
雲老板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頷首低眉一副受教的樣子,不禁心情大好:“我看得出來,孟總對你體貼入微,這種體貼怕是戀人間才有的,但……權貴之間,更注重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艾瑪,她真的快憋不住了!雲老板為了女兒的親事也是蠻拚的。
雲老板隻當她聽不懂,繼續循循善誘:“權貴之間更注重的是門當戶對,這點我家雲芸有,而你……八成沒有,我勸你還是自動退出,免得被傷了身,之後還得被傷了心。”
這雲老板做生意是一把好手,可感情方麵怎麽那麽一根筋呢?
以為她退出了,雲芸就能順利趁虛而入啦?真當孟沛遠來者不拒?
白童惜終於還是按耐不住的嬌笑出聲,笑得雲老板一臉的莫名其妙,還以為她受刺激過度,瘋了呢。
“白小姐,你沒事吧?”雲老板一緊張,不禁和白童惜拉近了距離,想看看她是什麽情況。
暗地裏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孟沛遠,雙眸中燃起了兩團烈焰。
“啊!好疼!”雲芸忽然痛呼一聲,她那隻被孟沛遠握住的手,在剛才的那一瞬間,幾乎要被他活活捏碎。
孟沛遠匆忙回神,趕緊撒開了雲芸的手,低頭一看,她的整個手背都被他失控的力道攥紅了:“對不起。”
“沒事。”雲芸無所謂的甩甩手,笑道:“我看你跟那位白小姐一分開,就總是心不在焉的,她是你的誰?”
“女伴。”孟沛遠說的雲淡風輕,心頭卻是怒氣衝衝。
“我看是女朋友吧!你的眼神可騙不了我。你知道嗎,剛才我還以為,是陸老師又重新回到你的生活中了。”
一句話,兩人都愣住了。
觸及孟沛遠眼中沉澱的幽深,雲芸尷尬道:“那個……我不是故意提起她的。”
孟沛遠眼色冷冷的,一點都不掩飾對這個話題的排斥。
“聽說,陸老師最近婚姻出了點狀況……”
“這關我什麽事?”孟沛遠的聲音冷若冰霜,凍住了雲芸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在這時,音樂換成了一首比較歡快的,這代表著交換舞伴的時間到了。
孟沛遠迫不及待的鬆開雲芸,返身想要尋回白童惜,結果,卻被一個陌生男子捷足先登……
不僅是孟沛遠,就連白童惜都有些應付不了眼前的狀況了,她看著身前這個戴著舞會假麵的男子,有點緊張的問:“先生,我們認識嗎?”
雖然周邊不乏有用麵具掩住真容的男男女女,但牽著她共舞的這個男人,身上卻有一股不亞於孟沛遠的氣勢,甚至還多了幾分煞氣,讓她直覺對方不是好惹的。
就在白童惜以為對方不會回答時,對方卻用標準的普通話回道:“不認識。”
中國人?
他鄉遇故知,白童惜少了兩分戒心,但她還是想要離開:“先生,既然大家不認識的話,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我的朋友還在等我。”
“場上有規定,必須是認識的,才可以一起跳舞嗎?誰都是從不認識到認識的,你說對嗎?”男人麵具下的眼睛帶笑,倒是柔和了一開始的那股不善。
白童惜見他說得頭頭是道,直接撕破臉似乎有些不太禮貌,她幹脆向後滑了一步,想慢慢脫離他的掌控。
可這個男人卻總有辦法,將她移出去的腳用一個旋轉就帶了回來,幾次三番下來,倒讓她的腳踝差點崴了。
白童惜朝孟沛遠看去,卻見他和雲老板父女聊得其樂融融,完全把她拋之腦後。
她的眸光一緊,心頭隱隱鈍痛。
男人捏了捏她的手,聲音笑笑的,卻蘊含了一股潛在的危險:“美麗的女士,沒人教過你,跳舞的時候要專心嗎?”
“我為什麽要專心?我甚至不認識你,不想丟臉丟到國外的話,趁早放開我。”白童惜夾槍帶棒的說。
“愛遷怒人的小貓,有意思……”男人揶揄道:“可這舞,我們才跳了三分之一,你現在就趕我走,我有點沒麵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