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世子要選花魁
柳絮塵遲疑了一下,說道:“好,我答應你,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我一定會幫你。”
見柳絮塵答應了,暮錦笑著點了點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對我是最好的。”至少至今為止,都是的。
“暮錦,我們錯過的太多,我不要放手了。”柳絮塵握住暮錦的手,“不管你想要做什麽,我都會在背後默默守護你,支持你。”
暮錦笑著收回自己的手,“我不喜歡聽廢話,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以後這些有的沒的話,你就少說吧。”
“既然你明白的話,我也不必浪費口舌。”柳絮塵見暮錦收回手愣了一下,然後拉起暮錦的手,“走,我帶你去看戲。”
“我說了,我不要去那個地方。”暮錦一臉不悅道,“柳絮塵,你能不能讓我在家好好呆著?”
“不能,今天可是選花魁的日子。”柳絮塵回過頭對暮錦燦爛一笑,“你真的不想去看一下嗎?”
暮錦扶額,又是這個笑容,又是這個讓她難以拒絕的笑容,“你不會想去參加選花魁吧,你可是個男人。”
“選花魁,有意思,本來沒有這個打算,你這麽一說,我倒真想參加選花魁呢。”就憑他的容貌,當一個花魁綽綽有餘。
“柳絮塵,不隻是選花魁這麽簡單吧,你說的驚喜到底是什麽?”暮錦問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今天就不出這個門了!”
“今天是選花魁的日子,那麽沈瑜炫一定在。”柳絮塵回答道,“你那麽討厭他,不如我們整整他。”
“沈瑜炫,你怎麽知道他?”暮錦納悶了,這世子爺柳絮塵跟沈瑜炫似乎沒矛盾吧,世子爺是閑的沒事兒啊,還想整人。
柳絮塵說道:“暮錦,我那麽喜歡你,你身邊的人,你發生的事,我怎麽能不去了解,那沈瑜炫不是懷疑你是女鬼嗎?我們就讓他看看女鬼的厲害。”
暮錦冷哼道:“沈瑜炫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成不了什麽氣候。”就算是他找什麽法師來捉鬼,對她也沒什麽影響,她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能讓她離開暮錦身體的人,如果她能離開暮錦的身體,那麽她便能回到現代,要真能回到現代,她跟冷天易的賬一定要好好算算。
柳絮塵輕笑,“暮錦,你可別小看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是誰啊?”就沈瑜炫那個傻樣,還能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安南侯的兒子。”柳絮塵說道。
暮錦聽了,嘴角抽搐,“你說,他是安南侯的兒子?”
“是啊,出乎意料。”
“嗬嗬,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放過他了。”暮錦忽然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竟然是安南侯的兒子。”
看來還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暮錦終於找到抑製安南侯的辦法,隻要安南侯的寶貝兒子在她手上,安南侯哪敢不幫她辦事,虎毒不食子,沈瑜炫就是安南侯的軟肋。
“怎麽樣,現在可願意去那個地方了?”柳絮塵笑著問。
暮錦挽著柳絮塵的胳膊,莞爾一笑,“不去白不去,我們可真的要好好整整沈瑜炫呢,再說有好戲,我怎麽能不看呢。”
來到怡紅院,柳絮塵便混到了選花魁的美女當中,而暮錦則享受著莫大的待遇,被青樓的媽媽安排在一個雅致的閣樓上觀看選花魁比賽,畢竟她可是暮家小姐,在這臨川,誰敢招惹她呀。
“小姐,柳兒小姐她也算是大家閨秀吧,怎麽能去選花魁呢?”春花在暮錦的旁邊小聲說道,“這實在是太有損顏麵了。”
“柳兒姐姐的事,我怎麽知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管那麽多幹什麽,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暮錦白眼翻去,然後命令道:“坐下,等著一會兒看比賽。”
春花隻好乖乖的坐在暮錦的旁邊,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又怕她家小姐不高興,隻好憋屈地捂著自己的嘴,她還是不要亂說話了,以免惹她家小姐生氣。
“喲,我沒看錯吧?這不是女鬼大人嗎?怎麽,也跑來看花魁比賽,真的是有雅興呀。”
暮錦回頭,隻見沈瑜炫手持一把扇子,風度翩翩地走了過來,隻是他臉上的豬頭麵具實在是礙眼。
“請問公子是哪位呀?”暮錦裝傻充愣道。
“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公子。”沈瑜炫摸了摸自己的麵具,差點忘了他是帶著麵具出門的,暮錦看不到他的臉,所以就不認識他,這也不奇怪。
“你信神啊!”暮錦嗬嗬笑著,“可惜呢,我不信神,我隻是信自己,這位公子,我看你以豬頭麵具示人,我不如叫你豬八戒吧。”
“豬八戒,哈哈哈!”一旁的春花忍不住笑了,她在她家小姐的嘴裏得知,豬八戒是十分醜陋的豬妖怪,還特別好色,這公子戴著豬頭麵具,還跑來逛青樓,不用看長相,這長的也不咋的吧,應該很適合豬八戒這個稱謂。
“這位小姐,為何要叫我豬八戒,我可是有名字的,我不叫豬八戒。”沈瑜炫暗自生怒,看那丫鬟笑成這樣,就知道這定不是什麽好的稱呼。
“那你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呢?”暮錦笑眯了眼,看著沈瑜炫,他要是敢說他是沈瑜炫,她便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抓去官府,不過她自然是知道他根本不會承認的。
“我……我叫……我不姓豬,我姓沈,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你就叫我沈公子吧。”沈瑜炫差點就要說出他的名字了,他可不能上了這女鬼的當,要是他說了自己的名字,這女鬼一定會死纏爛打把他抓到官府去。
暮錦笑笑道:“我知道你信神,正好豬八戒也是個神仙,我就叫你豬八戒吧,好聽還好記。”
“小姐,你愛如何叫便如何叫。”沈瑜炫咬牙切齒,他把手中的扇子合上,問道:“不妨容我坐在這兒,陪小姐一起看花魁比賽如何?”
“相逢即是緣分,豬八戒公子請坐。”暮錦點了點頭,也許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小姐,奴婢還是站著吧。”春花立馬從凳子上蹭起來,這旁邊突然坐著一個公子哥,她一個小丫鬟坐在旁邊感覺怪怪的。
暮錦說道:“隨你便,愛站著便站著,你要是站累了,便坐下。”
沈瑜炫掃過春花這丫鬟,心想不過是個丫鬟,這女鬼竟然讓她坐在旁邊,不知道尊卑有別嗎?還是在這個女鬼的眼裏,什麽東西都是一樣的,果然死人眼裏的世界永遠跟活人不一樣。
“歡迎各位客官來到怡紅院,今天呢,是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各位客官要是喜歡誰呢,就把手裏的花牌投給誰,哪位姑娘得到的花牌最多便是今年的花魁。”
暮錦看著樓下台子上的媽媽花枝招展招展的說著,底下的一幫臭男人爭先恐後,她握著手中的花牌冷笑著,男人啊,從古至今都是一樣,他們在外麵花天酒地的同時,有沒有想到自己家裏,或許還有妻子在等著他們。
春花擔憂地說道:“小姐,你說你柳兒姑娘會不會得花魁啊,她要是得了花魁,豈不脫不了身,我聽這裏的丫鬟說,得了花魁的姑娘自動默認為怡紅院的女妓……”
暮錦說道:“你不用擔心,柳兒姐姐她不過是想玩一玩,結束後她自會全身而退的。”
“嗬,這前兩年的花魁呀,都是那慕容飛飛,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沈瑜炫說道,“隻要慕容飛飛在,別的姑娘怕是難以當上花魁。”
春花不滿地對沈瑜炫說道:“柳兒小姐比那慕容飛飛漂亮多了,她是我家小姐的結拜姐姐,隻要我家小姐隨口一說,她便是今年的花魁。”
沈瑜炫斥道:“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頭插什麽嘴。”
春花冷哼,“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我憑什麽要好聲好氣的對你說話。”
沈瑜炫說道:“你這丫頭還蹬鼻子上眼了,別忘了你的身份,隻不過是個低賤的奴婢。”
春花趕緊躲在的身後,吸吸鼻子,委屈道:“小姐,他罵我低賤。”
“我家丫鬟說什麽礙著你了嗎?在我看來,她可不是什麽低賤的奴婢,她是我府上一等丫鬟,是我的貼身侍女,我暮錦的人也是你敢說的?”暮錦冷笑,“這個閣樓雅座是我包的,你若是想惹不愉快的話,那麽請你離開。”
“我……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沈瑜炫吃了個啞巴虧,這女鬼和這個女鬼的丫鬟都不好惹,他還是乖乖看他的花魁比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