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暴風雨來臨的味道
第113章 暴風雨來臨的味道
掛了電話，果果搖著顧朗的手，“顧叔叔，我剛剛沒有把驚喜告訴媽媽，你得獎勵我！。”
果果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如同星空最璀璨的星星。顧朗笑了，抱起果果親了一大口，然後滿屋子的轉圈子。
果果格格的嬌笑著，童真的笑聲滿屋子飄蕩，他終於要有爸爸了！ 一開始聽說的時候他就高興壞了，他想要一個爸爸一個像顧叔叔一樣的爸爸，現在這件事要成真了他真的很開心。
顧朗轉得累了把果果放下，果果依偎在他懷裏，“顧叔叔，你不會變卦吧？”
顧朗伸手揉揉他的頭發，寵溺的說：“放心好了，顧叔叔什麽時候騙過你？”
“嗯！顧叔叔最好了！”果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香山溪穀。
莫晚打車回到這裏，進門就開始收拾東西。
早就料到會有今天，她帶來的東西不多，收拾起來很方便，不過十幾分鍾，她就收拾好了。
看著打包好的行李箱，心裏有滿滿的高興也有淡淡的失落，再一次環視一下屋子，看著熟悉的布局，想起霍展白在這裏對她說過的話，她不由的發怔。
如果沒有昨晚欺騙，昨晚他的不歸，還有那通電話……
或許今天她真的會跟霍展白在一起，然後將果果的身世告訴他，再然後……
“怎麽可能……”她搖搖頭，拍拍自己的臉，“莫晚你清醒一些，不要再被表麵的東西給騙了，不然你會後悔的。”
她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一次的泥足深陷，那個男人已經不值得相信了。
莫晚毅然決然的走出了這裏，現在對她而言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果果的病。
莫晚很快去了機場，運氣很好，她直接在櫃台買到了機票， 坐在候機廳裏拿出手機，打給了夏蘇：“我回美國了。”
“你懷住了？” 夏蘇一愣，隨即也明了過來，歎一口氣說：“你準備放棄他了？”
潛意識裏她還是希望她留下來的，可是她的幸福……
“談不上放棄，三年前到現在也沒有抱任何希望，要不是因為孩子我也不會……”
她說的夏蘇也是明白的，“好，那你和顧朗呢，他對你真的很好這麽多年了。”
有些時候會嫉妒莫晚，不說霍展白的種種，就單單一個顧朗就讓人感動的想要立刻撲進他的懷裏去。
莫晚不自覺的搖頭：“我這樣的配不上他了。”
一句話已經篤定的把自己逼進一個死胡同裏。
掛了電話，她有些出神，夏蘇號碼下麵就是霍展白的，她想要按撥通鍵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有些發白。
半晌，她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喂……”猶豫的開口，她感到了嘴裏的幹澀。
“晚晚，怎麽了？”霍展白對於她主動打電話其實有些小小的激動。
電話那頭卻很久沒有說話，忽然他感到了害怕，這樣的安靜他似乎預見了什麽，“晚晚，你說話？”他急急的催促。
“我走了，十分鍾之後的飛機，回美國。”這一次她不想隱瞞，大家幹幹淨淨說分手。
霍展白指尖泛白，緊緊的握在一起：“為什麽？是因為顧朗？”
他幾乎不用想就提到那人的名字，這麽多年還要橫亙在他們之間。
“算是吧。”不想太多的解釋，手卻不自覺的放到了小腹之上。
“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待我，你答應過我的！你說好我們從新開始的……”他手中的筆應聲而斷刺入皮肉，血無聲溢出他卻不自知。
莫晚冷冷一笑，心裏一股空洞不斷放大：“是嗎，可是我不相信你了……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隻可惜……我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錯過了曾經錯過了彼此，今天她不想繼續了。
說完掛了電話，閉上眼睛默默咽下心裏的空洞。
“各位旅客，大家好，前往美國的XXX航班即將起飛……”廣播裏重複播報著。
莫晚站起身往檢票口而去，帶著果果的希望。
田小曼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失神的霍展白：“霍大哥，你的手怎麽了？”
她是送文件來的，就要出國去了，她這幾天一直在做交接手續。
霍展白抬起頭看著她，嘴角上揚一抹蒼白的感覺讓人感到絕望：“我們完了。”
“霍大哥……你怎麽了？”
這一句話他就不明不白的暈了過去。
美國。
“媽媽！”果果一見媽媽就開心的不得了，飛奔著跑過去。
莫晚看到果果所以的煩惱全部丟開了，張開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他。
“有沒有想媽媽？”她開心的問。
孩子在她的懷裏拚命的點頭：“媽媽我很乖，今天是經過醫生同意才來接你的。”
放開他，莫晚心裏一疼差點忘了他還是個病人。
“是的，我已經谘詢過醫生，是在被允許的情況下才出來的。”顧朗依舊帥氣的走了過來，他似乎永遠都是這種清爽的笑意。
莫晚牽著果果站起身，“顧朗。”
久違了！
“回去吧！”幹淨利索永遠是顧朗的一貫作風。
開車回到顧家，一進門就看到了顧奶奶和顧明珠坐在客廳裏，莫晚瞬間就感到有些尷尬，其實她沒想到顧朗會把她直接帶到顧家大宅來。
“顧奶奶好，顧小姐。”別扭的看了一眼顧朗，少不得要打招呼了。
老太太站起身對莫晚一番打量，慈祥的臉上掛上一抹淡淡的笑容：“果果，來給太奶奶看一下。”
就在莫晚以為會被嗬斥的時候，她卻蹲下身對著果果招手。
“太奶奶。”果果很開心的跑了過去。
顧明珠站起身，笑開了：“哥，奶奶說等你們回來吃飯，我都快餓死了。”抱怨著人已經往餐桌那裏去了。
吃完飯，顧奶奶就把莫晚帶到了她的房間裏。
她拿出一個錦盒，莫晚莫名其妙的打開，一個質地優良的祖母綠的戒指赫然躺在裏賣麵。
“這是？”莫晚不解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看著那東西，語重聲長的說：“這東西是我們家的傳家之物，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隻是兒媳總要傳下去的。”
“可是……我！”話說一半終於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記得那時老太太反對得那樣堅決，為什麽現在會變呢？
老太太欣慰的點點頭，看著她說：“果果是個好孩子，我希望他有個完整的家，也希望我的孫子能夠開心，之前是我們家誤會你，現在老太婆也想開了，孫媳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孫兒要開心。”
莫晚真的不知道應該是什麽表情了，當初那些過往那般的痛苦，兜了一大圈結果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邊，隻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有了兩個孩子。
顧朗那麽優秀她要以什麽樣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呢？
“對不起，奶奶，我肚子裏有了別人的孩子。”此時除了搪塞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老太太一愣，隨即明白她的意思，深深歎一口氣：“我明白這些年你所經曆，這其中也有我的錯，要不是……”
“不，奶奶這些與你們無關的，所以你不必如此。”將那錦盒遞回去。
又說了許多，最終莫晚以一句考慮結束這次的談話。
走出老太太的房間，顧朗一身清爽的站在門口，莫晚有些緊張的看著他難得有些局促。
“我已經懷孕，顧朗。”看到他第一句便是這個，她不知道怎麽拒絕，眼前的人太美好她不能以自己這個樣子踐踏他的名聲。
顧朗抬頭英俊眉眼越發的迷人：“我知道我從來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讓你受這樣的屈辱。”她堅定。
“是你不願意吧，你還愛著霍展白對嗎？”說得輕輕巧巧臉上卻依舊是那樣的笑容。
莫晚一愣，直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也可以說壓根就是一夜沒睡。
早早的果果和顧朗就在鍛煉身體了，她來到廚房準備做早餐這已經是很習慣性的事情了。
顧明珠起床就接到了王子程的電話，她一看名字開心的不得了：“子程怎麽這麽早？”
“莫晚回美國了對嗎？”開口就這一句，顧明珠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他從來不曾主動打過電話給她，這一次原來還不是為了她，又是那個莫晚。
“對，回來了！”她還是很開心的說話，隻是為了不讓王子程反感她，不過對莫晚她就沒那麽好心了。
掛了電話她下樓，老太太正好也從房間裏出來，她小跑上前：“奶奶。”
親熱的上前，老太太卻是淡淡那一笑便往樓下而去。
顧明珠臉色一僵，心裏恨恨的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結在了莫晚的身上。
晚上的時候，顧朗和果果忽然不見了，說是出去買東西莫晚也沒有多想便隨他們去了，回到房間她打電話預約醫生明天要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一切準備，她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這個時候果果應該要休息，打開門便被滿室的彩燈給震撼， 走到圍欄邊她雙手捂住了嘴。
偌大的客廳被清空了，一個心形的蠟燭陣羅列在樓下，顧朗一身精致的燕尾服高貴俊雅，這個男人有著最美好的眼睛，莫晚不自覺沉溺其中。
“嫁給我，莫晚！”
一場求婚，莫晚感動的落淚，若是這個場麵放在那些年月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答應。
可是……手不自覺覆上小腹，那裏有一個生命隻可惜他們的父親不是顧朗。
“嫁給他吧孩子，你們應該幸福的。”一旁老太太微笑著。
莫晚看著顧朗，他從來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今天卻因為她做出這樣的舉動，她明白他的心，這些年他確實等了很久了。
慢慢走下樓梯，走到他的麵前，她問：“顧朗你真的不介意這些年的種種，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
搖搖頭，顧朗毫不遲疑，她一路走來多多少少有他的因素，他沒有資格去計較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給她幸福。
淚，無聲滑落，她卻點點頭答應了。
顧朗將手中的戒指套在她的手上，然後緊緊抱住了她，心裏瞬間被填滿了。
身後顧明珠麵無表情，心裏卻是萬分的不安，她曾經害過莫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這事情以後被莫晚知道，她肯定不會饒過她，而以後哥哥肯定是要接手顧氏的，哥哥那麽喜歡莫晚，肯定會對她的話言聽計從，到時候她的日子怎麽過？
她和王子程的事情本來就岌岌可危，如果再得不的家人的支持，這以後肯定會更艱難，不隻是她日子艱難，她父母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不行！不能讓哥哥娶莫晚，她得想辦法阻止。
“莫晚，我們可以談一談嗎？”收拾完那些場麵，顧明珠走到她的麵前問。
抬起頭，莫晚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剛剛那個決定確實有些衝動或許太久沒有幸福的感覺了，顧朗讓她感到溫暖。
走出顧宅，外麵是一個很大的花園，顧明珠開門見山：“你為什麽要答應我哥的求婚，我以為你會知道適可而止的。”
莫晚眉頭一皺看向她，不解：“適可而止？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顧明珠冷哼一聲：“你會不明白，你明明知道子程喜歡你，你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家，將來還要他叫你一聲嫂子，你說這樣的關係是不是很尷尬。”
她是從小嬌慣長大的公主，自然不知道什麽是傷人的話，也自然不知道什麽叫做委婉。
莫晚默默的聽著，顧明珠說的沒錯，對王子程她有一份歉意可是她不會退縮，這一次她不願放棄她難得幸福的機會。
她要學著賭一次，拿她和顧朗的幸福賭一次。
抬起頭她理直氣壯的說：“顧小姐，我知道你想法，可是我和顧朗是真心想要在一切，我隻希望你祝福我們，至於子程我相信他會明白的。”
顧明珠神色一頓，她不明白一直沒脾氣的莫晚為什麽忽然就變的這麽強硬，便隨著心裏的惱怒她的語氣也便的刻薄起來：“什麽祝福？你一個二婚女人還帶著孩子也配和我哥哥在一起？莫晚你看看你自己吧！從前你都不配，現在你更不配！”
“顧明珠，你在說什麽！”顧朗的聲音忽然出現，帶著從未有過的怒氣。
看著顧朗出現顧明珠的臉色有些發白，顧朗徑直走到莫晚身邊握住莫晚的手，目光冷冷的看著顧明珠， “你管好自己就行，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說完拉著莫晚就往回走。
莫晚好奇的看著他的側臉，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強勢的顧朗，她不自覺笑彎了眼睛。
他們消失在了拐角處，顧明珠恨恨的看著，心裏有不甘顧朗從來不會這樣和她說話的，他從來都是很疼愛她的。
“都是那個女人……等著瞧！”
江城，醫院病房裏。
霍展白慢慢睜開了眼睛，看看四周確定這裏是醫院。
慢慢坐起身，手觸及到了一個人，眼睛一亮轉頭下一刻卻已經暗淡了下去。
不是莫晚！
江清歌被驚醒，抬起頭開心的看著他：“你醒了……”
霍展白點點頭，有些冷淡的看著她：“你怎麽會在這裏？”
“是小曼告訴我的，她不是要準備出國的事情嗎，沒時間照顧你所以我就來了。”當時田小曼和她說的時候可是真的嚇壞她了，一聽說是因為莫晚離開引起，她嫉妒又開心。
她的身體檢查沒有問題，許麗華說馬上就可以開展手術。。
她喜滋滋的看著霍展白，或許不遠的將來他就是孩子的父親了。
“你笑什麽。”頭還有些痛，看著這個傻笑的女人他更加的頭痛。
搖搖頭江清歌站起身給他倒茶，這時霍展白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國外的號碼，他心裏一喜立刻接起：“莫晚……”
“怎麽以為是莫晚。”顧明珠有些陌生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霍展白一愣隨即回神。
“你是……”不是莫晚，有些失落。
顧明珠嘴角上彎：“我是顧朗的妹妹顧明珠，霍總裁記性不太好啊。”
霍展白微微一愣，顧明珠？也就是說王子程的未婚妻子。
“什麽事？”本想掛電話，他跟這些人沒什麽好說的。
顧明珠自然不會讓他掛了電話：“我哥今天對你最愛的女人求婚了，你不想知道結果嗎？莫晚已經答應了。”
他眼睛一閉，莫晚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莫晚一句同意了，不過我想告訴你的不是這個。”顧明珠停頓一下，“霍總……你知道果果是誰的孩子嗎？”這才是她打電話的目的。
霍展白沒有說話，果果是誰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莫晚已經答應了顧朗，她終於是答應了顧朗！心痛得無與倫比。
“讓我來告訴你吧，果果是你的兒子！”
“你胡說！” 霍展白一愣，果果的身份他已經讓南風調查過。顧明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果果的確是你的兒子。”顧明珠的聲音很清晰，“我親耳聽見奶奶和哥哥說的，絕不會錯！”
手機差點就掉在了地上，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怎麽可能？”
顧明珠冷笑，不用說她都知道此事霍展白的模樣，應該驚訝到了極點吧！
“當初你們離婚的時候莫晚就已經懷孕了，她恨你絕情所以沒有告訴你，這次果果生病，為了果果的健康她才回到江城，目的是和你再生一個孩子用臍帶血救果果！”顧明珠說的清清楚楚，隻是一貫聰明的男子卻整個傻掉了。
手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人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聰明如他卻怎麽也弄不明白這件事的邏輯。
“怎麽了？”江清歌看著他的表情感覺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隻是霍展白卻是什麽也沒有說就往病房外跑去。
江清歌想要追出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大，剛剛給霍展白打電話的人會是誰？
“南風給我定最快去美國的班機，我要立即出國。”他直接來到了地下停車場，發動汽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機場。
“總裁怎麽忽然要去美國。”南風有些不懂了。
“你去將顧家老宅的具體位置發給我，務必在我下機前收到。”說完就立刻往檢票口而去。
南風搖搖頭，這件事必定和莫晚有關。
一大早莫晚便在顧朗和果果的陪同下去了醫院做檢查。
果果的身體狀況很好，莫晚也不錯。
“這麽好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走出醫院顧朗開心的說。
果果第一個不淡定了：“我吃好吃的。”
莫晚無奈的笑笑，有些心疼，這麽小的孩子卻什麽也不能吃，這個病是她帶給他的，他本應該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好，今天破例了。”顧朗也難得如此的開心，心裏的包袱放下他們應該開心才是。
隻是……
莫晚看著窗外，遠在異鄉的那個人是不是應該也是幸福的！
吃完飯他們去了公園，一整天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開心，拋下了所有的煩惱。
回到顧家老宅，“太奶奶我們回來了！”果果高興遠遠的便大聲的喊。
屋內男人挺拔的身體瞬間僵硬，慢慢轉頭看向那個活潑亂跳的孩子。
他的兒子！他快步走到果果麵前，蹲下身子，手輕輕的落在果果的臉上，這一刻，空氣仿佛凝滯了，時間也仿佛停止了，全世界隻剩下他的心跳，劇烈得要跳出胸膛。
霍展白的手輕輕的在果果的臉上撫摸，那細膩的肌膚，那蒼白的臉色，那烏黑發亮的眼睛……
他唇角不自然的抽搐著，這是屬於他的兒子，他和莫晚的兒子。
老太太歎息一聲，終究還是生出了枝節。
“老太太……”莫晚本是打招呼的，可是餘光卻看到了一身休閑的霍展白，臉色一下子白了。
顧朗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上前一步，點點頭打個招呼伸手摟住了莫晚的肩膀：“沒事的，有我在。”
他的聲音響起，瞬間她就安心了，站直身體看著他：“你怎麽會來？”
幹澀的連這句話都是難受的。
霍展白站起身看著她，眼睛裏有著滔天怒意：“你當然不希望我來，我就是想要問一問這些年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麽？”
莫晚踉蹌兩步，幸好顧朗及時的扶住了他，顧朗的眼神有意無意的飄向一旁幸災樂禍的顧明珠。
“霍總，幸會。”將莫晚拉到身後，顧朗站出來伸出手很紳士的模樣。
一旁的顧明珠終於收起了笑容，隻有她明白這個哥哥最生氣的時候也是最和緩的時候，她真的不想要受到波及。
兩個男人雙手觸碰久久沒有鬆開，兩個人都是平靜的模樣，在場的人卻察覺到了一點點即將暴風雨來臨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