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互訴衷腸
走出神殿，移步深院的夜曉，坐在似曾相識的石凳之上，抬手為沐晴茶杯中添好茶水後，掛著往日的微笑，打破沉寂道：“晴兒，我們九州民眾都言，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你我二人已有千年未見，是不是應該。。。？”
“你想表達什麽？”沐晴依舊是語氣冰冷的開口道。
對於沐晴如此的冷漠，自是在夜曉預料之中。如今細細感受之下，心間反是有一絲舒爽。隨即開口回道：“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們好不容易見麵，不是理應如膠似漆嗎？”
“嗯嗯，你說的沒錯。”沐晴依舊滿是冷漠的點頭應下。
“那為什麽這個二貨要站在這？”見沐晴應下，夜曉立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指著站在自己身側，不懷好意盯著自己的沐離，很是不爽的開口道。
不待沐晴回話，一直立於一旁，滿臉殺氣看著夜曉
的沐離，先一步開口回道：“你乃戴罪之身，怎能隨意放任你與神女獨處？”
“懶得鳥你。”夜曉鄙視沐離一眼後，開口說道。
見二人如此，沐晴卻是全然不去在意，自顧自的開口道：“有什麽關係嗎？以前小白不也是一直在我二人身側嗎？”
“額。。。拜托！那能一樣嗎？這二傻子能和白胖子比嗎？”看著如此認真道出當中理由的沐晴，夜曉近乎快哭著呐喊道。
“在我看來，並無不妥。不過既然你介意，那便要他離開便是。”沐晴不管激動的夜曉，語氣平淡的開口道。
看著滿臉怒色盯著自己的沐離，已然失了興致的夜曉，苦笑一聲，打斷了欲開口叫沐離離開的沐晴，說道：“算了吧，無所謂了。能聽你命令，助我這個逆賊吞下黑溟之水，想來已是你的心腹，想留，便留下來吧。”
“好的，那你便留下來吧。”沐晴全然不為夜曉情緒所動，依舊是語氣冷漠的朝沐離開口道。
夜曉此刻也懶得在乎沐晴之態度，更是不管其身側看自己不爽的沐離，步入正題道：“晴兒，有麻煩嗎？如此‘設計’我，送我黑溟之水，叫我大鬧神國，還幫我拚湊出完整的神滅殺陣，我不相信你是單純的為了好玩。”
對於夜曉，沐晴自是沒有半點藏私。點頭應下，並直言道：“上古之役後，神王帶著八部眾最強戰神離開神國，自此不知所蹤。如今沒了神王震懾，八部眾野心昭然若揭，時刻不想吞並我沐氏王族。”
“明白了。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他們的確是挺欠揍的。”夜曉點頭說完，不顧一旁要殺了自己的沐離，接著朝沒有半點反應的沐晴，再度開口問道：“晴兒，如今神王身在何處，你可知道？你當時來我九州，應該也是為了尋找神王下落吧，可曾有線索？”
看著沐晴滿是沉默的搖頭後，關於神王，夜曉便也不再多問。這麽久的時日，強大如神族都搞不定的麻煩，自己也絕難有所建樹，隻好另辟蹊徑，再尋他法。
“啪。”
夜曉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後，再度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便暫時不找了，再立個神王便是。”
“哼！無知！立個神王哪會如你所說這般輕鬆？且不說新王繼位需遭的業火雷劫，光是八部眾長老同意再立新王這條路，便絕然走不通。更何況，我沐氏如今也沒有。。。”
沐離話語頓住，看著依舊品茶沉默的沐晴，又盯向朝自己微笑的夜曉，語氣有些結巴的開口道：“你，你是說神女？”
“嗯哼。你難道有意見？”夜曉聳聳肩，笑著回道。
沐離連忙看向沐晴，正身而立，正色道：“沒有！神女為王，沐離絕無二話。”
言罷，見沐晴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方才恢複原來神態，朝夜曉開口再語道：“隻是如今八部眾野心，路人皆知。欲立新王本就是不可能，而女神王更是從無先例，自是難上加難。”
沐離替沐晴道出擔心之語，夜曉聽後，依舊是微笑樣子，上前拍了拍很反感自己的沐離肩膀，開口道：
“事在人為嘛。當初的我全無半點修為，在舉世皆敵的境遇下，不依舊成了九州共主？雖然現在不幹了，來神界了。”
“你雖全無修為，舉世皆敵，卻有諸多護持助你。神國中，卻唯我一人而。”沐晴終是不再沉默，突然開口道。
“額。。。都不重要，你不是有我嘛。八部眾交給我，業火雷劫我替你抗，你隻需登上你的神王寶座便可。”夜曉重新坐回，看著沐晴，極盡溫柔的開口道。
如此豪言，於如今雖無甚作用，卻也讓旁觀的沐離有些觸目。隻是，剛剛對夜曉的認知有所改善間，卻是再度被夜曉接下來之語，拉滿了之前的仇恨。
“能娶到神王做老婆，想想就刺激。”夜曉不管沐離，伸手握住沐晴的雙手，眼神中滿是憧憬的自語道。
“你！給我鬆開！”氣急的沐離，牙齒近乎打顫的朝夜曉警告道。
有沐離在此，夜曉自是知道自己沒什麽機會溫存，
便也鬆開沐晴的手，恢複正色道：“晴兒，八部眾實力如何？有何可趁之機？”
見夜曉恢複正色，沐離方才收起怒氣，主動替沐晴回道：“神國除我沐氏王族外，還有耀，翁，翔，羿，翌，翛，翓，瀚八部眾。各部眾除自己的神兵神將外，還有戰神與長老兩職，各司部眾事務。隻是神王帶走八部眾戰神未歸，八部眾為了不立新王，自也不好再選新的戰神出來。所以，如今的八部眾全憑八部眾長老統禦。”
“然後呢？別停，你接著說。”夜曉微笑看著停下的沐離，開口道。
“我警告你，你把手鬆開！”看著夜曉不安分的手，沐離再度警告道。
“好好好。晴兒都不說什麽，你一直在這廢話。”夜曉急不耐煩的開口道。
見夜曉鬆手，沐離方才接著開口道：“八部眾各有所長，實力非凡，絕非你能想象。而且神國兵將所有戰力，皆在八部眾長老掌禦之下，我沐氏如今隻有執法隊一支。”
“還有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夜曉全然不在意沐離所言，接著開口問道。
看著如此隨意的夜曉，沐離自是氣急，但礙於神女麵子，隻是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說半字。
夜曉自也不理會沐離的情緒，依舊滿是溫柔的朝沐晴開口道：“晴兒，你讓我鬧了這麽大動靜，眼下可有什麽可趁之機？”
沐晴點點頭，方才脫口道：“芙蓉園。”
“芙蓉園？”
夜曉既驚又喜的開口重複道。自己所來神域，本就有著冰芙蓉前輩所托之事，如今幾番聽見提起芙蓉園，自是心喜。
沐晴點頭應下，開口解釋道：“八部眾不動我沐氏，一是我沐氏放權，不與其爭鋒。再則，便是鬼族外患襲擾。如今鬼族得勢，我又出手，八部眾絕不會再坐視不理。但神兵損失慘重，芙蓉園便是當下其唯一可以依仗的外力。”
“是嗎？如此說來，怕是要令他們失望了。”夜曉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意，自語道。
感覺出夜曉話語中的謎之自信，一旁沐離很是不客氣的打斷夜曉，極度不爽夜曉的開口道：“哼！怕是誰先失望，還不好說吧？你可知芙蓉園是何等的存在，就敢放此豪言？”
“巧了。若是說其他勢力，我或許不清楚，但芙蓉園，我以前就住過。水榭香閣，滿園花香而已嘛。”
沐離愣住，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夜曉，疑問道：“你怎麽會知道？你不可能去過。”
“芙蓉園而已，又不是隻有你們神域才有。”夜曉很是不客氣的開口回道。
言罷，見沐離還要開口，夜曉忙先一步製止道：“行了。你已經知道的太多了，還是趕緊去你的執法隊吧。芙蓉園的事，我來搞定。”
“去準備一下。”
看著忍下心中不悅的沐離，依舊立在原地，沐晴出口命令道。
沐晴開口，沐離自是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用目光警告過滿臉微笑自得之色的夜曉後，方才轉身離開。
“慢走，不送。”看著沐離離去的背影，夜曉高聲
歡送道。
深院謐靜，二人獨處。如此氛圍，夜曉不再玩笑，收起笑意，走近沐晴，開口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來晚了。”
沐晴此刻也放下神女身份，倚在夜曉懷裏，任其所取溫柔。兩人溫存許久，夜曉方才打破沉默，話語中有些歉意，開口道：“晴兒，有件事必須告訴你。我和嬌兒已經成婚了。”
話音落，夜曉感受到懷中伊人嬌軀微微一顫，便不再有任何回應後，一時也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將沐晴抱的更緊，以傾訴多年離別之情愫。
“鬆手，你弄疼我了。”
沐晴話音再度打破美好的沉默後，從夜曉鬆開的懷裏起身，整理下略有褶皺的衣衫。
夜曉自也坐回原處，將話題引到眼下局麵，開口道：“晴兒，芙蓉園的事，你不必擔心，我會親自走一趟，剛好也解決下我與她們的私事。”
“冰芙蓉舊根新生，如今與你所認識的冰芙蓉有過之而無不及，又有滿穀精銳，你此去若是身份敗露，
便是絕無活路可言。你當真要去？”沐晴直接道出夜曉與冰芙蓉關係，朝夜曉開口道。
沐晴之語，夜曉微微一愣，隨即便也釋懷。冰芙蓉前輩當時隻靠自己手中的幻羽戒，便能知自己與神族有聯係。反之，自己與晴兒在九州共處那些時日，她自也不難猜出自己與冰芙蓉的關聯。
“要去！”
除去心中無聊想法後，夜曉正色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