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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同學相聚

  雲夢百裏瀟瀟,鬼穀深處幽幽。雲夢大澤依舊是九州絕美光景,鬼穀深處也同樣深邃空幽。時光轉瞬,如夢幻泡影,鬼穀四季轉換間,葉已經落了十次。


  “夢茹,可知此局輸在哪裏?”木弈子撿著棋盤上的棋子,朝手中執棋的亦夢茹開口問道。


  亦夢茹手中的棋子久久不曾落下,搖了搖頭後滿是不解的回道:“夢茹不知。”


  十年光景間,亦夢茹與兩位師父對弈十盤,十盤皆輸,滿盤皆輸。如此落敗,讓此刻的亦夢茹有些承受不住,緊盯著已經幹淨的棋盤,久久無法放下手中棋子。


  “輸在布局,輸在心,輸在你輸不起。”木弈子伸手奪過了亦夢茹手上的棋子,開口說道。


  “夢茹不懂。”


  木弈子搖了搖頭:“布局在心,輸贏在心,你心不定,裝不下這楸枰之間,縱是一百年,一千年也贏不了,同樣也精進不了。”


  亦夢茹思慮間,洞外虎嘯聲再度傳來,亦夢茹沒有再如往常般轉頭看去,依舊看著縱橫的棋盤。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為師言盡於此,剩下的還需你自己參悟。”木弈子說完不再開口,丟下依舊看著棋盤的亦夢茹,同蕭琴子走出洞中。


  走出洞中的木弈子看著麵前滿是狼藉的鬼穀,怒意頓生,揮手將正在交戰的贏蘇與夜曉扔進了雲夢大澤後,方才開口朝蕭琴子說道:“真不知道收了他倆是好是壞,日後他二人行走九州,對我鬼穀又是好是壞?”


  蕭琴子笑了笑:“無妨,誰的年少不輕狂。關了他們十年,也該放他們出穀了。再待下去,怕是這鬼穀被他們兩個毀了幹淨。”


  木弈子點點頭:“師兄所言極是,庭院裏訓不出千裏駒,兩人相互打了十年,也該讓他們入世走上一遭了。”


  兩人語畢,各自露出微笑朝著鬼穀深處而去。對於雲夢澤中依舊激烈的爭鬥,全然不去在意。


  日落又出,一朝又換一朝。同樣的美景,不同的意境。依舊在洞中沉思的亦夢茹被走進來的贏蘇喚醒。


  “師父叫我們過去。”贏蘇冷聲道。


  亦夢茹看著衣衫有些襤褸的贏蘇,體表的創傷有舊有新,氣息卻是比十年前充盈了許多。看來兩人鬥了十年,確實長進了許多。


  亦夢茹點點頭,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打完了?”


  贏蘇沒有說話, 隻是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亦夢茹知贏蘇性格如此,也不去多說,起身跟了上去。


  亦夢茹來到鬼穀深處時,鬼穀中的師徒五人已經聚齊。見人已經齊全,蕭琴子方才開口道:“即然到齊,為師便直說了,葉曉,贏蘇。”


  夜曉見叫自己,與贏蘇上前,開口應下。蕭琴子再度開口道:“你二人在我鬼穀修習已然圓滿,明日便入世去吧。”


  “啊?圓滿?怎麽就圓滿了?您老人家也沒教過我啊?還有師叔也沒調教過小耗子啊。就跟師姐下了十年棋而已。”夜曉忙開口對蕭琴子說道。


  蕭琴子微微搖頭後,回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為師所授之道,你二人已經學去。十年光陰間你已經將聖王修為融匯貫通,贏蘇亦可體氣共用,怎能說不曾教授?”


  “嗬嗬。”


  夜曉笑過之後,點頭應下並退了下去。心下卻是小聲嘀咕道:“和你有關係嗎?”


  蕭琴子怎會不知夜曉心中所想,卻也不去在意,開口接著說道:“你二人在九州行走,頂的是我鬼穀縱橫之名。切記,不可辱了鬼穀威名。”


  蕭琴子說完,看向亦夢茹道:“夢茹,你作何打算?是留在鬼穀,還是出世行走?”


  亦夢茹開口回道:“夢茹留下隨二位師父修習悟道,二位師弟若是有難,可傳信回鬼穀,夢茹也好前去幫忙。”


  蕭琴子點點頭,不再開口,也不管幾人,同木弈子離開,留下三人已做告別。


  “鬼穀清淨,不升煙火,不食五穀。夢茹就拿這陳釀鮮果為二位師弟送行了。有些寒酸,不成敬意。”石桌之上,舉杯的亦夢茹朝夜曉與贏蘇開口道。


  夜曉很是幹脆的飲盡杯中美酒,開口說道:“師姐客氣了,鬼穀佳釀在這九州之內可是出了名的稀有珍貴,師弟如此豪飲,又哪來寒酸之說。”


  “即知道稀缺,就別浪費。”一旁的贏蘇看著夜曉灑在地上的酒水,開口說道。


  “小耗子,你是挨打沒夠是吧?敢教訓師兄了,想再打一架嗎?”


  “來啊,怕你不成?”贏蘇同樣不甘示弱。


  看著已經起身的二人,亦夢茹冷眸瞪了過來。起身的夜曉原地動了動,又重新坐了下來,自飲了一杯後,開口對贏蘇道:“懶得與你一般見識,願意打,自己出去打去。”


  見夜曉坐下,亦夢茹方才示意贏蘇坐回去。看著各自飲酒的二人,亦夢茹開口道:“出了鬼穀,你二人便代表著我鬼穀傳人,切不可再無端生事,私下裏如此相爭。”


  “知道了,師姐。”


  看著夜曉如此溫順乖巧的應下,亦夢茹隻是無奈一歎,自知夜曉全然未曾將自己所言放在心上,也不去追問,開口再問:“兩位師弟出穀,意欲何往?”


  夜曉咽下嘴中吃食,開口道:“去一趟縹緲,順路處理些私事,再去聖學院,之後回村裏看看。在之後。。。。”


  “不必再說了,你的細枝末節我不想聽。”亦夢茹打斷夜曉,並朝贏蘇看去。


  “去該去的地方。”贏蘇說完,便不再開口。


  亦夢茹亦是心下苦笑,一個廢話連篇,一個卻是半字不語,這兩個極端,當真算的上是鬼穀縱橫了。


  縱橫交錯謂之中樞,怕是這縱橫二人,日後會是越走越遠,難以回到中樞之境。


  離別宴罷,亦夢茹回返鬼穀洞。夜曉與贏蘇同出鬼穀,卻是分走兩邊,各尋去處。夜曉想要折返跟上,卻也隻是與贏蘇苦鬥一番後悻悻分開。


  與贏蘇分開,夜曉在雲夢澤的湖泊中梳洗過後,換了身幹淨衣衫,方才離了雲夢鬼穀,朝中州地界而去。


  太湖七十二峰位於中州之南,自西秦去太湖,陽城便是這必經之路。走在陽城街巷中的夜曉,看著熟悉卻又陌生的街道,不由得有些感慨。這九州數個城池之間,陽城的回憶夜曉自是不能忘卻。


  沐晴飛天而去,唐嬌身在縹緲,如今夜曉形單影隻一人走在陽城之中,不免有些惦念兩位美人。


  短短十年間,這夏燁治理的中州完全變了個模樣。街巷依舊是以往的街巷,隻是卻多了分緊張,忙碌之色,沒有了往日的悠閑姿態。


  修士本就是奪天地之造化,引精氣入體,對這天地的感知自是敏感,而今又習玄微真經的夜曉,自是輕易便能察覺到這民生異常之處,看來夏燁意圖吞並九州的大計,已然開始了。


  夜曉一路閑逛,直到來到一座裝飾華麗的樓宇前,夜曉方才停下腳步。看著牌匾上所書的“一品樓”三字時,夜曉徑直走了進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剛踏進一品樓,夜曉便感覺到眾人不善的眼神,卻是無人來接待自己,索性便也自顧的逛了起來。


  才走出不遠,一道倩影自樓上走下來。婀娜的身姿,輕熟的韻味,一身錦服的蘭菲兒朝夜曉迎了上來。


  見是老熟人,夜曉連忙上前打招呼道:“菲兒姑娘,真是有緣,在這也能遇見您。”


  蘭菲兒微笑回禮,開口道:“托葉公子的福,菲兒現在是我一品樓此處的摟主。公子說,這算是緣分嗎?”


  “自然算是,若不是有緣,又怎會三番兩次見麵。”夜曉笑語,全然不管蘭菲兒話外之音。


  見夜曉依舊扯皮下去,蘭菲兒直接開口道:“公子此番來我一品樓,是來尋仇的?”


  “本來是,但現在不是了。菲兒姑娘在此,我還怎好惹是生非,壞了您的前途。”


  夜曉答完,蘭菲兒微笑回道:“如此,我還要謝過公子了?”


  夜曉連忙擺手,並開口道:“這麽熟了,用不著這麽多禮數。不知福伯他老人家可好,身體可還硬朗?”


  “福伯他老人家自是無需公子擔心,他老人家還時長惦記著公子呢?有機會要與公子長談呢?”


  夜曉笑了笑,開口道:“是嘛,我也很是掛念他老人家呢。若是有機會,定當去夏都拜會他老人家。”


  蘭菲兒搖頭笑了笑:“看來公子怕是沒這個雅興了。公子在鬼穀深修,可能還不知道這十年間九州變化有多大。期間有人歡喜有人憂,這憂的眾人中,當中一位還與公子關係很是密切呢?”


  “誰?”


  見夜曉不再與自己閑聊,麵色正經,蘭菲兒便也不再繞彎子,依舊往日迎來送往的笑臉開口道:“看來公子在陽城,還沒路過會通商會的大門吧?”


  “張鵬出什麽事了?”夜曉急忙問道。


  蘭菲兒卻是不再開口,隻是笑對夜曉。見蘭菲兒如此,夜曉也不再做片刻耽擱,急出門去尋會通商會的分舵。


  張鵬懶於修習,在學院就多次受傷,如今其身處九州之內,夜曉自是擔心其安危。


  尋到會通商會,看著緊閉的大門, 夜曉更是擔憂。商戶閉門不做生意,自是出了大事。若是張家都出了事,那胖子更難脫身。自是不再多想,踢開大門,直衝進去。


  “老三?你來幹嘛來了,不是在鬼穀修習嗎?”看著橫衝進來的夜曉,張鵬停下手上的事,一臉懵逼的開口問道。


  夜曉看著正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夾著紅燒肉的張鵬,笑歎口氣,開口罵道:“你大爺的!”


  張鵬一臉莫名的看著夜曉,開口道:“我去,你他娘的怎麽罵人啊,我招你惹你了?賠我們家門啊,鎖了嗎?你就給我踹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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