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掃地
書房內，王凡和夜曉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在乎柯子居以及冷岩二人嫌棄的眼神。直到二人說的口幹舌燥才停了下來，王凡喝了一口無慮早已放上的香茶，才坐了下來。
夜曉站在原地咽了口唾沫，開始後悔為什麽要說那麽多無聊的話。見二人不再開口，柯子居也停下了心裏的八字真言，看了二人一眼開口道：“編，接著編。”
“閉嘴！”
柯子居看著夜曉剛要說話的表情，又再度開口命令道。夜曉憋屈著點了點頭，站在一邊。柯子居不再管二人，而是看著冷岩道：“冷院長認為該如何處置？”
冷岩拱手施了一禮道：“冷岩不敢，全憑院長吩咐，冷岩絕無二話。”
“嗬嗬。”
柯子居心裏不禁發笑，暗道：“你要是無所謂，還會把事情鬧到這裏來？”
見冷岩不開口，柯子居咳了一聲，朝身後無憂無慮二人問道：“聚眾鬥毆，目無師長，毀壞學院財物，無視學院戒規該判何罪？”
“毀壞財物，雙倍賠償，罰掃學院一月。”
“無視戒規，目無師長，輕者抄襲戒規百篇，思悔崖幽閉半年。重者驅逐出院。”
“聚眾鬥毆視情節輕重，酌情處理。”
“輕如何？重又如何？”
無憂無慮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念完，柯子居開口問道。
“情有可原，未造成嚴重後果者予以諒解，由學院衡量，貢獻值上交或完成委托任務。情節重者，廢其修為，逐出聖學院。”
柯子居點點頭，看著夜曉開口道：“你可認罪？”
夜曉搖了搖頭：“冤枉，真的冤枉啊。就是有點小誤會而已，沒有那麽嚴重，沒有那麽嚴重。”
柯子居擺擺手，沒有讓夜曉接著說下去，開口道：“本院判你賠償財物，清掃學院一月，思悔崖幽閉一年。隨時等候學院差遣。你可有異議？”
“我說我有，有用嗎？您這也太狠了，把我這一年都安排好了，學生聽命就是。”夜曉施禮應下。
柯子居也不在乎夜曉的陰陽怪氣，看著旁邊的冷岩道：“冷院長司學院刑罰，可有補充？”
“院長聖裁，學生拜服。”
柯子居自知冷岩口是心非，卻也不去在乎，朝三人揮了揮手：“沒什麽事就都出去吧。”
三人退出書房，關上了房門。坐在屋子裏的柯子居便聽到外麵的吵嚷聲，回頭朝無憂無慮問道：“學院最近有沒有什麽任務適合這小子的？”
二人對視了一眼，從繁雜的公文堆裏找出一本，遞給柯子居。柯子居看完，一句話未說，便起身離開。
“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不站出來幫我求求情啊？這麽多破事，您忍心學生受苦嗎？就算您忍心，但
是堂堂學院第一學子掃大街，多給黃院丟臉啊。”
夜曉說完，王凡笑了笑道：“不丟臉，不丟臉，你師父我當年也掃過。聖學院的路，自古隻有兩人掃過，你是第三個，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著王凡自命不凡的笑容，夜曉無奈笑了笑，轉身朝住處走去。掃地無所謂，賠財物的事還得要張鵬來才行，他們家窮的就剩錢了，必須得他來。
“花了你二哥我這麽多錢，就買來一把掃帚！還得看著你去幹活，我們張家第一次作賠本的買賣。老三，我們張家百年的聲譽，全毀你小子手裏了。”
夜曉掃著落葉，白了一眼張鵬道：“離我遠點，別逼我對你動手。我現在已經習慣了，不在乎再掃一個月。”
“老三，說話做事得講良心。你就不能給二哥留點麵子嗎？你看看哥幾個就我來陪你，你的良心都被小六子吃了嗎？”
“葉哥好。”
“葉哥早。”
兩人正說話間，路過的學子朝夜曉打過招呼，便離開。夜曉微笑示意後，再度揮動掃帚。
如今夜曉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易門掌門的身份，每天都有自己不認識的新麵孔路過打招呼。
“呦，二位師兄來了啊，找我有事？”
夜曉，張鵬二人正無聊間，無憂無慮二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夜曉身邊。夜曉丟開手裏的掃帚，朝二人說道。無憂無慮二人點點頭道：“院長他老人家要見你。”
二人說完，夜曉立時撿起掃帚開口道：“您跟院長他老人家說說，我地還沒掃完呢？掃完了，還得去思悔崖，之後再去找他老人家。”柯子居主動找自己，保證沒有好事，心裏自是知道，所以死都不會去。
無憂無慮這兩個眼裏隻有柯子居的人，自然不會陪著夜曉胡鬧，兩人對視一眼，身形消失。再出現時，已然架著夜曉朝柯子居書房而去。
“師兄，差不多得了，放了我吧，我去還不行嗎？院長發話，我當然會去。你先把我鬆開，我現在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倆這樣我很尷尬的。師兄，你聽見沒啊？不是，不帶你們這樣的。。。。。”張鵬看著遠去的三人，搖了搖頭便轉身離開。
“哎呦，輕點。”
夜曉朝著把自己扔進屋子，便關上門的無憂無慮開口喊道。接著，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走到柯子居麵前，施了一禮開口道：“院長好，您找我？”
柯子居白了這個讓自己看著就頭疼的學生，開口道：“怎麽樣？學院掃的可幹淨？有沒有偷懶？”
“看您說的，學生辦事您放心，從我掌掃帚以來，現在的學院那是纖塵不染，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柯子居喝了口茶水，看著夜曉說完，才開口道：“倒是有點長進，枯葉再生，葉不歸根。你這小小
的聖者修為能做到這份上，已然當世少有。”
“我聽出來了，您這是在誇我。”夜曉微笑回道。
柯子居冷笑了一聲：“你倒是借杆就往上爬，懶得與你在這閑談，今天找你是兩件事。把你在昆侖和一品樓的事完整的告訴我。”
夜曉點點頭，將自己從進入石塔開始，除了得帝皇傳承以外，其餘的都是一五一十告知，一直說到從一品樓出來回學院。
“你是說從我們進昆侖山開始就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們，就為了得到九州龍脈？”
柯子居問完，夜曉點點頭道：“應該就是這麽回事，反正我是打不過他，能活著回來算是萬幸了。”
夜曉看著柯子居沉思不語，不難猜出其心中所想。能悄無聲息的跟在自己身後，又對九州龍脈有所圖，柯子居要說不擔心，那才是不可能。
夜曉不清楚柯子居的修為，也知道其遠在聖皇之上。連柯子居都沒發現，自己的運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柯子居沉思了許久，再度開口道：“這件事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說。”
夜曉點頭應下，看著柯子居盯著自己的眼神，不明所以的問道：“您這是？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柯子居笑了兩聲道：“那昆侖山下當真隻埋了龍馬屍骨？你什麽都沒有拿到？”
夜曉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也不是什麽都沒有，有龍涎草讓青蓮姐撿走了，後來的事不是和您說了嗎？我真的什麽都沒拿，除了那三個陣靈，小耗子不是也拿走一個了嗎？”
“您還這麽看著我，我什麽時候騙過您啊？真的都說了，您不信我也沒辦法，您要是沒別的事，我掃地去了，現在的學子素質特別差，隨地亂扔垃圾，我建議您得讓巡查使好好管管。”
夜曉不管柯子居，自己想到什麽就說什麽。見柯子居不說話，夜曉起身便要離開，當走到門前時，才發現木門被柯子居設了禁製，根本打不開。
“回來！本院話還沒說完，你就想走？拿我這當什麽了？”柯子居冷聲道。
夜曉歎了口氣，走了回來開口道：“您說，我全聽您的。”
柯子居：“第一件事問完了，還有第二件，你收拾收拾，準備出去一趟，學院有些事要交給你去辦。具體事宜，柳師會告訴你的，你去準備吧。”
“可以不去嗎？”
“你說呢？”
“當我沒問。。。。但是您知道啊，外麵要我命的人，沒一個善茬，要不，您在考慮考慮，換一個人去？”
柯子居不理夜曉，整理著桌子上的批文道：“你可以出去了，順便把門關上。”
夜曉歎了口氣，轉身離去，剛剛開門，還未離開，柯子居的聲音再度傳來：“袁通渠這個人你以後小心一點，這個名字曾在赤字血雨令掛了一年。”
“哦，我名字也掛了好久了，不是也好好的嗎？沒什麽大不了的。”
柯子居不說話，夜曉也不再逗留，關上門，朝門外的無憂無慮二人打了聲招呼，便朝天學院住處而
去。要走了，總得跟晴兒打聲招呼才行，自己的黃獅子還在那呢。
“我去，你個死白胖子，我特麽殺了你！”
推開沐晴住處，看著躺在象窩外麵的黃獅子，雄壯的身影早已不在，如今胖的與肥豬一般無二。因為肥胖的身軀，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打了個飽嗝後，吼了一聲，朝夜曉致敬。
白象很是興奮的叫了一聲，甩著長鼻子便衝了上來。夜曉二話不說，雷切乍起，衝了上來。
一人一獸你來我往，誰也不肯低頭，黃獅趴在一旁用爪子撓了撓獅鬃，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