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情字何解
“進來!你要去哪啊?”
聲音裏透著冰冷,自屋內朝正要轉身離開的夜曉喊道。夜曉無奈,尷尬笑了笑,慢慢轉過身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青蓮,沐晴還是坐在之前的座位上,隻是沐晴對麵的空椅子上,一身黑色勁裝,透著一股子冰山寒氣的唐嬌,挺著被黑衣包裹的酥胸坐在那裏與沐晴對視,眸子裏透著一股敵意。
夜曉揉揉後腦勺,心裏無奈歎了口氣,暗道:“就知道做不成朋友,冤不冤啊我!什麽都沒幹,就弄得好像自己濫情是的。”
心裏抱怨,嘴上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夜曉笑著開口道:“呦,這麽巧,都在呢?嬌兒也來了啊,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夜曉剛說完,兩道冰冷的目光瞬間瞪了過來。連同整個屋子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分。
青蓮嬌笑了一聲開口道:“弟弟走什麽啊?莫不是怕見這屋子裏的莫個人?”
“姐姐真是會開玩笑啊,我想見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怕呢?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是到飯點了嗎?想著給你們去準備點吃的。”
夜曉帶著微笑趕緊解釋,青蓮隻是笑了笑也不再開口。看到夜曉的窘態已經可以了,再鬧下去,青蓮也怕麵前的兩個女人把飄香苑的客人們凍走。
見青蓮不再說話,夜曉引氣蒸發掉額頭上的冷汗,心道:“先生說的沒錯,真的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啊,以後還是低調的好。”
夜曉走上前來,找了個位子坐下,也不開口,等著屋子裏的三個美女率先開口。
屋子寂靜了許久,青蓮才再度開口道:“弟弟這次去有什麽收獲嗎?”
夜曉點點頭道:“當然有,還不少呢。”夜曉說著,將在一品樓購買的東西掏了出來。
青蓮:“小師妹我忘記跟你說了,我的這個弟弟曆了雷劫之後在陽城。。。。。。。。。”
“青蓮姐,我見到福伯了,還聊了兩句呢,你聽我慢慢說。”夜曉趕忙打斷青蓮的話語,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青蓮見夜曉步入正題,也就不再說話,手拖著香腮,等著夜曉說下去。夜曉瞟了一眼唐嬌,見其並未有異,這才開口接著說道:“青蓮姐,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去打草驚蛇的,讓他們好早做準備。”
“什麽意思?”青蓮不解的開口問道。
夜曉頓了頓,說道:“一品樓早就注意到咱們了,還對您下殺手,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索性就挑明了,反正已經做不成朋友了。”
夜曉說完,青蓮沉思了許久不語,夜曉說的,青蓮自是明白,隻是擔心有什麽閃失和不必要的傷亡。
夜曉見青蓮不開口,接著說道:“更何況我們現在連龍涎草被放在哪裏都不知道?我這麽和福伯聊
一下,或許沒準暴露龍涎草的位置呢?”
青蓮搖了搖頭道:“福伯我雖然沒見過,但是能掌夏都一品樓這麽重要的盤口,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上當,怕是要讓弟弟失望了。”
夜曉搖了搖頭道:“不失望,不失望,我還有後手呢,姐姐聽過《寄靈陣》嗎?”
青蓮:“聽說過,但是沒見過,隻知道《寄靈陣》可以將布陣者元神寄附在物體之上。隻是所需材料太過珍貴,又應用不大,所以很少有人會布此陣,也就漸漸地失傳了。難道弟弟你?”
夜曉點點頭:“青蓮姐果然睿智,知道的還真不少,就是你想的這樣。我可是為了姐姐下了不少血本啊,姐姐日後可要補償我。”
青蓮看著一臉嘻嘻哈哈的夜曉,心裏也泛起一絲激動,有點明白了自己小師妹為什麽會死心塌地的相依相隨了。
青蓮開口道:“補償好說,我可以替師父做主將小師妹許配給你。隻是寄靈陣被發現的話,弟弟不會受傷嗎?”
唐嬌聽見青蓮嫁許時麵色羞紅,正要反駁,又聽見後半句,不覺得為夜曉擔心起來。
唐嬌不知道寄靈陣,夜曉卻是清楚不過,師父的傳承將寄靈陣介紹的很是詳盡。見青蓮發問,不覺得對青蓮如此清楚,有些好奇?寄靈陣雖算不上什麽殺陣,但也算古老神秘。
夜曉:“沒關係,我自由辦法,元神不會受損。”
青蓮狐疑的點了點頭,再次發問:“即便如此,一品樓裏高手眾多,弟弟的寄靈陣恐怕還沒排上用
場,就被發現,滅殺了。”
夜曉:“姐姐還真是心思縝密啊,這個我也考慮到了,所以我布了四個。”
“四個?”
夜曉點點頭,青蓮先是一愣,隨後又平靜下來道:“弟弟還真是一鳴驚人啊。分出四個元神還能在這跟三個大美女談笑風生,是弟弟聖胎強大,還是這個屋子裏秀色可餐呢?”
夜曉隻是笑了笑,不再說話。這次為了青蓮姐的龍涎草暴露了太多了,再聊下去怕是在青蓮麵前再無半點秘密了。
見夜曉不再開口,青蓮笑了笑站起來道:“就不打擾三位了,我先出去準備了,拍賣會還是要參加一下的。”
夜曉滿是乞求的看著青蓮,希望她留下來緩解當下的尷尬。青蓮隻做不知,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夜曉幹笑了幾聲,為了緩解尷尬開口道:“二位吃了沒?要不咱去吃點東西?”
“不餓。”兩道冷漠的聲音同時自二人口中傳來。
夜曉耷拉下腦袋,小聲道:“早知道會這樣。”便再也不說話。三人沉默了許久,夜曉感到整個空氣都已經凝固,讓人窒息到喘不過氣來。
“夜曉。”
“嗯?在呢,你喊我啊?”
“跟我出來。”
“哦哦,好的,沒問題。晴兒,你先忙,我過一會兒,再來找你。”
夜曉說完,便跟著唐嬌走了出去。唐嬌如今是縹緲內門弟子,也算是飄香苑的主人之一,對飄香苑自是了解,帶著夜曉繞了幾下,便走到一處靜室,並開門走了進去。
夜曉跟進去關上門,站在原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唐嬌,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往事一幕幕浮現,放在心底的那份牽掛被牽動,浮了上來。
夜曉剛要開口,見唐嬌顫抖的嬌軀,邁步走了上來,將唐嬌攬入懷中,讓其靠在肩膀上。
淚水打濕了夜曉衣衫,浸透在夜曉心間。夜曉沒有說話,任其哭了好久,才關切的勸慰道:“委屈你了。”
唐嬌哭的更加大聲,夜曉拍了拍其後背,找個椅子坐了下來,並說道:“再哭就不好看了,把我衣服哭髒,你還得幫我洗。”
唐嬌用力錘了下夜曉,道:“誰要幫你洗?”
見唐嬌止住了哭聲,夜曉笑了笑,揉著被打的胳膊做痛苦狀說道:“哎呦,好疼啊。我的胳膊要殘了,你得負責。”
唐嬌不再看夜曉,轉過身去。夜曉起身將唐嬌身子搬過來,直視道:“聽青蓮姐說你對玄一宗動手了,還被曉夢姐姐責罰。”
唐嬌點點頭道:“師父也是為我好。”
夜曉:“嬌兒,你的仇我來報。玄一宗的雜碎,我日後一定替你揪出來。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在太湖等我去找你。”
唐嬌緩了緩道:“誰要你去找我,去陪你的晴兒讀書去吧。在楚河的時侯,你不就惦記上人家了嗎?”
夜曉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說道:“嬌兒,關於晴兒我,我。。。。。”夜曉還沒說完,唐嬌伸手按住了夜曉的嘴唇,示意其不要說下去。夜曉瞪著眼睛,不知該說什麽。
唐嬌:“不必多說,我隻要你對我真心便好,其餘的我相信你。”夜曉眼神一亮,心裏不免有些感動,拿開唐嬌的手開口道:“冰寒體練得怎麽樣了?在縹緲可還習慣?你有些瘦了,不要太刻苦,一切有我在。”
兩人時而沉默,時而長談,從南荒分別一直聊到二人相聚。坐在另一間靜室的青蓮收起偷風耳,對著縹緲祖師畫像開口道:“沒意思,還以為會打起來呢,早知道就不勞煩師姐布下禁止了。我的傻師妹啊,怎就看上了那個傻小子?”
說道夜曉,青蓮不覺得住嘴,看了祖師畫像許久道:“祖師,您老人家縹緲三世,弟子敢問,情字何解?”說完,又不自覺的笑了笑。
兩日後,一品樓門開,迎八方客,拍賣會開始。為了龍涎草慕名而來的眾人陸續走了進去。縹緲一行人自是準時登場,一眾女子中一席紫衫的夜曉站在當中,陪著身邊的兩位美女邁了進來。
見縹緲人至,一品樓的所有人都戒備起來,福伯帶著微笑走上前。繞開了拂塵和青蓮,朝夜曉拱了
拱手道:“小兄弟別來無恙啊?身體可調理好了?”
夜曉回了一禮道:“您老人家福薄命淺都活的好好的,小爺我自然活的精致。”
福伯伸手攔住了身後發怒的隨從,也不在乎夜曉出言不遜,仍是笑道:“小兄弟真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啊?布下三道寄靈陣,如今還如此英姿非凡,當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
夜曉也笑道:“福伯您真謙虛,不是還有您這隻老狐狸看著,我布再多也沒用啊。”
福伯再次大笑道:“小兄弟這雙利嘴是絲毫不肯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