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收徒
書卷鋪開,墨色浸染。狼毫揮筆,夜曉不顧其它,低頭狂舞。老者立於一旁,翹首以盼,沐晴也是極為在意。
似是萬年,又仿佛一瞬之間。夜曉提筆落款,將手中執筆甩向身後,很是滿意的自顧欣賞。
“怎麽樣?晴兒,好不好看。”
沐晴仍是麵無表情還沒開口,站在一旁的老者卻是怒了,看著紙上沐晴的畫像才感覺自己被耍了,怒聲喝道:“小崽子你給臉不要臉,你信不信我把你也放在畫上,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別亂叫,嚇我一跳。身為強者你要有長者之風,別動不動就大呼小叫,有損你強者之尊。”看著老者的表情,夜曉很是淡定的教訓道。
眼前的老者,自己看不出深淺,但是能在自己和晴兒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聖學院重地,自然不是凡人。隻是自己並沒有感到殺意,再觀老者脾氣秉性也知曉大概,夜曉才故意如此吊老人胃口。
夜曉說完,老人還真是低頭沉思起來,對夜曉所說很是讚同。稍頃,更是漏出開心的笑容,一副獲益匪淺的表情笑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哈哈哈,我得記下來。”
說著從懷裏摸出紙筆很是認真的一邊記錄一邊開口念著:“長者之風,強者之尊。。”直到記完才抬頭笑對夜曉道:“別當本尊傻,今天畫不出太極圖一樣將你關進書內。”
“你讓我畫,我就畫,憑什麽?那我多沒麵子。我告訴你老家夥,你就是把我壓在山下我也不畫!想看太極圖門都沒有。”夜曉對著老者一字一句的說道。
老者喜怒盡顯於色,一副事情敗露,很是著急又無計可施的樣子,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想了一會兒,才衝著夜曉說道:“哼!我看你根本就是吹牛,你根本就畫不出太極圖。”
“別跟我來這套,我警告你,小爺我還就吃這套!”夜曉也跟著老頭杠上。接著又開口對老人說道:“我要是畫的出如何?”老人絲毫不退讓的開口說道:“你要是畫的出來我是你孫子!”
“嗬嗬!”
夜曉樂了,被這老頭逗樂了。
“你笑什麽?畫不出來的話你就是我孫子。”看著老頭還在那吼叫,夜曉卻是全然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我才不要你這麽老的孫子,這樣吧,我要是畫出來你就拜我為師,我要是畫不出來,我就。。。。”
“你就是我孫子!”
“好!一言為定。”
夜曉應了下來,老者則是一副拭目以待的看著夜曉。一旁的沐晴對一老一小的賭約絲毫不去在意,倒也沒打斷夜曉的胡鬧。夜曉朝著老者蔑視的看了一眼道:“閃開,看為師如何展現太極圖。”
“給你!”
老者再度拿出紙筆遞給夜曉。夜曉卻是不接,開口說道:“這等絕世之圖怎可落於宣紙,若是被你學去還得了?你且看好,為師信手便可拈來。”
“切!吹牛而已。”
說話之間,陰陽二氣運轉,體內陰陽交融,太極氣海再現。而屋子中間隨著夜曉的精氣引動,太極圖兀自的呈現在虛空之中。沐晴與老者都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呈現在空中的太極圖久久回不過神來。
夜曉收起精氣很是得意的看著麵前的一老一小,心下卻是暗自震驚。學堂裏的太極圖竟是珍寶,有故事,絕對有故事。怪不得先生不授其他,隻教道太極圖和《易經》。哦,還有老子臨行所贈的《道德經》。難道這萬家傳送,耳熟能詳的兩本大眾讀物當中還另有玄機?
若是如此,那自己的太極之道並不是自己憑空悟出,而是先生所授?空中的太極圖漸漸散去,二人卻是還未從中驚醒。從思緒中醒來的夜曉伸手將二人從怪異的狀態中拉了回來,並朝老者開口道:“怎麽樣?徒兒,為師可否撒謊?這才是真正的太極圖,你掛的那個是假的,可以扔了。”
被夜曉如此稱呼,老者極為不爽。:“你,你,你”了半天卻是半句話沒有說出,自語道:“哎!算我認栽。”說完便朝夜曉下跪,嘴裏也是開口道:“師父在上,請。。。。”
話還未說完,就被夜曉攔了下來。並未受老者一拜。夜曉隻當是玩笑,沒想到老者會當真,這一拜自己真是受不起。被扶起的老者不解的看著夜曉。
“咳咳!”
夜曉咳了一聲開口道:“拜就不必拜了,你這個便宜徒弟,為師不會授你任何功法的,你我二人隻有師徒之名,並無師徒之實。以後隻要聽為師的話便可。”
老者像是吃了屎一般的惡心,卻也是應了下來道:“是,徒兒明白。”
夜曉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老者再度開口道:“師父您老人家可否將太極圖繪於紙上,好讓徒兒細細觀摩。”
“放肆!這等絕學乃是不傳之秘,豈可輕易授之與人。若是如此,這聖學院又何須設這重重禁製?”夜曉裝怒喝道。
老者卻很是受用的點點頭,心裏也是失落。
夜曉看著麵前老者如此,又恐以後用之難辦,便裝作為難的開口道:“你喚我一聲師父,這太極圖也不是不能傳於你?”老者聞言為之一震,看向夜曉,等著夜曉繼續說下去。
夜曉停頓了一會兒說道:“待日後為師心情爽朗之日,說不定便傳授與你。”老者瞬間變了臉,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一旁的沐晴有些看不下去,出聲提醒夜曉讓其不再胡鬧。
礙於沐晴的阻攔,夜曉收了收心接著裝作為師之道開口道:“我且問你,姓甚名誰?為師該如何喚你?在這聖學院又所任何職?”
老者言聽計從,十分老實的回答道:“回師父的話,小老兒名喚古易,就是個看樓的,整個藏書樓都是徒兒照看。”
看著如此聽話的徒兒,夜曉點了點頭道:“我再問你,這《易經》和太極圖有何緣故?為什麽會被供奉頂樓獨占一層樓。”
夜曉問完,古易看著夜曉疑問道:“師父不知道?”
“莫要插嘴,是為師在問你!”
古易連忙鞠了一禮道:“徒兒知錯。”接著又說道:“這《易經》乃是九州大道之源,其古老程度徒兒也未可知,太極圖也是玄之又玄,徒兒智短,窺之不得。”
看著古易說了等於沒說,夜曉朝著其怒吼道:“你是幹什麽吃的?活了這麽久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這都不知道?我要你這個徒弟有何用?”
“徒兒愚鈍,還請師父開導。”
古易受著夜曉的怒罵像是犯下大錯的孩子一般點頭認錯。夜曉被古易如此一問,再度恢複為人師表的語氣道:“天地大道豈是我三言兩語可以說的清楚?還需你親自去體悟。行了,你退下吧,為師還有其他事。”
古易點點頭,退到一邊不再開口。夜曉這才看向沐晴道:“晴兒,我們回去吧,明旖也很擔心你的。”
“明旖,叫的還真是親切啊。”
沐晴轉過身,一副不痛不癢的語氣。說完人已經走出了屋子。留下夜曉師徒二人不明所以的互相對視。
“徒弟,她這是什麽意思?”
古易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徒兒愚鈍,沒聽明白。”
“額,算了,你自己呆著吧,我走了。”說完飛身跟了上去。
二人來到樓下,一樓已是人去樓空,一片狼藉。沐晴看了一眼便也知道個大概,轉身看向身旁的夜曉。
夜曉聳聳肩道:“我說其實不怨我,你信嗎?”
“別跟著我,我要回去休息了。”沐晴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夜曉不管其他,一臉笑意的跟上。二人剛剛走出藏書樓外門,迎上來的卻是無憂無慮兩位師兄。
夜曉看見二人便打招呼示意,二人對自己還算不錯,也算是老熟人了。無憂看了看夜曉二人,朝著沐晴行了一禮後才朝夜曉開口說道:“走吧,小師弟。”
夜曉:“晴兒,你先自己回去,我一會在過去看你。下次要是離開的話,記得要告訴我。”說完便朝著無憂無慮兩兄弟走了過去。
“大師兄,這次又是為什麽?”
“你不知道?你把巡查使打了,把藏書樓拆了,還讓冷院長丟了麵子你現在問我為什麽?”
沐晴立在原地看著夜曉離開的背影,身後卻是莫名出現兩道身影,從冥界回來便不知蹤跡的兩人再度出現。沐晴沒有看二人,隻是開口說道:“怎麽樣了?”
兩男子搖了搖頭回道:“沒找到。”
沐晴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回去,告訴他,太極圖有眉目了,剩下的讓他自己想辦法。”
“那您呢?”
兩男子行禮應道後,出聲問道。沐晴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夜曉離去的背影。兩男子也看了一眼後,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再度朝沐晴行了一禮道:“您多保重。”說完便消失不見,就連一絲氣機都未曾發現。
“性冷的,你屬狗的啊?咬起來沒完了是吧?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你動一下我的大白鵝試試?”
無憂無慮帶著夜曉還未進柯子居的書房,便聽見王凡震天的怒吼。話音落,卻沒聽見冷岩開口,隻聽見柯子居道:“放肆,給我坐下,成何體統!”接著又說道:“院規不可廢,犯了錯就得罰。”
“我冤枉啊,院長!都是他們幹的。”
推門而入的夜曉打斷了眾人,便開始哭訴。站在門外的無憂無慮二人放下了雙手也不再通報,邁了進來道:“院長,葉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