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先生來了
虧的是天雷練的體質,再加上每天被祖爺爺打習慣了,這才沒有大礙。於紅和葛青倒是心中一驚。一個武皇強者的拳頭其中的拳勢以及速度可不是這幾個人能這麽輕鬆避開的,雖然幽侯交代要活的自己並未出全力。還有少年周身所開的結界也令自己驚歎不已,若不是等級相差懸殊,自己很可能栽在這個少年手裏。
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震驚,小小年紀便有如此修為,若日後成長到我們這個年紀,修為還真是無法想象。若不是幽侯索要這三個孩子,自己還真不忍心扼殺這三個天才。收在門下,日後也能光我門楣。
震驚之餘也不由得想到,到底是誰培養出這麽優秀的三個少年。背後的人和勢力恐怕不是我等可以得罪,還是謹慎一些將其擒下交給幽侯。
心中如此盤算但手上並沒閑著,葛青於紅二人都動了起來,朝三人攻來。夜曉全力催動陰陽界迎上了葛青。陰陽眼能看清天雷的軌跡,聖王級別的高手自然也能看穿,可是看穿歸看穿,卻因自己修為太低,無法抵擋,近身搏鬥還不過三招,便被葛青那看似隨意的一腳給踢翻在地。再看狗剩子和鐵蛋二人也是不好過,二打一卻終歸敵不過,先後被打倒在地,也都是重傷在地。
夜曉三人靠攏在一起,提防著兩位老頭的進攻。葛青望向三人說道:“我不想扼殺天才,乖乖束手就擒,陪老夫回去複命,我保證我們二人不會傷你們分毫。”
夜曉:“就知道兩位老人家仁慈,不會跟我們小孩子動手,隻是你把我們交給別人,他恐怕不會放過我們吧?不如這樣,我們糖葫蘆不要了全給你們,您二老放我們走你看行吧?”
“就是,就是,我們不要了,全給你們。”狗剩子和鐵蛋跟著附。
於紅不耐煩:“大哥,這幾個小子油嘴滑舌,沒一句正經的。別跟他們廢話了,反正此處隱秘,即使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知道,快些動手吧。”
夜曉低聲對鐵蛋和狗剩子說道:“看來,這次碰到硬茬子了,我們打不過,一會我全力催動雷切,轟內個練氣的。雷切光亮很足,我會盡全力把範圍闊到最大,你們兩個,趁機拿著糖葫蘆快走。”
“回去分糖葫蘆的時候告訴他們,這是我拿命換回來的。”
狗剩子:“好的,我們什麽時候動手?鐵蛋一會你拿糖葫蘆。”
夜曉蒙了,劇情不該這樣啊?應該是我讓他們走,別管我,之後他倆再死也不走要和我同生共死,然後我百般要求下,不惜已死相逼,二人才不舍的離開。
怎麽這麽痛快就答應了,不應該啊?不是生死弟兄嗎?算了,話都說出口了,逼就得裝下去,隨及說道:“我數一二三,便動手。”
葛青還在考慮於紅說的話,並未把三個孩子當回事。誰知一道刺眼的亮光朝自己襲來。光很強,晃得自己什麽都看不清,也來不及躲閃,隨及引氣將自己包裹住。
亮光閃過,三種攻擊同時朝自己上中下三處襲來,三股不同的氣機。夜曉按計劃動了,可是狗剩子和鐵蛋卻沒有按自己說的跑路,而是一起攻向了葛青。卻因為實力相差太大,還未凝神的三人根本無法對聖王級別的葛青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隻是震得葛青氣血翻騰而已。
反倒激怒了葛青,一聲暴喝傳來,三人被震得彈開,摔倒在地,五髒欲裂,口吐鮮血。遭到三個毛孩子的偷襲,讓葛青十分惱火,聖王的麵子不容有汙。暴怒之下也不在乎幽侯的交代,這三個孩子必須死。隨及施展起自己的成名功法火焰刀,由氣化成的燃燒著藍色火焰的彎刀形成在葛青雙手之上。
朝著夜曉三人走來:“天堂有路你不走,我本不想扼殺天才,奈何爾等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被此刀沾身可點燃人身上精氣,直到渾身精氣燃燒殆盡,整個人化成飛灰,異常殘忍。
也不待三人說話,手起刀落朝夜曉身上斬來。夜曉已經被震傷,動彈不得,體內的新生之力一直在極速運轉著為自己療傷。眼看著燃燒著火焰的刀即將落下。在這生死之間體內陰陽兩氣海合二為一,旋轉起來雷電之力暴躁起來。夜曉全力催動陰陽界。陰陽二氣的絞殺以及其中蘊藏著毀滅萬物的雷電之力,生生的拖住了火焰刀的下落,停在了自己的鼻尖前。
無論自己如何用力,卻是沒辦法絞殺掉火焰氣刀。自知死期將至,隻想盡量為狗剩子他們拖延時間的夜曉拚命地掙紮著。而此時的葛青卻是深感意外,卻也是無關大局。“小子,能死在聖王強者的手上,也算你不枉此生了。”
說完向下壓去。夜曉看見兩旁的兄弟張嘴呐喊,急速旋轉的陰陽界讓自己無法聽清聲音,不過看著眼前燃燒著火焰的氣刀,也就不在乎兩人說了什麽?他想爺爺了,也許馬上就能見到爺爺了。
刀離自己的鼻尖又近了些許,夜曉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放棄了抵抗,準備迎接死亡。葛青喜歡看見對手被火焰刀燃燒精氣時痛苦扭曲的表情,而且對手還是個孩子。就在葛青火焰刀近乎貼近夜曉臉上的汗毛時候,周遭空氣變得粘稠起來。一股強大的氣息鎖定住了葛青。
恐懼,對死亡的恐懼。一個讓聖王級強者恐懼的氣息,葛青感覺隻要再動一下就會被瞬間絞殺在此。暗道事情不妙,一定是孩子背後的勢力來人了。
後悔自己不該如此莽撞,造成現在這種局麵,進退不得。隻是這股異常強大的氣息就讓自己恐懼。葛青於紅二人在薊郡多年,未曾聽說附近有什麽強大的門派或者高人。怎麽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物。
一位身著和孩子們差不多的白發老人憑空出現在了葛青於紅二人麵前。不顧二人自顧自的走到葛青麵前:“滾開,這幾個孩子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葛青麵色難看極了,成為聖王多年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尤其還是近幾年在幽侯處吃著供奉,所有人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就連幽侯本人差遣自己時也會說個請字。如今被此人無視不說還如此的不給麵子,雖然知道對方比自己強上許多,身為聖王的尊嚴讓自己無法向來人妥協。依死死地逼著夜曉。
當周遭空氣凝結時,夜曉睜開了雙眼,他太熟悉這種感覺了,以為是祖爺爺來了,這幾天自己沒少受這種罪。沒想到卻是先生,不過誰來都無所謂,自己終於得救了。狗剩子和鐵蛋看見先生此時也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夜曉看見先生放下心來無比可憐的說道:“先生,他打我。”先生看了一眼三人的樣子已知曉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對著夜曉說道:“孩子不怕,先生給你做主。”
隨及看向還未收手的葛青也懶得多說朝握著藍色色火焰氣刀的手望去。葛青預感到不妙急忙抽手,可惜為時已晚。隻是一個眼神便使周遭空氣扭曲生生將整隻手臂碾碎。
“啊!”
葛青另一隻手捂著已經斷了的手臂痛的直叫,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感受到疼痛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自己清醒了起來。讓自己為了麵子而失去一隻手後悔不已。
“大哥!”
站在一旁的於紅看見表情猙獰痛苦不已的葛青喊道。兩兄弟自幼便在一起,一個練氣一個煉體,二人一起闖蕩江湖,後被幽侯供奉。本來脾氣就暴躁的於紅看見大哥斷臂更是無法忍受,欲要與來人拚命,卻被葛青攔了下來。
對自顧自檢查孩子傷勢完全沒拿自己當回事的白發老人說道:“在下葛青,這位是我兄弟於紅。適才冒犯了高人,望還勿見怪。我等並非有意要為難這三位孩子,隻是這三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等才。。。。”
話還未說完便被先生打斷:“念你二人修為至如今這個地位,實屬不易,這才未下殺手,回去告訴內位你口中不該得罪的人,讓他好自為之。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如若在躍雷池半步,絕不繞他。你們走吧,我不殺人。”
葛青被來人的話弄得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愣了一會道:“還請老先生告知姓名來曆,回去我好稟報幽侯。”
先生邊扶起三個孩子邊說:“不用抬出你那個什麽幽侯來嚇唬我,我的名字他還不配知道。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葛青見來人如此不給麵子,打又打不過,自知在僵持下去也討不到好處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晚輩告辭。”
“等等。”
先生叫住了兩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內個幽侯以後這幾個孩子如果在薊郡勢力範圍之內出了意外,那麽他侯爵的位置也就到頭了,滾吧。”說完也不顧及二人的感受帶著孩子們離去。
夜曉:“先生,等等我拿下糖葫蘆。”
留下了麵色鐵青的二人望著這一行人慢慢離開。於洪這才扶著斷臂的葛青回去複命。
不夜村一行人沿著回村的路走著,先生麵無表情的在前麵。夜曉扛著糖葫蘆追了上來對著先生說道:“先生,您生氣了?”
沒有。
那您吃個糖葫蘆,這是我們兄弟三人用命保下來的。
不吃。
您還是生氣了?
沒有。
那您為什麽不吃我給的糖葫蘆啊?
我不愛吃酸的。
您就是生氣了。
沒有。
那您倒是吃一個糖葫蘆啊?
我不吃甜的。
您就是生氣了,剛才還說不吃酸的呢?
沒有。
那您吃一個糖葫蘆?
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