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過來接我
“嗷!!!”許木發出一聲痛叫。
江銘寒他是狗嗎!他為什麽咬他!
許木原本白皙的臉蛋上很快多了一圈明顯的粉色牙印, 仔細一看,牙口居然還挺整齊!
係統立時開始匯報, “報應值+2,目前報應值為45。”
許木緊緊捂著自己的臉蛋, 目光憤憤地看著江銘寒,“你、你太過分了!”
江銘寒不自覺地舔了一下發癢的齒尖, 很想再來一口,青年的臉軟乎乎的, 像是白麵包子似的, 又香又軟。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新奇而又愉悅的感受。
他這樣想著, 卻並沒有再咬第二口。
因為許木早已經警惕地自動離他兩米遠,看著他的眼神,像極了小白兔在看大灰狼, 滿滿都是緊張。
江銘寒盯著他臉上仿佛標記般的牙印看了幾秒,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心滿意足,什麽也沒說,去了浴室。
許木瞪大眼睛看著男人關上門,心稍稍一鬆,拿著鏡子左看右看,確定自己不會因此破相, 才放下心來。
這天晚上,許木睡不著了。
他和係統聊天,“係統, 你說江銘寒他是不是瘋了?”
係統:“宿主,經檢測,目標人物的精神狀態很正常呢。”
許木:“那他怎麽會這麽反常?又是替我還錢,又是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咬我!”
係統:“親親宿主,係統也不知道呢!”
“你說,他該不會對我……”許木也不是傻子,更何況還有了厲時墨這個前車之鑒,他敏感地察覺到一絲影影綽綽的曖昧。
但,這怎麽可能啊?
這個猜想讓許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真的不敢相信,畢竟他以前對江銘寒那麽壞……
係統說不知道,許木嫌棄地讓它下線,躺在床上,偷偷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包小瓜子,一邊磕一邊默念,“江鐵雞喜歡我,江鐵雞不喜歡我……”
直到把一整包瓜子全磕完,許木翻身衝進了江銘寒的房間,對著還在工作的江銘寒問道:“江銘寒,你是不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江銘寒便飛快地打斷,否認道:“我不是。”
許木被他噎了一下,“我還沒問完呢,你不是什麽?”
江銘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奇怪,抿唇道:“……你問什麽?”
許木定定盯著他瞧,“你是不是喜歡我?”
江銘寒想也不想道:“少自作多情。”
“哦……”許木心想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了。”
隻要不是這個原因,他管江銘寒為什麽反常呢,他隻要好好地完成任務就好了,畢竟人這種生物還是很複雜的,誰能保證沒有抽風的時候呢?
估計等江銘寒回過神來,腸子都要悔青了吧?那可不關他的事咯。
許木興衝衝地衝進來,又興衝衝地走了,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麵容沉靜的江銘寒,耳垂染上了一點薄紅。
今天晚上睡不著的人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在城市另一端的厲時墨。
高大俊美的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大門前,像是一座精美的雕像,清冷的月光為他鍍上一層神秘的光暈。
“先生,小許先生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老管家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已經等了一天了,還是休息吧,說不定明天他就回來了。”
“是嗎?”厲時墨扯了一下唇角,聲音低低的,聽不出情緒來,“……明天他也不會回來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抱有期待的話,那麽在看到自己賬戶上多了五千多萬的時候,他心裏那一絲希望的火苗徹底被澆滅了。
是的,沒錯。
五千多萬,那個一毛不拔的男人不僅把之前的許木“撫養費”還了,還替許木還了五千多萬,想要徹底劃斷他們之間的關係。
還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老管家不懂他們之間的事,繼續勸道:“小許先生還是個孩子,難免貪玩,再貪玩的孩子也總要回家的。”
厲時墨心想,許木大概從來沒有把這裏當成他的家吧,盡管知道他不會再回來,可還是忍不住等在門口,想等一個萬一。
可他等到了深夜,也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對方早已經把他拋到了腦後。
他問管家,“我是不是做錯了?”
老管家不解其意,“先生錯在哪裏?”
厲時墨卻並沒有回答,他在心裏問自己,他給了許木自由的權利,是錯的嗎?
江銘寒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到底有什麽好?厲時墨從來沒想過他也會有嫉妒別人的一天。
許木像是一隻關不住的小鳥,誰都無法束縛他自由的靈魂,要是他把他關在這座金色牢籠中,他會不會恨他?
那也是厲時墨不願意看到的。
他無數次想要衝到江銘寒那裏要人,但最後還是拚命地克製住了自己。
許木……厲時墨念著這個名字,心口發燙,他想讓這個人,眼裏隻看得到自己。
第二天便是周末,江銘寒不需要去公司,便打電話叫人過來安裝新的熱水器。
工人到的時候,許木還在呼呼大睡,側躺在他的小床上,一邊臉蛋埋在枕頭裏,一邊露在外麵,皮膚吹彈可破,紅撲撲的可愛。
江銘寒讓幾個工人先等,自己上前把許木揪起來,試圖把人叫醒,“快起床。”
許木使勁往被窩裏鑽,“我不要……”
因為還沒有清醒,他還迷迷糊糊的,憑著本能反應,聲音也是軟綿綿的小奶音,聽起來就像是撒嬌一樣。
江銘寒感覺頭皮有點發麻,他冷冷道:“快點,要不然待會有外人看到你的睡相,你不嫌丟人?”
“我一個大老爺們,這有什麽好丟人的,無所謂……”許木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倒床睡去,說什麽也不肯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賴床鬼。
然後下一秒,他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整個人騰空而起,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男人堅毅的下巴。
這這這怎麽回事啊?
許木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江銘寒就已經打橫抱著他一路進了主臥,放到了柔軟大床上,被子一掀一蓋,許木如同一個小寶寶。
“要睡覺就老實點。”江銘寒丟下這句話就走了,還反手關上了門。
許木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江銘寒居然把他抱進主臥裏睡覺?這是什麽情況啊!
哦哦,他知道了。
待會有外人進來,江銘寒是怕別人看到自己睡在外麵丟他的人嘛!畢竟這是鐵公雞實錘!
想明白後,許木就安心地在江銘寒的大床上睡下了,被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肥皂香氣,混合著陽光的暖香。
他還嗅到一點江銘寒身上的氣息,有點像是薄荷葉子的香氣,很幹淨的味道。
就這樣,許木很快又睡著了。
而在外麵,江銘寒正指揮著工人換一個新的熱水器,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許木那張迷你小床上,若有所思。
他是不是……該換個房子住了?
***
許木醒過來的時候,江銘寒已經不在家了,也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許木並不好奇,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江銘寒的大床也太舒服了吧!他都不想起來了嚶嚶嚶……趁這家夥不在,他要在上麵多躺一會兒!
這一躺就躺到了晚上,江銘寒還沒有回來,許木開心地點了一天的外賣,又打遊戲到深夜,終於接到了小江同誌的電話。
電話內容隻有簡短的四個字,聲音低啞得不像話,“過來接我。”
許木一聽就知道這男人肯定是喝多了,沒辦法,像江銘寒這樣出身的到底沒有厲時墨那樣有家底的根基穩,生來就贏在了起跑線上,少不了要被人灌一灌。
許木有一丁點兒同情,問清楚地址之後,打車到了目的地,找到了江銘寒停在外麵的車。
他走近一看,江銘寒正靠在後座,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清俊的臉龐染上了一層薄紅,一副醉得不輕的樣子。
似乎是聽見響動,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迷蒙之色,像是一隻迷路的大貓,有些茫然地盯了許木一會兒。
“車鑰匙呢?”許木拉開車門,伸手去摸他身上的鑰匙,摸了半天沒摸到,反倒摸到了一個奇怪的物件。
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麽,直到看見江銘寒的臉色越來越紅,頓時像是碰到了烙鐵一般猛然縮回手!
靠靠靠!不是說醉酒的人不會那啥啥嗎!
“喂!”許木凶巴巴地盯江銘寒,“你是不是在裝醉?”
江銘寒黑眸中泛著水霧,滿是無辜,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得不說,他這個樣子有點戳人。
就好像一個特別強大的鎧甲勇士,忽然露出了脆弱無助的一麵,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許木這個時候就起了壞心眼,很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地欺負欺負江銘寒,於是伸手今天住了男人兩邊臉頰,拉扯成滑稽的表情。
“給小爺笑一個。”
江銘寒也不知道反抗,就呆呆地坐在原地,任他搓扁捏圓,像個受氣包似的。
“乖,叫爸爸。”許木壞笑著哄他。
江銘寒薄唇抿得緊緊的,不肯叫。
許木繼續:“叫爸爸,爸爸。”
江銘寒:“嗯。”
許木:“???”
你敢說你不是在裝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