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我回來了
飛機在兩個半時後降落到蓉城國際機場，我又回到了這片自己熟悉的土地。我聽得懂這裏每個人的沒一句地方話，可是我卻好像喪失了表達能力，我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麽心情。
隻記得自己當初走的時候立誓要在京都闖下一片地，可卻在兩年後孑然一身的回來了。
下了飛機我就一路跟在這個臭丫頭身後，我並不是想要怎麽報複她，隻想要告訴她一個道理，至少得給我道個歉，不然就她這性格今後絕對會吃虧的。
她卻沒有在飛機上那麽囂張了，估計是真怕我把她怎麽了，雖然語氣還略有些囂張，但顯然慫了許多。
“你別想著害我啊……我告訴你，我隨時可以報警再把你抓進去！”
“姑娘，咱能不能別這麽橫，你知不知道你這性格很容易吃虧，我隻是奉勸你一句，你要聽不進去那就當我沒。”我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你怎麽和李立陽一樣討厭！”她不耐煩地瞟了我一眼。
“李立陽！”我愣了下，急忙問道：“你認識李立陽？”
“認識又怎樣，不認識又怎樣？你最好離我遠點，別以為我好欺負。”
“你和李立陽是什麽關係？”我立刻嚴肅下來，繼續追問她。
“關你什麽事！”她瞥了我一眼，快步向出站口走去。
李立陽是我以前所在公司的董事長，我之所以才如此追問她，我早就看出來她不一般，就連她背的那個隨身包都是愛馬仕今年最新的款式，價值十多萬人民幣，手腕上戴著卡地亞鑲鑽的手鐲，還有她這一身潮牌衣服，絕非是什麽人物。
隻是讓我不解的是，她既然那麽有錢為何和我一樣住賓館，坐打折的經濟艙呢？
拖著行李箱走出機場，站在烈日下，我下意識的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盡是熟悉的味道，隻屬於蓉城這座城市獨特的味道。
俗話：少不入川，老不出川。蓉城就是一座適合養老的城市
我隨著人群向地鐵口走去，打開自己的錢包掏出兩枚鋼鏰買了一張地鐵票，在地鐵的轟鳴聲中，我惆悵著不知如何回家麵對父母。
在經曆了半個時的晃蕩後，我終於站在了區門口，這是一個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集資樓，牆上都已經長出了青苔，看上去好像一吹大風就會倒似的。
我站在區門口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直到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為什麽回來。
“阿東？”一個不太能確定是不是喊我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本能地回頭看去，後麵站著的是提著菜筐的老媽，她一定又是去超市買下午便宜處理的菜了。
看見老媽的那一刻我不禁兩眼一酸，但依舊努力的保持著笑容：“媽，我回來了。”
老媽很驚訝的樣子，她上下打量著我，又向我問道：“怎麽突然回來了？為啥不給家裏打個電話呢？”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回道：“媽，我這次回來就不去魔都了，以後待在你們身邊。”
老媽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但我的話還是讓她皺了皺眉，她一邊領著我向區裏走，一邊擔心的問道：“是不是你那邊工作不順心？”
“沒有，就是想你和爸了……再，你們不一直想我回來嗎，現在我回來了，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嘛。”我邊著，邊伸手去接過老媽手中的菜筐。
老媽不再什麽了，走進區熟人就多了起來，打招呼的人也多了起來，這集資樓裏的大多都是我老媽和老爸以前單位的同事。
老媽指著剛剛走過去的曹阿姨道：“兒子，你還記得曹阿姨吧？她現在都當婆婆了，兒子有出息，聽考了公務員現在幫政府做事……”
老媽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什麽，我也知道她擔心什麽，我隻是一笑而過。
回到家裏，我怔在門口，環視著這個家裏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湧起一陣苦澀的味道。
老媽將菜筐提到廚房放下後，對我道：“兒子，你餓了沒？媽先給你煮碗麵條。”
“媽我不餓，對了，我爸去哪了啊？”
“外邊和他那幾個老戰友下棋嘛。”
“那等爸回來一起吃晚飯吧，我先吃倆水果就成。”
……
在黃昏來臨前，我安置好了自己以前住的那間臥室，屋子很窄，我這次回來肯定是不能在家裏常住的，還得出去租房住。
趁老媽做飯的時間，我在同城網上搜索了一下附近的房源，好在都比京都便宜，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來還是難以承擔。
看來看去也隻好租合租房了，聯係了一個業主，是一套兩居室的套房，次臥800元一個月，是可以先交一個季度的，加上500的押金一共900元。
打開支付寶看了下，找北借的000元還剩00，還差600元，而且如果全交租了我的生活就成了一個大問題。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老媽求助。
廚房門口，我倚著身子靠在門框上，半晌才難以啟齒的向老媽開口道：“媽，我想……想找你借點兒錢……”
老媽並不意外的看著我，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親切的向我問道：“你要多少？”
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千就行了，我主要是想租房子。”
老媽叫我到她臥室，她從抽屜裏拿出了兩千塊的現金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媽，一千就行了。”
“你拿著，你現在回來又得重新找工作，什麽都要重新開始，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老媽強行將錢塞進我的手裏，我的鼻子一陣酸澀，看著年邁的老媽我卻無能為力。當即在心裏發誓，這次一定要混出個模樣出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鑰匙插入鎖芯的聲音，老媽一個哆嗦，聲對我道：“你爸回來了，趕緊把錢放口袋裏，別告訴他我給你錢了……”
老媽一邊叮囑著一邊走出了臥室，我轉過身看見老爸手裏提著一個保溫杯回來了。
我趕忙迎上前，笑著道：“爸，你回來啦？”
看見我的那一刻，我爸的臉上有一些高興，但很快又帶著一絲意外看著我，隨即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你去問我媽。”我打著馬虎眼道。
老爸皺了皺眉：“你媽讓你回來的？”
“不是，是我為什麽回來，已經告訴我媽了，咱爺倆不是有帶溝麽，你和我媽容易溝通。”我心虛的笑著。
我之所以不敢親口告訴老爸，是怕他翻臉，因為我老爸的脾氣不太好。
老爸隨即看向廚房裏忙碌著的老媽，老媽言簡意賅的道：“他準備回來工作了，也陪著我們老倆口。”
老爸隨之板著臉看向我，正要話時，老媽又開口道：“趕緊洗手吃飯，有事待會兒再。”
老媽幫我躲過了一劫，我長籲一口氣，有些後怕的看著老爸，生怕他再一次質問我回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