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兒女成雙
十年後。
秦王和落雁成親已有六年。
邊關百姓一提起秦王成親那一日的情形，依舊津津樂道讚不絕口。
“那位大名鼎鼎的索命羅刹，原來是秦王的心上人。秦王被貶黜到邊關來，她毅然隨著秦王一起離京，陪著秦王一起上陣殺敵。”
“同生共死，不離不棄，這份深情厚意，實在令人動容。”
“秦王娶親那一天，騎著駿馬在邊城裏轉了半日，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看來，秦王是真的喜歡這位秦王妃！”
“那是當然。如果是有女子這般對我，我也一定會全心回報。”
“可惜沒見到秦王妃長的什麽模樣。成親之後，秦王妃每次隨著秦王上戰場，還是會戴著麵具。”
“說不定秦王妃生的太過醜陋，所以不肯以真麵目示人。”
“呸呸呸！秦王妃怎麽會長得醜陋，一定是美若天仙。秦王不肯讓她的臉被人看見才對！”
關於秦王妃的爭論，一直是邊關百姓們最津津樂道的事。
這位秦王妃，也確實是一個傳奇女子。
成親後，她並未留在王府裏做一個清閑王妃，依舊陪在秦王身側，殺伐征戰。她也從不獨自領兵，隻是寸步不離地守在秦王身側。猶如一個守護神，牢牢地護著秦王安危。
哪怕是三年前有了身孕，秦王妃也不肯獨自留下。差點將孩子生在戰場上。
當時秦王被嚇得魂飛魄散，匆忙吩咐身邊的趙統領繼續領兵，然後急匆匆地將秦王妃帶回王府。
剛進王府沒多久，一個男嬰就呱呱落地。
秦王大喜，立刻命人送喜信進京。
謝皇後盼了多年，終於盼到秦王有了子嗣，心中也是喜不自勝。求昭文帝為皇孫賜名。
過了數年，昭文帝心中的怒氣早已消退，秦王又在邊關立下無數戰功。昭文帝聽聞秦王妃生子，心中頗為滿意，為秦王長子賜名一個鈺字。
……
今年，鈺哥兒也有三歲了。
鈺哥兒人如其名，生得眉目俊秀，十分漂亮討喜。一歲學步說話，兩歲就開始拿著木質的小劍揮來揮去。今年又鬧騰著要學騎馬。
“父王，我要騎馬！”粉雕玉琢的小臉揚著討好的笑容湊了過來。
秦王對兒子素來百依百順，立刻點頭：“好，父王這就讓人去找一匹溫馴的小馬來……”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秦王妃便淡淡地瞥了過來：“鈺兒才三歲，學騎馬太早了。等他到了五歲再學騎馬。”
秦王立刻讚成：“好，等過兩年再讓他學騎馬。”
鈺哥兒一張小臉頓時拉長了：“父王，你說話不算話。剛才明明還答應我了，怎麽可以輕易變卦。男子漢大丈夫，應該一言九鼎！”
被鈺哥兒這麽一說，秦王頓時就動搖了，轉頭看向落雁，小聲地商量著：“鈺哥兒天生力氣大，又比普通的孩子聰慧的多。早點學騎馬應該也沒問題。再說了，有你我在旁邊看著，總不會讓他出事。不如就答應了他吧！”
落雁淡淡說道：“兩年以後再學。”
秦王：“……”
秦王果斷地再次轉頭，對著眼巴巴的鈺哥兒說道：“你母妃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等過兩年，你長高長壯了，父王再帶著你學騎馬。”
鈺哥兒扁扁嘴，想哭鬧。
落雁瞄了他一眼。
鈺哥兒立刻老實消停了，乖乖地拿著自己的小木劍，到一旁練劍去了。
秦王府裏到底誰做主，一眼可見！
……
秦王湊到落雁身邊，低聲笑道：“落雁，你別對鈺哥兒太嚴厲了。他還是個孩子。”
落雁挑了挑眉：“我哪裏凶他了？剛才我隻看了他一眼，既沒打他又沒罵他！”
確實隻看了一眼而已。
可落雁在戰場上看誰一眼，對方都會嚇得心驚膽寒。更不用說一個三歲的孩童了。
索命羅刹威名遠揚，早已將他這個堂堂皇子壓了下去。不過，秦王對此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引以為豪。
“我們再給鈺哥兒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吧！”秦王興致勃勃地提議：“不然，鈺哥兒太寂寞孤單了。”
落雁對生孩子的事有些排斥，略略皺眉道：“懷孕生子太過耗費時間精力，我又得在王府裏待上一年半載，不能隨你一起征戰。”
秦王心頭一熱，緊緊地握住落雁的手：“落雁，你不用總是這般擔心我。我領兵至今已有十年。身邊又有眾多侍衛守著，不會有危險的。”
頓了頓又笑道：“匈奴人這幾年也被打怕了，哪裏還敢再來。邊關已經快一年沒打過仗了。”
沒仗可打，每日就是領兵操練，一有空就回來陪著嬌妻稚兒，生活悠閑平靜。
這些年，秦王早已忙碌慣了，乍然空閑了下來，倒是覺得空落落的。
落雁被他這麽一說，也有些心動了。
然後，夫妻兩個就開始討論起了到底要生一個兒子還是生個女兒的問題。
“梁齊和雁二十六生的女兒又漂亮又聽話，不如我們也生一個女兒吧！”秦王摟著落雁，在她耳邊親昵地說道。
梁齊和雁二十六一直磨蹭了這麽多年，直到四年前才成親。隔年就生了個女兒，和鈺哥兒同齡。
至於洛鳴，一直孑然一人，不肯成家。直到去年，被邊關守將的女兒相中了。邊關女子大膽直接，直接跑來問洛鳴要不要娶她。還主動地投懷送抱……
洛鳴一個失神，就被“拿下”。在去年年底成了親。
落雁考慮片刻，點頭笑道：“也好，那我們就再生一個女兒。”
秦王見她答應得如此痛快，心中大喜，立刻就拉著她回房“努力”。
兩個月後，落雁果然有了身孕。
第二年四月，落雁生下一個女兒。
秦王抱著又小又軟的女兒，一個勁兒地咧嘴直笑。
鈺哥兒也十分高興地湊了過來，口中不停地叫著妹妹。
落雁此時已經耗盡力氣，虛弱不堪，卻不肯閉上眼睛。目光在一雙兒女的身上流連，最後，落在秦王激動興奮的俊臉上。
秦王咧嘴笑道：“落雁，快看看我們的女兒，她長得和你一般可愛。”
也隻有他會覺得冷漠又別扭的她可愛了吧！
落雁抿唇，微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