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被秀了一臉
“你住嘴,弦依才是我的女兒。”徐誌傑回頭,狠狠瞪了徐壽齊一眼。
場麵鬧成今天這樣,不就是徐壽齊所希望的麽?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可能一直忍讓。
“可她說的沒錯,如果鬧出來人命,我們徐家人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呐?”徐壽齊說著,又看向其他人道。
徐家在場的幾個長輩臉色為難起來,徐誌傑是不怕,可是他們怕。
徐天馨看著這一幕,勝利朝著白弦依看了眼。
“是啊,大哥,這徐家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麽毀了。”徐家最小的叔叔也道。
“她胡鬧,你們也跟著胡鬧?”徐誌傑被氣得不輕,對身後的一眾人厲聲道。
一眾人都安靜下來,隻是都緊緊盯著徐天馨手中的碎瓷片,場麵一時間僵持不下。
“大家心裏都清楚,弦依才是徐家的親生女兒,就算今天容忍了你,也是怕你死在徐家,橫生事端而已。”徐敏敏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
徐天馨握緊手中的瓷片,緊張地看著徐敏敏,從剛剛進來開始,這個女孩唇角的笑就讓她後背泛涼。
“你來徐家到底有什麽目的,又是誰讓你來的?”徐敏敏說著,一步步地往徐天馨靠近,似乎根本不怕她自殺。
“你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徐天馨緊張地往後退了兩步,脖子上的碎瓷片又進去了兩分。
其餘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徐家最小的叔叔去拉徐敏敏,想把她拉回來,徐敏敏卻敏捷地躲過了。
“你要是真的想死,就不會廢話這麽多,一個人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足夠你去死了不是嗎?”她繼續往前走,離徐天馨越來越近,徐天馨被逼的步步後退,最後退到牆上無路可退,隻能將手中的碎瓷片對準了徐敏敏。
“你不要過來,我會用它狠狠割你的臉!”
“我不怕,但是你一定會害怕吧?”徐敏敏腳步不停,直到左臉碰上了那塊碎瓷片,徐天馨手一抖,劃出一道血痕。
徐天馨手臂一陣發軟。
“你不是要劃破我的臉嗎,你劃啊。”徐敏敏輕笑一聲,仿若那碎瓷片沒有割在她的臉上一般,繼續往前走,碎瓷片越陷越深。
“弦依才是大伯父的孩子,她和大伯母最像,你就是個冒牌貨,還想要得到些什麽?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徐天馨被徐敏敏嚇得失聲尖叫,將手中的碎瓷片扔到了地上。
“你這個瘋子!”
一邊趕來的保安和家傭見狀,急忙將徐天馨雙手控製起來,反押著站在一邊,等徐天馨反應過來的時候
,她已經無法再做反抗,隻能怨恨地看著臉已經被劃破的徐敏敏。
“難怪徐家人都會這麽厭惡你,你就是個瘋子!”徐天馨叫道。
徐敏敏擦了擦臉上的血,笑著回過頭來,像是根本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才瘋了,吳管家,麻煩你帶她出去。”白弦依心疼地看了眼徐敏敏臉上的傷口,怕徐天馨再生事端,吩咐道。
想起私人醫生還在奶奶臥室裏麵,她急忙去將私人醫生請了過來,還拿了醫藥箱。
“待會包紮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她配合著醫生為徐敏敏包紮,說道。
“沒事,我不怕疼的。”徐敏敏看著白弦依的急切的神情,眼底神情被觸動了幾分。
傷口比較深,甚至可能會留下疤痕,徐敏敏卻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而是抬頭看向徐誌傑,笑問。
“大伯父,你看我剛剛做得好嗎?”
她眼神中的炙熱根本無法掩飾,語氣顯得無比曖昧,一屋子的長輩神色凝重,都覺得臉都被丟光了。
“嗯。”徐誌傑表情僵硬,念在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剛剛又平息了事端,沒有發作。
“那既然這樣的話……”徐敏敏不顧正在包紮的傷口,開心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是不是就能娶我了?”
“混賬,你說的什麽話!”徐誌傑怒斥。
“為什麽不可以,我不是爸爸親生的,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你難道不喜歡我嗎?”徐敏敏激動道。
白弦依愕然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她之前以為徐敏敏就算是喜歡父親,也不會這麽明目張膽。
“不喜歡,我寧願振國從來沒有帶你回來,也寧願從來沒有對你好過!”徐誌傑氣得不輕,徐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傳出去,那才是丟人丟到家了。
“你要是再這樣神誌不清,別怪我把你趕出徐家,自生自滅。”
一屋子長輩站著,對徐敏敏全都是嘲諷的表情,看她被徐誌傑這樣教訓,也隻不過覺得她活該罷了。
畢竟她以前甚至想著勾引徐誌傑上床,已經將長輩們心中的好感全部敗光。
“你還是不要我了?”徐敏敏抬起頭來,淚水嘩嘩地往下掉。
她剛剛被劃破臉沒哭,包紮的時候這麽疼沒哭,被眾人鄙夷還是沒哭,卻因為徐誌傑這一句話,淚如雨下。
“你清醒一點!”徐誌傑心累極了。
“嗬。”徐敏敏默認剛剛自己的問題已經得到了回答,轉過身去,臉色突然變得猙獰,將白弦依往滿是碎瓷片的地方推去。
徐敏敏用盡了全身的力
氣,白弦依也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針對自己,慌亂之間雙手撐地,碎瓷片紮掌肉,疼的她臉色泛白。
“小依!”
林顯傑和徐誌傑都朝著白弦依跑去,徐敏敏死死拽住了徐誌傑的手臂。
“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被劃破了臉你一點反應也沒有,憑什麽白弦依的手受傷了,你就這麽緊張?”她死死咬牙問道。
“她是我的女兒!”徐誌傑氣急敗壞,見私人醫生已經過去給白弦依處理傷口了,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以前你不是說過,我就和你的女兒一樣麽?”徐敏敏不死心地追問。
“你瘋了。”徐誌傑徹底沒了耐心,將徐敏敏推向一邊,往白弦依的方向走去。
很多碎瓷片紮進了手心,醫生用極小的鑷子將它們一一挑出來,事先沒有準備麻藥,白弦依疼得低頭咬住了衣袖。
“你輕一點。”林顯傑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醫生手中的鑷子,冷聲警告。
“是,是。”醫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已經很輕了,還要怎麽輕一點?
白弦依又疼的蹙眉。
“我說輕一點!”林顯傑怒道。
醫生緊閉著嘴,在這種冰冷的強大氣場下,差點當場去世。
“我沒事,你不要著急。”白弦依強忍著疼,見林顯傑這樣緊張自己,傷口似乎也沒有那麽疼了。
徐誌傑也緊張地在一邊看著,大氣不敢出一聲。
徐敏敏被推倒在地上,看著這邊的情況很久,突然又哭著走了過來,在徐誌傑不遠的地方蹲下。
“我知道錯了,下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弦依的,不會讓她受傷,你原諒我好不好?”她哭道。
徐誌傑緊繃著臉不說話。
一邊的徐家的小叔叔徐振國卻著急了,意識到徐敏敏的精神又開始崩壞,拽著她往外麵走去。
“爸爸帶你回醫院,不要再鬧了。”他苦口婆心地勸道。
“我不回醫院,是你小時候沒有好好陪我,我才會愛上他,你沒有資格帶我回醫院!”徐敏敏不斷掙紮著,一雙手亂抓著徐振國的手,留下一刀刀腥紅的血印子。
“快去拿鎮定劑!”徐振國無奈,隻能先控製住徐敏敏,對燕管家道。
直到燕管家拿來鎮定劑,給徐敏敏注射了,她暈倒過去,徐家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沒多久,徐敏敏就被徐家人送回醫院了。
花了整整一個小時,白弦依手上的碎瓷片才被醫生消除幹淨,醫生為白弦依上藥,手中的要突然被林顯傑奪了過去。
“說了讓你輕點。”他不悅
道。
醫生憋屈地看著林顯傑,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林顯傑用紗布沾著清水,將白弦依手上的血漬都擦洗幹淨了,“疼的話,你就和我說。”
白弦依低頭另外一隻手撐著下巴,悠悠地打量著認真做事的林顯傑,一雙眼睛像是黏在了他俊美的五官上。
“不疼。”她笑眯眯道。
美色當前,她大腦裏麵分泌出來打量的興奮因素,這大概比麻醉劑還要管用吧。
“怎麽會不疼,紮進去這麽深。”林顯傑心疼壞了,一貫不善言辭的他,竟然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說了讓你離她遠點,就是不聽,現在受傷了,還不是自己疼?”
白弦依安靜地聽著,唇角甜蜜的笑意在瘋狂上揚。
“知道啦。”
擦幹淨了血漬,林顯傑開始消毒,又抬頭看了白弦依一眼,一時間四目相對,空氣中的溫度都變得曖昧起來。
“笨蛋。”他說不出責怪的話,淺笑著搖頭。
坐在一邊的徐誌傑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一言不發地起身,走了出去。
白弦依的傷口被林顯傑繞上了一圈圈的紗布,細長的十指變成了兩個包子,她有些發愁地看著眼前兩個白的晃眼的“包子”。
“醫生說了,不用包這麽多層,這樣行動不便。”她又轉眼看向林顯傑,希望他能將紗布拆掉一些。
“這種紗布材質很好,可以保證透氣,這樣包著才不會碰到傷口。”林顯傑伸手在白弦依的臉上用力捏了一下。
“不準捏我的臉!”白弦依生氣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反抗道。
林顯傑但笑不語,又掐了一下白弦依的臉蛋,入手綿軟,吹彈可破的皮膚超級解壓。
“林顯傑,你太過分了!”白弦依揮舞著兩個包子想回擊,卻不能隻能抓住林顯傑的手臂,急的直接將他的手緊緊抱在了懷中。
見林顯傑不動了,她才得以地挑了下眉,斜眼看向林顯傑,“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反抗了嗎,不存在滴。”
林顯傑輕笑了聲,眼神曖昧地用眼神示意了白弦依一下。
“怎麽了?”她有些不解道。
“你看。”林顯傑目光下移,目光又示意了一遍。
白弦依急忙放開了林顯傑的手,小臉通紅,起身往外走去,“那,那個,我去問問徐天馨關於鳳簪的事情。”
“行,我和你一起……”
“不用!你不用跟上來,我自己去就行。”白弦依急忙打斷了林顯傑的話,拔腿就跑,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徐天馨被關回了徐家
的地下室中,為了避免她逃跑,外麵還安排了兩個保安站著。
“大小姐,老爺說暫時讓您不要靠近她,如果警方那邊有需要的話,會把她送過去的。”保安道。
“沒事,我就問她幾個問題。”白弦依沒將保安的話放在心上,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