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己挖坑自己跳
鍾若雪盯著眼前緊閉的門,被突然變得囂張的白弦依氣得不輕,她這次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這野丫頭不可。
不過半個小時左右,白弦依便開門出來了。
她故意不發一言,也沒什麽表情,在旁邊坐下,安靜地等著鍾若雪進去做題。
剛剛在裏麵,要考的試卷是她選的,那上麵的題目難度偏難,況且不是學校老師著重講的難點,夠鍾若雪折騰了。
“出來的這麽快,是一個題目都不會做?”鍾若雪得意極了,動作輕快地推門進去。
她走進去,先是態度極其敷衍地問候了劉老師,又翻起眼前這張試卷來,不過上麵的很多知識點她都似曾相識,卻並不會做,麵色漸漸凝重。
原來一張空百的試卷,等鍾若雪交卷時,也並沒填滿多少地方。她暗自咬著筆頭,難怪白弦依出去得這麽快,想必是真的一個題目都不會做。
白弦依慵懶地坐在旁邊的石階上,秋日的陽光照著,少女的靈動和溫婉竟融匯在一起,讓她看起來有些美的虛幻。
過了一個多小時,鍾若雪才從房子裏麵出來,有些灰頭喪氣。
白弦依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鍾若雪伸手便去拿自己放在旁邊的一筐橘子,順手拿起旁邊的短棍照著鍾若雪嬌嫩的手打去。
鍾若雪痛呼一聲,急忙縮回手,惱羞成怒地看向白弦依:“你輸了,難不成還輸不起?”
她雖然沒有將考卷做完,甚至大部分不會做,但總比白弦依這種初中都沒有念完的要好。
“劉老師還沒宣布結果,你如何就知道是我輸了?”白弦依扔了手中的短棍,又回到石階上坐下,一副悠閑的模樣。
誰輸誰贏,她在選定那張試卷的時候,就已經有了結果。
“你既然這樣自信,我們再加大賭注怎麽樣,敢麽?”鍾若雪吃痛地看著自己的手背,已經被白弦依剛剛那一下打得青紫一片,她哪裏會甘心白白挨打?
“怎麽加?”白弦依緊張地咬了下唇,認真地盯著鍾若雪的眸子,像是真的在害怕一般。
“這要是誰輸了,還要將這筐橘子全部吃完!”鍾若雪見白弦依害怕,很滿意她這樣的反應。
白弦依悄悄地勾了下唇,極不情願地歎了口氣:“既然這樣,就聽你的吧。”
“這下知道害怕了?白弦依我警告你,以後看見我最好繞著走,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知道了嗎?”鍾若雪以為白弦依是怕了,竟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白弦依噙著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就等著鍾若雪跳進自己挖的坑裏。
這時,劉老師已經
批改好了剛剛她們考過的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目光落在白弦依身上,不由帶著幾分讚賞。
“你快說是誰贏了,看著她做什麽,磨蹭什麽呢!”鍾若雪急忙拉回劉老師的注意力,莫非是白弦依事先和這劉老師做了什麽不正當的交易?
“是這位小姑娘贏了。”劉老師不喜沒有禮貌的鍾若雪,臉色當即冷了下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弦依。
白弦依站起來,端的是禮貌大方:“謝謝老師陪我們胡鬧,勞煩您了。”
鍾若雪卻怔住了,像是在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一般。
“你說她贏了?她初中都沒有上完,怎麽可能是她贏了?”反應過來,她便紅著臉與劉老師爭辯。
“是不是她給了你什麽好處,你故意幫她作弊?”
劉老師沉著臉並不說話,他見這小姑娘不過十幾歲年紀,便如此得理不饒人,且不知禮貌,叫他很不喜歡。
“到底有沒有作弊,再把那張試卷拿出來,我們兩個對著做一遍就知道。”白弦依卻幽幽地開口了。
鍾若雪看向白弦依,氣得直跳腳,她此刻哪裏還有半分害怕的意思,合著是白弦依早知道自己會贏,故意耍她呢?
“鍾若雪,劉老師好心做我們的評委,你卻狗急了跳牆去汙蔑他做什麽?難道二姨媽和二姨夫就是這樣教育你的,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人教養呢。”白弦依說著,拿出早就在劉老師家借了的秤出來,將那筐橘子放在秤上稱。
自己不僅輸了比賽,竟還被白弦依這野丫頭罵沒教養,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眼眶都不自覺地紅了。
“輸了比賽,就要認罰,先來把這橘子的錢結清了。”白弦依看準了斤兩,迅速地在心中算了下,“我家這橘子比別家的好,賣兩元錢一斤,這兒是五十斤,總共一百元。”
“你搶錢呢!別人家都賣八毛一斤,憑什麽在你這兒要兩元一斤?!”鍾若雪上前扒拉了兩下那筐橘子,這擺明是和別人家一樣的橘子,哪裏好了?
“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們家有錢,莫非連買橘子的錢都要斤斤計較,這要是傳出去,丟的可是二姨夫的臉。”白弦依手撐著下巴坐在一邊,手中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地上隨意畫著,語氣隨意。
可鍾若雪終究是未經人事,白弦依隨便下個套,她便乖乖地往裏跳了,說到底,再囂張跋扈,也不過是個孩子。
“給你。”鍾若雪掏出張百元大鈔扔在白弦依麵前。
白弦依柳眉微蹙,杏眸斂了斂,不過像這種孩子,就得有人好好教教。
她撿起錢來收好,
依舊沒有想要放過鍾若雪的意思:“你不是說輸了的人要將這筐橘子全部吃完麽,吃吧。”
“你!”
“你也可以不吃,隻是明天,全村的人都會知道鍾若雪就是個輸不起的孬種。”白弦依眸中的笑意若隱若現,她掐準了鍾若雪的死穴,不怕她不聽話。
“我吃,行了吧?”鍾若雪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
鍾若雪竟就真的傻乎乎地打算吃完一整筐的橘子,心中還是怕白弦依到處說她是個孬種,吃吐了好幾次,最後吃完了一半橘子,趴在筐子上休息,是真的吃不下了。
“這次便算了,不過下次看見我自己躲著點,否則就沒有這麽輕易饒過你了。”白弦依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將之前鍾若雪對她說的話原數奉還。
她把裝橘子的筐從鍾若雪身下拽出來,心情不錯地走了。
這往後,誰若是還想欺負她和她在乎的人,門兒都沒有。
白弦依走後,鍾若雪氣得捏緊了拳頭,她一定會回去告訴母親,好好教訓教訓白弦依這個小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