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文言的無妄之災
王崴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一把扯掉上衣扔到一旁,然後大大咧咧地打開了房門。
文言被撲麵而來的肉體和汗味兒險些打了個跟頭,定睛一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王崴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喲,文總怎麽來了?”
王斯在裏頭聽見文言來了,連忙穿了鞋迎出來。
文言定了定神,朝裏頭張望了一下,看到王斯正走過來,便說:“我找王斯。”說罷看了看王崴,問道:“你怎麽也在這?”
王崴笑嗬嗬的說:“媳婦兒出差,我作陪。”
王斯已走到了門口,說:“文總有事進來說吧。”
文言看了王崴一眼,對王斯說:“我也沒什麽事,隻是來了,說跟你打個招呼,順便給你道個歉。”
王斯一愣,問:“道什麽歉?”
文言又看了王崴一眼,對王斯說:“不如……到我房間去說吧。”
王崴笑了兩聲,說:“這話有意思了,當著我的麵要把我媳婦兒帶到你房間去?除非我死了。”
文言抿了抿嘴,道:“算了,明天發布會見麵再說吧,你們早點休息。”說罷轉身要走。
王斯連忙趕上前兩步,王崴一把拉住王斯,說:“你幹嘛去?”
文言駐足回頭,王斯對王崴說:“我跟文總說兩句話。”
王崴頓時橫眉立目道:“你還真當我死了啊?!”
王斯隻當他在文言麵前演戲,便柔聲道:“文總有話跟我說,看你在旁邊不方便,一會兒說完就回來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王崴聽了這話,頓時心裏一軟,說:“我不是信你——”後半句“我是不信他”還沒說出口,便已被王斯推搡著往房間裏去,說著:“那你就快點回去,別在樓道裏吵了一會兒被人聽見了。”
王崴還要反駁,王斯卻“啵”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拍拍他的頭說:“乖昂,馬上就回來了。”然後趁著王崴還在晃神,一把帶上了門。
王崴呆呆地立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被王斯親過的臉頰,緩緩地咧嘴露出了癡漢的笑容,心想:這文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災星還是福星,每次在他麵前王斯真就表現得跟個小媳婦兒似的,真是……焉知非福啊!
王斯隨文言進了他的房間,隨意地坐在辦公桌上,抬頭等著文言開口。
文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其實本來想請你去樓下喝一杯的,沒想到王崴也在,就沒好意思提,才說來我屋裏說……要不咱們下樓?”
王斯心想,這風口浪尖的要是被人拍到兩人一起喝酒,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便說:“不用了,有什麽話就說吧,大王還在等著呢。”
文言目光黯了黯,說:“好吧,其實也沒什麽,我看到那個帖子了,因為我的原因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原來是這事啊,”王斯笑道,“這怎麽能怪你呢,那帖子本來就是捕風捉影,根本也就是沒有的事,咱們倆不都是受害者嘛!”說罷,忽然心中一動,問道:“對你還有文和會不會有影響啊?”
文言笑了笑,說:“我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傳出這麽個緋聞,對公司倒是不會怎麽樣,就是我爸削了我一頓。”
王斯一驚,忙問:“不會害你出櫃了吧?!”
文言又笑道:“早晚都是要出的,隻不過沒在我的計劃之內,因為一個緋聞被動出櫃了,還是有點措手不及。”
王斯滿懷歉意道:“唉,這可真是我對不起你了。”
文言搖搖頭說:“咱倆就別互相道歉了,這一場烏龍鬧得,看來真是老天在玩我。”
王斯撓了撓頭,安慰道:“這個事呢……我也沒有什麽經驗……”話一出口,又怕露餡,連忙補充道:“畢竟我也沒出櫃。嗯……我覺得……爸媽都會理解的吧,天下哪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文言看了王斯一眼,無奈地搖搖頭,說:“算了,別提這事了。”而後想了想,又說:“不過那個帖子,我倒是真想問問你,裏頭有些料看起來好真啊,都是假的嗎?”
王斯聳肩道:“其實大部分都是真的,隻不過我沒有真的賣屁股就是了。”
文言怕他誤會,忙說:“我不是想八卦,隻是看到了,就想了解了解真實的情況,畢竟——咱們不是朋友嗎?”
王斯笑道:“是啊,是朋友。”
文言微微一笑,喜悅中又帶著點酸澀,連王斯看著都一陣心酸,便就著那個黑帖,從自己的童年開始說起,一點一點的聊了起來。
王崴回味著王斯親的那一口,喜滋滋美顛顛的洗了個澡,然後換上浴袍躺在床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劃手機,不知不覺一看表,竟已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猛地坐起來,雖然他完全相信王斯和文言不會怎麽樣,但是兩人在房間裏說話能說這麽久,還是讓他不免醋意大發。
正在心中運氣,門鈴卻及時響起,王崴透過貓眼一看,王斯一人立在門口,便故意問道:“誰呀?”
王斯說:“我呀,還能是誰。”
王崴哼了一聲說:“你還知道回來呀?找你文總過去吧?你倆結婚得了!”
王斯連忙四下看看,見沒人才鬆了一口氣,說:“你是不是有病,快點開門!”
王崴壞笑道:“叫聲好聽的就給你開。”
王斯踹了門一腳:“別廢話了快點的!”
王崴搖頭道:“這可一點都不好聽啊。”
王斯沉默片刻,說:“你不開算了,我去文總那睡了。”
大門洞開,王斯被一把薅了進去。
臨睡,兩人並肩躺在床上說話。
“你還別說,這個浴袍是還挺舒服的。”
“是吧。”
“我之前從來沒穿過,總覺得酒店裏的不知道被誰穿過,不幹淨。”
“這都是消過毒的,再說了,這床還不知道誰睡過,不知道誰在上頭啪啪啪過呢。”
“噫,別說了,惡心死了。”
“話說你們倆嘮什麽嘮這麽長時間,他怎麽對不起你了跟你道歉?”
“唉,這事真是挺鬧心,就那個黑帖鬧得,他被迫跟家裏出櫃了,我看他精神狀態整個都有點萎靡,就多聊了會兒。”
“有那麽多話嗎?”
“就聊了好多我過去的事,基本上按照那個帖子講了一溜夠。”
“媽的你都沒跟我說過憑什麽跟他說?”
“說說說,回頭都跟你說,困了,先睡了。”
“睡死你得了。”
午夜,王斯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忽然感覺耳邊一陣酥癢,正要抬手去撓,心中卻覺得不太對勁,那個溫潤的觸感是……舌頭?還是嘴唇?
緊接著,一隻手探進了他早已鬆開的浴袍,指尖沿著他的胸腹一路輕輕地華向下身,而下身,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挺立起來在內褲裏掙紮著呼之欲出了。
手指輕輕地掀開內褲,探進去握住的瞬間,王斯隻覺得渾身汗毛倒豎。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怎麽回事?難道又在做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