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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苦哥兒(11)

  真是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更生氣,向青蓮送過來的兩個人都是想爬二皇子床的人。定國公和他說向青陽和榮親王的親事板上釘釘之後,他尋思來尋思去,就想了這麽個餿主意。


  既解決了爬床的哥兒,還給向青陽添了堵,如果他送的人真的能得榮親王青眼那更是再好不過,榮親王府上有他的眼線了。


  他送人的理由托詞更簡單,就是向青陽在鄉下長大,就算機緣巧合學了一些東西,但是內宅事宜,大戶人家夫夫相處之道不太清楚,身邊也沒有個貼身的人,他剛好送兩個人過來幫忙,也表達一下兄弟之情。


  定國公覺得很以為然,甚至是看到兩個哥兒的長相,他也明白向青蓮有讓二人同時伺候榮親王的意思,但是他覺得沒有什麽,作為爺們,尤其是位高權重的爺們,多幾個哥兒有什麽。


  向青陽氣的讓定國公夫郎實施了他一直猶豫的計劃。


  至於對向青蓮的報複,向青陽就非常的直接粗暴,你給我的爺們送哥兒,我就加倍的送還給你,反正後頭還有大戲等著你!


  同時榮親王還特意在王府裏又辦了一次宴會,不過這次不僅請了未婚的爺們,哥兒,還請了很多已婚的。因為已經綁上金大腿的向青陽這次沒有顧忌了,要大展身手,讓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配得上榮親王的,榮親王是他的,誰也別想打他的人的主意。


  基本上聚集了京城年輕一代的宴會,大家吃吃喝喝,順便聊聊各家的八卦,最後才終於到了精彩的時段——才藝比拚。


  向青陽還沒有表演就先成了眾人議論的熱點人物。


  “哎,聽說榮親王要娶定國公家新回來的小哥兒,辦這次宴會就是為了這個小哥兒,你說他會上台表演嗎?”


  “既然特意為他辦的,應該會上去吧,就是不知道他表演什麽?”


  “我聽說上次參加宴會的時候,他用一片普通的葉子吹出好聽的曲子,難道他這次也是?”


  “可是上次宴會是在花園有葉子,這次是在屋子裏麵哪裏有什麽葉子,難道還特意讓人去摘,每次宴會都表演一樣的東西也太乏味了吧。”


  “乏味不乏味的我不知道,不過誰叫人家運氣好呢,能夠讓榮親王看上,也不知道榮親王看上他什麽,我聽說啊,他在鄉下的時候整天伺候雞鴨牛羊的,榮親王也不嫌埋汰。”


  說這些的都是不怎麽看的上向青陽的,當然也不全是這樣的,還是有人看好他的。


  “上次定國公府上的哥兒讓人眼前一亮,表演了一段樹葉吹曲子,不知道這次有什麽驚人的表現。”


  “我也很期待,而且我還想和他再請教一下怎麽吹樹葉子呢,要知道我在家自己練習的頭暈腦脹的,可是還是吹不出那麽好聽的聲音。”


  “我們就等著吧,我最想看的就是像上次那樣,他能出人意表,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向青蓮也受邀前來,坐在人群之中,冷眼聽著這些議論。


  “向青蓮,你覺得你那個弟弟今天會怎麽樣?”突然有人問他。


  向青蓮斂目答道:“我這個弟弟是皇上都誇獎過的人,想必是不會差的,不過他剛回來沒多久,我就出嫁了,我們確實是相處的時間不多,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捧得越高摔得越疼,向青蓮深深明白這個道理,也把自己撇的很清楚。就是不知道他的好弟弟這次出了醜,榮親王還是不是能夠堅持要娶他。


  對於這些紛紛擾擾,向青陽也聽了一些,覺得好無聊啊,幹脆拿上了他的琴上了台,早表演好早離開啊!

  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在向青陽指下流出,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都停了下來,凝神靜聽。


  等一曲結束,大家都有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的感覺,本來還想找向青陽問問那是什麽曲子的,可是哪裏還有那個哥兒的人,就連榮親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平時和向青蓮要好的幾個人最先發難,“青蓮,這就是你說的鄉下哥兒,你不是說他什麽都不會嗎?上回吹葉子也就算了,這回彈琴又是怎麽回事?”


  “是啊,你耍著我們玩吧,這叫什麽都不會?”


  還有人看好戲的說道:“青蓮,看來陛下真的是沒有誇錯啊,你弟弟這一首比的過那些大家了。”


  向青蓮是有苦說不出啊!


  怎麽會這樣,從定國公那得來的消息,向青陽確實是會一些東西的,聽說是機緣巧合和一個老和尚學的,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淪落到要靠鄉下人接濟的和尚能教的了向青陽如此高深的琴藝。


  難道有些人天生就是受上天眷顧的嗎?一出生就有好的身世不說,即便流落在外,還能遇到這樣那樣的奇人異士。


  王府花園

  “我走也就算了,你也走了好嗎,你可是今天的主人。”向青陽與榮親王並排而坐。


  “沒事!”榮親王看著眼前的哥兒,他覺得他就像一塊瑰寶,每多了解一分,他就更加愛他一分,真想把他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見。


  “你今天彈的是什麽曲子,我都沒聽過,很好聽。”榮親王還有點悶悶的,就是太好聽了,宴會上那些爺們都聽的愣神了。


  “好聽吧,這是我彈的最好的一首了,其實還有一首《鳳求凰》也不錯,但是我不喜歡和那個曲子相關的人,不管他是個多麽出名的文人,或者是好官,我都不能認同他對待伴侶的態度,所以我沒彈。”向青陽指的是司馬相如,他不喜歡他中間的始亂終棄,雖然最後悔悟了,可是背叛過就是背叛過!

  “不喜歡就不彈,彈你喜歡的就好。”


  “好!”向青陽笑彎了眼,又有這人寵著真好。


  “你出來了,要送還給向青蓮的那幾個人怎麽辦?”向青陽突然想道。


  “放心吧,會有人把他們送回去的。”榮親王也高興了,他的小青陽也是很在乎他的呢。


  “其實我更想送幾個爺們給向青蓮,居然敢送哥兒給你!”向青陽想起那事還有點氣不過,他的男人絕對不允許別人染指,肖想都不行!


  “你想送也可以。”榮親王抓著他的手,無所謂的說道。隻要他的小夫郎高興,送幾個人有什麽所謂。


  “還是算了吧,我們是兄弟,給他送爺們,他名聲不好,我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我可是要嫁給你的人,不能把自己給禍害了,還連累你被別人說。”向青陽看著榮親王,突然說道:“我們打一架吧,我贏了,你以後都不準碰別的哥兒,你任我處置,我想怎麽你就怎麽你;我輸了,你也不準碰別的哥兒,不過換我任你處置,你想怎麽我就怎麽我。”


  榮親王仰頭看著已經站在他麵前的向青陽,抬著頭,挺著胸,站的筆直,確實是一副爺們間幹架的架勢,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腦海裏想到的是哥兒的那兩句“我想怎麽你就怎麽你”“你想怎麽我就怎麽我”,這個“怎麽”是怎麽樣呢?


  是像夢中那樣小哥兒用他修長好看的雙腿環住他的腰,呻吟著喊著他的名字,讓他快點,快點,再快點!還是小哥兒綁著他,跪在他的雙腿間,魅惑的看他,然後低下頭一口……


  又或者是他一件一件脫光小哥兒,親吻小哥兒每一寸滑嫩的肌膚,讓小哥兒在他身下一遍一遍歡愉呻吟;還或者讓小哥兒坐在他的身上,自己聳動著好看的小翹臀,滿足著他。


  不能想了,想著想著,那些畫麵就好像真實發生過的一樣,讓他熱血沸騰,有點不能自已了,而且下麵好像已經起了反應。


  怎麽可以這樣呢,他在小哥兒麵前應該是很正經的王爺!榮親王深吸口氣,努力壓下胯下不怎麽聽話的大家夥。


  “行不行,你倒是說話啊?”向青陽催促他。


  “行!”榮親王果斷的站起來,站起來應該就不怎麽顯眼了吧。再說了男人怎麽能說不行,他可行了!

  說話間,向青陽已經讓人拿來兩把劍。


  剛開始的時候,榮親王還很是心猿意馬,他家小哥兒拿劍的姿勢真好看,像他!他家小哥兒動起來,身姿真輕快矯健,那腿,那臀更加的好看,誘人了,還有那張認真的小臉,他真的想親一口!

  可是越打榮親王越認真了,他家小哥兒身手是真的不錯的,看的出是用心學過的,他再分心,很可能真的就輸給了小哥兒。雖然他是很糾結到底是讓哥兒“想怎麽他就怎麽他”還是“他想怎麽哥兒就怎麽哥兒”,但是真的輸了,還是很丟麵子的。


  月光下,二人打的是難分難舍,劍與劍的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人與人的對撞也仿佛產生火花般,一高一矮,一剛一柔,是那麽的契合,又是那麽的般配!仿佛天地間萬物都化為虛有,隻唯剩他們二人。


  出來醒酒的二皇子,看見二人,尤其是那個稍矮矯健的身姿,不知不覺得就有點看呆了,原來哥兒不止有柔弱的美,還有這種凜冽,迅捷,堅韌,力量的美,這種美就仿佛一滴清泉,直擊他的心房,讓他無法再移開自己的雙眼。


  二皇子知道榮親王發現他了,也不滿他的注視,可是他就是不想移開視線,貪婪的看著哥兒揮舞著劍招的別樣風情。


  變故就在一瞬間產生,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刺客,因為榮親王要和向青陽獨處,調開了侍衛,居然讓他們鑽了空子。


  五六個黑衣人一起圍攻榮親王,估計他們也知道不能久托,侍衛會很快趕過來,那些人幾乎是招招致命,準備速戰速決。


  二皇子剛想上去幫忙,就看見小哥兒先是擋在了榮親王身前,確認人完好無損之後,二人默契十足的一起並肩對敵,完全是遊刃有餘,根本就不需要他多此一舉。


  刺客很快被誅殺了,小哥兒再次上上下下確認了一遍榮親王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二皇子在一邊看著,原本的欣賞變成了更深的嫉妒。


  他也想有這麽一個人能在他累了的時候,彈好聽的曲子給他聽;還能陪著他一起練武對招,並肩作戰;更能在危險的時候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


  這些原本該是他的,小哥兒也該是他的夫郎啊!可是現在成了他皇兄的。


  二皇子在一邊等了很久,向青陽至始至終沒有施舍給他一個眼神,最終隻能黯然的離去。


  而宴會也因為有刺客的進入提前結束了。


  二皇子和向青蓮回去的時候,榮親王府上的人特意送了出來,還送了一輛馬車,裏麵是四個美貌的哥兒。


  向青蓮看見臉立馬就白了,可憐兮兮的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本來想拒絕的,可是聽見來人說:“向青陽公子說了,您作為哥哥送了他兩個,他回送您四個,算是禮尚往來了。”


  他突然就不想拒絕了,這是他送的,不管因為什麽原因,他都不想拒絕,如果他娶了向青陽,可不就應該向青陽幫他準備這樣的人嗎?嫡夫郎幫夫君準備通房小侍天經地義!


  這對夫夫回到自己家,向青蓮終於爆發了,“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您要這麽不給我臉麵?”


  “你做錯了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二皇子也沒和他客氣,目光森然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還請爺明示。”向青蓮一副委屈狀。


  “好,既然你讓我明示,那我就一樣一樣說給你聽,你說向青陽是個一無是處的鄉下哥兒,可是向青陽不僅彈的手好琴,還武藝非凡,甚至父皇最近看中的兩個製鹽和製糖的方法都是向青陽提供的,你說你是救我於水火之中,我看你才是那個水火。


  你知道嗎,原本榮親王是不在乎皇位不皇位的,可是就是因為你,他能娶陽哥兒;也是因為你一直針對陽哥兒,他不想陽哥兒屈居你之下,要和我爭皇位,這些都是因為你!

  如果沒有你,我娶了陽哥兒,皇兄沒有必須得到皇位才能保護的人,我能很順利的坐上那個位置,還能和陽哥兒很幸福的生活!”二皇子絲毫沒有念及昔日的情分,把一腔憤怒都發泄了出來。


  “爺,您在說什麽?”向青蓮拚命的握著拳頭,讓自己冷靜,指甲陷到肉裏,刺出血來都沒發現。


  “我說什麽你不知道嗎?嗬嗬,你是不是還在等我親口說出你其實隻是一個奴才秧子的孩子!”二皇子已經失去理智了,“你說你憑什麽能夠當我的正君?”


  向青蓮感覺自己全身發冷,忍不住要發顫了。他要被打回原形了是嗎?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是嗎?

  向青蓮聽見自己無比冷靜的聲音說道:“爺,就算我的姆父是一個奴才,可是我還是定國公的兒子,還有我對爺的感情都是真的,嫁給您也是因為向青陽不願意,我才頂上來的!”


  這一刻向青蓮想的很清楚,他不是定國公的兒子,也得是,也隻能是定國公的兒子。誰要查,就查去吧,連他姆父自己都不能確認的事情,他看誰能夠找到確切的證據!

  向青蓮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二皇子一個字都不信,當晚到底是歇在了別的哥兒屋裏。


  接連一個月二皇子對向青蓮不理不睬,連帶著下人看他這個正君的眼光都不是那麽尊敬了。向青蓮努力忍耐和等待著,他不甘心,他天生是要做人上人的人,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打敗了。


  五月末的時候,向青陽和榮親王的婚期終於到了,成親的前一天,親戚朋友,相熟的哥兒都要過來送禮物,向青蓮心中恨死了向青陽也不得不來。


  意思的送了鑲嵌寶石的金簪,向青蓮就退了出來,他害怕看到向青陽那種幸福的微笑,因為他怕他忍不住上去毀掉那張臉。


  因為婚宴的原因,整個國公府到處都洋溢著一種喜氣洋洋的氣氛,向青蓮煩躁的不行,為了躲清靜,他到了定國公夫夫的住處,才知道定國公居然重病在床。


  “爹,您病了怎麽不讓人告訴我?我居然什麽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向青蓮用手帕擦著不存在的眼淚問道。


  國公爺躺在床上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是求救般的看著向青蓮,嘴裏還不停的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蓮哥兒來了啊,正好和你爹說說話。”這個時候國公夫郎進來了。


  “姆父,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上次見他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還有爹都躺在床上了,陽哥兒居然還高高興興的準備出嫁是不是太過分了?”向青蓮義憤填膺的說道。


  “沒事的,你爹這就是看著厲害,而且陽哥兒已經給他找回來了救命的藥,吃了就好了,說不定明天就能參加婚宴了呢,再說你爹現在隻是陽哥兒的伯父呢。”國公夫郎低頭說道,沒有像以前那樣指責向青陽。


  “姆父,陽哥兒就是再怎麽著急嫁人,也該等爹完全好了啊,他怎麽可以這樣,過繼了,難道爹就不是他的爹了嗎?他身上還是留著爹和姆父您的血啊!”向青蓮一副為定國公夫夫不值的表情。


  國公夫郎定定的看著他,很久沒有說話。


  “姆父,您怎麽了,今天有點不一樣。”向青蓮被看的心裏很不舒服,提醒的問道。


  國公夫郎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和你親生的姆父真像啊!”


  向青蓮不知道說什麽了,他不明白為什麽好好的定國公夫郎說出這麽一句話。


  “蓮哥兒你在正好,陽哥兒那邊有點事,我先去忙了,你就幫我喂你爹喝藥吧,記得一定要讓你爹喝,可別灑了,這可是陽哥兒好不容易得來的,而且隻有這一副,不喝你爹就永遠都好不了了。”定國公夫郎對向青蓮交代道。


  同時還不忘對定國公溫柔的說道:“老爺,讓你最喜歡的兒子,蓮哥兒照顧你吧,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定國公夫郎就離開了。


  向青蓮看著那碗藥,定國公也看著那碗藥,二人都沒有發現定國公夫郎走出屋子裏的那刻,露出的詭異的笑容。


  傍晚,賓客陸陸續續來了很多的時候,就聽見從國公府正院傳來一陣哭喊聲,客人們都挺尷尬,也挺納悶的,好好的喜宴,怎麽還有人哭上了,即便要哭也是哥兒的姆父,可是向青陽的血親姆父,過繼姆父,甚至是養姆父都在,還是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到底是誰,大喜慶的日子尋晦氣。


  向氏族人幾個輩分比較高的,和定國公夫郎幾個一起進了正院,就見向青蓮趴在定國公床前哭的好不可憐。


  “蓮哥兒,這是怎麽了,你弟弟的大好日子你跟哭喪似的是什麽意思?”一個爽利的中年哥兒不悅的問道。


  向青蓮隻是哭,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人老成精,幾個長輩很是看不慣向青蓮這種作態。


  向青蓮其實也知道自己這樣做不是聰明之舉,可是事到如今是他最後的機會,他不甘心,絕對不能讓向青陽嫁給榮親王,甚至是最後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那個位置不是他的,也絕對不能是向青陽的!


  “叔祖姆,我隻是為爹哭,他太可憐了,我剛剛本來準備給他喂藥的,可是他一聽說今天來了這麽多賓客都是因為陽哥兒明天成親,他就氣的把藥都摔了,姆父說這個藥就這麽一副,沒有備份的。”對於藥沒有備份這件事,向青蓮是相信的,他以前也見過別人四肢癱瘓,不能動,不能說話的躺在床上,聽說人老了就容易得這種病,尤其是生氣的時候,而且根本治不好的,這也是他敢大膽這樣做的原因。


  “怎麽回事?”族宗長輩都看向定國公夫郎,定國公夫郎沒有怎麽表示,向青蓮繼續哭著說道:“爹是不怎麽同意陽哥兒和榮親王的親事的,先前還想進宮和皇上說的,後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了了之了,可能是現在他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陽哥兒還隻顧著自己的親事,爹感到心寒了吧。”


  向青蓮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向青陽為了親事氣病了定國公,而現在更要氣死他了!這個名聲可不好聽,就算向青陽是過繼給了二房,可是氣死親生的爹,那算怎麽回事?


  還有,定國公真的有個什麽好歹,陽哥兒肯定是要守孝的,這婚事懸啊!向家族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真的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時之間他們也拿不定主意。


  定國公在床上激烈的動著,不知道想說什麽,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向青蓮跑過去,抱著著定國公哭,儼然一副孝子的模樣,可是他知道,定國公也知道,向青蓮是不想過多的人和他接觸。


  “陽哥兒,你怎麽說?”叔祖姆問道。如果向青蓮說的是真的,不管向青陽以後是什麽身份,隻要他還承認他是向家族人,他們都是要處罰他的。


  向青蓮聽見族人這樣問,背對著眾人,麵對著定國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想過了,定國公沒有了,他也許暫時會失去一大助力,可是隻要向青陽從此消失,他有把握挽回二皇子的心,更有把握繼續讓向青河這個國公府未來的主人再聽他的話。


  感覺告訴他,向青陽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克星,隻要他不再了,倒了,他一定能夠好起來!


  “我隻想問蓮哥兒,你是親耳聽見國公爺說是我氣病了他嗎?也是因為我他才不吃藥的嗎?”向青陽不疾不徐的問道。


  向青蓮一副為難的樣子,“陽哥兒,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那是我們的親爹啊!”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族中長輩,還有不知道怎麽回事摸過來看熱鬧的客人,其實大部分想相信向青陽是無辜的,可是向青蓮言之鑿鑿。


  “姆父,我忘了和你說了,國公爺的那副藥我這裏還有備份的,而且已經熬好了,就是怕出這樣那樣的意外,耽誤了國公爺參加我和榮親王的婚宴。”向青陽笑著說道。


  看熱鬧的人:這是什麽意思?

  國公夫郎這個時候也站出來對著族老說道:“族叔麽,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就讓國公爺喝了藥自己起來說吧。”


  向青蓮看著下人們在自己麵前,喂了定國公藥,而定國公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起來,向青蓮整個人攤坐在地上。


  定國公,手腳能動了後第一件事就是給了向青蓮一個巴掌,“孽畜,好狠的心啊!”


  大家還有什麽不能明白的!


  “既然你已經醒了,國公府府裏的事情就你們自己來解決吧!”族叔麽對著定國公說完,就帶著看熱鬧的所有人離開了,畢竟這也算的上是國公府的家醜。


  “我到底是有那點對不起你,你要倒了我的藥,斷了我的生路?”定國公還在氣急敗壞的審問向青蓮,向青陽在一邊看著。


  向青蓮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在定國公讓人帶他下去的時候,經過向青陽身邊,向青蓮笑了,“你是不是很得意,你終於贏了,我徹底的輸了!你知道嗎,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恨的就是你!為什麽你大冬天的在河裏都能活下來?又為什麽你明明在鄉下長大,還學了那麽多的東西?還為什麽你能讓榮親王都死心塌地的喜歡你?向青陽,你是魔鬼,不是人是不是?”


  向青陽眼裏的凶光一閃,好個向青蓮,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還死咬住他不放,想拖他下水,說他是魔鬼是想讓人燒死他嗎?可惜他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你恨我,難道我就不恨你嗎?我那麽小,你的那個好姆父就將我扔到河裏,你知道我有多冷嗎?我差點死了,是養姆肉貼著肉將我暖活過來的;你說我會那麽多的東西,你以為是因為什麽,是因為我心中有恨,對你和你姆父的恨,我要報仇,所以我要拚命的學習;至於榮親王,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讓我在他的麵前吹了一曲,也是你替代我完成了和二皇子的婚約,讓我們最終走到一起,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這個大媒人呢!”


  向青蓮被帶走了,向青陽心裏感覺無比的輕鬆,終於揭開了這朵白蓮花的偽善麵孔,養父姆也過的很好,兩個哥哥一個去塞外走商了,一個已經在軍中當了武將,這次他成親,他們雖然沒有回來,但是都有送禮物過來的,榮親王也幫他打聽過了,他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混的很是不錯,儼然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算是基本完成了原主的心願吧。


  “陽哥兒,我突然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是不是你做的手腳?”定國公結合前後想了想問道。


  向青陽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離開了。


  “是我幹的,你想怎麽樣?”國公夫郎走近定國公說道。


  “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是你的夫君!”定國公有點不敢相信,他的夫郎居然給他喂毒!

  “我為什麽不可以,你都可以騙了我十幾年,把我孩子的一切都給那個賤人,我為什麽不能教訓你們一下?”


  “你都知道了?”定國公愣了一下,“我也是陽哥兒回來以後,蓮哥兒找上我,我才知道的,我不是有意騙你的,而且蓮哥兒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孩子。”


  “所以呢?我就要原諒你,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我的心腹搞到一起,最後還弄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更過分的是讓這個野種搶走我的孩子該有的一切?以前我就是一個傻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我明白了,你是靠不住的,以後我靠著我的兩個孩子就是了,而你想靠誰靠誰去吧!”國公夫郎很是瀟灑的走了。


  全程旁觀的向青河覺得他以前也好傻啊,還幫著蓮哥兒欺負陽哥兒,不過他現在變聰明了,跟著親哥走,有肉吃。


  姆父和陽哥兒都說讓他當定國公,當就當,反正前麵有榮親王這個哥夫靠著,他不怕,至於親爹,他不會讓他餓到,冷到的!


  向青蓮最後還是被二皇子接了回去,畢竟他是出嫁的哥兒。


  不過身份不再是皇子正夫郎了,因為定國公已經親口說道:“向青蓮不是他的兒子,隻是一個下人魚目混珠的孩子。”


  而定國公也因為意圖混淆皇家血脈,被擼去了國公爺的爵位,幸運的是向家還是國公府,兒子向青河繼承定國公的爵位,成為了東華國最年輕的國公爺。


  而向青陽也終於順利的嫁進了榮親王府。


  不過向青陽不是很開心,從洞房開始的那一刻,他就不開心!

  以前,他家親愛的隻是不讓他看他的小浩浩,現在他家親愛的居然洞房都不脫衣服了,把他扒的光光的,自己穿的整整齊齊,隻露出重要工具就想上他,把他當什麽人了?小倌倌嗎?


  他相看他家親愛的人魚線,還有一塊一塊的腹肌!他們已經成親了為什麽不給看?他自己身為哥兒,很難有腹肌,難道看看他家爺們的還不行?

  不脫衣服,不給洞房,向青陽很有原則的!


  媽的,他家王爺居然真的就忍住,不動他了!難道才新婚他就對他沒有吸引力了嗎?


  不對不對,怎麽可能?向青陽努力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就想起以前向青蓮說的,榮親王在戰場上受過傷,傷到了某個部分。


  向青陽心裏咯噔一下,他可憐的王爺啊,難道真的傷到了那裏,不脫衣服隻不過是他的托詞,為的就是不洞房。


  榮親王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發現家裏下人看他怪怪的,侍衛看他也怪怪的,小夫郎看他更是溫柔,憐惜,包容各種感情交織在一起。


  而等吃飯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麽。


  滿桌子的菜,不是這個鞭就是那個鞭,還有新鮮的鹿血,都是補那啥的,小夫郎是認為他不行?

  “我也知道是惡心了點,你不想吃就算了,其實我也不是那麽重欲的,咱們一輩子當柏拉圖式的戀人也沒有關係。”小夫郎對著手指,嘟著嘴說道。


  榮親王用行動證明自己行,一把抱起小夫郎抱進了內室。


  背上那道猙獰的疤什麽的,不管了,大不了一直做一直做,把小夫郎做的暈頭轉向,顧不得看他的後背,就不會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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