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和容軒走到前麵來, 昨晚他們弄完晚飯卻一直沒等到人來吃, 去看了眼卻發現這兩人都睡得格外香甜, 沒辦法, 簡易隻好和容軒在後車廂睡了一晚。
“就和著昨晚的晚飯當早飯吃吧,”簡易敲敲玻璃窗,把那兩人從甜熱的氣氛中拉出來, “快點,你們兩個真是……沒眼看。”
“你不是說過嗎,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容軒笑著拉著簡易的手,“好了我們先去吃吧。現在已經快到黑布穀邊界了, 左右也不急。”
簡易攪攪稀飯, “嘖嘖, 他們兩個都倔得很,樓邊夏那小子看似挺正常的,可他畢竟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一旦爆發出來,後果如何誰也說不準。”
容軒倒是不以為意,“你能說他現在就沒爆發嗎?他能安安穩穩一直呆在歐拉身邊不是沒有原因的,兵哥願意親近歐拉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簡易恍然又想到最初認識的時候, 一開始樓邊夏和兵哥就對歐拉下意識的親近,對他也總是無意識維護。
容軒含住勺子拉住簡易的手,笑了起來,“前世你遇到我的時候不也對我那麽好嗎, 當初你對除我之外的人可從未有過好態度,一臉要殺人的樣子。而且我一見到你便心生親近,我那麽一個金貴小公子什麽人沒見過,偏生對你另眼相看,這都是天生的緣分。沒什麽好擔心的。”
簡易想起從前也笑起來,臉上笑意更深,“你說得也是。”
簡易也沒再多想,好事多磨,他們的路還是得靠他們自己走。
很快樓邊夏就抱著歐拉走了進來,歐拉見到簡易二人打趣的眼神,臉皮一紅,可看到樓邊夏堅定的眼神還是默默摟著他的脖子,哎哎,不就是要抱抱了,抱抱就抱抱吧。
樓邊夏將歐拉放在柔軟的椅子上,盛上一碗魚片粥,勾起大半勺吹至溫熱喂到歐拉的唇邊,眼神堅持。
於是,歐拉頂著簡易兩人越發興味的眼神默默將嘴邊的粥吞到嘴裏。
一碗魚片粥喂完,樓邊夏擦擦歐拉嘴角,“吃飽了嗎?想不想再吃點別的?水果要嗎?”
歐拉紅著一張俊臉使勁搖頭,“飽……飽了,真的,邊夏你吃,多吃點。”
樓邊夏完全無視簡易二人,點頭後呈上一大碗飯,扒拉幾筷子菜一拌,眼睛看著歐拉,風卷殘雲般就將飯吃光了,速度快得嚇人。
歐拉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被他這速度嚇了一跳,“飽……飽了嗎?”
樓邊夏擦擦嘴角,眼睛始終不離歐拉,“飽了。”
簡易手一甩就將幾個碗筷掃到洗碗池中,“得,後麵留給你們了,我和容軒去前麵開車。”
樓邊夏想起簡易開車的技術,眉心微跳,“別,還是我自己來吧。”
簡易撇他一眼,“算了,這次不飆車。”
簡易坐上駕駛位,當真開得平穩。
“市中心還有幸存者嗎?”容軒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草木,“越往黑布穀那邊走,樹木也沒那麽蕭條了。看來黑布穀不一定是寒冬的天氣。”
“市中心都是蒼蠅群,如果沒有極特別的進化能力,在市中心隻能是等死。”簡易方向盤一轉,繞開一塊落石,“末世前黑布穀便是四季如春,按我們現在能預測的來看應該不錯。”
又開了十幾分鍾,周遭明顯可以看見綠色,連動物也多了起來。
容軒把身上的防寒服脫下,“這真是從冬天走進了春天。”
簡易將車停下,搖下車窗,“再過去就是黑布穀了,黑布穀蚊蟲猖獗,帶上個防蟲球。”
容軒低頭看簡易在自己衣袖口各係上一個綠色的小球,這球格外小,如襯衣扣子般大小,如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特別是在綠色的樹林裏。
簡易自己也係上防蟲球,招呼後車廂二人係上,打趣道,“歐拉你這一身細皮嫩肉,可得好好注意,若是被叮咬幾口那非得長幾個大包不可。”
樓邊夏眸子一沉,將自己手上的兩個防蟲球要戴在歐拉身上,“我皮糙肉厚不怕,歐拉你多帶點。”
歐拉連忙拉住樓邊夏的手,垂眸把防蟲球戴回他手上,“簡大爺你可別再逗我們家邊夏了,我哪有那麽嬌弱啊!”
簡易挑眉一笑,和容軒相攜往前走去。
進入黑布穀地界,春暖花開,走在草地上的感覺可以說舒服極了。
兵哥活躍的跑在最前麵,撲撲蝴蝶聞聞花,對一切都感到十足的好奇,確實是在基地憋壞了。
樓邊夏一手牽著歐拉,一手拿著十.字.弩,黑布穀他並未來過,但聽說過。
某一次任務是進黑布穀追查潛逃犯,組織給的指令是要那個潛逃犯永遠沒有明天。當時執行任務的人是苗姑娘。苗姑娘一路追殺,那人逃進了黑布穀內穀,黑布穀一向排外得厲害,但幸運的是,苗姑娘正是從黑布穀出來的。
完成任務回來的苗姑娘回來說起這件事還十分好笑,不過樓邊夏和她並不相熟,隻是過了一段時間就發現苗姑娘不見了。
欸?樓邊夏拉住歐拉的手一緊,好像不對!之前祝奚似乎說過,安林有五大boss,苗姑娘不就位列其中嗎?!原來她已經進去了嗎?樓邊夏細細思索一番,突然想起,那次苗姑娘的任務對象似乎就是倪裳衣?!
歐拉看樓邊夏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好奇的撓撓他的手心,“在想什麽呢?”
樓邊夏看向周圍,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對,他看向歐拉笑著道,“隻是想起了以前的同僚。”
樓邊夏話語未落,眼睛就瞬間放大,一支黑色泛著冷光的箭直直朝歐拉背後射來,無聲無息如同鬼魅。樓邊夏右腳後撤,拉住歐拉的手用力一拉,將人拉入懷裏轉旋半圈,拿著十.字.弩的手一抬,手快速的朝兩個方向扣了兩次。
樓邊夏射出的一箭正對飛來的箭尖,將其打偏。另一箭則射入高高的樹冠中,傳來短劍相接的聲音。
“哈!樓隊你這也太不客氣了吧!”樹冠中彈跳出一個嬌俏的身影,聲音活潑開朗,聽上去極其悅耳。
然而樓邊夏卻臉黑同鍋底,他看了下歐拉的臉色,依舊紅潤,心放下來一半,但還是很生氣。
他把歐拉拉到背後,將十.字.弩放在歐拉懷裏,看著那人揉揉手腕,眉眼帶著三分笑,但眼神卻十足的銳利,“來吧。”
來人正是苗姑娘,她見樓邊夏的架勢立馬苦了一張臉,連連告饒,“哎哎,樓隊,熟人見麵不用上來就打吧?剛才是我不好,我給你賠不是還不成?”
苗姑娘見樓邊夏已經往前走了兩步,顯然是非打不可了。見狀,苗姑娘歎了一口氣,“裳衣你下來吧。”
倪裳衣從剛才的樹冠上跳下來,穩穩落地,沉默走到苗姑娘身邊。
苗姑娘笑嘻嘻的把背上的弓箭全放在倪裳衣身上,好心情的親了一下她的臉,“我去活動活動手腳,乖乖在這等我。”
苗姑娘走上前和樓邊夏正對,會有現在這情況出現,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貌似是動了不該動的人。苗姑娘腳下一滑,瞬間到了樓邊夏身邊,她雙手各一把彎刀,出手毫不猶豫,是殺招。
樓邊夏身體稍稍一側,鋒利的刀麵從他臉前劃過,樓邊夏麵色不變,雙手成拳狀,腳步幾動就到了苗姑娘身後,胳膊一抬一懟,隨後借力後撤上躍,膝蓋一提手將匕首抽出,恰恰擋住苗姑娘揮過來的彎刀。
兩道相接發出刺耳的聲音,歐拉眼睛隨著樓邊夏的身影移動。不得不說,樓邊夏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歐拉能看得出來,樓邊夏遊刃有餘。
最終,樓邊夏將苗姑娘的彎刀踢掉,匕首抵住她白皙的脖頸,再往前絲毫就能讓她香消玉損,離開這個人世間。
樓邊夏收回匕首插入軍靴內,鋒利的眼神看過苗姑娘又看了一眼渾身壓抑的倪裳衣,警告道,“別再動你們不該動的人。”
苗姑娘喘了兩口氣,暗裏地揉揉手腕,剛才被樓邊夏那麽一踢差點沒把她的手踢廢,回身將插入樹中的彎刀□□,她收起彎刀,見那刀刺入樹中足有七八寸,心裏驚了幾驚,她能感覺到樓邊夏完全沒用異能,這比他末世前更牛叉了呀!心累……
苗姑娘牽著倪裳衣的的手走過來,臉上笑容不減絲毫,“樓隊,打了一架你氣該消了吧,在末世還能見到一個老朋友多不容易是吧?和和氣氣的多好。”
樓邊夏斜她一眼,“那真不好意思,組織裏的人我已經見過不少了。”
苗姑娘被駁也沒不高興,反倒是拉著倪裳衣的手搖了搖,道,“裳衣,這就是你經常聽聞的樓邊夏,樓隊。”
倪裳衣涼颼颼的目光從樓邊夏身上劃過,沒有開口的意思。
苗姑娘笑得陽光,“樓隊,你們來這是做什麽?”
樓邊夏看了下在那邊玩弄花草的簡易二人,淡淡道,“找人。”
“咦?找人?你們要找誰,我對這裏很熟也許能幫你們。”
簡易揪住一直在亂跑的小草苗,放在容軒手上,“變異植物,拿著玩吧,這麽小也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容軒揪住小小的葉子,左右晃動一下,那剛剛還活潑異常的草苗一動不動,一副裝死的樣子。
“無趣,”容軒站了起來,隨手將草苗扔到兵哥身上,“兵哥,送你個玩伴,別讓它跑了。”
“嗷嗚!”興致勃勃的嚎叫。
簡易心裏忍笑,兵哥不一爪子把那小草苗攔腰截斷就算好了,還讓它們兩個作伴玩耍?不得不說十分有創意,拉著容軒走到樓邊夏身邊,“怎麽樣,敘舊敘得如何?”
苗姑娘笑意盎然的看著簡易二人,由衷笑道,“看到這麽俊俏的人真是不容易啊,真是賞心悅目,苗姑娘,倪裳衣。”
容軒看著這兩人的穿著,恩,很有少數民族的味道,簡易估量一下二人,記憶力極好的想起來當初祝奚說的事情,“簡易,莫容軒。”
如此幾人便算認識了。
苗姑娘邊走邊道,“我為何感覺這位莫公子有些熟悉?我們以前見過嗎?”
容軒瞥她一眼,“沒見過,不認識你。”
苗姑娘從容軒一句話就體會到他不想和自己說話的意思,摸摸鼻子拉著倪裳衣走到樓邊夏身邊,心中感歎,自己不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好歹也是青春美少女一枚,怎的在這四人麵前這麽不招待見?!哦,對,還有隻狗,也特麽不待見自己。
然而話還是要聊下去,苗姑娘眼睛落在歐拉身上,咦?她著實愣了一下,剛才怎麽一直沒注意到有這麽個大美人在這?
“樓隊?這位是?”
樓邊夏不冷不淡的看她,“你問這想做什麽?”
苗姑娘看他警戒萬分的樣子倒是驚奇了好一會兒,“額,認識一下?都是朋友……?”
苗姑娘又看了眼歐拉,道,“畢竟樓隊也能找到接受者,我著實好奇。”
苗姑娘捏捏倪裳衣的小手,心念幾轉,她和樓邊夏接觸不多,最多的了解都是在安林裏聽別人說的,比如樓隊如何如何特立獨行,如何如何冷血無情,如何如何神經病?
現在看來,恩,傳言還是可信的。
“歐拉。”歐拉看向苗姑娘,睫毛眨了眨,突然道,“不許在心裏說邊夏壞話,不然我會生氣的,我一生氣那可不太好。”
歐拉隨手點了點手邊的植物,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充滿生機的綠植在瞬息之間枯萎。
“……”□□裸的威脅!苗姑娘笑臉在這一瞬間有絲破裂,連想想也不行?!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己就不該看他長得好看就覺得他人好!還以為樓隊會喜歡一個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找了朵霸王花。
之後路上有些沉默,苗姑娘不斷琢磨,自己什麽時候用顏值來判斷好壞了?!不可能啊,難不成被迷惑了?
幾人走進一條小路,苗姑娘挽住倪裳衣的胳膊,嫌棄的看了下泥濘的地麵,“你們小心些,前兩天下了雨,這地是又髒又滑。”
大約是美景所誘,歐拉踩到一顆石子,不小心滑了一下,撲在樓邊夏懷裏,歐拉看向腳下,小聲驚訝,“呀!”
樓邊夏皺眉將歐拉打橫抱起來,一臉打趣,“有扭到腳嗎?你啊,我就該時時刻刻把你抱在懷裏才成。”
歐拉眨眨眼睛,“簡易你們等一下,快來看這個是什麽!”
叫住簡易後,歐拉湊到樓邊夏耳邊,“沒扭到腳。不過……”
樓邊夏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不過什麽?!”
歐拉拉住摩挲了下樓邊夏的唇角,一雙眼睛滿是笑,他歪歪頭,“不過,想讓你抱。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噗,容軒走過來蹲在地上看著歐拉剛才踩到的東西,聽到歐拉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也對簡易伸出雙手,“要阿易親親抱抱舉高高!”
不是單身狗的苗姑娘看了眼一直沒什麽表情的倪裳衣,心裏默默吐血,齊天宇說要好好保護眼睛,看來是很有道理的。
沒錯,苗姑娘能正好在黑布穀入口等著簡易幾人不是巧合,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巧合啊!
事實是在簡易幾人離開後,齊天宇就給在黑布穀定居的苗姑娘傳來了消息,務必要她們助簡易幾人一把。
所以,從安林出來的苗姑娘和倪裳衣也是第三方的成員。至於她們如何傳遞的消息,那便是第三方的機密了。
苗姑娘打散腦子的胡思亂想,將話題轉回正題,“所以這到底是什麽玩意,黑不溜秋的,操,怎麽還軟綿綿的?!”
幾個人圍成一圈蹲在地上,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
倪裳衣拉住苗姑娘的手,把一根細棍子放在她手中,“別用手亂戳,那棍子戳。”
她話一出口,容軒止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那聲音就像是從地府飄上來的一樣,帶著陣陣陰風。
苗姑娘笑得異常開懷,接過棍子在黑球上戳了好幾下,“好好好,聽你的。”
歐拉彈出一個水圈包裹住那黑球,托在它飄起來,讓幾人看清了它的全貌。
“有眼睛?”歐拉控製著水圈翻了個個,好奇道。
小眼珠子轉了轉,黑球左彈彈又彈彈,噗呲一下拉長,變成一個長條……蟲。
歐拉手一抖,瞬間將臉埋進樓邊夏懷裏,“居然是黑蟲!”
歐拉手一動,水圈破裂,黑蟲一下子就摔在地上,淒淒慘慘的樣子絲毫沒讓幾人生出憐惜的情緒。
反倒有些想笑。
苗姑娘已經笑了……
黑蟲在地上扭呀扭,摩擦摩擦就是摩擦。
樓邊夏抱著歐拉退開幾步,意外歐拉居然會怕蟲?不應該呀。他看向興奮將黑蟲翻來覆去的苗姑娘,“你認識這是什麽蟲?”
苗姑娘搖頭,“就是不知道才這麽感興趣呀,居然還有我不認識的蟲?不行,我得好好研究一番才成。”
簡易摟著容軒走開幾步,“這不就是襲擊了基地的黑蟲麽,隻不過現在它是軟綿綿的也沒有尖刺。”
苗姑娘在路邊揪下幾條長草葉子,幾下就編成一個小簍,用棍子將黑蟲一挑,將它結結實實困在裏麵。
苗姑娘好心情提著新得到的蟲子走在前麵。
幾人繼續往前走,容軒看著賴在樓邊夏懷裏的歐拉,問道,“歐拉你怕蟲?之前也沒發現呀。”
歐拉搖頭,“不怕蟲。”
“那你?”容軒挑挑眉。
歐拉不好意思的拉著樓邊夏的衣領,“我怕我一手就把它弄死了。”
他剛才差點就要把那黑蟲的水分抽出了。
“……”容軒無語,看向簡易,“這裏出現了黑蟲,是不是俞白故意留下的?”
簡易格外注意腳下,但沒有再發現黑蟲,“不好說。這黑蟲明顯是改造前的版本,也許是俞白在這裏找到了這種蟲子,改造後才投放到基地。又或許是黑蟲現在還是幼體,等到成蟲後才是我們在基地裏看見的那樣。”
走在最前麵的苗姑娘回頭向他們招手,“你們快點,那裏有座竹寨,我們進去歇歇!”
說著苗姑娘就拉著倪裳衣跑了進去。
容軒疑惑的看了看那竹寨,“怎麽就這麽孤零零一個竹寨?感覺有些奇怪呀。”
歐拉待在樓邊夏懷裏,“邊夏,放我下來吧。”
樓邊夏挑眉看向他,嘴角掛起一絲痞笑,“不、放。”
哼,到了我懷裏還想下來?甭想了。
簡易幾人站在竹寨麵前,門已經被推開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連之前進去的苗姑娘和倪裳衣也沒看見。
歐拉親了口樓邊夏從他懷裏跳下來,手一彈一個水球飛進竹寨中。
“沒什麽異常。”歐拉收回水球。
簡易目光微動,牽著容軒的手走上竹梯,“進去吧。”
竹寨內擺設簡單,家具也有些年份,約七八十年代的東西。
看上去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也是新奇。
“咳咳,你們是誰?”樓梯上走下來一個老婆子,頭發花白,拄著一根棍子,看上起似乎眼神不太好的樣子。
簡易看了她一秒隨後道,“打擾了,不知道阿姨有沒有看見兩個女孩子進來?”
老婆子眯眼朝簡易幾人方向看了看,眼睛並未聚焦,看來是真的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二更,信不信…
…賤笑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差點讓邊夏和歐拉開車了,而且還是臍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