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上身左轉, 右腳向左上一步避開莫開拓的攻擊, 他手上的劍向後一滑朝莫開拓背心刺去。
莫開拓右腳內扣, 重心落在右腿上, 左腳移回半步成虛步,同時用劍身擋住了容軒的攻擊。
容軒腳尖一點,劍身像蛇身似的以極快的速度朝莫開拓麵門襲去。
莫開拓眼睛猛地一縮, 他右腳立刻向前方躍一步,手上帶上異能, 力量係的異能一加上劍身立刻變得錚亮。
容軒嘴角一撇,就差沒有冷笑出聲,他左手一推, 劍身泛化數千, “去!”
莫開拓急速後撤, 但很快就被包圍起來,他知道這些都是幻影,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去拚是否會造成傷害。
容軒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莫開拓, 他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沒有絲毫感情,比陌生人還不如。
容軒不想耽誤時間,手中的劍一甩劍柄脫手的那一刻,圍著莫開拓的幻劍全部從他身體穿過。
“噗……噗……”莫開拓嘔出一大口血,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為什麽……”
劍回到容軒手裏,容軒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能想到嗎?能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嗎?”
莫開拓突然笑起來了,“你有什麽好得意,你不過也就隻能把我殺了,你受到所有折磨都消失不了,你是一個怪物,從研究院逃出來的怪物!”
容軒聽他這麽說非但沒有生氣,反倒露出個明豔至極的笑容,“你說得沒錯。”
莫開拓心裏一愣,沒想他居然會是這個反應,這個小兒子他隻在最初的時候見過幾麵,之後再有消息也是譚強告訴他,這孩子如何如何有潛力。
容軒回身摟住走過來的簡易,將臉埋在他頸窩,“他命不久矣。”
簡易瞧了眼沒什麽大傷的莫開拓,不過既然容軒說了他已經命不久矣,那肯定就是。就算不是他也會讓他變成是。
歐拉看著冰雕裏的莫榮廷歪了歪頭,似乎也有些太好解決了?
莫家帶來的那些手下,看見兩個當家的被捉哪還敢反抗,一個兩個被困在簡易的大陣裏不得動彈。
樓邊夏走到齊天賜身邊,看他一雙眼睛看著歐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手中頓時出現一把匕首,刀鋒緊貼齊天賜的眉眼,樓邊夏嘴角勾起,刻意壓低聲音道,“把你的招子放亮點,別去看你不該看的人。否則……”
匕首稍稍一撇,一道鋒利的刀口便從齊天賜的眉心出現,硬生生的將他的眉從中截斷。
血流進齊天賜眼睛裏,他克製不住的眯起眼睛,雖然受製於人但他身上的傲氣卻不減絲毫,“你特麽是什麽人,一個什麽進化都沒有的普通人也敢來威脅我?有本事放了我,我們單打!”
齊天賜在來的一路上已經想的差不多了,這就是一個局,先讓齊莫兩家撕破臉,然後再一網打盡。若是在平常這麽一個破洞百出的局不會迷惑任何一個人,可偏偏趕在了這個時候。
“他是我愛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歐拉走到了樓邊夏身邊,他從後麵摟住樓邊夏的腰,歪頭看著樓邊夏的側臉,當得是一副天真懵懂樣,“你在和他說什麽?”
齊天賜看見歐拉走過來心中一喜,可看到他的動作後臉上再怎麽也掛不住,“歐拉你聽我說,我當初在白令河支流見過你的,你還記得嗎,我們是認識的!”
歐拉像看神經病一樣施舍給他一個眼神,瞬間就被樓邊夏捂住了,樓邊夏一個微妙的轉身將歐拉摟到懷裏,“別看,辣眼睛。”
齊天宇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看向簡易,“向你們要個人。”
簡易擺擺手,“趕緊弄走,都堆在我們屋前像什麽樣子。”
齊天賜卻在看見齊天宇的一瞬間就大喊出聲,“你……你!居然是你這個賤種!”
齊天宇沒製止巴奇的動作,巴奇毫不客氣兩巴掌扇到他臉上,齊天賜臉上立刻火辣辣的疼,不出片刻,臉就腫了起來。
齊天宇欣賞了會兒才笑眯眯走上前,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的情緒,“天賜,這麽和堂哥說話可不好哦。”
齊天賜還想說話,但被一旁的巴奇瞬間堵上了嘴,齊天宇打量了幾下齊天賜落魄的模樣,譏諷一笑,“我們走。”
容軒看了看門口這群人,神色間帶上幾分不耐,“他們怎麽解決?”
莫家的手下臉上皆是驚懼,生怕這幾人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哢嚓了。
衛忠走了過來,看來下這裏的情形後撲通一下就跪在容軒麵前,老淚縱橫,“小少爺,我對不起你呀!我對不起大小姐啊!”
容軒本就不耐煩的心情頓時更加煩躁,話說出口也就十分不好聽,“要哭滾遠一點,別在我麵前堵著。阿易,我們走。”
簡易挑了挑眉頭,安撫的親了親躁動的容軒後,低頭對衛忠道,“不管你是誰,請你離我們遠一點。”
衛忠愣愣的看著小少爺走進屋裏,門被砰的關了起來。
“……”衛忠回頭看著門口的那群人,他們似乎都被束縛住了,漸漸的他的目光落在了莫開拓身上,“操.你.大.爺的莫開拓!你特麽真該死!你居然敢殺了大小姐,我操.你.祖.宗。”
衛忠猛地撲了過去,拳頭全往莫開拓臉上招呼,一點都沒帶猶豫的。而莫開拓因為不能動彈,也隻能生生受此‘羞辱’。
他眼裏帶著一絲驚愕,完全想不出衛忠怎麽會知道當年的事。
而衛忠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那事是真的,一瞬間他的理智被怒火完全吞噬。
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在莫開拓等人找簡易麻煩的時候,基地被入侵了。
陶敏抱著腿怯怯的縮在牆角,腦袋如同漿糊般雜亂,喪屍潮的時候,車曉消失,而自己莫名其妙昏迷,轉眼就被人帶到了研究室,而這一切到底和俞白有什麽關係?
一路走來,俞白很少和自己說話,車曉外向開朗,倒是能和他說上兩句,自己腦袋裏的那些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陶敏愣怔的看著雪地,不住的回想俞白手裏拿著的東西,藥劑,手術刀,紗布……
“嘶!”她猛地捂住頭,腦袋像是要被撕裂一樣。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找了你好久。”
陶敏全身一僵,笑意滿滿還帶著點埋怨委屈,這哪是俞白冷淡的樣子。
牆角的人很快消失,沒留下一絲痕跡。
“靠!這是什麽鬼東西!”包小鮑搓著手出來,卻見地麵上爬著好幾條黑蟲子。
那蟲子約十厘米長短,小指粗細,通體渾圓長滿黑色的尖刺,看上去極其奇怪。
包小鮑皺了皺眉,朝那幾條十分惡心的小蟲子踩了過去,腳底使勁碾壓。
突然包小鮑猛地縮回腳,幾乎是彈跳著後退幾步,“靠靠靠!好痛!”
和包小鮑合住的李乾揉著眼睛走出來,十分不耐,“你特麽大早上叫什麽叫!”
包小鮑立馬拉住他,“你快看看我腳底板怎麽了,好痛!”
李乾不在意的看過去,目光卻瞬間頓住,一條漆黑的蟲子正在往包小鮑的腳裏麵鑽,“快!快把鞋脫掉扔了!”
包小鮑這時也感覺到腳底有東西在蠕動,頓時汗毛倒立,一手就將鞋子脫下來扔到遠處。
李乾看著包小鮑的腳底退後幾步,聲音發顫,“已……已經進去了!”
黑色怪蟲以極快的速度席卷了整個中古基地,黑蟲襲擊的第一批人是那些尚在病中的人,黑蟲從他們的嘴,鼻,耳朵鑽進去。即便你捂住也沒有作用,黑蟲會從那些傷口處鑽進你的身體。
說來也好笑,簡易門口的那群人因為被困在陣中的緣故反倒沒有被黑蟲襲擊,隻除了莫開拓。
衛忠將莫開拓打到暈厥,自己仿佛呆傻一樣坐在旁邊,沒過多久莫開拓開始抽搐起來,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口吐白沫眼睛泛白。
屋外所有人目光的看向莫開拓,神色間皆是緊張,他們外圍圍著一圈的黑色蟲子,看來那蟲子是進不來的,可若是已經有蟲子進來了呐?
軍部研究所忙得不可開交。
信閔大腦飛速轉動,短短一分鍾裏,他手上的報告已經換了數十份。
信司步履匆忙的走進研究所,他悄無聲息的將一個灰白色的珠子放在信閔口袋裏,“上將讓我帶人去清除街道上那些黑蟲,你研究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讓那些蟲子鑽了空子。”
信閔點頭,反手就將那珠子塞了回去,“小心。”
然而街上的黑色蟲子根本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清楚的,火燒不行,火淹不行,雷擊不行,怎麽都不行。
不過兩個小時,地麵上就已經被黑蟲占領。
容軒坐在簡易腿上,神色柔和倚在他懷裏,簡易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麽。
樓邊夏提溜著兵哥,歐拉擔憂的握了握兵哥的小肉爪,“邊夏,兵哥怎麽沒什麽精神?”
樓邊夏順勢把歐拉的手握住,“別擔心,兵哥沒什麽問題,它就是有些怕蟲。”
歐拉讀取了水中的信息,眉頭皺在一起,“那可怎麽辦,外麵全是蟲子。”
容軒偏了偏頭,“這些蟲什麽時候進來的?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簡易看了下自己寫下的東西,笑著低頭親親容軒的臉頰,“這些蟲子應該是被人引到這裏來的。”
聽簡易這麽一說,幾人腦海裏都出現一個身影。
“俞白!”
簡易嘴角笑著起身,眼睛卻染上幾分煞氣,“他這是想和我們鬥法,嗬……”
容軒抿抿唇,一臉認真的看著簡易道,“他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殺了他。”
“哇嗚……”兵哥爪子拍拍桌麵好幾下,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那個人類居然弄這麽多蟲子來,太討厭了,“哇嗚!”
幾個人一起看向簡易,仿佛隻要他點頭,他們立刻就能動身。
簡易扶額,頗為無語,“你們幾個這啥也甭說就是幹是跟誰學的?”
歐拉眨眨眼睛,偏頭看向樓邊夏,隻見他笑而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做了個夢就是關於黑蟲的,特別惡心可怕,等葉子寫完再跟你們好好分享
周六的時候考二級沒有更新,後來兩天格外懶散,一直沒更新,頗為抱歉,葉子在這鞠躬
等葉子今天上完課回來二更,愛你們麽麽啾